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会认为,这笔钱是用来买她的身体,或者婚姻。而我,和那群苍蝇似的家伙一样,一样的卑鄙无耻,落井下石。所以我才选择隐瞒,直接把钱给她舅舅。只要解决债务问题,她就...

她只会认为,这笔钱是用来买她的身体,或者婚姻。
而我,和那群苍蝇似的家伙一样,一样的卑鄙无耻,落井下石。
所以我才选择隐瞒,直接把钱给她舅舅。
只要解决债务问题,她就可以继续学业,毕业后有一个好的前景。
明明那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是我,怎么就归功到周知礼身上了?
“是谁告诉你,帮你的人是周知礼?”
安倩理直气壮,“我舅舅说,送钱的男生是我的大学同学。除了我的初恋,谁会这样默默付出,还不求回报。”
我刚想说那个人是我,安倩却阴阳怪气的,不给我插嘴的机会。
“我都问过周知礼了,他承认是他做的。钱我也已经还给他了,是用我自己的存款。跟你又没关系,你干嘛这么激动?”
我气得不行。
“他脸皮真厚啊,那笔钱明明是我给你舅舅的!”
安倩用鄙夷的目光扫视我,把脸转到另一边,“算了,我不想跟你聊了。”
回到家,安倩去卧室看了眼熟睡的女儿。
她坐在镜子前卸妆,我不依不饶缠着她,“我们一块去你老家,去见你舅舅。或者打个视频电话,问他送钱的人到底是谁?”
安倩歪头摘耳环,累得不想理我。
“我很累了,秦飞。我知道你不愿意离婚,什么假话都说的出口。我爱周知礼,并不全是因为那笔钱。”
是啊,假如她贪慕虚荣,她不会嫁给我。
假如她爱的是周知礼曾经的帅气和才华,她不会在见到周知礼的落魄后,还坚持投向那个男人的怀抱。
突然间我又开始胃痛,我捂着嘴跑到洗漱台呕吐,伴随着发苦的液体流出来的,还有一滩粘稠的血。
“你怎么了?吃坏肚子了吗?”
安倩关怀的话语,在我背后响起。
我慌张地打开水龙头把血迹冲掉,用力推开她,“别靠近我!”
也许是自尊心作祟,我只想成为她的依靠,我不想让她看见我虚弱的样子。
我情绪紧张,凶巴巴地指责她。
“去找你的初恋吧,这个家容不下你。是你自己放弃的,我告诉你,彤彤的抚养费我不会给,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安倩没有生气,她反而一脸忧伤地向我感情,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我?刚出轨的时候,你怎么不提离婚?现在孩子都大了,你才想给她重新找个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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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耗费八年的青春,你图什么?!”
我太气愤,一股脑地把心里话全吼出来。
安倩眼眶发红,泪水顺着两边的眼尾往下淌。
她擦擦眼泪,用一只手挡着脸,哽咽着说,“周知礼……他回来找我了。”
周知礼,是安倩大学时期的初恋。
也算不上是初恋情人,他们只有漫长的暧昧期,没有公开恋爱过。
只不过他们周围的同学朋友,都默认他俩是一对恋人。
就连我也认为,他们会在毕业后结婚。
家里破产前,安倩是个品学兼优的白富美,周知礼跟她称得上是门当户对。
大三那年,周知礼要去国外留学。
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甚至都没有正式向安倩告白,给她一个女朋友的身份。
总之就是不主动,也不负责。
紧接着,安倩家里的公司出现危机,周转不善破产了。
她父亲重病去世,母亲也抑郁而终。
我那会儿在学校里兼职着导员助理,经常在学工组帮忙。
那天下午,安倩向导员申请退学,哭着说家里出了意外,没有办法继续学业了。
通过老师的口中我得知,安倩父母留下了一笔债务,二十万。
对当时已经家业败落的安倩来说,这简直是一串天文数字。
我学的是计算机专业,从大一就开始四处接单攒钱。
几年下来,我存了十几万。
原本打算和两位学长一起创业,但最终我放弃了这个想法。
我把所有积蓄取了出来,又跟室友借了点,凑够二十万现金。
那时候安倩对我并不熟悉,仅仅是参加过同一个志愿活动,点头之交聊过几句而已。
安倩父母的葬礼,是她舅舅帮忙打理的。
我把钱给了她舅舅,还特地告知对方,我是安倩的同学,这钱不用还,除此之外什么信息也没透露。
后来安倩重新回到学校,我和她都参加了校运会。
我报名男子组三千米,她负责后勤,赛后还给我递了瓶水。虽然其他人也有,但我还是很开心。
大四,我们去了同一家公司实习。
她是幕后摄影,我参定,没有丝毫的后悔。
我皱着眉,“周知礼呢,你是和他一起生活?”
因为愧疚和心虚,安倩把头低下了一些。
“嗯,他最近刚回国,要在我家乡那边发展。”
怪不得,迫不及待要带着女儿走。
你们一家三口团圆,幸福美满。
我孤家寡人,只剩下几个月的活头。
真不公平。
医生建议我少饮酒,我倒了杯白的,一口气咽下去。
“你和他,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继续倒酒,思考着要不要大闹一场他们的婚礼。
安倩摇摇头,自己也不确定,“我……我也不知道。”
难道说那混蛋都没有承诺跟她结婚?
只是随便招招手,她就丢下一切扑过去了?
我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安倩,“他又是这样,把所有问题和风险都丢给你。我不明白,你到底喜欢他哪一点?”
抛开无法选择的出身,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
安倩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我,淡淡道,“感情开始的时候,都是很美好的,但其实结果也都那样。”
“就算没有周知礼,我也要结束这段婚姻。”
莫名其妙地说完这些话,她头也不回地走进卧室。
我们说好了要在彤彤面前假扮恩爱的父母,所以依旧同房睡。
洗完澡,我拿着浴巾出来,发现安倩已经侧躺着睡下了。
我轻手轻脚地擦干头发,从另一侧进了被窝。
仰望着天花板,我疲惫地叹气。
“这么着急跟旧情人复合……再坚持几个月不行吗?”
次日早晨,我醒来时,怀里抱着熟睡的安倩。
我习惯了搂着她的腰睡觉,八年了她也一直没嫌我烦。
我撑起胳膊,想要吻她的脸。
这时一道手机铃声响起,我一惊,赶忙退开。
是安倩的手机响了,她撩了下长发,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接电话。
“喂?”
挂断以后,她扭头对我说,“今晚有同学聚会,我可能回来得晚一点。你帮忙检查彤彤的作业吧,叮嘱她好好吃饭。”
她下床换衣服,我直接问,“周知礼也会去吗?”
“嗯。”
狗男女!
我心里突然骂了一句。
当天下午我推迟了一个会议,提前下班回家,恰好安倩在屋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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