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一头碰死后,哥哥恨了我十年。未婚夫更是将我当作仇人,娶我进门肆意凌辱。他生生打断我的手脚,把我丢进柴房,任小厮欺侮。我爬回江府求救,爹娘却不愿见我一面。“...

假千金一头碰死后,哥哥恨了我十年。
未婚夫更是将我当作仇人,娶我进门肆意凌辱。
他生生打断我的手脚,把我丢进柴房,任小厮欺侮。
我爬回江府求救,爹娘却不愿见我一面。
“江家的女儿,我们只认宛儿一人。”
未婚夫找上门,哥哥像拖死狗般把我扔到他面前。
所有人都后悔把我认回江家,连我也是。
最后,我一头撞死在江家门前的石狮上,回到了十年前。
这一次,我决定离开江家,成全他们所有人。
……“告诉宛儿,别耍小性子,就算雪儿回了江家,以后她还是江家的二小姐。”
听到这道清冷的声音,我骤然回神,目光痴痴地望向铜镜里的自己。
镜中的我明眸皓齿,肌肤吹弹可破,正是二八年华的模样。
我真的回到了十年前。
此时,我正穿着爹娘为我准备的华服,准备参加认亲宴。
前世,就是在这场认亲宴上,江宛吟逼着江家二选一,否则就死在他们面前。
所有人都当她是在使小性子,接受不了自己假千金的身份。
江澄澈也神色淡淡,完全没有把她的以死相逼放在眼里。
直到江宛吟真的死后,他们才后悔莫及,迁怒于我,把我赶出江家。
我颠沛流离时,出征归来的顾询救了我。
他说他与我指腹为婚,应当娶我为妻。
谁知,他娶我进门却是为了羞辱我,为江宛吟报仇。
在我最期盼的新婚夜,他将我打断手脚,扔进柴房,让小厮轮流欺侮我。
我被锁在柴房整整十年。
好不容易寻到机会,逃出生天,却被亲生父母拒之门外。
可当初明明是他们张榜寻人,要把我认回,我何错之有?
重来一次,我不会再认祖归宗,这个家,这些人,我都不要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平静开口:“哥哥,认亲宴先暂停吧,去哄哄宛儿。
她性子倔,若是真做出什么傻事,后悔就来不及了。”
江澄澈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雪儿,马上就要开宴了,这时候取消,别人怎么看你?
怎么看我们江家?
你刚回来,难道就要让江家成为笑柄吗?”
我攥紧了袖中的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声音微微发颤:“在人命面前,面子有什么要紧?
哥哥,只要你们认我,别人怎么看,我都不在乎。”
江澄澈愣了一下,似乎被我的话触动,眼中的冷意稍稍褪去。
他沉默片刻,终于叹了口气,抬手示意下人:“去,通知宾客,认亲宴暂缓。”
说完,他转身快步朝江宛吟的院子走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片冰凉。
果然他最在意的还是江宛吟。
我压下心中的酸楚,转身走向正厅,陪着爹娘向宾客们致歉。
爹娘满脸愧疚,低声安抚着宾客,而我则站在一旁,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各位请留步!”
我抬眸望去,只见江宛吟穿着一身与我几乎一模一样的红裙,款款走来。
她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眼中却闪过一丝挑衅。
她走到众人面前,微微福身,柔声道:“今日是宛儿的生辰,既然大家都来了,不如就将这认亲宴改成我的生辰宴吧。
姐姐,你不会介意吧?”
她的话音刚落,满堂宾客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我站在原地,手指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
我突然记起,今天也是我的生辰。
前世她死在这一天,我的生辰也随之变成我的苦难日。
每当这一天,顾询就会格外狠戾地折磨我。
我强压下心中的情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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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开口,江澄澈却抢先打断我的话。
“雪儿,宛儿难得这么高兴,不如先让她过完这个生辰宴,之后再给你补办认亲宴,可好?”
