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又是一刀砍在他身上。接着更多的人、更多的刀涌来,将他淹没在小巷中z央。“跟我斗,你他妈太嫩了,哈哈哈!”远处传来三驴子嚣狂的声音,因为没人能在这种情况下...

“噗!”
又是一刀砍在他身上。
接着更多的人、更多的刀涌来,将他淹没在小巷中z央。
“跟我斗,你他妈太嫩了,哈哈哈!”
远处传来三驴子嚣狂的声音,因为没人能在这种情况下逃掉。
可下一秒,雷震就重新站起来,握着卷刃的砍刀,强悍无比的朝周围砍去。
“咔!”
右手刀卡在骨头上。
“喝!”
使劲一拉,将对方的皮肉撕扯下一大块,连带着鲜血溅了他满头满脸。
鲜血的味道将雷震刺激到发狂。
他重新捡起一把刀,狠狠戳进后面人的胸口,旋转刀身拔出。
“噗!”
与此同时另一把刀劈中一张脸,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将其面骨砍断,连带着小半个脸飞去出。
“来,杀我!——”
雷震暴吼,用刀尖戳起人头高高举起。
嘶!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冷气,顿时胆战心惊。
他们砍人没问题,可再砍人也不是杀手。
那高举的血人头最大程度冲击他们视觉神经,带来前所未有的恐惧。
“挡我者死!!!——”
雷震狰狞咆哮,继续向前砍杀,很快刀刃再卷。
换刀,继续砍!
他都不知道究竟砍翻了多少,唯一的清楚的就是冲不出去就得死,冲出去才能活!
“呼哧!呼哧!……”
粗重的喘息声从雷震口鼻中发出,他最担忧的问题来了,这具身体素质完全没法跟上辈子相比。
体力几乎耗尽,追杀自己的人根本不见少。
就在这个时候,他劈出的刀空了,前面的压力消失的无影无踪——终于砍出了巷子!
“都他妈给我让开!”
后面吼声响起,三四个混混头子抱着枪,对着雷震狂扣扳机。
“砰!砰!砰!”
“轰!轰!”
有手枪,有猎枪,还有喷子。
但砍出巷子的雷震没人能留住,他在枪声响起的前一秒做出战术规避。
一个滚翻将起之时,右脚狠狠一蹬,将自己送出去。
“哗啦啦……”
弹头打在墙上,砖石碎裂迸溅。
“妈的,追!”
“绝不能让他跑掉!”
“杀雷震,五爷奖励50万……”
让数百人穷追不舍,体力难以支撑的雷震玩命的逃。
短短的时间里,数百人呼啸而过,向远处追砍而去。
三驴子和颜五并肩站在巷头,眼神惊惧的盯着巷子里的人,耳边是凄厉的惨叫,口鼻里是浓郁的血腥。
“啪嗒!啪嗒!啪嗒!……”
三驴子点烟,但手在颤抖,连续点了几次都没点着。
“妈的……必须得弄死他,必须弄死他!”
“没错,他不死,死的就是咱们!”
两人第一次陷入如此恐惧,他们看到巷子里躺了足足五六十人,可能喘气的不过寥寥几个……
如此规模的械斗在徽安市不是没有过,但从没出现在市区,顿时让整个城市陷入恐惧之中。
三驴子跟颜五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们本来想着上去三两下砍死雷震,然后该走的走该撤的撤。
却没想到控制不住了。
而接下来的事态发展,更是让两人措手不及。
追杀雷震的数百人穷追不舍,直接冲进北城文武公司的地盘。
地盘被踩,高武坐不住了,立即摇人。
双方陷入混战。
东城也是文武公司的地盘,火速赶来支援。
到了这个程度,也就是小一千人火拼,可纺织厂老猫那边得到消息,二话不说摇人赶往北城。
在路上的时候又撞到电厂的人,三两句话就干起来了。
机械厂这边本来没打算插手,想着坐山观虎斗,不料这些人打着打着来到他们的地盘,硬是跟着被卷进去。
“你他妈能打,看看是拳头厉害还是枪厉害!”
“草你个妈的,真把我三驴子当软柿子捏吗?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他妈还在撒尿和泥玩呢!”
三驴子狞狰满目,脸上全是杀机。
“记住了,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多长点脑子,别跟现在似的,傻不拉几的连自己是个什么玩意都搞不清。”
“跟我斗?死去吧你!”
他拿起大哥大,冲握枪的小弟做出个划脖子的动作。
就在此时——
雷震闪电般伸出双手,交叉拍打小弟的手腕。
“啪!”
