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好不容易忙完新书签售的事情后,我带着陈玉树去了多年前我常去的游乐园:“玉树你看,这里就是妈妈常说要带你来的地方。”陈玉树自出生起就一直待在国外,但在我和陈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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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忙完新书签售的事情后,我带着陈玉树去了多年前我常去的游乐园:
“玉树你看,这里就是妈妈常说要带你来的地方。”
陈玉树自出生起就一直待在国外,但在我和陈临风的言传身教下,他对国内的一切都非常向往。
“妈妈,只要是你喜欢的,玉树都会喜欢。”他扬起一张灿烂笑意的小脸。
“你叫谁妈妈!”有道怒气冲冲的声音从陈玉树身后响起,上手就要推搡玉树。
我忙一把将他抱起揽进怀里:“你做什么!推我家小家伙?!”
面前是位约莫上初中的小男孩,他原本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
“妈妈?你叫谁小家伙?你忘了我是谁了吗?”
他的眼底布满不可思议。
我定睛看向男孩的五官,只觉得越看越熟悉,最终诧异地喊道:“你是……周晓?”
周晓的嘴角扬起明显的弧度,他用不屑的眼神望着我怀里的陈玉树:
“妈妈,我就知道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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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我的!这小矮子是谁?长得这么丑!”
听到这里我的眉头紧紧蹙成一团,国外教育小孩都挺注重让孩子多在户外活动。
所以陈玉树比起国内的同龄人来说,肤色确实黑点儿。
但他也不丑!是个小帅哥!
陈玉树听出了自己被嘲讽,立即两眼汪汪地看着我:“妈妈,玉树很丑吗?”
“不丑,玉树是最漂亮的小天使。”我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未了,我又抬起头望向周晓:
“第一,你仗着年纪大就来推我的孩子。
“第二,你还对我儿子人身攻击,叫你家长过来!”
我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
我的话音刚落,周晓有些发愣,随即双眼通红地对我说:
“妈妈,我的家长就是你,你不爱我了吗?”
陈玉树人小鬼大,听完这话后便也立即问我:“妈妈,这位就是你说的哥哥吗?”
“谁是你哥哥?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孩,妈妈是我一个人的妈妈!”
周晓的眼底透着浓重的恶意。
这幅样子的他,瞬间让我想到十年前。
我为了他被汽车撞成残疾,他却只关心能不能认别人做妈妈!
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想到这里,我残忍的笑了笑:“你妈妈不是姓郑吗?”
周晓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哆嗦着嘴唇不可置信地说道:“我的妈妈只有你啊!”
看着他那张脸,我有些头疼。
毕竟周晓始终只是一个孩子。
只好无奈地说道:
“去叫你爸爸过来带你走吧。”
“我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了,没人要我啦!”
8
我爸说,周强和周晓这些年,过得非常潦倒。
自从十年前我和周强办理完离婚手续后,我就彻底人间蒸发。
“要不是前些日子,我朋友说在国外看见过你,我还以为你人没了。”
我爸开始长叹短嘘。
周强在我走了以后,就迅速和那个郑阿姨结了婚。
“那女人,叫郑冰。”
我爸继续说道:“那真是个坏种啊……”
郑冰不像我,我愿意留守在家里成为全职主妇。
为了这个事儿,周强每天在家里和周晓大眼瞪小眼。
然后作为妥协,周强只好在家办公。
然后因为经营不善,公司还破产了。
以往周晓在家里总念着要找爸爸,可爸爸每天在家以后,他突然又觉得爸爸哪里都不顺眼。
而且郑冰回到家,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温柔,动辄怒声呵斥。
五岁的周晓,当时被我娇惯得不会看人眼色,也吃不了半点苦。
他很快就感受到郑冰与我之间的差距。
周晓开始闹着要找妈妈,这样的话语被郑冰听见后,他第一次挨打。
那天他哭得撕心裂肺,找不到妈妈,就哭着喊着让周强带他去外公家。
“你连你妈都不要了,还哪来的外公?”我爸眼角含泪地将郑冰的话转述给我听。
郑冰不让周强再和我爸接触。
连带着周晓也很久再也看不到外公。
除此之外,周强第一次感受到了,掌心向上要钱的滋味。
郑冰掌管家里财政,他虽然是老板,但是也只有零花钱。
他花钱一向大手大脚惯了,那些年存的几百万很快就挥霍一空。
我爸语气愤恨地说道:“那女人一听到居然还要她来出周晓上学的费用,脸色都变了。”
周强被困在家里几年,早与社会脱节。
他既不会做家务,也不会带孩子,整日在家里闲的没事,就只能是监控郑冰的行踪。
这也成了两人分开的导火索。
2
我总防着周晓吃糖,监督小家伙不要熬夜,就连看电视都要计时。
周晓对我越来越不满,一次过年回家我给他穿衣服,他突然嘴里喊着:
“妈妈,我还要郑阿姨抱~”
我愣了下。
“郑阿姨是谁?”我问周晓,但他理都不理我,只是拿后脑勺对着我。
我叹了口气,又追问周强:“他说的郑阿姨是谁?”
没想到周强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你不用管,你只要在家带好孩子就行。”
周晓从出生起就是我每天在带着,只偶尔几次周强会借着出差的由头,单独把周晓带出去。
“我同事的老婆,全是职场精英或者高管领导,我带你去的话,我该怎么介绍你?”
周强每次都似笑非笑地反问我。
你就不能说是曾经的名作家?
一来二去,我也知道他在想啥。
他已经不是我曾经的小迷弟粉丝,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看不上只会伸手要钱的我。
果然,女人不能没有自己的事业
可我实在舍不得太早把周晓送去幼儿园。
我爸说是看孩子,实际上还是带着孩子打牌赌钱,男人带孩子简直就是不死就行。
所以我只好咬着牙,继续待在家里带孩子。
后来又过去了三年,周晓已经上了幼儿园中班。
看着他已经是个能生活自理的小家伙,我才终于放下心来。
那天我决心捡起之前丢掉的写作梦想时,周晓在家里突然发起高烧。
“不怕不怕,妈妈在这里。”我把他抱在怀里想给他量体温。
但他一把将我拿在手里的体温计摔在了地上:“我不要你……我要郑阿姨!”
郑阿姨!郑阿姨!
周晓这几年在家开口闭口都是她,可她是谁啊?
我心态都要炸了。
他不依不饶甚至拿指尖狠狠抓向我的脸:“我说了我就要郑阿姨!”
周强进门时,正好撞见我拿周晓一点办法都没有的狼狈样子。
他径直走过来就把周晓抱进怀里:
“钱你不会赚,孩子也带不了,我当年真是瞎了眼,会娶你这种人?!”
周强就这样把周晓带走了,他明知道这样的话会伤到我,但依旧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在家里呆坐了几分钟,还是忍不住追出了家门。
周晓还发着高烧,周强又不会照顾人。
我作为母亲,孩子不懂事,我不能不懂事。
当我赶到小区门口时,周强已经开着车疾驶而去。
我没有车,只好在路边招了辆出租车一路追赶。
后来,周强的车停在了一间高档的西餐厅门口。
我进去的时候,周晓正老老实实地坐在一个陌生女人的怀里:“郑阿姨,你什么时候可以做我妈妈呀~”
“你不是有自己的妈妈了吗?”那女人用余光觑了周强一眼后,笑着问周晓。
我捧在手心里爱了整整五年的小家伙,他迫切地摇头:“我不要她!”
“而且爸爸也不想要她,就连我外公,都说她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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