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晴,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没用。”“嫁进来这么久,不仅蛋没生出来一个,现在连老公都留不住。”说话的是顾羡之的妹妹,我的小姑子顾佳之。她当着一...

“宋婉晴,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
“还是这么没用。”
“嫁进来这么久,不仅蛋没生出来一个,现在连老公都留不住。”
说话的是顾羡之的妹妹,我的小姑子顾佳之。
她当着一众宾客的面,对我冷嘲热讽。
很享受的看我下不来台的窘境。
她和沈瑶是闺蜜。
在她眼里,沈瑶和她弟弟才是天造地设、门当户对的一对。
当初得知我要和顾羡之结婚的时候,她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最后是顾羡之挡着我面前,严厉的斥责她。
她才悻悻离场。
现在顾羡之不在我身边,她又怎么会放过数落我的绝佳机会?
“妈,我说的对不对。”
顾佳之挽起一旁的婆婆,邀请她加入批*斗的队伍。
婆婆同情地看了看我。
“佳之,别这么说,婉晴是个孤儿,我们顾家就当发发善心,做好事了。”
顾佳之嗤笑一声,“也对,我倒忘了她是个全家死绝的孤儿,
“能嫁进我们顾家已经是祖坟冒烟了。”
“说不定当年她就是利用自己父亲的死,想要讹羡之娶她呢。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宁愿啃自己爸的人血也要嫁进豪门。”
顾佳之的声音越说越大,宾客们都用看好戏的眼光审视着我。
藏在衣袖下的拳头越攥越紧,最终我也只是无力地笑了笑。
嫁给顾羡之,许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报应。
“佳之,你在胡说些什么!”
顾羡之回来了。
他心疼地把我拉到身边,朝顾佳之质问道,“当初是我一心要娶婉晴,这么多年你没叫过她一声嫂子就算了。”
“还当众诋毁她。”
“我和婉晴夫妻这么多年,我知道她是什么人,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哥,我只是......”顾佳之还想进一步为自己辩解,被顾羡之狠狠地打断了。
“闭嘴!这些年送你出国留学盼着你学业有成、知书达理,没想到你倒把虚与委蛇、惺惺作态的坏毛病学了个精。”
“滚回去闭门思过,”
顾羡之双唇微抿,面色中带着愠怒。
“羡之哥哥,别生气了。佳之还不懂事,得耐心教导。”
身后的人群中走过来一个柔弱无骨、楚楚可怜的女人。
她自然而然地挽着顾羡之的手,替顾佳之说着好话。
顾羡之的怒气瞬间被她安抚。
这个女人我认识,是顾羡之的挚爱,沈瑶。
“婉婉?”
顾羡之不知什么时候上了车,他一脸心疼地替我擦着嘴角的血渍,眸子里全是心疼。
“婉婉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让你又吐血了,你放心,进口特效药我已经安排好了,过两天就给你送过来。”
他的眼眶微红,似乎藏着无尽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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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前每次看到我难受的反应一样。
当初的我蠢到极致,以为他是在乎我、心疼我,还反过头去安慰他没关系。
他捧着我的脸深吻一口,便说还有事要忙,
让司机先送我回家。
我拉着他的衣角,不甘心地看着他。
“羡之,这个药让我太难受了,可以不吃了吗?
“适合我的骨髓供体难道还没有找到吗?”
顾羡之只沉默了一秒,就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
“说什么傻话呢,要有供体我不早给你做移植手术了吗?怎么舍得让你这样受苦,这不也是要我的命吗?”
“听话,回家好好休息。等给你过完生日,带你出国散散心。”
我怔怔地看着他,想从他眼睛里看到一丝动摇。
可是没有,他的眼里全是对沈瑶的坚定的维护。
就连对我说谎的语气都是如此从容。
顾羡之,明明你给沈瑶找了那么多的备用供体。
明明她的身体里流动的就是我的骨髓。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把我自己的骨髓还给我?