我低下头,假意掩去眼中的泪光,轻声说道:“好,既然哥哥和宛儿妹妹都这么说了,那就依你们吧。”
江宛吟闻言,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转身招呼宾客入席。
爹娘的脸色沉了下来,显然对江澄澈临时变卦的决定不满。
他们皱了皱眉,正要开口阻止,江宛吟却突然扑到娘怀里,声音娇软带着哭腔:“娘,宛儿只是想过个生辰,难道连这点心愿都不能满足吗?
姐姐刚回来,宛儿心里难受,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娘的心瞬间软了,抬手轻抚她的背:“好了好了,别哭了,依你就是。”
爹见状,也只能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刚准备出门的宾客们尴尬地重新入座,目光不停在我和江宛吟之间打转。
顾询的爹娘也在场,他们的目光冷冷地落在我身上,眼中满是鄙夷。
顾夫人低声对顾老爷说道:“娶一个不受宠的江家女回家,根本给不了顾询任何助益。”
我站在宾客之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任由他们对我评头论足。
反正我已经打算离开了,他们怎么看我都无所谓。
宴席结束后,我主动送顾询爹娘到马车边,平静地说道:“顾老爷,顾夫人,我知道你们对这门亲事不满意,不如将婚书上的名字改成江宛吟吧。
她才与顾询更为相配。”
顾询爹娘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顾夫人假意推辞:“这……不太合适吧?”
我笑了笑:“没什么不合适的。”
他们这才点头答应,脸上掩饰不住的满意。
谈妥后,我刚欲转身回府,却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顾询风尘仆仆地拦在我面前,眼中满是怒火。
“江澄雪,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为什么突然要退婚?”
我一愣,这一世顾询为什么回来的这样早?
按理说,他应该三日后再回京的。
可没等我想明白,顾询已经一把捏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忍不住皱眉。
我抬头直视他,语气冷淡:“我没有耍花招。
我只是觉得,你和江宛吟更合适。
我成全你们,不好吗?”
顾询愣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为什么……”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声娇柔的“阿询哥哥”打断。
江宛吟站在不远处,眼眶泛红,目光扫过顾询拉着我的手,顿时泪如雨下,转身就跑。
顾询见状,立刻松开我,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当晚,我就开始收拾包袱,准备离开。
可刚收拾到一半,江澄澈就冲进屋里,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江澄雪,你到底对宛儿做了什么?
害她旧疾复发,晕倒了!”
“大夫说是怒急攻心,是不是你勾引顾询,刺激了她?”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道:“哥哥,你这话从何说起?
我把婚约让给她,难道做错了吗?”
江澄澈却不听解释,语气越发严厉:“大夫说了,宛儿是至阴之体,需要相同体质的心头血入药才能救她。
你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恰好是至阴之体。
你必须救她!”
我心中一寒,抬头看向他:“心头血?
取了心头血,我虽不会立刻死,却会折寿。
哥哥,你当真要为了她,牺牲我?”
江澄澈的眼神有一瞬的动摇,但很快又坚定下来:“宛儿是你的妹妹。
救她是你的责任。”
我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爹娘,眼中带着最后一丝期待:“爹,娘,你们也同意吗?”
娘避开我的目光,低声说道:“澄雪,手心手背都是肉,宛儿也是我们的孩子,你就救救她吧。
大夫说了,取了心头血不会伤及性命,好好养上一年半载就能好了。”
爹也附和道:“澄雪,你是姐姐,应该懂事些。”
听着他们的话,我心中最后一丝温暖也彻底消散。
明明料到了答案,我还在期待什么呢?
这一世,我原以为可以逃脱命运的捉弄,却没想到,他们比前世更狠心。
连续三日的审问后,江宛吟承认了所有罪名。
皇上震怒,当即下令赐江宛吟毒酒,让其自行了断。
行刑的那一天,江宛吟被押到一间狭小的囚室中,桌上放着一杯毒酒。
囚室的门被推开,爹娘、江澄澈和顾询走了进来。
江宛吟抬起头,看到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娘亲颤抖着声音开口:“宛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待你如亲生女儿,你为何要背叛江家,背叛我们?”
