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珩瞬间脸色阴沉,厉声道:“司晏!”训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司晏就红了眼圈。“她撒谎!爸爸,我听你的话,已经没赶她走了!”“你要不信,就让她洗胃检查?这样就...

司墨珩瞬间脸色阴沉,厉声道:“司晏!”
训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司晏就红了眼圈。
“她撒谎!爸爸,我听你的话,已经没赶她走了!”
“你要不信,就让她洗胃检查?这样就能证明谁是清白的了!”
司墨珩沉吟片刻,竟然点头同意了。
许南鸢被强行带去洗胃,可没人知道,司晏偷偷在洗胃的药水里加了辣椒水。
剧烈的灼烧感从喉咙蔓延到胃部,许南鸢痛得蜷缩成一团,冷汗浸透了病号服。
呕了好久好久,胆汁几乎都要呕出去了,胃里的疼痛却依旧没有停止。
不一会儿,护士拿来检查报告,告知他们。
“检查结果显示,没有痒痒粉之类的药物。”
此话一出,司墨珩满脸失望。
他冷冷地看着她,“许南鸢,你如今真是谎话连篇,你姐姐温柔善良,你怎么就没学到半分!”
司晏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她一点都比不过我的亲生妈妈,她就会污蔑我。”
司墨珩满脸怒意地带着司晏离开,只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许南鸢无力地躺在床上,眼尾微微湿润。
一连几天,她终于休养好身体。
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疗养院看了妈妈。
“妈,再过两天我就能离开司家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换个地方生活吧。”
许母深深地叹了口气,“南鸢,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是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都听你的,你想去哪儿,我就跟着你到哪儿,以后我们母女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什么许家司家的,通通和我们无关!”
听见这话,许南鸢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着点了点头。
回到家时,许南鸢发现乔筱筱也在。
她坐在客厅里,笑容甜美:“小晏钢琴比赛得了奖,所以叫我来和你们一起庆祝,许小姐不介意吧?”
“不介意。”
反正她就要走了,女主人,也不再是她了。
饭桌上,司墨珩、乔筱筱和司晏其乐融融,像极了一家人。
许南鸢则被司晏使唤着剥虾、拆蟹,一整顿饭下来,她的指尖被蟹壳划破,鲜血染红了指尖,却没人多看她一眼。
闻言,司墨珩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他低头看向许南鸢,眼神陌生得可怕:“许南鸢,本以为你听话懂事,不争不抢,没想到都是装的,你姐姐在我心里的地位,没人能取代。”
“你刚嫁进来的时候,不就清楚了吗!”
许南鸢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乔筱筱款款走来——
她一袭水蓝色长裙,海藻般的长发卷着,妆容清丽出尘,像极了许青岚。
周围宾客顿时议论纷纷——
“天啊,太像了……”
“乔小姐这样打扮,简直和许大小姐一模一样……”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中,司墨珩的眼神恍惚了一瞬。
司晏更是眼眶泛红,下一秒,他再也忍不住,哭着扑进乔筱筱怀里:“筱筱阿姨,要是你是我妈妈就好了!我不要许南鸢照顾我!”
乔筱筱温柔地回抱住他,摸了摸他的头。
司墨珩失神地看了乔筱筱很久,回过神后,立马迫不及待的快步上前将她揽入怀中,眉梢眼角,全是爱意。
许南鸢无力的伏在泳池边,只觉心
![]()
凉了个彻底。
她嫁进司家六年,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们六年。
没得过司晏如此的依赖,没见过司墨珩这样的眼神,
她从未能在这对父子俩心底,留下半分痕迹。
而乔筱筱……仅仅因为一张和姐姐相似的脸,
就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切。
她攥紧了身上的西装外套,自嘲地笑了。
好在,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宴会结束后的雨夜,一行人一起回去。
许南鸢换了身衣服,坐在副驾驶,沉默地望着窗外。
后座,乔筱筱正温柔地和司晏说着话,司墨珩偶尔应一声,嗓音低沉,带着她从未听过的纵容。
多像一家三口啊。
她垂下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六年了,这枚戒指从未被真正赋予过意义。
突然,刺耳的刹车声撕裂雨幕!
“砰——!”
