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主要讲述的是:古代言情《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是大神“六月”的代表作,宋惜惜战北望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宝珠心疼自家姑娘被这样欺负,有些话姑...
老夫人笑容勉强,“喜欢不喜欢的,才见第一面,怎么就谈得上呢?不过,既然陛下已经赐婚了,是既定的事实,往后她和北望一同在军中立功,而你掌着将军府内宅,享受着他们拼回来的军功,这样多好啊。”“确实很好!”宋惜惜笑了一笑,“倒是委屈了易将军为妾。”老夫人笑着说:“瞧你这傻孩子,陛下赐婚,怎么会为妾?加上她是朝廷的武将,是朝廷官员,哪里有官员当妾侍的?是平妻,无分大小的。”宋惜惜道:“无大小之分?我朝有这个规矩吗?”老夫人神色有些冷淡了,“惜惜,你素来懂事,既嫁入了战家,既当以战家为先,经兵部的审核,易昉此战立下的功劳比北望大,往后他们夫妻一心,加上有你掌家劳持内务,总有一日能像他祖父那样成/imgs/pic/picb48e5c.png为显赫一时的名将。”宋惜惜神色冷淡,“他们夫妻一心,那就没我什么事啊。”老夫人不悦,“怎么会没你什么事?你不是还掌着将军府的中馈么?”宋惜惜道:“以前是因为大嫂身子不适,我暂时掌家,现在大嫂已经康复,往后当家的还是大嫂,府中的事我便不过问了,明日把账一对,交接了就行。”大夫人闵氏一听,连忙说:“我不行,我身子还没好利索,再说这一年你掌家,大家都满意,就继续还由你管着吧。”宋惜惜唇角讥讽,大家都满意,不就是因为她拿了银子出来贴补么?她补贴的大部分是老夫人的医药费,丹神医的药很贵,而且不是寻常人请得来,一个月上百两的银子,这一年下来,光老夫人吃药的费用都花了千两银子。至于府中其他开支,她偶尔也有贴补些,例如布匹绸缎,这主要是她侯府家的生意,一年四季送些过来给大家做些新衣裳,倒是也不心疼。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是真心想和战北望过日子的,现在,她不能当冤大头。她站起来说:“就这么决定了,明日交接一下,府中的事我往后就不管了。”“慢着!”老夫人急了,神色顿时阴沉下来,“惜惜,你这就不懂事了,男人嘛,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你连这点都看不开,外人会说你心胸狭隘,善妒。”或许是宋惜惜这一年太听话,性子也瞧着可欺,所以让他们有了错觉,只要对她稍加辞色,就会镇得住她的。宋惜惜眉目淡然,一改往日的温顺,“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要说什么,我不用管。”老夫人气急了,喉咙里堵着痰,咳嗽了好一阵子,按照以往,宋惜惜该上前去给她抚拍后背了。但是她站着不动,门外夕照淡光打在她白皙的脸上,更显得不胜娇美,仿似画中人一般。“二嫂,看你把母亲气得。”三妹战少欢上前来,少女的脸有些婴儿肥,气鼓鼓地瞪着宋惜惜,“这又没委屈你,你以为侯府还有往日显赫吗?你父兄母亲都没了,只剩下你一人,你还要矜持着你世家小姐的身份脾气,就不怕二哥休了你吗?”宋惜惜看向这个小姑子,她身上一袭杏黄衣裳,还是入秋的时候叫人给她做的,如今穿着她的衣裳,问她的罪,倒真是懂事得很啊。宋惜惜淡淡道:“把你身上的衣裳脱下来,再跟我摆威风。”战少欢气得脸颊生红,“这衣裳也不是我求着你给我做的,不要就不要,回头我就扔回去给你。”“好,还有你头上带的珠翠首饰,一并还了。”宋惜惜说完,一眼扫了全场,唯有二老夫人脸色是好看的,其他人一并沉着脸。“没什么事了吧?那我就先走了。”宋惜惜说完,大步出去。战家的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素来好说话的宋惜惜,这一次态度会这么强硬。而且,连母亲的话都不听了。老夫人冷冷地说:“她总会听话的,她没有别的选择。”是啊,如今她已无娘家可依靠,除了留在战家别无他法,而且战家没有委屈她,她依旧是正妻。翌日一早,宋惜惜带着宝珠回了镇北侯府。满园萧瑟,落叶堆积。不过半年无人打理,侯府院子里便长出了一人高的野草。再踏入侯府,宋惜惜心如刀绞。半年前惊闻家中遭人屠杀,她崩溃地跪在祖母和母亲的尸体前,她们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府中每一处都染了鲜血。而侯府里设了祠堂,她宋家列祖列宗还有母亲的牌位都在祠堂里。她和宝珠张罗着祭品,眼泪就没停过。点了香,她跪在地上,对着父母的牌位磕头,哭过的眸子眼神坚定,“父亲,母亲,您们若在天有灵,请原谅女儿即将要做的决定,不是女儿不愿嫁人生子过安稳生活,实是战北望非良人,不足以托付终身,但您们可放心,女儿和宝珠一定活得很好。”宝珠也跪在一旁,泣不成声。拜祭之后,她们上了马车,直奔皇城而去。正午,秋阳灼人,宋惜惜和宝珠就在站宫门前,像一尊木头似的,动也不动。