五四式落进他的手里,指向三驴子。
瞬间的逆转让屋里的人头皮发麻,他们谁也没看出雷震是怎么夺枪的,只听到拍击声。
面对枪口的三驴子更是难以置信,两只手不知道该放下还是该举起来。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小子有点邪乎呀……
不是邪乎,而是雷震曾经练过8种夺枪术,其中脑门被顶的夺枪是最简单的。
“酷不酷?”雷震问道。
“酷……”
三驴子满头冷汗,想不通枪是怎么跑到对方手里的。
“鼓掌。”
“啪啪z啪……”
三驴子鼓掌,努力挤出个笑。
“兄弟,我就是跟你开玩笑。这朗朗乾坤下,我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杀人呀,那是要枪毙的,嘿嘿。”
这个老混子说得不是自己,而是提醒雷震杀人是犯法的,杀了自己他也跑不掉。
“有道理。”
雷震把枪放在桌上,拿起筷子开吃。
他是真饿了,上午起来发现淑英连饭都没做,来到这里本打算好好吃一顿的,结果先喝上了。
空腹喝酒的确不行,胃烧的难受,还上头特快。
“吃!放开的吃,今天我请客。”三驴子故作大气道:“不打不相识,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哈哈。”
说话间他把显眼的大哥大放在桌上,左手悄无声息的伸向后腰——那里揣着一把枪。
“嗖!”
一颗花生米被雷震挑出去,在空中划出道抛物线,刚好落在对方头上。
“砰!”
枪声响起。
花生米被爆碎成渣。
三驴子被枪声吓了一跳,看到雷震慢慢把枪放下,这才感觉头皮传来火烧的刺痛。
他伸手摸摸,发现头皮被弹头擦着留下道灼伤,这才知道自己的脑袋差点被爆掉。
而旁边的斌哥跟小弟看的更清楚,那是雷震故意将一颗花生挑过去,然后开枪打爆花生。
这速度、这枪法……
“老大!”
“老大!”
“……”
一群手握砍刀的小弟涌进来,看见老大满脸煞白。
“我跟震哥喝酒呢,你们凑什么热闹?都给我出去!”
称呼都变了,因为三驴子反应过来了。
“老大?”
“出去!”
呵斥下,小弟们关上门出去。
房间里陷入死寂,只剩下雷震的咀嚼声。
三驴子大气都不敢喘,他作为南城老大,经过的事多了,刚才一枪让他意识到惹错人了。
“哥,能动不?驴哥送你一把家伙事,你过去取一下。”
“哈哈哈,还得是我兄弟!”
老K晃悠悠起身,走过去把三驴子的家伙掏出来,顶在对方的后脑,猩红的眼睛露毒辣的疯狂。
他要干掉这头驴!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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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别冲动,都是兄弟的错……”
被枪顶着,三驴子浑身炸毛,再也不狂了。
“驴哥是有面的,怎么说也是南城老大。”雷震擦擦手说道:“咱们都是出来混的,何必争个你死我活?”
听到他的话,老K才慢慢放下枪,走回来重新坐在椅子上。
“震哥,我三驴子……”
“倒酒。”
雷震敲敲桌子。
“好,我倒酒。”
三驴子倒上一杯酒,仰头喝掉。
“哒哒!”
雷震又敲桌子。
“呵呵,我再陪。”
三驴子再倒一杯,继续喝掉。
“哒哒!”
继续敲桌子。
“震哥给面,我三驴子必须兜着……”
三两的杯子,接连三杯下去,差不多一斤白酒。
此时的三驴子的脸被酒精刺激的通红,张开嘴大口喘气,缓解喉咙的烧辣。
“能屈能伸,不愧是南城老大。”雷震举起枪:“喝,继续喝。”
被枪指着,别说喝酒了,就算给毒药喝也不敢拒绝。
“震哥,这次是我不对……”
“砰!”
枪声再次响起,三驴子手中的酒杯爆碎,弹头精准的擦着他的脸飞过去。
三驴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被吓得不断吞咽口水。
如果说刚才是后觉后怕,现在则是亲历死亡。
他不敢再说话,换了个杯子不停的倒,不停的喝,短短几分钟灌了两斤多白酒。
“噗!”
一口喷出,三驴子现场直播。
一颗花生米再被弹起,又一次落在他的脑袋上。
“砰!”
枪声在耳边炸开,三驴子瞬间清醒。
“我喝!”
死亡的威胁下,谈尊严就是讲笑话,什么南城老大,全他妈是扯淡。
他明知道对方耍自己,可枪口之下只能认怂。
很快,又是两斤烈酒下肚。
三驴子崩溃了。
“震哥,求你别耍我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真喝不了啦……”
短时间内喝下了四斤烈酒,即便山东副陪也得哭。
在这过程中,旁边的斌哥以及俩小弟,就这么看着三驴子从人变成驴。
“驴哥,你是真男人。”雷震说道。
听到这话,三驴子的神经一松,重重摔在地上,但马上又扶着椅子站起来。
“震哥,您说……”
“我的意思是不管明里暗里,只要你驴哥想玩,我雷震全天候24小时陪着。”
“不敢、不敢……”
“追杀也好、暗杀也罢,你有多少招使多少招。能把我干掉,我服你是个人物;要是干不掉我,你家的猫猫狗狗都得死。”
“但机会只有一次,驴哥要珍惜呀。”
声音充满真诚,可雷震的眼神却充满鄙夷与嘲讽,那目光像是看个蚂蚁,甚至是死人。
没法子,上辈子养成的习惯,眼神不友好的时候就想杀人。
“当然了,还是希望驴哥高抬贵手放我一马。”雷震点根烟笑道:“出来混是求财,没必要不死不休对吧?呵呵。”
三驴子拼命点头,不敢再看他的双眼。
“笃笃笃!”
