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语芷脚步匆匆地离开,她明白这都是应受的惩罚,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顾昊蔚的脑海里,全是张语芷的血迹一滴滴落在地上,他隐忍地咬紧牙关,重重地闭上眼,“念念,我让司...

张语芷脚步匆匆地离开,她明白这都是应受的惩罚,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顾昊蔚的脑海里,全是张语芷的血迹一滴滴落在地上,他隐忍地咬紧牙关,重重地闭上眼,“念念,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林念念的留宿计划泡汤了,只能怨恨地追着张语芷出来。
“你给我站住!”
林念念踩着高跟鞋,高高在上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张语芷。
“你还真是不要脸,为了留下来,什么都愿意做!五年前,你那副清高纯洁的心气去哪了?”
张语芷攥紧了双手,不发一语地听着。
“现在昊蔚身边的人是我,你早就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了,还死皮赖脸不肯离开,你留下来图什么?”
图什么?
图一个心安,她是做错事的人,顾昊蔚想让她受到什么羞辱都是她应该承受的,只有这样,她的心才能有片刻安宁。
林念念从包里掏出厚厚一沓钞票,狠狠地朝着她的脸扔下去。
“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只要你有多远滚多远!”
钞票沾上张语芷额头的血迹,飘落到满是灰尘的地上。
张语芷神情麻木,“对不起,林小姐,我必须得留下来。”
林念念眼中的妒忌如有实质意,“哼,你知道吗?我最多只想让你滚蛋,而昊蔚,他希望你最好能死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张语芷苦笑一声,看着别墅里模糊的高大身影。
顾昊蔚,如你所愿,我真的快要死了。
张语芷回到家已经是凌晨,草草处理完伤口就睡下。
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思绪翻滚,想到了当初。
高中时,顾昊蔚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人帅成绩好,收到的情书可以堆积木。
张语芷是孤儿,深知读书是自己唯一的机会,每天埋头苦读。
一天,张语芷路过篮球场,却意外被砸中,顾昊蔚满脸歉意,要送她去医院。
张语芷急着去上课,觉得是小伤不要紧,顾昊蔚却沉下脸:“要好好检查,万一有后遗症呢?”
坚持带着她去了医院,出了所有的医药费,幸好问题不大。
张语芷打点滴的时候,还在担心没听到的课怎么办,顾昊蔚就拿出课本给她讲解。
从此,两根平行线有了交点。
顾昊蔚帮她带早饭,把笔记借给她,划考试重点,帮她分析她的学科薄弱。
从小到大,张语芷第一次感受到那颗青涩的心在跳动。
高挑的少年脸上露出些许羞涩,“如果这次期末考,我们都考进年级前十......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期末考出成绩的那天,顾昊蔚排名第一,张语芷排名第二。
之后的每次考试,两个人的名字永远一前一后,并肩去了最好的大学。
恋爱谈了四年,顾阿姨坚持要见她一面。
第一次见面,就拿出来祖传的翡翠手镯给张语芷戴上,完全认可了她顾家儿媳的身份。
顾阿姨像长辈一样无微不至地关心她,就像张语芷的亲妈一样。
直到五年前,张语芷和顾昊蔚的婚礼前夕。
她和顾阿姨出门采购婚礼用品,路上被绑匪绑架。
绑匪想对张语芷下手,顾阿姨拼尽全力地挡在张语芷的面前,“语芷,你快跑!”
张语芷没跑,而是举起手边的石头和绑匪拼命,可两个女人完全不是对手。
顾昊蔚找到张语芷的时候,她满身脏兮兮地抱着他母亲的尸体,呆坐在原地。
他摸着母亲僵硬的尸体,大脑一片空白,肝胆欲裂地吼叫:“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愿意忍受一下!为什么非要为了清白害得我妈丢了性命!”
