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你这种不吉利的人,会把好事冲散的。」我独自一人跪在荒凉的后山冻得发抖,而他们的欢笑声却隔着村子都能听见。回到家里,我站在空荡荡的屋子中央,额头的伤口隐隐作...

「看见你这种不吉利的人,会把好事冲散的。」
我独自一人跪在荒凉的后山冻得发抖,而他们的欢笑声却隔着村子都能听见。
回到家里,我站在空荡荡的屋子中央,额头的伤口隐隐作痛。
我终于明白,陈国强不是不喜欢孩子,他只是不喜欢我、不喜欢我生的孩子。
配拥有好东西。」
说完,他拉着小吴扬长而去,留我一人在猪圈里狼狈不堪。
我挣扎着爬出猪圈,浑身是泥,膝盖在石头上磕破了一大块。
拖着疼痛的身体向生产队医务室走去,脚步虚浮不稳。
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铃声,回头看见小吴骑着那辆新自行车,直直冲向我。
2
一阵锥心的剧痛之后,世界变得黑暗而模糊。
恍惚间,我听见陈国强和大队医生的对话飘进耳朵。
「孙玉小产了?不碍事,她皮实着呢。」
「把卫生员都调去照顾小吴,她吓坏了,城里姑娘受不得这个惊吓。」
「孙玉那边不用管,有点血算什么,她连冬天的冰水都能洗一天衣服。」
慢慢睁开眼,看见陈国强站在我床前,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不知道你怀孕了,不过小产也不是什么大事,又不是第一次。」
「没了这个孩子,你正好能专心照顾小吴肚子里的宝宝,她娇气,伺候不好对身子不好。」
我没有作声,眼前浮现出我和陈国强的第一个孩子。
那是陈国强刚刚迷上小吴的时候,小知青矫情说不想破坏别人家庭。
陈国强二话不说,掐着我的下巴灌下他从赤脚医生那里讨来的苦草药。
「你别以为怀孕就能拴住我,我最讨厌拖累人的孩子,尤其是你生的!」
喝下草药后,我疼得在地上打滚,血流了一炕。
生产队的人把我抬去公社医院,说差点就没命了。
就在我生死一线之时,陈国强带着小吴在我家的炕上翻云覆雨。
回来后发现我们的结婚照被踩在脚盆下,小吴的泥脚印赫然印在我的脸上。
陈国强居然得意地给我看:「小知青就是不一样,有文化!懂得怎么让男人舒服!」
从那以后,我对这个男人再无半点期待。
苦苦维持着这段婚姻,只为了能在分地时多分到几亩好田,多记几个工分。
「喝点粥吧,你脸色太难看了。」
陈国强难得递给我一碗稀粥,语气里没有半点温度。
刚喝了两口,过这阵子,我多回家帮你干些农活。」
小吴在旁边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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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地哼了一声。
陈国强立刻扔下我,凑到她跟前嘘寒问暖,前言不搭后语。
「放心,我下周就托关系,让你去县广播站应聘,那可是铁饭碗!」
「今年孙玉种的那块良田,收成我都分给你,让你回城看望父母的时候有东西带。」
他滔滔不绝地许诺着,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
直到医务室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我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手臂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一些。
「我没事,你别担心。」我简单地报了平安,语气平静。
陈国强转过头,眼中透着狐疑:「谁的电话?」
「生产队通知明早开会。」我垂下眼帘,不让他看出端倪。
陈国强摆摆手,像赶苍蝇一样:「记住别在会上告状,不然你知道后果。」
4
我静静地躺在医务室简陋的木板床上,回想着这几年的生活。
婚后不到半年,陈国强就向生产队递交了申请,取消我参加集体文艺活动的资格。
「家里活多,孙玉没工夫跳什么忠字舞,看什么样板戏。」
他还趁我不注意,撕了我唯一一张去县城文化馆的参观券。
「女人家整天往外跑像什么话?老老实实在家洗衣做饭,围着锅台转就够了。」
七年来,我的全部世界就只剩下陈家的三间土坯房和生产队的农田。
他断绝了我所有与外界接触的可能,让我只能听他的话,围着他和生产队转。
「我不想理会这些了。」
我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准备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刚站起身,一阵天旋地转袭来,整个人向前栽去。
背后一双手扶住了我的肩膀,意外地没有平日的粗暴。
「慢点,你这身子骨还没缓过来。」
陈国强的语气少了几分冷漠,多了一丝我从未听过的关切。
「这样吧,等小吴那边处理好了,我带你一起去县里供销社逛逛。」
「听说新进了一批搪瓷脸盆,款式挺新的,你不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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