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会游泳,冰冷的海水一点一点将她彻底淹没,她看着头顶那一点点亮光,脑袋里面一片空白。还记得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掉下水过。那时候他急的要命,寒冷的冬日,...

两人都不会游泳,冰冷的海水一点一点将她彻底淹没,她看着头顶那一点点亮光,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还记得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掉下水过。
那时候他急的要命,寒冷的冬日,他不顾一切的跳进水中,将她救了上来。
在看到她安全无事后,他的眼睛红得像是快要滴血。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落泪,他紧张得抱住她,说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失去她了。
这辈子,他最害怕的事,便是失去她。
第二次看到他落泪,是她和他提分手的时候。
他从来没有那样无助过,像是个孩子,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求她,不要离开他。
如今时过境迁,他还会救自己吗?
她不知道,她一点把握也没有。
耳边海水咕噜咕噜的灌进来,她什么也听不到。
只看到那道亮光忽然出现一个人影,只是那个人影,却奔向了身边的江雪宁。
上帝对她还算仁慈,并没有让她就这样淹死在海里。
被工作人员救上来的时候,宋南夕看见周京泽正抱着江雪宁,紧张的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他扭头看了一眼瘫在地上,一脸狼狈的宋南夕,而她也正好回望向他。
她的眼神是那样空洞,如同破碎的星子,看得人心脏莫名狠狠抽了一下。
周京泽别过脸不去看她:“少用那样的眼神看我,雪宁如今才是我心之所爱,救她理所当然。”
“我早就不爱你了,难道你还指望我会像以前那样,不顾一切的救你吗?”
她轻轻抽了抽鼻子,然后点点头。
“就这样好,不爱了很好。”
不爱了,多好啊。
回去以后,周京泽冷着脸把别墅的房本扔到她的面前。
“这栋房子有你生活过的气息,不配做我和雪宁的婚房,我会给她准备新的房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
“这套房子我留着也嫌恶心,就送给你了。”
“明天就是我和雪宁的婚礼,收拾好,不要错过婚礼。”
“从此之后,你想去哪儿,想做什么,都和我无关!”
她没有推辞,轻轻点了点头:“周京泽,我衷心祝愿你能够幸福。”
他往外走的身子一颤,却还是没有回头。
祝他幸福是认真的,可是婚礼她去不了了。
就在刚刚,她接到了上级给她的消息,假死的日程已经安排,她要去履行任务了,她没有机会了。
婚礼当天,宋南夕站在曾经属于她和周京泽的婚房里,看着手机上,他发来一条又一条的催促短信。
“宋南夕,几点了,你为什么还不来?”
“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马上出现在我的面前!”
“宋南夕!你敢言而无信试试!”
……
她关上手机屏幕,无视那一次一次疯狂响起的信息震动声,拿起汽油桶,洒满了整个房间。
客厅里已经有准备好的尸体李代桃僵,从今往后,宋南夕便不复存在了。
她拿出打火机,将它扔进汽油里,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她出现在国家机密营里。
上级将那曾经属于她父亲的警号,郑重别在她的胸前。
“警号174768重启,宋南夕,欢迎归队!”
“此致,敬礼!”
离婚前,周京泽和她提了一个要求。
他会给她一大笔的财产,但她必须参加他和江雪宁的婚礼,并且全程陪在江雪宁的身边,陪她试婚纱,婚鞋,钻戒。
并且,她会是唯一的伴娘。
只有做完这些,他才肯放她走。
宋南夕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自己的婚礼留着前妻,不膈应人吗?
可很快,她就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
这些,都是从前他承诺过要给她的,如今他要她眼睁睁看着两人曾经构建的美好,畅想的婚姻生活,拱手送给他人。
当初他们两人结婚时,没有办婚礼,甚至连婚纱照都没有拍。
他只是拉着她,去民政局领了个证,然后便开始了同居生活。
那场婚姻只是一场梦,是报复,是伤害,所以他自然不需要用心。
如今,他要开始崭新的生活,他的婚姻也终将会是快乐而又幸福的。
试婚纱的时候,宋南夕坐在一旁,看着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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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宁换上一套又一套。
那些婚纱摆在橱窗里的时候就足够美丽惊艳,上了身更显得灵动。
难怪所有人都说,婚纱是每个女人的梦。
穿上婚纱的感觉,真的不一样。
周京泽温柔的站在台下看着她,每换上一套,他都会赞许的点头。
身边的工作人员和江雪宁对周京泽赞不绝口。
“江小姐,周先生真是十分喜欢您呢,平日新郎谁会这么认真的陪新娘子选婚纱呀。”
“两位郎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周先生平常很宠爱您吧?这些婚纱可都价值不菲,寻常人连摸都不敢摸呢。”
江雪宁笑着低下头,视线偶尔望向宋南夕:“嗯,京泽他,对我确实很好。”
换完婚纱,几人又一同前往海边订婚礼的场地。
在海边举行婚礼,是江雪宁的意思。
她说她喜欢大海,到时候婚礼就在沙滩上举办,夜里大家再上游轮上开派对,自由而又浪漫。
上了游艇,周京泽和工作人员沟通细节,江雪宁和宋南夕两人则在甲板上休息。
无意中,江雪宁看到了她收起来的传家宝玉佩。
以前宋南夕刚收到玉佩的时候,就第一时间给江雪宁看过,所以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江雪宁瞬间变了脸色,二话不说从她手中将玉佩抢了过来。
“你不是要和他断掉吗?为什么还留着玉佩?”
