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舒芷荷是半年后。那天我刚结束一个海外项目的出差,浑身疲惫的回到家。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一个瘦成皮包骨的人低着头蹲在门口。是迷路了吗?我拍拍那人的胳膊:“...

再次见到舒芷荷是半年后。
那天我刚结束一个海外项目的出差,浑身疲惫的回到家。
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一个瘦成皮包骨的人低着头蹲在门口。
是迷路了吗?
我拍拍那人的胳膊:“您好?
您迷路了吗?
需要我帮您报警吗?”
听到我的声音,她立刻抬头喊我的名字。
我万万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舒芷荷。
原本那张美丽的脸庞,现在已经瘦到双眼凹陷,两颊一点肉都没有。
我被她吓到后退一大步。
她追上来,死死拽住的我的胳膊。
用她可怕的眼睛盯着我说:“思远,你去哪了?
我和宝宝都想死你了?”
“什么宝宝?”
她指着空无一人的台阶说:“我们的宝宝啊,他在地上爬着玩呢,就在这。”
“你快抱抱他啊,他想你了。”
我马上明白过来,舒芷荷疯了。
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几名保安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舒芷荷立刻躲在我的身后。
他们粗暴地抓住舒芷荷,还向我解释:“吓到您了吧,这是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患者,我们马上就把她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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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疯子,这半年我们抓了她好几回了。”
原来,我不在的半年舒芷荷一直有回来找我。
我制止住他们粗鲁的行为,安抚舒芷荷。
只有我向从前那样温柔地喊她老婆,她才会听话。
“老婆,我们回家吧。”
舒芷荷顺从地点点头,还不忘从无人的地上抱起她幻想中的孩子。
我将她送回了精神病院。
之后的日子我也常常去看望她。
再后来,我遇到了对的人,我们步入婚姻几年后有了小孩。
我们一家人还是会去看她,小朋友好奇地问我,为什么要来看这个奇怪的阿姨。
我只告诉她,这是一个做错选择的人。
(全文完)随后他立刻挂断了我的电话。
舒芷荷怀上了姚施的孩子,他们现在光明正大的睡在一起。
仿佛他们才是恩爱的夫妻,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原来三年的婚姻,都不如姚施在舒芷荷心中重要。
我知道舒芷荷和姚施曾经在一起过。
那时他们门当户对,已经谈婚论嫁,只等两个人完成学业。
可舒芷荷的爸爸那时却因为金融诈骗锒铛入狱,姚施的家庭赶紧和舒芷荷撇清关系。
两个人被迫分手。
破产的舒芷荷为了能够上完大学,一直勤工俭学。
在同龄人拿着生活费出去玩的时候,她做过各种兼职,从洗碗工到模特。
甚至还在酒吧卖过酒。
在那些复杂的环境中,她凭借着出众的外貌很快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但也因此陷入了危险。
那时我还在M公司宣传部工作。
那天我刚好去饭店见客户,就看到醉醺醺的舒芷荷在努力向外跑。
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跟在她身后,准备趁虚而入。
我没有多想,立刻冲上前去扶住她:“你没事吧?
你需要帮助吗?”
其中一个男人骂骂咧咧地警告我别多管闲事。
舒芷荷紧紧地抓住我的衣服,流着泪说帮帮她。
我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别怕,你们在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她向我倾诉了家中的不幸,以及那些未能实现的梦想和遗憾。
第二天,她酒醒后问我愿不愿意娶她。
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那天正是姚施订婚的日子。
我一直以为,与舒芷荷的相遇和结合是命运的安排。
原来,我只是她赌气之下的一条退路。
这夜,我辗转反侧,脑海中全是舒芷荷的身影。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一对红肿的眼睛来到公司。
我整晚都在思考,却还是找不到答案。
我决定当面问舒芷荷,在她的心里,我到底处于什么位置。
当我走到总监办公室门口时,舒芷荷的男助理粟文乐拦住了我。
他笑得意味深长:“温组长,舒总和姚总在里面开会呢,你不能进去。”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轻蔑。
我身体一僵,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微微颤抖。
我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愤怒,问他:“舒总今天什么时候有空?”
粟文乐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这可就难说了,舒总今天一整天都很忙。”
“温组长,你还是识相点吧。”
“我劝你最好什么都别做。
我听说舒总怀孕才三个月,你回家劝劝他们俩别太激烈了,对小孩不好。”
“不然你还怎么靠喜当爹赚大钱啊?”
他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哄笑。
作为一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话怎能不愤怒?
我忍无可忍,一拳挥向了粟文乐。
“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试试?”
我心中一紧,立刻决定出去看看情况。
然而姚施却毫不担心,“没事,她又演戏呢?
每次她不开心都这样,我都习惯了。”
“咱们还是回去继续咱们的。”
但我还是站了起来,快步走出包厢。
并非是我还对舒芷荷有感情,而是基于一个人基本的良知。
即便是陌生人遇到这种情况,我也不会无动于衷。
王伟诚紧随我身后,当我们赶到时,只见舒芷荷倒在地上,身下鲜血淋漓,场面触目惊心。
周围人群虽多,却无人敢轻易靠近。
“姚施......姚施,救我......”舒芷荷恐惧交加,哭喊着求姚施送她去医院。
但姚施也被吓到了,呆愣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好、、、恶心。”
他好像要呕吐了,推开人群跑远了。
舒芷荷无助地趴在地上,满身是血。
我脱下外套,宽大的衣服遮盖住她双腿让人不忍直视的血污。
然后,我马上拨打了120,将她送上了救护车。
遗憾的是,由于送医稍晚,到医院时,孩子已经无力回天,只能进行引产手术。
那是一个四个月大的小生命,就这样消逝了。
更糟糕的是,手术过程中出现了大出血,舒芷荷不得不失去了她的子宫。
从此,她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当舒芷荷醒来,摸着平坦的腹部,悲痛欲绝。
“宝宝......我的宝宝......”目睹她的绝望,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一年前,她躺在医院病床上时那冷漠的表情。
两次大出血,舒芷荷的运气已经用光了。
医院的事情处理完,我本可以离开。
但在转身之际,舒芷荷问了我一句:“姚施......他来看过我吗?”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没有。”
随后,我迈开了离开的步伐。
背后,舒芷荷的哭声撕心裂肺。
“对不起——”我停下脚步,听见她哽咽着对我说:“思远,我对不起你......”过去,无论舒芷荷如何伤害我,只要她一哭,我就会心软,选择原谅。
但这一次,我只是淡淡地说:“医药费我已经付了,总共八千多。”
“请记得把钱转给我。”
现在她终于能感受到我当年的痛苦了。
我们之间终于两不相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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