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商时序结婚的第二年,他的青梅江稚鱼得了绝症。为了江稚鱼死亡倒计时的愿望清单,我和商时序贴心地满足她的一切要求。直到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当天,我无意间听到了商时序...

和商时序结婚的第二年,他的青梅江稚鱼得了绝症。
为了江稚鱼死亡倒计时的愿望清单,我和商时序贴心地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直到结婚三周年纪念日的当天,我无意间听到了商时序和他兄弟们的谈话。
“你和小鱼这么明目张胆,就不怕沈枝意发现?”
“阿意不会发现的……小鱼还小,只是对我执念太深。”
“她答应我,陪她玩完这场游戏她就找个好男人嫁了。”
看着包厢里亲密舌吻的两人,我终于意识到,江稚鱼的死亡倒计时,不过是满足和商时序地下偷情的手段罢了。
而我,也只是给予他们刺激感的一环。
......我被朋友的一张照片引来了酒吧。
一墙之隔,我看到了一直以兄妹相称的商时序和江稚鱼在亲密热吻,耳边是他们朋友的的起哄声。
俊男靓女,羡煞旁人,真好。
如果男主角不是我丈夫,只怕我也会进去充当拍手的群众。
我最后的一丝逃避也随着这些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的谈论声大肆传了出来,我听到商时序的毫不在意,只觉得心痛无比。
而他怀里,是一直在我面前装作快要死去的江稚鱼,她将桌上的一杯烈酒灌入喉中,转身堵住了商时序的嘴,耳边又充斥起嘈杂的口哨声。
透过门窗,我被死死定在了那,过了好一会儿才惊醒,踉踉跄跄地转身离开。
我从没怀疑过江稚鱼的病是假的,一直以来对她嘘寒问暖,满足她的一切要求,甚至放任商时序照顾她每天早出晚归。
没想到,我自以为的暖心反而助长了他们偷情的火焰。
想到商时序每天的早安吻,我猛地从胸口泛起一阵恶心,干呕了许久。
我的丈夫,每天在亲了别的女人后,竟还可以面不改色地回来吻我。
他在和我温存时,真的不会感到一丝愧疚吗?
回到家中,我看向客厅。
沙发上有江稚鱼最爱的小鱼玩偶,桌子上摆放着唯一不会引起江稚鱼鼻炎的茉莉,甚至阳台上,还晒着上次江稚鱼来住留下的脏衣服……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她早就悄无声息地介入了我和商时序的生活,无孔不入。
等商时序跌跌撞撞回到家时,屋内一片漆黑。
他抱怨了句打开灯,才看到身处漆黑处的我,还有被热多次,早已不成样子的饭菜。
商时序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这一年来常见的疲惫和愧疚。
“抱歉阿意……我,叶轻寒非要问我小鱼的病情,我们就喝了点酒。”
商时序单膝跪在我的面前,举起打包好的烧烤。
“你看,我还给你买了你爱吃的烧烤,你就原谅我吧。”
我看向烧烤袋上的标识,我是很爱吃烧烤,可这家是酒吧对面的,也是我经常和商时序吐槽卫生很差的一家。
他从来不会把我说的话记在心里。
胸口泛起针刺的痛。
我没搭理他,自顾自拿起小刀削起苹果。
商时序看出我的故意忽视,心中怒火燃起,变得有些急躁,猛地站起身狠狠推我。
“我跟你说话呢?”
“嘶——”我一时不察,尖锐的小刀在我的手心里留下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很快溢出,滴答滴答拍在地板上。
“抱歉,阿意我,我可能是最近……”商时序惊慌失措地想要起身帮我拿医药盒,手边却响起了江稚鱼的专属铃声。
“阿序哥哥,我害怕……”想到这里,我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阿意姐,这款包好漂亮!
如果我今天也可以拥有就好了。”
思考间江稚鱼早就直奔专柜。
“喜欢你就买啊。”
我看着她眼含期待的样子暗暗冷笑。
江稚鱼总是这样,前脚刚讽刺拉踩完我,后脚就想占我便宜。
过去我只认为她是快要死了情绪不稳,现在还想我做冤大头?
做梦!
“你给人家买嘛,就当是我死亡倒计时愿望清单里的一项。”
她放下包小心翼翼拉着我衣袖,手指在我伤口处用力挤压,我没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别碰我!”
伤口处的疼意激得我怒意更甚,大力扯回衣袖。
明明没有碰到她,江稚鱼却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向后仰去。
身后猛地冲出一个人影,将我推倒在地。
手掌心本来结痂的伤口磕到桌角,一时间鲜血如注,浸透了纱布。
“沈枝意你干什么?
你不知道阿鱼身体不好吗?”
商时序看向我的目光满是怒意,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
我自嘲一笑,对他最后一丝奢望消失殆尽了。
看着正大光明拥抱着的两人,我再也忍不住冷笑出声:“得绝症了还不好好在家待着,我看她逛街逛得挺有精力的,比正常人都有活力。”
听出我的质问,两人脸上有一瞬慌乱。
江稚鱼把脸埋在商时序怀里,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阿序哥哥,我现在好难受。”
商时序闻言抱紧了怀里的青梅,冲我大吼:“等回家再和你算账!”
