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瓷双手环胸,冷眼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姿态。于笙像是才注意到阮瓷,慌忙松开手:“阮瓷姐,你别误会,我从小和砚川哥哥亲密惯了...”阮瓷微微勾起唇角,还没来得及...

阮瓷双手环胸,冷眼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姿态。
于笙像是才注意到阮瓷,慌忙松开手:“阮瓷姐,你别误会,我从小和砚川哥哥亲密惯了......”
阮瓷微微勾起唇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听见沈砚川的声音。
“笙笙,你不用和她解释。”
她眼底飞速掠过一抹讥诮,这就是和她结婚三年的丈夫。
“没事的笙笙,毕竟你们是青梅竹马嘛,我明白的。”
阮瓷刻意抬起满是落寞的脸,牵强扯动唇角。
于笙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微微抬起下巴,眸中尽是得意。
“阮瓷姐你真是太好了,那我和砚川哥哥的婚宴,你来当伴娘吧?好不好?”
她上前拉着阮瓷的手,撒娇般地晃了晃。
阮瓷目光落在两人相交的手上,轻轻挣开,迎上于笙挑衅神色。
“好啊。”
沈砚川眉头微蹙,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目露狐疑地看向阮瓷:“你要是介意,也可以不......”
阮瓷脸上仍带着浅浅笑意,转头看他:“你和笙笙是假结婚,我怎么会介意呢?”
婚宴。
倒是个好机会。
于笙紧盯着她,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成拳,她早晚都要把这场婚礼变成真的。
“阮瓷姐,”她强压心底翻涌的情绪,“那我们去试婚纱吧。”
黑色卡宴停在婚纱店门口,阮瓷抬头看了眼招牌,京都最知名的婚纱店。
心底忍不住冷笑。
当初她和沈砚川结婚的时候,别说婚纱。
连一件像样的礼服都租不起。
她还傻乎乎地相信两人会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阮瓷姐,你可不可以帮我拉一下拉链啊。”
于笙娇俏的嗓音隔着一道薄薄的门帘传来,拉回阮瓷的思绪。
她瞥了眼试西装的沈砚川,点开手机里的录音,这才掀开帘子进去。
“阮瓷姐,谢谢你愿意当我的伴娘。”
于笙一双眼眸笑得弯起,细看下去,只见她眼底毫无笑意。
“不客气。”
阮瓷捏着拉链,用力往上拉。
“阮瓷姐,我要是你,我早就和他离婚了。”
于笙轻飘飘的嗓音落入耳里,她掀起眼皮看了眼面前的镜子。
又飞速垂下眼帘:“没关系的,你和砚川是假结婚,我和他不离婚也没关系。”
于笙看不清阮瓷脸上的表情,听清她的话后,嗤笑一声。
转过头来看着阮瓷,居高临下道:“阮瓷,你还不知道吧,从你和砚川哥哥结婚那天开始,每天晚上睡在你旁边的,都另有其人。”
阮瓷瞳孔骤缩,佯装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
“怎么可能。”
于笙满意欣赏着她脸上的表情,随手拨弄着鬓边发丝:“你被人睡一次,那些人就给他一千万,我能穿这身婚纱,还得多谢你呢,阮瓷姐。”
她从阮瓷身边擦肩而过,拍了拍阮瓷的肩,随后掀开帘子走了出去,留阮瓷一个人在试衣间。
阮瓷敛去脸上情绪,掏出口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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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
屏幕显示还在录音中,指腹摁下结束。
她掀起眼皮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握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缓慢勾起唇角,冷哼一声。
一大早,阮瓷刚推开卧室门,就和满脸兴奋的于笙撞了个正着。
看见阮瓷时,她脸上的激动明显僵了瞬。
眼底划过一缕得意。
“阮瓷姐,早啊。”
阮瓷莫名扫了她一眼,想起昨天她和沈砚川的话,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于笙紧紧攥着手机小心翼翼躲回卧室。
点开手机屏幕,界面赫然停留在相册里。
几张照片署名都是阮瓷。
她唇角漾起弧度,点开微博,将照片传了上去,甚至还花钱买了个小热搜。
做完这一切,于笙摁灭屏幕,唇角挂着的笑意始终没散去。
她就不信,这件事还不足以让沈砚川和阮瓷离婚!
沈太太的位置,是她于笙的!
收到祁野打来的电话时,阮瓷还坐在餐桌前,一勺一勺往嘴里送着热粥。
“阮瓷?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帮忙?”
祁野略显急切的嗓音从听筒传来。
“什么?”
“微博上的事......你还没看吗?”