张语芷流下绝望的泪水,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顾阿姨去世,如果可以,她愿意代替她去死。
当时的绝望历历在目,张语芷的眼里涌出泪水。
很快,她就可以到九泉之下陪顾阿姨,顾昊蔚就可以摆脱她这个罪魁祸首了。
书房里。
顾叔叔皱着眉头,抄起手边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张语芷是什么人?你就把她带到今天的订婚宴上。”
“她就是害死你母亲的间接凶手。”
高大的男人不发一言,只垂着头挨训。
顾叔叔看着妻子的遗照,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当着你母亲的面答应我,别让我对你失望了,昊蔚。”
顾母亲手编织的同心结还紧贴在顾昊蔚的心口处,烫得灼人。
书房寂静无声。
片刻后,顾昊蔚才哑声开口,说出自己早就清楚的事实:“我会和林念念结婚。”
张语芷心里五味杂陈。
对于顾昊蔚而言,她就是最无用的累赘。
只要她还存在一天,失去顾阿姨的血海深仇,就永远提醒着所有人。
张语芷陷入深深地自责,连林念念带着她离开都没发现。
“现在你总要死心了,在顾昊蔚身边的人只能是我。”
林念念拿起一杯饮料灌进张语芷的嘴里。
张语芷正在暗自神伤,毫无防备。
“我明白的......对不起......”
她咳嗽着,一边喃喃着对不起,一边摇摇晃晃的离开。
出了别墅,被晚风一吹,张语芷觉得非但没有清醒。
反而更加头昏脑胀,身体感到隐隐地燥热。
这时,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上前搂住她的腰。
“小美女,一个人啊?”张语芷猛地一惊,连忙推开男人,但男人丝毫不要脸,兴奋地笑了起来。
“我就喜欢你这种的,够带劲。”
张语芷身体的燥热越来越明显,她心里莫名涌上一阵不祥的预感。
“走开!别过来!”
她赶紧后退,刚想要大声呼救。
男人的动作更快,掏出沾了强劲药的毛巾,捂上张语芷的口鼻。
张语芷被男人带去走廊深处的房间。
身体越来越沉,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张语芷,被男人带去走廊深处的房间。
就在她绝望之际,强劲有力的拳头毫不留情地打上中年男人的眼睛。
中年男人骂骂咧咧:“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我!?”
但在看清楚来人后,吓得放开对张语芷的禁锢:“啊......顾总!”
在张语芷摔到地上之前,顾昊蔚接住她滚烫的身躯。
他厉声道:“滚。”
中年男人慌不择路地滚蛋了。
张语芷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顾昊蔚,“不,不要你......你快走!”
顾昊蔚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你要我走,是要去找哪个情夫?”
抓着张语芷,顾昊蔚打算带她去医院。
一路上,张语芷只感觉燥热难耐。
她小声喘夕道:“我好难受,我撑不到去医院,帮我找个别人,谁都行。”
顾昊蔚的双眼红得可怕,勃发的玉望和愤怒混合在一起。
“谁都行?张语芷,现在随便来个男人都能上你,是吗?”
他红着眼问:“那为什么我不行?”
曾经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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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少夫人的张语芷,现在被林念念要求跪在地上给她擦地。
张语芷倔强地看向顾昊蔚,男人的眼里是她不容拒绝的冷酷。
她像狗一样跪在林念念的身边,做女仆给主人的清洁服务。
顾昊蔚被她的下贱到恶心,皱着眉移开目光。
张语芷苦笑一声,顾昊蔚给她再苦再累、再屈辱的惩罚,都是她应得的。
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痛到麻木平静。
可是当顾昊蔚怨恨着对她说出:“我只恨死得人不是你!”
张语芷发现心口任然有血迹流下。
她望着波涛汹涌的河水,喃喃道:“如你所愿,顾昊蔚。”
女人纵身一跃,像从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样。
......
“张女士,你的脑瘤恶化的风险很大,要尽快治疗!”
张语芷原本麻木的脸上,竟然多了一抹笑容。
“太好了!上天对我的惩罚终于来了。”
医生惊讶:“你的脑瘤可以治愈,不要放弃啊!”
张语芷摇头,语气中全是解脱后的释然,“我确定不接受任何治疗。谢谢你医生,这是我五年来,得到的唯一的好消息!”
