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竟然将猎犬撞出去数米,怀中死死护着食盆不愿放手。
猎犬被我撞得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嘶吼着朝我扑来。
人怎么打得过训练有素的猎犬,何况我还要死死护住身前的食盆。
蒋言笑嘻嘻地看着我和狗搏斗挣扎,还不忘言语讽刺。
「什么原配,最后还不是喂狗的命」
在狗成功抢走食盆要吃下时,我竟发了狠,冲过去提前将那粉末连带着狗粮一起吞吃入腹。
蒋言被我的举动惊得说不出话来,恶心的感觉从嗓子里涌出,匆匆丢下我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身上的伤太痛,我一边往嘴里塞着一边哭得泣不成声。
双眼猩红死死盯着眼前的猎犬,不给它半点靠近的机会。
就在最后一口狗粮吞吃入腹,猎犬也恼怒到了极点,朝我扑来。
我不甘示弱对着它的脖子就扑了过去。
「就算是死我也要带着妈妈一块死,谁都别想欺辱了她去!」
猎犬死了。
死在我不要命的啃咬下。
我也没讨到好,断了一条腿还折了一只胳膊,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咬痕和脱落的皮肉都让我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我走过去,捡起那个被吃得干干净净的食盆捧在身前,一瘸一拐向着一旁的悬崖走过去。
本就不清醒的脑子越发混沌,我仿佛看到妈妈就站在悬崖的正前方朝我招手。
我想要快步上前,断掉的腿却怎么都不听使唤,只能对着妈妈哭喊。
「妈妈我好疼」
「妈妈你抱抱我」
「妈妈,我不想要顾成光了,你带我走好不好」
每走一步,血就跟着滴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