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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容珉哪能听得进这话,当即怒道:“下次?还有下次?我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拼,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樊云伊最厌烦他回回拿付出的表象说事儿。且不说那些网红的事儿,就说以前在工地上,他也没少在会所消费,这点樊云伊也是最近才知晓的。
樊云伊压根没想听陈容珉翻旧账,率先推开院门,径直回了家。
夜里,一场雨悄然落下,带着南方开春时特有的潮湿。
次日,陈容珉照例早早出了门。樊云伊收拾好东西,坐上GL8前往机场,而后抵达片场。
江南多山,这部戏是樊云伊捡漏接下的。这类拍摄条件艰苦、预算又不高的戏,稍有名气的女演员都不愿接。起初没有郑琼月帮扶,樊云伊一心想要转型,便来者不拒地接下了。
在酒店安顿好后,试妆、拍定妆照、剧本围读等工作有条不紊地一项项推进。虽说条件艰苦,但好在已经不是转型后的第一部戏了。不过,这部戏对樊云伊而言,有个唯一的挑战——她此前从未拍过需要上威亚的打戏。
樊云伊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可依旧跨不过恐高带来的本能恐惧。为了不给威亚组的武行工作人员添太多麻烦,作为吃货的她,甚至开始控制食量。
到了拍威亚戏的那天,樊云伊前一晚彻夜难眠。绳索搭扣护具绑好后,她惶惶然地说着台词,手上动作也不停,却来来回回被导演喊了好几次“NG”。
一场戏耗费了太多时间,最后只能在后期制作时,从几次拍摄的高光片段中截取拼凑,才得出这一段完整的戏。
因为这场戏的发挥不佳,后面的通告都让樊云伊提不起兴致。待到午后,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向地面,场务搬进来几个泡沫箱子,里面装满了咖啡和茶点。
片场的女工作人员都围向门口,郑琼月站在人群中央,四处张望着寻找樊云伊。
目光交汇的瞬间,郑琼月招了招手。樊云伊绕开喧闹的片场,走到一处屋檐下,寻了块没淋雨的青石板石阶坐下。
郑琼月拿着一份马卡龙和一杯美式咖啡,撑着伞走来:“怎么不撑伞呀,就算不在乎这小雨点子,也得想想万一生病了,你这个工作狂可就没法工作咯。”
樊云伊接过马卡龙,打算大快朵颐:“咖啡我就不用了,为了今天这场戏,我可是做足了功夫,没想到还是这么个结果。”
郑琼月把咖啡放在石阶上,本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安慰她,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马卡龙太甜了,咖啡热的,解腻还暖和,这天可别感冒了。我就是看着天气不太好,才来探班的。”
更多关心的话,郑琼月没说出口。接着,他讲起自己刚刚签进公司时,在录音棚连那些设备叫什么、怎么用都不知道,闹了不少笑话。
见樊云伊情绪明显好转,郑琼月赶紧转移了话题。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客房部送来的解酒茶,而两扇门却在这时不约而同地打开了。
樊云伊伸手接过托盘,状似不经意地问:“今天陈总来住过?”
服务生一愣,连忙摇头:“怎么会呢,陈总最近忙得不可开交。”
樊云伊缓缓从手中亮出那块腕表:“那上次我来住之后,这腕表就一直没找到,今天在房间里发现了。怎么没人打电话或者汇报呢?难道这段时间一直没人打扫?”
服务生一时语塞,心里明白,要是承认没仔细打扫,肯定要受罚,而且陈总的行踪要是从自己这儿泄露出去,工作肯定也保不住了。
她讨好地笑道:“可能是酒店系统前段时间出了点bug,以为这段时间您没来住,所以就没打扫了。”
樊云伊在说这话时,抬眼瞥了瞥隔壁开门的女人。
那女人和她对视一眼后,很快心虚地把门掩上了。
虽然这一眼极为匆忙,但樊云伊还是敏锐地注意到,那女人有着一张曾经出现在陈容珉手机壁纸上的脸。而且,她脖子上的项链,还是上个月陈容珉说要送给一个重要客户的。
樊云伊晃了晃神,有些不敢置信,甚至还想说服自己这只是巧合。
直到服务生离开,樊云伊在门口站了很久,才缓缓回到房间。
而隔壁门后,正通过猫眼观察情况的陈容珉,看到樊云伊进了房间,这才转身和主播棉花糖吻别。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樊云伊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站在门口,静静地观察着走廊的动静。
恰好,陈容珉要乘坐的电梯间要经过樊云伊的门口。
樊云伊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那一刻,她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甚至在心里开始自我检讨。
从崩溃到难过,再到愤恨,最后恢复如常,等樊云伊回到家时,已然是深夜。陈容珉早就进入了熟睡之中。
因为心虚,陈容珉今天在酒店穿的衣服,回到家后就脱下换了。现在那套衣服经过洗烘,已经嗅不到任何除了洗衣香精的味道了。
樊云伊躺在沙发上,毫无睡意。过去几个小时里,她已经恢复了理智。
在樊云伊的成长过程中,爸妈因为吵架而闹到离婚的地步,早已不是少数。这让小小年纪的她,就对婚姻关系有了超乎同龄人的深刻认识。
樊云伊明白,自己能决定的只有自己,旁的是留不住的。婚姻有失有得,她目前想做的,唯有把自己失去的事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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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掌握在手中,才有和陈容珉谈条件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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