张语芷离开医院,就驱车到顾昊蔚的别墅,这个曾经也是她的家的地方。
别墅里,顾昊蔚坐在正厅,林念念紧贴着他,“昊蔚,人家想陪着你~”
张语芷一进门,两个人都看过来,顾昊蔚态度冷淡地询问:“去哪里了?回来这么晚。”
她下意识地缩进手心,没说真话:“有些感冒,去医院看了。”
顾昊蔚轻蔑一笑,“矫情。”
他转头对着林念念笑得温柔,“这是念念,今天的贵宾,你要好好招待,不得怠慢。”
张语芷应声向她问好,“林小姐你好,我是张语芷。”
“我知道你,顾家的佣人。”林念念倨傲地说。
张语芷笑容一僵,随即立刻恢复正常,“是的,我是顾家的佣人,你有什么吩咐吗?”
林念念的嘴角勾起一抹暗笑,“那麻烦张保姆去做些点心吧。”
张语芷正要去,林念念就说:“等等,你要保姆服换上。”
顾昊蔚笑了,“好主意,张语芷你快去换,以后不穿保姆服不准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张语芷苦笑一声,放下公文包,按照他们的要求,换上廉价劣质的保姆服,穿上围裙。
到厨房,忙活了一小时,拿着新鲜出炉的饼干,端到林念念面前。
林念念尝了一口,立刻吐出来,花容失色地说:“真难吃!这是人吃的东西吗?拿去喂狗我都嫌难吃。”
她把饼干全部扔到地上,“还不快把脏东西收拾干净。”
张语芷顺从地拿扫把来打扫。
林念念又开口:“用扫把怎么能打扫干净呢?拿把牙刷过来,趴在地上,好好地把地刷干净。张保姆,把别墅的地面全部刷干净,听见没有。”
要用小小的牙刷,把三百平的别墅刷干净,张语芷死死攥着衣角,低低地应声。
林念念看着趴在地上奋力刷地的张语芷,心情大好,和顾昊蔚嬉笑:“你看,她竟然真的趴在刷地,简直像条狗一样!”
顾昊蔚的视线从张语芷的身上冷淡地划过,淡淡地点评,“服从性很高的狗。”
张语芷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却平死寂一片,毫无波澜。
两人说得侮辱话语,这五年来,张语芷不知道听了多少。
听第一遍会心如刀割,听一百遍会心头忧伤,听一万遍就会心如止水了。
林念念欣赏着她的狼狈不堪,靠近她的耳边,倨傲地说:“没想到,我能让曾经顾昊蔚心尖尖上的人,跪着给我擦地。五年前,你风光大嫁进顾家的时候,能想到有这一天吗?”
张语芷身躯一僵。
林念念得意地看着她的反应,脚上狠狠用力,把她踢倒在地。
张语芷毫无防备,脑袋重重地倒地,一瞬间,她感觉天旋地转。
顾昊蔚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张语芷,皱起眉头,“张语芷,念念就轻轻地碰了你一下,别想假装作受伤很重的样子。”
疲惫从张语芷的心底涌上来,她没有和顾昊蔚争论是非。
努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她的膝盖青紫一大片,肌肉也损伤了。
林念念嗤笑着,随意把玩这一对通体清通的宝石绿翡翠手镯,随意地拿在手里把玩。
张语芷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看见顾家祖传手镯在林念念的手里,立刻紧张地,“林小姐,这个不能碰。”
“这个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林念念问。
张语芷郑重地点头。
林念念娇媚一笑,轻轻松手,精美绝伦的手镯应声而碎。
张语芷扑到地上,小小翼翼地捡起手镯碎块。
被玉石锋利的边缘划破了手指也不在意,只是执着地想将碎掉的手镯拼回去。
林念念一改面对张语芷的得意恶毒。
娇弱地尖叫了一声:“昊蔚,张保姆为了不让我看手镯,竟然毫不留情地把手镯摔碎了。”
顾昊蔚看着满地狼藉,脸色阴沉至极。
张语芷声音颤抖地解释:“不是我......”
“够了!”顾昊蔚低吼一声。他捡起一块手镯碎块,朝着张语芷扔过去。
“张语芷你不准动我妈的遗物!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尖锐的碎块砸到张语芷的额角,一个血窟窿涓涓不断地流出刺眼的鲜血。
感受着脑袋上的痛苦,她痛苦地低头:“对不起,顾总......对不起,顾阿姨......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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