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立刻拨打了天葬预约的电话,果然发现沈修文确实在半个月前预约了天葬。助理心中一阵不安,他意识到,沈修文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或许并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堪,他整...

助理立刻拨打了天葬预约的电话,果然发现沈修文确实在半个月前预约了天葬。
助理心中一阵不安,他意识到,沈修文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或许并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堪,
他整理好一切思绪,去见了安排天葬机构的人。
得知天葬流程十分复杂,且需要赶到西藏时,他沉思了许久。
毕竟是沈修文的遗愿,而且没有他跟随,他也怕沈修文的死讯被泄露出去。
所以他最后思虑良久,还是匆匆赶到医院,准备向陆知意请假。
当他走进医院病房时,江沐尘已经醒了,正躺在病床上,和陆知意交谈着。
“阿意,等我出院,我们去吃那家新开的日料店好不好?”江沐尘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
陆知意温柔地笑了笑,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好,你想吃什么我都陪你。”
助理站在门口,看着两人恩爱的模样,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想到了此刻再无声息的沈修文,心中一阵酸楚。
“陆总,我有件事需要向您请假。”助理走上前,低声说道。
陆知意抬起头,眉头微微皱起:“请假?现在婚礼在即,事情很多,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请假?”
助理低下头,随便找了个理由:“家里有些急事,我必须回去处理。”
陆知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显然不想在这个时候准假。
然而,江沐尘却突然开口了:“阿意,婚礼可以推迟几天,反正沈修文已经走了,你的心和人都已经是我的了,婚礼不过是一个仪式而已,我想办得盛大且没有遗憾,这样兆头才好嘛。”
陆知意怔了一下,似乎被江沐尘的话触动到了什么。
她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吧,你去处理你的事,忙完赶紧过来。”
助理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医院。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陆知意和江沐尘,两人依旧依偎在一起,仿佛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分开他们。
助理心中一阵苦涩,心想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吧。
他带着沈修文的尸体,踏上了前往西藏的旅程。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沈修文的身影,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到达西藏后,助理按照天葬的仪式,将沈修文的遗体交给了天葬师。
天葬师按照宗教仪式和传统,从尸体正脊下刀,依次分解肢体,把骨头用石头砸碎,吸引秃鹫前来啄食。
秃鹫先吃内脏,再吃骨头,最后吃肉。
如果秃鹫将遗体啄食完毕,视为吉利,代表死者生前无大罪孽,灵魂将“升天堂”。
助理站在一旁,看着秃鹫们争先恐后地啄食着沈修文的遗体,心中一阵复杂。
他从未想过,沈修文的遗体会被如此处理。
然而,更让他震惊的是,秃鹫们将沈修文的遗体吃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残渣。
天葬师看着这一幕,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敬意:“死者生前是个纯净之人,灵魂将升入天堂。”
助理愣住了,心中一阵震惊。
沈修文做的那些事,哪件不被人诟病?他“背叛”了陆总,“撞死”了陆知意的母亲,在别人看来,他的行为简直不可饶恕。
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个纯净之人?
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安,难道……沈修文当年“撞死”夫人的事,真的有什么隐情?
助理站在天葬台上,望着远处的雪山,心中一片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将这一切告诉陆总。
可是,陆总已经和江先生在一起了,他们的婚礼即将举行,沈修文的死,或许真的不该再打扰他们的生活。
“沈修文,你究竟隐瞒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在半个月前就预约了天葬?难道你早就知道自己会死?”
然而,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沈修文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带着他所有的秘密,永远地消失了。
沈修文不知道她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条件反射般弹了起来,然后立刻便将衣服穿好。
看着陆知意破碎的眸子,他差一点就要将真相说出口来。
可理智却立马回笼。
他强忍着逼自己换上浪荡的笑容:“什么救你?你在说什么?”
“这伤啊,是当初我在牢里,和别的男人争女人睡被烫的。”
“监狱里的男人都野蛮得很,那些女人都争着跟我睡,他们看不顺眼,就只能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
陆知意被他的话气得脸色发青,眸中的不忍再也不见,她愤怒地掐住他的脖子,恨不能就这样生生掐死他。
“沈修文,你没有心!”
“你就那么缺刺激?我没有满足过你吗?当初我们的感情算什么?”
他被呛得脸色通红,忍不住拼命地咳嗽,可等到她松开手,他却笑出声来。
“算什么?算你深情,算你傻。”
“陆知意,我是真心想和你结婚的,可一生只爱一个人真的太难了,其实我在外面那些人都只是玩玩而已,如果不是被你妈撞见我乱来,我迫不得已撞死了她,我们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毕竟他们再怎么,也比不上你对我好,你说是不是?”
陆知意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显然是被气到了极点。
她厌恶地甩开手,语气再不带一丝感情。
“沈修文,你让我觉得恶心,喜欢过你,是我此生最后悔的事。”
话音落下,她再不看他一眼,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他一人,他无力靠着床脚缓缓坐下。
这不是他想要的吗?让她彻底地厌恶自己,再也不要想起他。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会这样的痛,痛得好像有人拿刀生生地将心剖开,然后再在伤口上撒上盐巴。
会过去的,他安慰自己。
穿好衣服出来,江沐尘主动提出,让他开车出门陪自己买些东西。
陆家明明有司机,沈修文不知道他为何非要自己开车,却还是没有多问。
坐到驾驶室,刚发动汽车,方才还在一旁的江沐尘不知何时,忽然冲到了车头位置,浑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
沈修文彻底愣住,车子才刚刚发动,根本就没有开动,就算撞到他也不会如此严重。
那他身上的血,又来自于哪里?
