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挑一的人,才能做指挥官的配偶。当朝思暮想的他朝我伸手,没有丝毫犹豫,我答应了。起初他待我很好,很好。让我忘记了童年的伤痛,和实验室里暗无天日的人类身体改造。...

万里挑一的人,才能做指挥官的配偶。
当朝思暮想的他朝我伸手,没有丝毫犹豫,我答应了。
起初他待我很好,很好。
让我忘记了童年的伤痛,和实验室里暗无天日的人类身体改造。
这世界上竟也有人会满脸心疼的看着我,会轻抚我的伤疤,吻掉我的泪珠。
驰煜给了我想要的一切东西,除了他的爱,还有和他的孩子。
后来,我才知道,他伸出的手,是把我拉向了地狱。
独属于我一个人的地狱。
“你不准离开我。”
“你要听话。”
年少有为,位高权重,指挥官的身份让他习惯了命令式,习惯了高高在上。
我顺从,讨好,丢掉人格成为了他的附属。
结局是还剩一个月被集中销毁。
驰煜,我没办法走进你的心。
它就像座监狱,被铜墙铁壁包裹住,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同时也屏蔽了外界的一切讯息。
让我每天说“我爱你”,却不相信我是真的爱你。
我以为,驰煜本性就这样。
直到宋时玥回来。
一滴眼泪,一句话。
将我彻底打回原型。
是我借了光,得到了本属于宋时玥的东西。
要是当初死在实验室就好了,就不会碰到阳光,也不会贪恋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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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
距离销毁还有半个月。
人被关起来,耳朵也聋了,只怕到死也无法逃离这个炼狱。
就这样吧,等待解放的那天。
“简柠。”
温以澈提着药箱进来。
许久没见,他的头发长了些。
“你哪里不舒服?”
他熟练地掏出检测仪,掀开被子一角就要动作。
“等等”驰煜拉住他,“......简柠她,她耳朵听不见了。”
笑容僵在温以澈脸上,时刻保持温文尔雅的他维持不住体面了。
他猛地揪起驰煜的衣领。
“你到底干了什么!”
“......”
拳头落在驰煜脸上。
我平躺在床望着天花板,时不时瞥一眼大打出手的两人。
平时看着和和气气的温医生下手比驰煜还重,完全下了死手。
“她不是任你糟践的人!”
“要知道这样,我就是死也不会把她交给你!”
驰煜先停下。
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
最后驰煜出去了,只剩温以澈。
“我会带你离开,彻底远离这个疯子。”
“无论你想去哪里。”
“我梦寐以求的爱人。”
“哪里有你,哪里就是我的家。”
温以澈不愧是联邦最好的医生,治疗后,我渐渐能听见一些声响。
虽不清晰,但总比没有好。
“要慢慢恢复。”
“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
他将暖好的吊瓶挂上,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
距离销毁还剩七天时间。
温以澈替我做了最后的全身检查,红光扫过肚子时,他略有停顿。
但很快恢复,仿佛那一瞬只是错觉。
“好了。”
驰煜站在旁边,目光始终未离开仪器。
直到扫过全身变成绿光,他才彻底卸力。
“谢了,温医生。”
“议院竞选那里我会处理的。”
门打开,再关上。
我望向窗外闪过的飞鸟群,扑扇翅膀,在无边际的天幕里翱翔。
曾几何时我也奢求过自由。
现在看来都是空想。
我将茶杯摔碎,顾不得疼痛甩手离开。
“站住。”
驰煜眉头蹙起。
我并未理会,自顾自朝楼上走。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来,猛地扯住我的手腕。
“我同意你走了吗?”
“谁准你摔茶杯的。”
阴云笼罩着他的眉眼,风暴在眸底咆哮。
身后的宋时玥毫无形象地哭了,嘴巴张大,像小孩。
“简柠,怎么连你也瞧不起我......”
驰煜更生气了。
手腕快被他拧断,骨头咯吱作响。
我涨红了脸,额头暴起青筋,心里憋着一股劲怎么也不服输。
就算今天把我掐死在这里,我也不会示弱半步。
驰煜调整着呼吸,还是松了手。
“把碎渣清理了。”
“你自己干的,总该要扫尾。”
我瞪着他,一字一顿道:“我,不。”
裙子不够长,蹲下来会被看光。
被我再三拒绝,驰煜的面子挂不住了。
“必须!”
他拖拽着我,毫不收力,我只感觉胳膊快要脱臼。
“砰——”
身体不受控制朝前倒去,膝盖跪在碎渣里。
驰煜脸上闪过惊慌,他抓起我,但已经迟了。
大大小小的碎片扎进肌肤,鲜血顺着破裂边缘涌出,一滴一滴,染红了大理石瓷砖。
我像个破布娃娃被他提着,失去了生机,空留副皮囊。
“好。”
后面发生什么,已经记不太清了。
大概我捧起了地上的碎渣,然后驰煜要来抢。
可我捏的很紧,紧到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掰不开。
“长官,您满意了吗?”
他抱着我,扑在颈侧的呼吸有些颤抖。
“简柠,你疯了......”
“你这个疯子......”
我松开血肉模糊的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不。”
“我现在清醒的很。”
从你编织的梦中醒来,怎能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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