江宛吟冷笑一声,声音沙哑:“背叛?我们天生敌对,何来背叛一说。”
爹爹怒斥道:“我们从未亏待过你!
难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江宛吟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怨恨:“良心?我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我日日活在担忧之中,早就没有心了!”
江澄澈上前一步,眼中满是失望和痛苦:“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怪得了谁?”江宛吟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痛哭失声:“你们都不懂……你们都不懂我的痛苦……”顾询沉默地看了她半晌,被桌上的毒酒递给她:“喝了吧,赎清你的罪孽。”
江宛吟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
然而,江澄澈和顾询早已看穿了她的意图,两人同时上前,一左一右将她牢牢制住。
顾询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他单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端起那杯毒酒灌进她的嘴里。
江宛吟拼命摇头,试图挣脱,但毒酒还是顺着她的喉咙流了下去。
“不……不要……”她的声音渐渐微弱,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最终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囚室里一片死寂。
我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转身离开。
之后,北溟安插在朝廷的暗桩被接连拔除。
一时间,朝堂之上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会不小心牵连其中。
江家和顾家虽然被无罪释放,但因为识人不清,导致此次灾祸,江澄澈和爹爹都被革职。
而顾询则选择戴罪立功,再次出征北境,守护边关。
因为他的关系,我没有再去边关,而是选择了下江南。
天南海北,我不愿再与顾询相见。
为了隐藏行踪,我特意选了半夜出行。
眼看着就要顺利出城的时候,突然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前方,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急忙勒马,就对上了满脸愧疚的江澄澈。
“雪儿,你真的要走吗?
江家……还需要你。”
他声音沙哑,话语间带着一丝哀求。
我淡淡地看着他,语气疏离:“从你选择江宛吟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我哥了。
江家的事,与我无关。”
江澄澈脸色一白,颓丧地退开一步:“雪儿,我知道我错了……可我们终究是一家人啊。”
我冷笑一声:“一家人?
当初你们逼我取心头血时,可曾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江澄澈站在原地,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用力挥动着马鞭,骏马重新疾驰向前。
跑了几步后,我突然猛地一勒缰绳,调转回头。
江澄澈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瞬间燃起一丝惊喜的火花。
“雪儿,你回心转意了?”
我摇摇头,语气平静:“不要告诉顾询,我去了哪里。”
江澄澈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他缓缓垂下头,声音低沉:“好……我答应你。”
得到他的保证,我再次扬起马鞭,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身后,江澄澈的身影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尘土中。
后来,我偶然间听闻江家举家离开了京城,回到了富阳老家。
曾经声名显赫的江家一族,彻底销声匿迹。
而顾询经过三年的苦战后,终于凯旋回京。
他放弃了一切封赏,唯一所求便是能够恢复当初我与他定下的婚约。
皇上虽然意外,但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但前提是他得先找到我。
于是,刚刚立了大功的顾大将军放弃了功名利禄,天南地北地找寻我的踪迹。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无论他如何努力寻找,最终都未能寻得我的半点踪迹。
这几年间,我已经在江南成了家,开了一间药铺。
夫君温柔体贴,儿子活泼可爱,日子平淡却幸福。
二十岁生辰那日,夫君和儿子非要一同下厨,为我做长寿面。
我只好一个人留在前院守铺子。
突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门前掠过,紧接着,一件不明物体被扔在了门口。
我心生好奇,赶忙上前捡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竟然是一只金手镯!
而且正是我当年套在焦尸上的那一只。
我握着金手镯,心中五味杂陈。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拐角处一闪而过。
我抬头望去,只看到一片熟悉的衣角消失在人群中。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儿子清脆的呼唤:“娘亲,吃长寿面咯!”
我笑了笑,将金手镯扔进了门口乞丐的碗里,转身回道:“来啦。”
这一世,我有夫有子,再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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