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之前,她只是呢喃了一句,却把陈国公的心震得颤抖不已。长孙氏见状,连忙道:“来人,赶紧把三小姐扶起来,若外头有人问起三小姐宿夜不归之事,只说是误会。”一句宿夜...
昏倒之前,她只是呢喃了一句,却把陈国公的心震得颤抖不已。
长孙氏见状,连忙道:“来人,赶紧把三小姐扶起来,若外头有人问起三小姐宿夜不归之事,只说是误会。”
一句宿夜不归与人私奔,把陈国公的怒气再度挑了起来,那刚升起的心软也被压了下去,他冷冷地看了瑾宁一眼,“请个大夫来给她疗伤,再验身,若非处,子,婚事退了便退了,把她送回青州去就是。”
他心中又悲又怒,从庄子里回来这么听话乖巧,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张嘴闭嘴就是杀人,动辄出手打人,定亲了还不知羞耻地与人私奔,他真是什么面子都给丢光了。
管家也受了伤,听了陈国公的吩咐,爬起来道:“是!”
“你也是,”陈国公把怒火撒在了长孙氏的身上,“你这个做母亲,怎不看着她?知道她跟那什么书生来往,也不知道禀报我。”
长孙氏叹息一声,“国公爷息怒,我哪里知道会发生这/imgs/pic/piccad48e.png样的事情?当时以为不过是走得近些,哪里知道会相约私奔?”
陈国公闻言,气得肺都要炸了,爆吼一声,“调查,马上去调查,把那恶棍淫贼找出来,我要活活打死他,再把她送姑子庵里去。”
管家立刻吆喝侍女扶瑾宁回去,长孙嫣儿跟着一同去了。
她站在床前,看着瑾宁那张鲜血淋漓的脸,冷笑道:“便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了?呸,你便是给我提鞋都不配的。”
一只手瞬间抓上了长孙嫣儿的嗓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掀翻在床上,空气迅速从胸腔里消失,她骇然地瞪大眼睛,只看到瑾宁那双黑幽幽像是淬了寒毒的眸子,她额头的鲜血滴下来,如恶鬼般的狰狞恐怖。
濒死的感觉,涌上了长孙嫣儿的头脑,她使劲挣扎,却半句呼唤不得,石榴尖声喊,瑾宁一手扬了枕头飞出去,砸在她的头上,软软的枕头渗透的力度,竟当场就把侍女石榴砸晕过去。
长孙嫣儿长这么大,从没试过现在这般恐惧,仿佛死神真的降临了,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去。
当扼在她脖子上的手松开的时候,她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全身瘫软,大口大口呼吸,死死地瞪着瑾宁,脸上苍白得厉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她全身颤抖,无可自制地颤抖。
陈瑾宁的声音如同轻云般拂过,“要你死,在我看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长孙嫣儿看着她那张狰狞的脸,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失声道:“还不赶紧上来扶起我?”
侍女闻言,这才从惊骇中回过神来,急急上前扶起长孙嫣儿。
长孙嫣儿双腿发抖,像身后有恶鬼般逃也似地走了。
瑾宁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把侍女都赶出去。
瑾宁沉沉地舒了一口气,走下床来,大夫留下的金疮药还有,她逐一上药,自己疗伤。
后背的鞭子伤痕无法上药,她就撕开一件衣裳,把金疮药洒在上头,再艰难地包扎。
她在战场几度生死,在侯府的火堆里回来的鬼魂,但凡还有一口气,她都不会允许自己放弃。
所谓骨肉亲情,不外如是。
她上了药,便去看海棠。
海棠刚醒来,哭得像个泪人。
“小姐,他们逼我承认您跟人私奔,我不愿意,管家就打我,还抓走了我弟弟……”海棠哭着说。
瑾宁看着她脸上的巴掌,伸手抚摸了一下,“疼吗?”
海棠眼里含着泪,“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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