我浑身的血液顿时冷下去,笑容苍白地道了声:
“你说得对,是我太傻了。”
回到家,我来到了顾羡之三令五申不准踏入的书房。
书房里有个保险柜,我总是见他偷偷摸摸地打开。
我鬼使神差地试了几次密码,保险柜便打开了。
是沈瑶的生日。
里面装满了沈瑶的照片。
有偷拍的、有公众亮相的。
还有沈瑶和其他人合影中单独扣下来的单人照。
不同年龄段、不同背景。
每张照片后面都有着顾羡之思之如狂的想念。
见到沈瑶,我才明白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相思
今天瑶瑶嫁人了,从此我就像一头从泥潭里爬行的怪物,窒息地苟活着。
瑶瑶,为了救你,就是下地狱我也在所不惜。
明明知道婉晴受不住,可我还是要了她一整晚,因为我的脑海里全是我的瑶瑶,只能拿她来当替身。
我丢掉手里的照片,再也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不小心撞到了书桌,桌子中间夹层掉下来文件夹。
里面是当年沈瑶做手术时的全部资料。
包括我手签的那份自愿捐赠书。
只不过,受捐者姓名栏那父亲的名字被人为涂改成了沈瑶。
原来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真的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我想起,上个月顾羡之花大价钱拍下来珠宝天空之眼。
我以为是他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
可刚刚在顾羡之收藏的沈瑶最近公开亮相的新闻照片里,脖子上戴着的就是这条天空之眼。
走到露台,夜色深深,风吹乱了我的头发。
伸手用力拭去眼角的泪,却越擦越多。
手机屏幕亮了,一条消息跳了进来。
婉晴,你确定要提前动骨髓移植手术了吗?你找到合适的配型了吗?
确定了,也找到了。
你想提前到什么时候?
过完生日后吧。
“告诉沈瑶 ,我是不可能过去的,让她不要做傻事了”
我身后的顾羡之面容冷硬、语气不耐。
今天是我二十八岁的生日,顾羡之请来了很多圈子里的权贵在京城最好的酒店为我办了一场盛大的庆生会。
离切蛋糕的重头戏只剩半个小时的时候,何秘书传来了消息。
沈瑶离婚了。
现在正在隔壁酒店的顶楼吵着闹着要见顾羡之。
不然就从三十五楼跳下去。
“还不快去!”
在顾羡之的怒喝之下,何秘书一头冷汗地匆匆离场。
他的额头青筋暴露,在宴会厅的角落来回踱着步。
不耐的神情里透露着烦躁与不安。
终于,他忍不住抬头唤我,“婉婉,要不我去去就......”
我笑着打断他,“你快去吧。”
顾羡之微微一怔,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毕竟以前,只要沈瑶出现我都会如临大敌,大发一通脾气。
在我眼里,沈瑶是绿茶,是抢我前未婚夫的小三,也是深夜约我丈夫喝酒的汉子婊。
但凡顾羡之与她私下接触,我都会大吵大闹,失去理智。
怎么现在突然转了性?
见我神情认真,顾羡之一脸疑问,“你怎么......”
我故作宽容地说:“我想通了,你和沈瑶青梅竹马,又是多年的知己,若她真有什么事,你肯定会后悔,而我也会自责。”
“何况,这还是一条人命,哪怕她不是沈瑶,只是一个陌生人,我也会劝你去的。”
“可我怕赶不及陪你切蛋糕。”
“蛋糕什么时候不能切,推迟点就行了。”
顾羡之长舒一口气,“我的婉婉最懂事了。”
他拉着我的手,贴在了胸口处,“婉婉,你等我,我一定赶回来陪你切蛋糕。”
他不再犹豫,转身朝着酒店大门奔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双手紧紧捏着礼服的裙摆,这才阻止住自己因为激动而颤抖的双手。
顾羡之,你又一次因为沈瑶丢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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