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队友的指引,再次开始攀爬。不知过去多久,终于赶到了当年的事发地。江佑寒正蹲下身给沈月薇拍照。她裹着厚厚的防风服,脖子上系着一条棕灰色的围巾,是我当年织给他的。...

着队友的指引,再次开始攀爬。
不知过去多久,终于赶到了当年的事发地。
江佑寒正蹲下身给沈月薇拍照。
她裹着厚厚的防风服,脖子上系着一条棕灰色的围巾,是我当年织给他的。
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
江佑寒愣了一下,放下相机过来扶我。
“听禾,你当年可是大名鼎鼎的冰雪女神啊,现在怎么跟要了你命似的?”
他还有脸问?
若不是他抢走背包,把我抛在冰川下,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狼狈!
我冷笑一声,推开他的手。
见我满脸抗拒,江佑寒沉下脸,不高兴了。
沈月薇笑嘻嘻地过来拉他:
“别管她了,听禾姐估计做贼心虚,跪在这儿祭奠故人呢。快来帮我再拍几张......”
江佑寒闻言,迅速松开我,像躲避脏东西一样厌恶地皱眉。
“真扫兴!”
我没有理会他们,开始环顾四周,搜寻当年队友们的踪迹。
多停留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险。
一旦找齐队友,立刻回国!
江佑寒虚伪的嘴脸,多看一秒我都觉得恶心!
沈月薇似乎把冰川之行当成了新婚旅游,拉着江佑寒四处拍照记录。
我凭借着记忆,找到了当年避风的冰洞。
当初科考队的任务,是取得中心地带冰层较厚的冰芯样本。
开挖冰槽时,我察觉天色异常,曾让齐之樾通知大家火速撤离。
可谁知,队伍迟迟没有动静。
直到雪崩降临时,一切都晚了。
十人小队里,最后只活下来三个。
“这一次,我们要超越8000米极限!把飞扬的红旗插在无人踏足的雪川!
“我们要向世界证明,华夏人,也能登顶!”
耳边回响着当年队伍的豪言壮语,一张张热血兴奋的脸庞仿佛近在眼前。
我分明想笑,眼泪却不受控制砸了下来。
又凿开一块冰石,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齐之樾?!”
齐之樾依然保持着临死前的姿势,双目瞪大,右手高高举过头顶。
他的手里紧紧攥着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枚内存芯片。
里面是一段录像,视频里,一对男女不堪入目的纠缠着。
齐之樾愤,心脏又开始抽痛起来。
意识到身体因缺氧逐渐僵硬,我慌忙去车里找备用氧气瓶。
可还没打开,氧气瓶就被江佑寒一把夺走,狠狠摔在地上!
“宋听禾,你的心可真狠毒,居然给月薇准备坏的氧气瓶!”
他眼中怒火四溢,掐着我的脖子咬牙切齿道。
“要是我没检查,明天出意外怎么办?害了那么多人还不够,还想害死月薇吗?!”
我使劲拍打着他的胳膊,拼命摇头。
过激的情绪引发了呼吸碱中毒,全身发麻,控制不住开始抽搐。
再不松手,我真的会死!
强烈的恐慌迫使我打出烂熟于心的手势。
那是当年我们在冰洞中被困时,他亲手教会我的。
“听禾,以后无论有多危险,只要你打出这个手势,我都会第一时间救你,这是我们的约定!”
可现在,害我陷入致命危机的,却是他自己。
泪水不受控制滑落,江佑寒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眼中划过一抹惊慌。
可随即又很快冷静下来。
望着我狼狈坐在地上,他的脸色阴沉地滴水。
“宋听禾,当初教你这些手势,不是让你利用它来博取我同情的。”
“你害死了月薇的未婚夫,现在又故意在她的设备上动手脚,就算死一万次也活该!”
心里像是被捅了个洞,血淋淋的疼。
我大口喘息着,眼看他抢走氧气瓶,拽着他的裤脚,绝望大哭。
“江佑寒!你现在拿走氧气瓶,我会死的!”
他的脚步顿住,迟疑着低头打量我,眼中闪过犹豫。
我的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下一秒,他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踩上我的手。
“别装了宋听禾,你可是当年科考队的队长,谁能有你活的长?”
我被狠狠甩开,后脑勺磕到地上,眼冒金星。
喉咙里涌上腥气,知觉也在渐渐消失,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耳旁却听到江佑寒柔声哄她吃东西。
“明天爬冰川会很消耗体力,氧气瓶我帮你背着,快吃饱睡一觉......”
我仰躺在雪地,心像空了一块,淅淅沥沥地淌血。
原来,曾经能够交付后背的信任,生死患难的感情,全是装出来的。
就算我死滚就赶紧滚!我倒要看看,没了物资和取暖设备,你还能硬气多久!”
说完,他抱着沈月薇上车,启动发动机。
刺骨的寒风在夜空呼啸,我望着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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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茫的冰川,死死攥紧双拳。
没有冰爪和冰靴,也没有帐篷和食物。
如果江佑寒把我抛在这里,不等我徒步走回去,就会被活活冻死。
可若是向上攀登,更会很快筋疲力竭。
这是把我逼到绝境,让我不得不向他低头!
我深吸一口气,隔着车窗望着那张冷漠的侧脸,心中泛起密密麻麻酸涩。
“江佑寒,你当真如此绝情吗?”
江佑寒心中一颤,攥在方向盘上的骨节泛白。
不知为何,他忽然有种预感。
如果真这么做了,可能一切都将会万劫不复。
但都闹到这个地步了。
现在他放软了姿态,就会被宋听禾彻底拿捏,从此以后再也抬不起头。
他当然也有自己的骄傲......
算了,等她消了气再说两句软话哄哄吧!
江佑寒瞥了我一眼,忽然烦躁地关掉车窗,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我站在风雪里,捂着嘴咳出血丝,自嘲一笑。
这样也好。
曾经的那个江佑寒,终于在我心里死了。
后半夜,我开始顺着雪山攀爬。
我的队友们,在离家万里之遥,冷冰冰的雪山上,已经躺了十年。
他们在等我,我还不能放弃!
我浑身酸痛,拖着伤腿,像乌龟一样缓慢攀登着。
没有工具,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踩在生死的边缘。
直到速度越来越慢,风雪吹得人睁不开眼,就连神经都快麻木时,天终于亮了。
雪白的尽头,一抹张扬的红色映入眼帘。
那是一具早已冻僵的身体,保持着坐立的姿势,他的手弯曲护在胸前,紧紧攥着一杆鲜艳的旗帜,像一个沉睡的守卫者。
“是红旗!找到了!”
我悲喜交加,热泪滚滚而下,浑身忽然充满了无尽的力量。
这是当年我们科考队攀登时,留下的第一个里程碑!
他们曾豁出命,在这片荒芜的冰川上留下属于祖国的脚印。
“伙伴们......”我哽咽半晌,“我来接你们回家了......”
我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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