敲门声适时响起。
一个膀大腰圆,但笑的跟弥勒佛似的中年人走进来。
“我说三驴子,差不多就行了。斌哥一个人的面子不够,再加上我老猫的面子行不?”
“又不是夺妻杀父之仇,至于吗?斌哥,要不咱俩豁出这张老脸帮雷震兄弟做个担保?”
“行行行,没问题。”
来的是老猫,来的时间恰到好处。
说出来的话更是漂亮,三言两语就把三驴子重新抬上去。
因为他的背后全是人:饭店挤满了,外面的街道挤满了,还有上百辆面的往这边赶!
“既然猫哥跟斌哥担保就没问题,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三驴子在小弟的搀扶下晃着往外走,他一刻也不想在这停留,去面对雷震的恐怖。
“驴哥!”
“驴哥!”
“驴哥!”
“……”
外面全是南城的人,气势雄浑。
“从今天开始,我们跟雷震的过节一笔勾销,走!”
“是——”
四斤白酒挑断三驴子的神经,三颗子弹击碎他的胆气,最后更是连反抗的心都没了……
“雷震,差不多就行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不跪,你明天就是普通人,谁会在意你的死活?”雷震吐出口烟道:“我说了抓我进来容易,让我出去难。”
卢大海瞳孔收缩,眼前的年轻人让他生出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能想象到一旦失去职务将面临什么,也许是自己哪天意外死掉,或者家里人突然消失……
“震哥,您干嘛难为我呢?”卢大海恳求道:“我就是个小警z察,要是有什么……”
“跪下。”
“我……”
“跪下!”
噗通一声,卢大海跪在雷震面前。
抓人时的狠劲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满脸的无可奈何。
“磕。”
“好,我磕。”
卢大海咬咬牙,开始磕头。
“听不到。”
“啪!啪!啪!……”
抽烟的雷震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因为这家伙就是个小角色,随时会被放弃。
“震哥,我错了。”
“求您给个机会吧,我卢大海服了,真服了!”
卢大海的头磕的血肉模糊,就像一条可怜的哈巴狗。
“卢大海,你还记得刚从警时许下的誓言吗?”
雷震终于看他了,眼神凌厉。
卢大海心虚,没法说记得。
“要做个好警z察呀,而不是助纣为虐。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敢把做过的事告诉你老父亲吗?”
“我、我……”
“做好警z察才前途无量。”
“是是是!”
“给我铺张床,困了。”
“……”
第二天早上,雷震拍拍屁股走人。
市局里,赵红旗畅快淋淋。
就在昨天晚上,在雷震搞出这个事的之后,他马上利用这件事在东城分局撕开一道口子,让其不再是铁桶一块。
他想不通雷震的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怎么就能跟自己配合的如此天衣无缝。
这让赵红旗想到自己做侦查兵的日子,每次执行任务都是这个味——快、准、狠!
彼此配合,不等敌人做出反应,就已经结束战斗。
现在感觉又上来了!
这个配合打的的确漂亮,但也只是偶尔。
雷震是有主业的,他要做个只手遮天的卧底,所有的规矩他来定,让徽安变的晴空万里。
副业则是做好一名黑社会,有钱必赚,有妞儿必泡,否则就会显得不接地气。
回到鹰嘴路旱冰场,当雷震走进去的时候,耳边全是敬畏声。
“震哥!”
“震哥!”
“震哥!”
“……”
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是南城老大,也清楚南城的地盘重新划分,鹰嘴路旱冰场向南全是南城的地盘。
曾经三驴子天天来砸场子都没能吃下,但雷震却让高武妥协,同意这个划分方式。
“好好玩,全场免费。”雷震摆摆手笑道:“过几天旱冰场搞充会员抽奖活动,兄弟姐妹们记得多宣传,到时都来捧个场呀。”
“放心吧震哥,我们肯定都来。”
“震哥,我能把我奶给背来!”
雷震眼一瞪:“胡闹,我这没老头!”
“哈哈哈……”
场子里一片哄笑,众人紧张的情绪也随之消散,纷纷感觉震哥不像传说的那么凶狠,反而很有意思。
一路跟人笑着打招呼,雷震走进休息室。
屁股还没沾到椅子上呢,小冉就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提着个保温桶。
“小冉,会员登记的表格做的怎么样了?”雷震问道。
“都做好了,回头直接录入就行。”小冉将保温桶放在桌上关切道:“震哥,你的伤好点没?”
“不碍事,保温桶里是什么?”
“我妈担心你的伤,熬了汤让我带过来。”
雷震脑中立刻浮现出小村妇宛转悠扬的模样,感慨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果然只有一条。
他打开保温桶,看到里面竟然是王八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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