阮瓷下意识往楼上瞥了眼,不等祁野说话,干脆利落挂断电话。
或许是因为沈砚川比较出名的原因,帖子的热度攀升得非常快。
ip地址就在京都。
帖子内容无非就是替沈砚川鸣不平。
说阮瓷早些年趁着家里有钱,拿沈砚川的作品参赛获奖。
甚至还放出了阮瓷获奖照片和沈砚川获奖照片的对比。
帖子里信誓旦旦表示,如果不是同一摄影师,又怎么会两幅作品的风格和后期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手法。
“我就说女人怎么可能拍得出这么有灵性的摄影作品。”
“貌似这个造假的还在电视台上班吧?”
“我上次逛展还看见这个阮瓷的裸照呢。”
“那大概知道她怎么进的电视台了。”
阮瓷随意扫了眼评论区。
清一色的谩骂和诋毁。
她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不屑地嗤了一声。
沈砚川和于笙还真是天生一对。
两个人的手段都这么低级,上不得台面。
沈砚川穿着一身灰色家居服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份城南的网红早餐。
阮瓷起身拦住他的去路,狠狠咬了咬舌尖,瞬间红了眼眶。
“砚川,微博上的事你看了吗?我......怎么办?”
沈砚川眉头紧蹙成一团:“你现在又不是摄影师,这件事对你没什么影响,等风波过去就行了。”
阮瓷瘪了瘪嘴。
“不然我把真相公布出来吧,你现在也有名气......”
脖子被大手狠狠掐住,阮瓷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
被迫对上沈砚川充满警告的目光,他只用两人能听见的嗓音道:“这件事,谁都不准说。”
阮瓷美目满是冰冷,沈砚川心底只有利益和名声最重要。
“砚川哥哥,我要的小笼包呢?”
于笙的嗓音伴随着脚步声传来,沈砚川一把甩开阮瓷,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这才往楼梯方向走去。
“我就知道砚川哥哥对我最好了!”
于笙欣喜接过早餐,余光扫了眼阮瓷的方向,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和泛红的眼眶。
笑意逐渐放大。
阮瓷眉眼低垂,唇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阿姨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打扰砚川和笙笙的。”
仅仅是拆散怎么够呢?
她要让这对狗男女,身败名裂。
沈母上下打量她一眼,冷哼一声:“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笙笙收拾房间。”
阮瓷不动声色地点头离开。
转身的刹那,脸上表情恢复以往淡漠。
给于笙收拾房间?
做梦。
“姐姐还真是让我好等。”
熟悉低沉的嗓音响起,阮瓷顺势看去,祁野双手环胸倚靠在车门上。
阮瓷眉心微蹙:“我没让你等我。”
祁野弯腰打开副驾驶的门,薄唇勾起一抹浅笑,勾人心魄:“是,我自作主张,那姐姐能不能给我一个送你回家的机会?”
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又被阮瓷硬生生咽了下去,她看了眼身后的方向。
眼眸如弯月:“好啊。”
沈砚川都能做的事,她凭什么不能?
更何况,是沈砚川亲手把她送到祁野床上。
这笔账,她迟早要算。
阮瓷刚坐进副驾,一眼瞥见后视镜上悬挂着褪色平安符。
系安全带的动作一僵,只见平安符右下角缝着阮字早已被人摩挲得褪色。
祁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狭长丹凤眸中飞速闪过一抹慌张。
阮瓷双手环抱胸前,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祁野身上。
下巴轻抬:“不解释解释?我给沈砚川求的平安符怎么在你这?”
祁野攥着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我自己拿的,他也配戴姐姐给他求平安符?”
阮瓷扬了扬眉梢,收回视线没说话。
车停靠在别墅外,男人修长指尖敲击着方向盘,“姐姐,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啊?”
他语气颇为哀怨,眸底却盛着笑意。
阮瓷余光瞥了他一眼,双手环抱胸前:“你能给我买个针***头吗?”
祁野愣了一秒,旋即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送两个针***头到沈家。”
阮瓷怔怔看着他的脸,眼皮颤了颤,她没想到,祁野甚至不问缘由。
大手在她眼前轻晃,阮瓷骤然回神,卷翘睫毛垂落,看不清她眸中情绪。
“我先回去了。”
拉开车门的动作一气呵成,待她回过神,别墅外停着的劳斯莱斯早已远去。
针***头送来得比她想得要快。
阮瓷将两个摄像头装在客厅和卧室的位置。
做完一切,大门处传来汽车轰鸣声。
“阮瓷!还不快出来提行李!”
沈母高昂声线传来,阮瓷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脚步没动。
一行人从门外进来。
“真是麻烦你了阮瓷姐。”
于笙半靠在沈砚川胸口,挑衅看向阮瓷。
“笙笙,你和她不好意思什么,她就是专门负责照顾你的。”
沈母不屑地上下打量她一眼,又呵斥道:“傻站着干什么,不知道来搭把手啊!”
阮瓷颤了颤眼皮,像是被沈母吓到般缩了缩脖子:“阿姨,我还要给笙笙打扫房间,搬行李待会儿就没力气打扫了。”
沈母怒气冲冲地瞪了阮瓷一眼,认命地提着于笙的行李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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