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城成为孤儿的那年,他6岁,我5岁。他一个人狼狈又迷茫的来到我们小镇,敲响我家的门,求一份工作。阿爸的木雕画坊逐渐没落,并不缺人,但还是收留了他做学徒,包吃包...

顾青城成为孤儿的那年,他6岁,我5岁。
他一个人狼狈又迷茫的来到我们小镇,敲响我家的门,求一份工作。
阿爸的木雕画坊逐渐没落,并不缺人,但还是收留了他做学徒,包吃包住给工钱。
三年后,顾青城与阿爸在山上遭遇落石,阿爸一把推开他,自己却被乱石砸死。
顾青城紧紧抱住我,眼眶猩红:“阿茶,这辈子我一定不会负你。”
可后来我差点被山体滑坡埋葬,哭着给他打电话时。
他却正忙着哄别的女孩子,无情打断我:
“阿茶,不要闹了,小溪缺氧胸口闷,不能离开我。”
无情的嘟嘟声响起,大量的泥水混着石头与我擦身而过。
这一刻,我决定与他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
阿爸忌日这天,客厅上的篮子里,早都装好了祭拜的东西。
我静静的等着顾青城过来,想尽快去阿爸的坟前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我跟顾青城马上就要结婚了。
五年前阿爸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是我。
如今看到我跟顾青城修成正果,他应该会很开心吧。
我还沉浸幻想里,却收到了顾青城的信息:“今天马场有事,走不开。”
像是怕我发脾气,又补了一句:“这两天下雨,山上路滑,你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
瞬间,满腔的期待化为失落。
我强忍内心的酸楚,懂事的回复:“那你忙,我自己去也可以。”
手机的光亮逐渐熄
![]()
灭,顾青城没在回答。
阿爸去世那会,顾青城的木雕技术才学了一点皮毛,而我大学还没毕业,木雕工坊就没有继续再开。
于是他贷款开了一个马场。
谁知这几年南岭的旅游业突然盛行,顾青城就像那风口上的猪,赚了个盆满钵满。
客流量还在不断增多,他也常常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
我能理解。
阿爸葬在他出事的那片山上。
雨多路滑,我跌跌撞撞摔了一身泥水,才爬了上去。
祭拜完成,已到中午。
我掏出手机想给顾青城打电话提醒他记得吃饭,却意外点进了一条特别推送。
“亲们,大力推荐这家马场啊,老板人帅好说话,老板娘也漂亮是一株花,这里还有这么多呢,你什么时候变得小气了?”
我压着怒火:
“你明知道这花是我阿爸种给我阿妈的,你问都没问我就挖了,想过我的感受吗?”
“阿城哥,我,我真的不知道这花这么重要。”
“我不要了。”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跑了出去。
“我说过我只是把小溪当成妹妹,你何必为了一株花让大家难堪。”
“你…太让人失望了!”
顾青城头一次对我红着脸,说出这句话时,他愤恨的眼神似乎要吃人。
我愣愣的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触目惊心,他不敢与我对视。
他说了句抱歉,还是转身去追宋小溪。
我没有转头看他一眼,蹲下身子,把挖出来的山茶花重新种到坑里,一捧土一捧土的埋。
眼泪不断落下,我再用手背抹掉。
被挖出来的花能重新种进去,被伤透的心却修复不了。
十天之后,我就要去外地。
我跟顾青城马上就会分开,不要为不相干的人在费神。
要带走的行李不多,我整理得很快。
想到马场那边也还有我的东西,我决定过去拿回来。
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完了是,只是有一套与顾青城的骑马情侣服没找到。
我也懒得在找,抱着东西就往回走。
路过跑马场地的时候,却看到顾青城正抱着宋小溪骑在白珍珠的马背上。
那套找不见的骑马服也穿在了宋小溪身上。
我顿了一下。
白珍珠是顾青城送给我的,温驯漂亮,是马场的颜值担当。
曾是我的专属坐骑,多少人想高价买走,都被顾青城拒绝。
那时候,他的眼神深情又专注,“最漂亮的马,只能是阿茶的,别人不能碰。”
骑马服也是我精挑细选的。
买回来后,我还特地再我跟顾青城的衣角边绣上了朵山茶花。
顾青城低着头,认真的在宋小溪耳边说着什么,没看见我。
我一言不发的走过跑马场。
却没注意前方挣脱了绳子,疾驰而来的一匹烈马。
听到有人惊呼,我惊愕地抬头,马蹄已近在眼前。
我狼狈的往一旁闪去,堪堪躲过一劫。
“阿茶姐,真的对不起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