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来到以前父亲待过的公司,向主编提出想去日本做前线记者。曾经大学里我就是学的传媒,只不过后来因为一系列的变故,我也没能活成自己期待的样子。主编念及父亲的面...

次日,我来到以前父亲待过的公司,向主编提出想去日本做前线记者。
曾经大学里我就是学的传媒,只不过后来因为一系列的变故,我也没能活成自己期待的样子。
主编念及父亲的面子,将日本那边的合作公司名片递交给了我。
我当晚便在手机上买好了一周后订机票。
在此期间,将离婚事务全权委托给了律师处理。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时,我接到了大学校友的聚会消息。
我原本打算拒绝的,可芳棠却说:「你家顾医生已经答应了哈!所以你就早点来嘛!」
芳棠与我是大学同班校友,关系不错。
可顾明远从未陪我出席过校友会啊?
以往让他陪一下,他总是以工作忙给搪塞。
直到我当晚在现场,看到了霖慕辛挽着顾明远的手臂。
举止亲密,宛若爱侣。
我才知晓为何......
他注视看着她,眼底里是满满的爱意。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我过的挺好,就是挺想爸妈和你。」
「是吗?那我为什么方硕没陪你回来?」
霖慕辛轻笑了一声:
「其实他对我确实没话说,只要是我想要的,他通通都会满足。」
「就是总和我吵架,这次气得我说要和他离婚呢!后来给我买了条游艇向我赔礼道歉,我才原谅他的。」
我远远看着顾明远眼底亮起的光点,又熄灭的下去。
竟然觉得有些想笑。
谁会想到他们有这么深的羁绊,曾是同一所孤儿院所出孩子。
各自被领养后,多年前才重逢。
「梦柠你来啦!」
芳棠看见我后大声唤我,让我思绪回笼。
与顾明远对视那一瞬,我在他的神情里看到了一丝慌乱。
「柠柠你怎么来了?」
他快步走近,温柔地牵起我的手询问。
我笑着收回了手:「来见故人啊!不是吗?」
瞥了一眼他以后,我直直地看向霖慕辛。
方硕原本就与我是同班同学,与顾明远只是校友。
他和霖慕辛成婚后,就辞了那辛苦薄薪的消防工作,回家继承了家族企业,转而出国定居了。
这次霖慕辛就是回国散心,顺便代替方硕来的参加的校友会。
而与我恩爱有加的丈夫,却是来见他的心中所爱的。
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眼神中的寒意与不善。
顾明远本能的挡在霖慕辛身前。
皱眉地看着我,言语警告:
「柠柠,别闹,那些往事都过去很多年了,别再提及丢人现眼!」
顾明远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只是一味的安抚着哭哭啼啼的霖慕辛。
「明远哥,你别怪梦柠姐,我是听闻她流产了,想来宽慰宽慰她。」
「都怪我多嘴,又提及了些曾经与方硕的旧事,谁知道她竟然还对过去念念不忘,说就是我活着才耽误了爸爸的救治,才抢走了他的幸福!」
顾明远瞬间黑了脸,神情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
「你父亲是我亲手救出,亲手手术的,没救了就是没救了,人各有命,你怪得上谁!」
我嗤笑着站起身:
「她怀孕了?是你吗?」
「你......胡说什么?」顾明远皱眉。
「既然不是你的,你激动个屁啊!」
我眼里含着泪,一字一句道:
「顾明远,我最后问你一次,我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顾明远怒了:
「钢筋插入肝脏破裂而亡,你还要我和你说几遍?」
我看着他的脸,熟悉又陌生。
泪水倾泻而出,究竟是怎么的魔鬼啊!
睡在我枕边多少个日日夜夜的人。
就是这般欺我辱我,将我伤的体无完肤。
我胸口猛地挤压着一股怒意,最终化作一口鲜血吐出。
顾明远瞬间慌了:「柠柠,你怎么了?」
我重重地甩了他拉扯的手,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转身离开时,顾明远怔愣在原地,有些恍惚。
因为我从未对他如此过。
当他想追上我时,霖慕辛却拉住了他。
「明远哥,我肚子好痛,不知道是不是动了胎气,我好害怕啊!」
她哭的梨花带雨,直接拴住了顾明远的心。
一天一夜,顾明远迟迟没有回来。
就在他给我发去安抚的语音时,电话却被多人打爆了。
「明远啊!不好了,你家起火了!你和梦柠在不在家啊?」
邻居的好心提醒,伴随着119的再次确认:
「顾先生,您好我们接到报警,您的房子起火了,家中是否还有人呢?」
砰的一声,顾明远的手机跌落在地。
仿佛有一个地方悄然的碎了......
当我彻底清醒,拿着顾明远递给我的报告单时。
他正装作艰难悲痛的样子,哽咽的泣不成声。
我盯着报告单上的建议,指尖掐进肉里。
胚胎发育不全,可能导致畸形,建议......
那一刻,所有的心如刀绞似乎都无需再隐藏。
滚烫的泪水汹涌滚落,狠狠撕裂着我的心。
他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甚至不惜伪造孩子畸形的报告。
剥夺一个与他有着共同血缘的鲜活生命。
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感受了危险,一个劲的在我的肚子翻腾。
我轻轻抚上肚子,想起了那日预约流产手术的时候,对面医生的好心劝慰:
「宁小姐,您的孩子很健康,您确定不要了吗?」
而那刻的犹豫,在此刻彻底变成了笑话。
我看着他手里能轻而易举杀死我孩子的药丸,还是忍不住抬眼问他。
「明远,我们能不能坚持一下,万一呢!万一他很健康呢?」
顾明远的眉眼瞬间染上了寒霜:「你是在质疑我医生的身份?」
我怔愣了片刻,低下头无声垂泪。
他才又恢复了温情:
「听话,柠柠,我们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万一大了,再确认还是有异,你需要开腹取胎,对你更残忍,我不忍心,你受这个苦。」
「哪怕我以后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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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也不要你承担一丝一毫的风险。」
我的心如坠冰窖。
好一个不忍,竟可以演的这般情真意切。
不等我回应,他便将早已准备的温水递到我的面前,强硬地将药灌进了我的喉腔。
温热流入我身体,就像刀子一样割裂着我五脏六腑。
后半夜我好像发起了高烧,陷入了噩梦中。
有一个孩子倒在血泊里望着我喃昵着: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我很乖的,你不喜欢我吗......」
鲜血侵蚀我的眼眸,肚子里好像被重重抽走了一抹灵魂。
我心如刀绞地捂着肚子,一直喊着:「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他......好不好?」
迷糊中,我似乎感受到了身边的一丝错愕。
他似乎也红了眼眶。
事后我的身体受损,很虚弱。
顾明远在事无巨细的照顾里,向我一遍遍承诺。
「柠柠,等你养好了身体,我们会有更健康可爱的孩子的。」
「就算没有,我也会永远爱你。」
我苦笑地望着他,想起了他昨夜喝醉回来后抱着我,却在整整一夜的梦里都在喊着霖慕辛。
忍不住悲从心起。
我联系了之前咨询的律师:「起草离婚协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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