宋南夕紧张得想要把玉佩抢回来:“只是一枚玉佩而已,还给我。”
眼见她如此紧张,江雪宁愈发的愤恨。
她用力把玉佩仍在地上,狠狠踩了下去。
“既然要断,就该断得彻彻底底,这样藕断丝连算什么?”
玉佩瞬间就被摔得四分五裂,她还来不及悲伤,江雪宁忽然拽住她,一同往海里跳了下去。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所有人,周京泽在看到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江雪宁后,脸色更是阴沉至极。
“宋南夕!你找死!”
他将江雪宁打横抱起,急匆匆推门而去。
宴会不欢而散,宋南夕也被保镖带着一同来到了医院。
听说江雪宁大出血,而恰好她的血型和江雪宁一样,所以周京泽毫不犹豫的便命令让她献血。
献血需要做个简单体检,以往手术和病史都会被知晓,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被周京泽知道,自己给他捐过肾。
想到这,她的神情立刻故作刻薄:“我不捐,她的血型又不是特殊血型,为何非要我捐?”
周京泽从怀中掏出厚厚一沓钞票,狠狠砸在她的脸上。
“不就是喜欢钱吗,你要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这样你肯献了吗?!”
她神情麻木的看着面前人,将钞票一沓一沓的扔在自己脸上,心中仿佛被刀狠狠划开一刀口子。
在他不厌其烦砸了六七沓之后,她终于蹲下身子,一张一张捡起散落的钞票,扯出一抹笑容看着他。
“早给不就好了吗,浪费这么多时间。”
说完,她直接走去了献血室。
做完检查,医生看着手上的报告单,摇了摇头。
“这位小姐以前动过手术少了颗肾,有过大出血的病症,不建议献血。”
周京泽的眉头顿时拧成一个川字:“少了一颗肾是什么意思?”
不等她开口说话,周京泽又冷冷道:“怎么,为了我的钱,你难不成还想编造当年我的肾是你捐的这种假话?”
宋南夕心头狠狠一痛,她强颜欢笑着点头。
“对啊,没想到被你看穿了。”
他的脸色阴沉至极,揪住医生的衣领,咬紧后槽牙道:“我不管她给你多少钱让你说假话,我给你双倍。”
“雪宁要多少血,就给我抽她多少血。”
巨大的针头扎进血管,让宋南夕不自觉的有些发抖。
鲜血一点一点的流失,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冷。
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她不知道被抽了多少管血,最后终于坚持不住,昏死过去。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床头放着她最爱吃的糯米糕。
以前她每次不舒服,周京泽不论在哪儿都会冒着风雨给她买这个,哄她开心。
他说现在她穷,只能给她买得起这些,以后一定给她最好的。
想到他搂着自己,温柔哄自己的模样,她的心脏便一阵一阵的抽搐,疼到窒息。
她拿过桌上的糯米糕,机械式的放进嘴里,一口一口吞了下去。
出去时,正好看到隔壁病房的江雪宁,靠在床榻上朝周京泽撒娇。
“京泽,太烫了。”
周京泽温柔的吹凉,再次递到她的嘴边。
她吃了一口又撅着小嘴:“不够甜。”
周京泽没有不耐烦,只是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糖果拨开,喂到她的口中。
她眨了眨眼睛,又道:“还是不够甜。”
这一次,周京泽放下手中的碗,直接捧住她的脸颊,温柔的吻向她。
片刻后,两人分开,江雪宁趴在他的肩头 ,语气缱绻。
“京泽,别爱南夕了,爱我好不好?”
他的目光堪堪望向门外,正好和门口的她撞了个满怀。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宁静,他看着宋南夕,眼神冷漠。
“不爱了,永远都不会爱了。”
宋南夕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悲凉的扯了扯唇,然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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