说罢,他轻柔的抱起江稚鱼,低头安抚几声后毫不留恋地大步离开。
“小姐!
血!”
听到柜姐惊恐的声音,我才从他们离开的背影回过神,低头发现我的指甲早就深嵌在掌心的伤口里,鲜血流了一地。
“你好,请帮我拟定一份离婚协议……还有靠谱的私家侦探团队。”
只单纯地和青梅玩婚外情有什么意思,高潮不应该是妻子捉奸离婚的环节吗?
想到这里,我掀动嘴角。
露出了这些天的第一抹微笑。
因为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找商时序和江稚鱼存在婚外情的证据,律师和侦探建议我先按兵不动。
商时序是带着一身怨气回家的,他一进门就开始对我展开疯狂的抱怨。
“阿鱼还是个孩子,你跟她置什么气?
我跟她说好了,你一会儿去和她道个歉。”
他大力拉扯系在颈间的领带,脖上的点点红痕刚要暴露出来,商时序像是忽然反应过来,匆忙系紧。
说罢,他转身看向我,“听到了没!”
看到我呆坐在沙发上,商时序瞬间泄了火,叹了口气拉起我受伤的手。
“痛不痛?”
没等我回答,他就一脸爱意地吻上我的伤口。
想到什么,商时序忽然转变神色,抬头依旧温柔地抚了抚我的头发。
“我去楼下给你买点药膏,涂一涂,好得更快。”
我就这样举着手安静等他到深夜。
手臂酸痛难忍,商时序却仍旧没有回来。
直到天亮,我等到了私家侦探发来的商时序和江稚鱼的照片。
商时序在江稚鱼撒娇时亲吻她的头顶,两人一起走进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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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出来。
我平静地如一汪死水,泛不起一点波澜。
冷静地翻阅完这些照片后转发给了律师。
商时序的注意力被手机上的声音吸引走了,安抚了对面的江稚鱼好一阵才犹豫地看向我。
眼神中最后的一丝犹疑也很快消失不见。
“我去医院看看小鱼。”
抛下这句话,商时序飞快地奔出房间。
而我的伤口还在留血,伴随着我的眼泪,混合在了地板上。
明明已经成了一滩,可我却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窗外闪过一声惊雷,我条件反射地哆嗦了一下。
我怕打雷,商时序是知道的,他曾发誓以后不管我们吵得多凶,都不会在下雨天留我一人。
可仅仅第三年,他就忘记了。
我在沙发上枯坐一夜,直到清晨才等到到他回来。
他看到我疲惫糟糕的样子皱了皱眉,随即看向我没有处理的手掌,意识到我等了他整整一晚。
商时序这是才有些愧疚,欲盖弥彰地跑去拿了医药箱。
“你呀,没有我可怎么办?”
商时序一边轻柔地为我包扎伤口,一边向我解释。
“小鱼一个人在医院……她太可怜了,所以我就多待了一会儿……不过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小笼包,还买了咱们纪念日的礼物,你待会儿看看喜不喜欢?”
我看着跪在面前仔细为我包扎伤口的丈夫,第一次感到有些陌生。
其实我不爱吃小笼包,尤其是肉馅的,油腻腻的总会让我的胃病复发,只是因为商时序喜欢才爱屋及乌。
现在想来,恐怕喜欢小笼包的另有其人。
看我依旧沉默,商时序有些担忧地抬头看向我:“怎么了?”
我依旧萎靡不振,商时序起身,想要把我拥入怀中,可他身上陌生的女士香水味先一步涌向我,让我感到恶心。
我猛地推开商时序,跑到卫生间干呕。
商时序跟着我担心地走到卫生间,随即想到什么似的,一脸惊喜地看向我:“不会是……没有!”
听到我的话,商时序面露遗憾,但我却有些庆幸。
幸好还没有孩子,幸好一切都不算晚。
“看来我今晚要好好努力了。”
商时序看着我,眼神姿态全是暧昧。
往常看到这样的他,我总会忍不住脸红,可现在只要一想到那晚他和江稚鱼大胆火辣的举动,我就觉得恶心不已。
到底是他变了,还是我从未看清过。
“不行,最近我不太舒服。”
我扭过头不愿再看他。
“嗷……那行吧,那你多喝热水。”
商时序听到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多想,一边敷衍我一边打着哈欠回房补觉。
我匆匆洗了把脸,赶去上班。
“阿意姐姐,我有话对你说。”
江稚鱼在公司大厅,她笑意盈盈拉着我向外走,拉扯间脖颈处的项链随动作晃到了我的眼。
定了定神,我意识到今天商时序送给我的也是这款,只是钻没这么大,这么耀眼。
“阿意姐,真是不好意思,昨天晚上下雨我实在是太害怕了,就硬拉着阿序哥哥陪了我一晚,忘记你也怕打雷了。”
江稚鱼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眼中却满是挑衅,没有一丁点歉意。
真是讽刺,江稚鱼都记得我怕打雷,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商时序竟然会忘记。
也可能他并未忘记,只是两厢对比,江稚鱼才是他更重要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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