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嫂也应付完外面的人进门,听到这句连忙解释,“小雪你别误会,他们是乱喊的。”谢君尧也点头,“对,这些人喜欢开玩笑,你知道的,我和大嫂之间什么都没有。”他话...

。
此刻大嫂也应付完外面的人进门,听到这句连忙解释,“小雪你别误会,他们是乱喊的。”
谢君尧也点头,“对,这些人喜欢开玩笑,你知道的,我和大嫂之间什么都没有。”
他话音刚落。
一个一米多高的孩子从另外一个房间跑出来,搂住谢君尧的腰撒娇,“爸爸,你怎么跑出来了,快回去跟我继续玩飞行棋。”
我一眼就认出这是大嫂的小儿子谢果。
三年前他还又瘦又小,此刻变得白白胖胖。
而我的孩子瘦得却皮包骨,每天跟我在地里干活。
别说飞行棋,就连象棋他也不知道是什么。
大嫂看到我脸色不对,连忙把谢果拉走。
谢君尧讨好一样地来抓我的手,“雪雪,你别误会,果果喊我爸爸是因为他不记得我大哥,学校里总是有人欺负他,我给他出了一次头。”
我没说话。
他紧张起来,“你不会连孩子的醋都吃吧。”
这一幕,上一世我已经看到过了。
八年前,谢君尧的哥哥在矿上被炸伤。
临死前,他把大嫂和两个孩子托付给谢君尧。
从那天起,我们两家人变成一家人。
刚开始,大嫂一家和我们都住在乡下。
谢君尧会把他的津贴以及各种粮票分成两份寄回来。
日子虽紧,我们两家却还算相处和睦。
直到三年前谢君尧升任营长,有了家属随军的福利。
他当时跟我商量,大嫂一个寡妇在乡下生活容易受非议,她也不像我人缘好,想着带大嫂离开。
等大嫂带着两个孩子在那边稳定下来后,他在把我和孩子接过去。
我答应了这件事。
没想到随着大嫂走的还有谢君尧的津贴。
他每个月都给我寄信说想我爱我想孩子,却没有再寄过一分钱回来。
我在信里跟他提过这事。
他像是没看到一样,没有任何回复,只是一再叮嘱最近作风查得严,他刚上任很多眼睛盯着,不允许我们去找他。
上一世我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提过两次之后便不想再给他难堪。
我被谢君尧的花言巧语迷惑,觉得爱一个人就坚决不能他添麻烦。
谢君尧是军人,忙得都是国家大事,我不能让家长里短浪费他的时间。
对孩子的教育也是一切以爸爸为主。
饥荒来临,我宁愿卖血也不肯卖掉他送我的定情信物。
就因为我的偏执,我的儿女被冻死饿死。
而谢君尧回来第一句话就是要跟我离婚。
他说大嫂陪他随军不容易,那两个孩子上学也要户口。
我和谢君尧离婚后,大嫂带着孩子来接他。
谢君尧一手抱着谢果,一手搂着大嫂的腰。
一家四口,格外温馨。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谢君尧口中所谓的没有对不起我,只是没有肉体出轨而已。
他所有的战友,朋友,都只认大嫂是谢太太。
他的津贴归大嫂管。
生活归大嫂管。
就连贴身衣物都是大嫂手洗。
知道这件事后,我心灰意冷,跳进了冰冷的河水。
我刚准备说什么,大嫂温柔地声音传来,“你们两个别恩爱了,先吃饭吧。”
饭是食堂的普通饭菜。
白面馒头和两道小炒,就这么简单的饭菜,我孩子见了也眼冒绿光。
不要命的往嘴里塞。
我刚安抚完两个孩子慢点吃。
就听见一声冷笑,大嫂的大女儿谢瑶用俄语骂了一句,“吃得跟猪一样,真恶心!”
我抬头看她,她以为我听不懂,加大笑意。
“老母猪带着两头小野猪,又脏又臭又恶心。”
我冷声问:“你骂谁是猪?”
我虽是乡下人,小时候却上过私塾。
当时有个洋先生,教过我俄语。
谢瑶没想到我能听懂,脸色瞬间发白。
其余人没听懂她的话,也知道她说了不好的词语。
大嫂发怒,“谢瑶,你又拽你那个破俄语,赶紧跟你小婶道歉,拿着饭回屋吃吧。”
谢瑶不服气地说了句对不起,饭也不拿回了房间。
显然是吃腻了这些,根本不稀罕。
大嫂又连忙跟我道歉,说谢瑶最近跟着磁带学俄语,学得乱七八糟。
我女儿听到开口问:“妈妈,什么是磁带?”
饭桌上一下子安静下来。
一直没开口的谢君尧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吃完饭,大嫂带着我的两个孩子去洗澡。
谢君尧迟疑许久,还是开了口,“江雪,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看了他一眼,“不回去老公兼祧两房后,把爱给了我,把钱给了大嫂。
他说大嫂没有名分会被人说闲话,于是让她随军,把我留在乡下。
他每个月给我写三封情书,却把所有津贴给大嫂。
闹饥荒那年,大嫂和她两个孩子坐在温暖的小洋房里吃肉包子。
而我两个孩子,因为没有等到我卖血回来。
一个被冻死,一个被饿死。
后来我好不容易等到老公回来。
他却没为两个孩子落一滴泪,而且告诉我他要跟我离婚。
“江雪,分房需要结婚证,大嫂照顾我这么多年不容易,我想给她一个家,你放心,就算我跟她结了婚还会离,因为我只爱你。”
我被活活气死。
再睁眼,回到儿子们被饿死那天。
这次我摇醒两个孩子,准备去要回自己的房子。
......
重生后第一件事,我卖了谢君尧送我的破手表。
换了两块钱,买了一斤米,回家熬粥把两个快要饿死的孩子救了回来。
等孩子们恢复了一点,我带着他们去找谢君尧。
一路颠簸,我们在半天后到达了谢君尧所在的军队。
我这才知道他所在的地方距离我们不足百里。
可三年来,他一次也没有回来看过我们。
跟门卫说了一声,他就热情地把我们带到了谢君尧住得地方。
“营长!营长嫂子!你们家来客人了。”
门卫吼了一声,门被打开。
熟悉的声音传过来,“谁啊?”
见面之后,我和大嫂一并愣住。
她穿了一件白色衬衫,身下是一条干净的黑色裤子,头发剪短。
我身上是一件穿了八年的棉袄,补丁叠着补
![]()
丁。
头发乱不说,皮肤也因为常年暴晒变得粗糙。
她像是报纸上的官太太,而我就是一个十足的农村妇女。
大嫂显然没想到我会来,嘴张张合合也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谢君尧发觉不对走出来。
看到我和两个孩子一瞬间也瞪大了眼睛,他慌乱地把我们拽进屋子里。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烦躁,“江雪,不是告诉你不能来这里吗,你怎么还把孩子也带来了?”
我皱眉,“刚才那人为什么喊大嫂叫营长嫂子?”
谢君尧一愣,脸上闪过慌张的神情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