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也没人出来宣她进去。宝珠难过地说:“姑娘,陛下只怕不会见您,觉得您是来阻挠赐婚的,您昨晚没吃饭,今日也没吃早膳,身子还撑得住吗?要不奴婢跑去给您买点吃的?”“我不饿!”宋惜惜毫无饥饿的感觉,心里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支撑着她,就是和离,然后回家。“您就别再跟自己怄气,饿坏了自己,多不值当。”“要不就算了吧?好歹您还是正妻,是战夫人,她就算是平妻也顶多算个妾,姑娘,要不咱忍了?”宋惜惜眸色淡冷说:“宝珠,以后这样没志气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宝珠叹气,眼底茫然无措,那能怎么办啊?本以为等到将军回来,姑娘就能舒心些,没想到,确是这般局面。御书房里,吴大伴禀了三回,“陛下,战夫人还在宫门外候着。”肃清帝放下折子,揉揉眉心,“朕不能见她,旨意已经下了,朕是不可能收回成命的,让她回去吧。”“禁军劝过了,她不走,就那样站了一个多时辰,都没挪过一步。”肃清帝心里头也挺不是滋味的,“战北望以战功求赐,朕本也不愿,可若不应承了,他和易将军都下不来台,他们好歹是立了战功的。”吴大伴说:“陛下,若论战功,镇北侯府和萧大将军的军功,无人可比。”肃清帝想起了镇北侯宋怀安,当年他还是太子,初入军中,就是镇北侯带着他的,而他与宋惜惜,也是旧识,不过她那时还小,六七岁的娇娃娃,白瓷一样的肌肤,甚是可爱。他这个皇帝也是从尸山血海里走过来的,他知道武将的艰难,所以战北望以军功求赐婚,他犹豫一下最终答应。除了皇弟北冥王,如今朝中再无得力的武将了,这一场与西京的战事,萧大将军的三少将军断了一臂,七少将军牺牲了,只不过这些都瞒下了。可吴大伴说得对啊,若论军功,战北望和易昉是远远比不上镇北侯的。“罢了,让她来吧,她若能同意这门亲事,她要什么,朕便给她什么,哪怕是诰命封号,朕都应了。”吴大伴松了一口气,“陛下圣明!”宋惜惜跪在御书房里,低头垂下眸子。肃清帝想起镇北侯府一门,如今只有她了,不禁心存了怜惜,“起来说话!”宋惜惜双手交叠磕头拜下,“陛下,臣女今日求见,实在冒昧,但臣女也想求陛下恩典。”肃清帝道:“宋惜惜,朕已下了旨意,不可能收回成命。”宋惜惜轻轻摇头,“求陛下降旨,准许臣女与战将军和离。”年轻的帝王一怔,“和离?你要和离?”本以为她是来求他收回赐婚圣旨的,却没想到是求一道和离的旨意。宋惜惜强忍泪水:“陛下,战将军与易将军以战功求了赐婚的旨意,今日是臣女父兄的忌日,臣女也想以他们的军功,求一道和离的旨意,求陛下恩准!”肃清帝眸色复杂,“惜惜,你知道和离之后,你要面对什么吗?”惜惜这个称呼,从陛下嘴里她已经许久没听过了。以前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偶尔会到侯府去找父亲,他总会寻到一些好玩的小礼物送给她。后来她去了梅山跟师父学艺,便再没见过他了。“知道!”宋惜惜绝美容颜露出一抹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带着点讽刺的意味,“但君子有成人之美,惜惜虽不是君子,也不想阻碍战将军和易将军,成为他们恩爱夫妻的一根刺。”“惜惜,镇北侯府已经没人了,你难道还回侯府去吗?你可想过将来怎么办?”宋惜惜道:“臣女今日回府拜祭父兄,看到侯府已经丢荒了,臣女想回侯府住,再为父亲收养一个儿子,往后也不至于叫他们没了香火供奉。”肃清帝本以为她是意气用事,没想竟是考虑得这么周全了。“其实你是正妻,易昉撼动不了你的地位,你实在没必要和离。”宋惜惜抬头,含泪的眸子坚定,"陛下,那毫无意义,臣女不想这样蹉跎一生,侯府如今只臣女一人了,而父兄一生光明磊落,铁骨铮铮,臣女也不想将就苟且一生。"“朕知道,你也是心仪战北望的,你就舍得?”心仪?谈不上,只不过她素来敬慕武将,加上母亲希望她嫁人生子过安稳日子,这才嫁了。宋惜惜笑了,如绝地里开出的高岭之花,“他舍了我,我就舍得了他。”她柔弱的面容下,却生出顽强的骨干,这让肃清帝有些震撼,他不曾见过这样的女子。他有些恍惚,记忆中的那个不知忧愁整日爱笑的小小少女,嫁了人,又马上要成为弃妇了。和离,在世人眼中,却依旧是弃妇啊,尤其战北望是当众求的赐婚。女子多艰难,她会尤其艰难些。日后还如何议亲啊?家里连个人都没了。念及此,再想起侯爷之功,战场上侯爷救过他,他也救过侯爷,战友之情使得他格外怜悯这个女孩儿。肃清帝说:“朕准许了,你且回去吧,过几日,和离的旨意会下到将军府。”宋惜惜松了一口气,拜下,“臣女谢主隆恩!”肃清帝看着她,又想起了那六七岁的小娇娇,心头蓦地一软,“惜惜,往后若有人欺你,尽管进宫来找朕。”“臣女谢恩!”宋惜惜再一次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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