不等他想清楚,陆知意已经匆匆赶来。
她连忙扶起江沐尘,语气里满是急切:“沐尘,你怎么样?”
江沐尘虚弱地靠在她的怀中,视线楚楚可怜地落在沈修文的身上。
“阿意,你别怪修文,他一定不是故意的。”
说完,他忽然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鲜艳的红色狠狠刺痛了陆知意的眼睛,她抬起头冷冷看向沈修文,脑海中不自觉浮现起她母亲被车撞死的画面。
这一瞬间,她彻底失控了。
“沈修文,你真是屡教不改,沐尘又撞见你和谁乱来,你才这样对他!”
她咬着牙把江沐尘抱到车上,然后兀自坐上了驾驶室。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陆知意的眼睛变得越来越红。
她盯着眼前人,自己母亲去世的画面和江沐尘吐血的画面不断交叠,像是一面网,将她彻底网住。
心忽然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疼得她快要无法呼吸。
可是那些画面和江沐尘的呻吟又一次出现,她终于沉下心,猛踩油门,径直朝沈修文撞了过去。
他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撒谎:“陆总,献血的人已经妥善处理了。他的家人也得到了补偿,事情已经结束了。”
陆知意依旧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仿佛对这个答案并不在意。
“您还有事吗?”助理小心翼翼地问道。
陆知意沉默了片刻,终于挥了挥手:“没事了,你下去吧。”
助理如释重负,转身离开了书房。
关门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陆知意。
那个高挑纤瘦的身影依旧站在窗前,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孤独而冰冷。
书房里,陆知意缓缓抬起手,从抽屉深处拿出一个已经有些陈旧的戒指盒。
盒子上的丝绒已经褪色,边缘也有些磨损,但里面的戒指依旧熠熠生辉。
那是她多年前为沈修文准备的求婚戒指。
她打开盒子,戒指上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陆知意的指尖轻轻抚过戒指,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早已被封存的记忆。
十五岁,他们还在上高中的时候,那是他们的暧昧期。
沈修文总是坐在她前排,每次上课时,他的短发都会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常常盯着他的背影出神,直到他突然转过头,冲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陆知意,这道题我不会,你教教我呗。”
他将课本推到她面前,眼中带着一丝调皮。
她低头看了一眼题目,发现那是一道再简单不过的基础题。
她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你是不是上课又走神了?”
沈修文笑得有些心虚:“被你发现了。”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笔开始给他讲解。
她的手指无意间碰到他的手背,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沈修文的耳朵瞬间红了,他低下头,假装认真听讲,但她却注意到,他的耳尖已经红得快要滴血。
但他却没注意到,她的心跳也砰砰砰地加快,跳个不停。
只因她意识到,这辈子栽了,自己只非他不可。
二十岁,她在月色下红着脸跟他表了白,确认了关系。
那是他们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沈修文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站在樱花树下,笑得像一抹阳光。
他仰着头,看着漫天飞舞的樱花,眼中满是憧憬。
“阿意,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一直这样幸福?”他转过头,笑着问她。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甜蜜:“当然会。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白头。”
沈修文笑得更加灿烂,他低下头,轻轻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那你要答应我,以后我们的婚礼要在西藏举办。我听老人们说,在天山下最神圣的地方结婚,两个相爱的人生生世世都会永远在一起。”
她笑着点头:“好,一切都听你的。”
二十二岁,他们正式同居,住在了一起。
他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种花,无数个夜晚,他们彼此交缠,释放爱意。
还记得有一个晚上,沈修文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婚纱杂志,翻来覆去地看。
“阿意,你看这件婚纱怎么样?”他指着杂志上的一件白色婚纱,眼中满是期待。
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靠进他的怀里:“你喜欢就好。”
沈修文把头靠在她的肩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憧憬:“我们的婚礼一定要在西藏举办,让天山的所有神灵见证我们的爱情。然后,我们要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像我,女孩像你,好不好?”
她侧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语气温柔:“好,一切都听你的。”
他笑得更加灿烂,伸手搂住她的腰,轻轻在她耳边说道:“阿意,我爱你。”
她的心猛地一颤,她将他搂得更紧,低声回应:“我也爱你,修文。”
那些回忆像潮水般涌来,陆知意的指尖微微颤抖。
她记得他们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许下永远的誓言。
她记得他曾经那么依赖她,那么爱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背叛她?为什么要“撞死”她的母亲?为什么要毁掉他们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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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陆知意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猛地合上戒指盒,将它狠狠扔进了垃圾桶。
戒指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落入了垃圾桶的深处,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溺于过去了。
沈修文已经走了,或许正如助理所说,他已经离开了京北,去了国外。
而她,也应该彻底放下他。
对他,只有恨意。
“三个月……”陆知意低声对自己说道,“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彻底忘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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