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在养爹娘家里,她也是这样睡在一个狭小的柴房里。白天要去外面做农活,回来也没有饭吃,晚上睡觉,连一床好的被褥都没有。她经常被冷得瑟瑟发抖,只能靠角落的稻草...
小时候,在养爹娘家里,她也是这样睡在一个狭小的柴房里。
白天要去外面做农活,回来也没有饭吃,晚上睡觉,连一床好的被褥都没有。
她经常被冷得瑟瑟发抖,只能靠角落的稻草取暖。
在她吃苦受罪的时候,沈棠住在温暖如春的丞相府里,享受着爹娘和哥哥的所有宠爱。
分明那些爱和优待,原本都该是属于她的。
当她被丞相府找到时,她以为自己终于得救,终于冲破了牢笼。
可原来,也只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而已。
沈棠会故意打湿自己的被褥,推到沈鸢身上,而她的哥哥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沈棠。
为了惩罚她,沈鸢要盖着打湿的被子入睡,即便因此感冒,他们也只会觉得是她自作自受。
在得知沈棠摔死的那一天,他们更是将一切的罪都怪在了她的身上。
六个哥哥将她抓了起来,用鞭子抽得她遍体鳞伤,谢长慕更是直接硬生生用棍子敲断了她的左手。
那是一双用来弹古筝的手,她苦练了不知多少个日夜,才终于得到京城第一才女的称号。
都毁了,一切都毁了。
这一夜,她睡的并不安稳,以至于第二日谢长慕来找她时,她还昏睡在地上,紧闭双眸,嘴里不停的大喊。
“不是我!不是我!”
谢长慕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瘦小的一团,不自觉的拧紧了眉头。
她这样脆弱的在梦里呼喊,和那个会残忍将沈棠杀害的人截然不同。
会不会,这其中真的另有隐情?
第四章
可那同情只是一瞬,他的眼前便浮现沈棠灿烂单纯的笑容。
他这是怎么了?居然会对一个杀人凶手心软!
沈棠说过的,沈鸢向来最会演戏,也最会撒谎。
当初他在山野遇刺,又中了毒,分明是沈棠不顾生死帮他吸出毒血,又在山洞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整整三天三夜,可沈鸢居然说救他的人是她?
可笑,当真是可笑。
他拎起昏睡的沈鸢,丢到三哥沈辞的面前冷冷道:“第三天的直播,到你了。”
沈辞单手转动着手中的佛珠,看向她的神情,更增了几分阴狠。
“像她这样的人,只有去佛祖前忏悔,才能洗清她的罪孽,就让她以跪拜礼,从静海寺山脚一路跪到山顶,给棠棠赎罪吧……”
马车一路行驶城外的郊区,下人们架着她,像是架着一滩垃圾,随后无情的将她扔到地上。
她无力的从地上爬起来,麻木的跪在台阶上,一步步跪上那万千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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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白家,奶奶第一个要找白芨。
“玩得开心吗?”
看到老人拄着拐笑眯眯地问自己,白芨就知道肯定什么事情都没有瞒过她,但事实上她也确实没有过多干预,是沈府人自己乱了阵脚。
所以她点点头,乖巧地坐在了奶奶身边。
“不管怎么说,沈府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以后少和他们来往,知道吗?”
第二十八章
白芨心想那可不行,现在这做的才哪到哪,但她知道老太太在等自己的一个答复,便应声答下了,大不了以后再想办法。
没等白芨有什么动作,反而是沈父先派人传了话。
他语气诚恳,先是说沈府投资了一个新的庄子,想要邀请白家——或者说白芨来玩,又讲老四沈迟已经在接人的路上了。
话里话外,尽是没办法拒绝的软刀子/imgs/pic/picee9f9e.png。
白芨本就想着找什么借口和他们接近,便顺嘴问道:“除了他还会有别人吗?”
“有、有,”沈父笑着说,“郡主,其他人都在。”
白芨嗯了一声,叫下人给自己收拾行李。
她对庄子还算感兴趣,沈父此番行为不过是告诉她,对之前的事情他心中并没有什么隔阂,还是想和郡主府交好的。
下人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家小姐美丽的脸:“郡主,老夫人不是说让您少接触沈府人吗?”
“没事的,奶奶知道我想做什么,”白芨漫不经心地说,“否则那个沈迟连门都进不来。”
白芨之前好像还没见到沈迟这个人。
但在任务过程中,沈迟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小刀轻轻刮掉了眉心的一点,使得间距宽阔了些,看着更加可爱温柔。
更像那个早已受尽折磨死去的沈鸢。
白芨笑了笑,听见府外传来马车的声音,便让人拎着行李走了出去。
上次成婚,沈迟没有出场。
所以他看到眼前酷似沈鸢的白芨,那副不耐烦的表情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片呆滞。
他浑浑噩噩,好半晌才往前走了一步,被烫的一激灵,声音低低地,像是一声叹息。
“阿鸢……?”
又是这幅模样。
白芨只觉得作呕,脸色冷淡了些。
她想看到的不是这些人眼里的怀念,而是恐惧,沈鸢在他们心中应该像是一个从地狱爬上来勾魂索魄的厉鬼,鲜血淋漓的冤魂。
愧疚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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