巨大的撞击声中,许南鸢只觉得天旋地转,安全气囊重重砸在脸上,血腥味瞬间溢满口腔。
她艰难地抬头,透过破碎的车窗,看见司墨珩抱着乔筱筱冲进雨里,司晏紧紧跟在他们身后。
没有一个人回头看她。
雨水混着血水滑进眼睛,视线模糊成一片,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原来人在濒死时,真的会看到走马灯。
她看见六年前那个雪夜,司墨珩站在许家客厅,眼神比窗外的雪还冷:“两家约定,六年期限,你照顾司晏,并负责我的生理需求,除此之外,不得干涉我的私生活,一旦怀孕必须堕胎。”
她看见自己第一次被司晏关进地下室时,司墨珩站在楼梯口淡淡地说:“他是青岚用命换来的孩子,你多忍忍。”
“还有呼吸!快抬担架!”
恍惚中,有人把她拖出车厢。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刺眼。
“两人都是RH阴性血,血库储备只够救一个!”医生急促的声音传来。
“先给筱筱。”司墨珩的声音不容置疑,“她绝对不能有事。”
“那许小姐……”
“她死了正好!”司晏带着哭腔喊,“妈妈最怕黑了,让她下去陪妈妈!”
许南鸢想笑,却呛出一口血。
多可笑啊。
她这条命,在他们眼里连一个替身都不如。
饭后,司墨珩带着乔筱筱和司晏去看烟花。
夜空中,绚烂的烟花绽放,司墨珩搂着乔筱筱的腰,司晏依偎在他们身边,幸福得像一幅画。
许南鸢站在远处,默默转身准备离开,司晏却突然跑过来,点燃一个烟花朝她扔去!
“砰!”
烟花在她脚边炸开,火星溅到她的裤脚,瞬间烧出一个洞。
“看到爸爸和筱筱阿姨多幸福了吗?”司晏笑得恶劣,”我和爸爸都不喜欢你!你害死我妈妈,连当个伺候的佣人都不配!”
“你要是还不赶紧离开我们身边,非要霸占着这个位置,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除了我妈妈之外,我只要筱筱阿姨照顾我!”
说完,他将一个接一个的烟花朝她身上丢去。
无数烟花在身上炸开,衣服被炸出了无数个洞。
为了挡住脸,她的手臂被炸伤了一大片,灼烧得火辣辣的疼,皮肉翻卷。
“不用你赶。”她再次大声强调,“我很快就会离开。”
司晏怔了一下,刚想再说什么,司墨珩已经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司晏立刻变脸,委屈地说:“爸爸,我想和许南鸢玩烟花,可她太笨了,把自己炸伤了!”
乔筱筱连忙关心司晏,确认他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许小姐,你也是成年人了,伤到自己没关系,别伤到小晏才好啊!”
司墨珩皱眉:“以后注意点,小晏不能出事。”
许南鸢没再解释,只是默默离开,去了医院挂了号,独自处理伤口。
在医院休息了一夜后,许南鸢接到了民政局的电话。
“许小姐,你委托办理的离婚证已经好了,可以来取了。”
听见这话,她只觉得一阵解脱。
终于,一切都要结束了。
她去了民政局,拿到离婚证,工作人员问:“男方的那本怎么办?”
许南鸢拨通了司墨珩的电话,可电话那头,却传来司晏和乔筱筱嬉笑打闹的声音。
她沉默片刻,轻声道:“六年之期已到,司墨珩,我要走了,你来民政局拿离婚证吧。”
司墨珩嗤笑一声:“你演上瘾了?根本不可能走还天天说要走。”
“行了,不就是还在因为这几天的事情生气吗?你想要什么就跟助理说,我现在有事要忙,不要再来烦我。”
话音刚落,嘟嘟两声。
司墨珩挂断了电话。
许南鸢叹了口气,只能看向工作人员,“他没空过来,这本离婚证就存放在你们这里吧,这是他的联系电话,麻烦你们通知他有空再过来拿。”
说着,她将那一本离婚证交到工作人员手上,迈出了民政局大门。
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她不想再回那个家,行李也不想要了。
于是,她打车去了疗养院,接了妈妈,而后直奔去机场。
登上飞机那一刻,她的脸上满是解脱。
五个小时后。
游乐园门口,司墨珩上了车,正要带儿子回家。
司晏撅着嘴问:”爸爸,你为什么一直不肯跟许南鸢离婚?让筱筱阿姨照顾我不也一样吗?”
司墨珩皱了皱眉,”不行,只能是她来照顾你,她也不会愿意跟我离婚,你以后不要再和她闹。”
司晏很是不满,还要再闹,下一秒,司墨珩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刚接起,那边就传来民政局工作人员的声音。
“司先生,您的离婚手续已办理完成,离婚证已由您前妻寄存在民政局,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来取呢?”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