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个需要他的时刻,我都选择了沉默。我心疼他的不易,只想他能开心,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等待与理解。我逐渐也能感受到,他对我有爱的。他逐渐放下了心防。他的目光不再...

在无数个需要他的时刻,我都选择了沉默。
我心疼他的不易,只想他能开心,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等待与理解。
我逐渐也能感受到,他对我有爱的。
他逐渐放下了心防。
他的目光不再忧伤。
他对恬恬也很疼爱。
可我也时常感到不被爱。
我想着,没关系,只要我的女儿被爱着,就好。
可我逐渐发现,只要是郁晴,恬恬也只能排到后面。
如果恬恬生病他没有及时赶到,是因为不知情。
那星空展呢?他分明知道甜甜对天空充满兴趣,还曾经鼓励过她当宇航员。
到现在,哪怕只是郁晴资助的一个孩子,他也愿意陪她看,而不是陪恬恬。
这天晚上,我没有再睡。
我等啊等,直到凌晨两点。
楼聿终于回来了。
我把律师拟定好的协议书放到桌面上,疲惫开口,“楼聿。”
“我们离婚吧。”
人人都说我好
楼聿说我宜室宜家
朋友们夸我善解人意
婆婆满意我贤良淑德
可当我的丈夫去见白月光的时候
他们不约而同选择瞒我
我因此对质丈夫,他们却又纷纷指责我不够听话懂事
有人劝我,“枕边人比心上人强多了,枕边人可以光明正大,心上人却只能放在心里。”
我不吵不闹了,转身却收拾好行李。
“这光明正大的机会,谁爱要谁要吧。”
1.
“你要去西北做那栏节目的手语翻译?你好好想想!”
台长语重心长。
我捏紧申请表,“台长,是我有哪里不合格吗?”
台长不解,“那边发展落后,又不太平。你前段时间不是还犹豫要不要辞职在家照顾女儿吗?怎么转眼又申请要……哎,我帮你拦下是为你好,给你十天时间,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失魂落魄的离开台长办公室。脑中的记忆一下回到几天前。
五岁的女儿发烧了。
我打不通丈夫的电话,万分着急。
问其他人。
婆婆说,“阿聿公司忙,孩子生病了,你送医院就行,他又不是医生。”
楼聿的哥们说,“聿哥酒喝多了睡我家了,嫂子那你别怪他啊。”
人人都觉得楼聿忙,没回来情有可原。
可没有人关心过,我怎么在深夜里打车,怎么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腾出来挂号,拿药。
凌晨几点,还是一个护士见我孤身带着孩子可怜,帮了几手。
好在天蒙蒙亮时,恬恬终于退烧了。
我带着女儿回家。
红灯的十字路口。
冥冥之中,我一个偏头。
看到一辆熟悉的车与我坐的车交错擦肩,消失在绿灯后的车流中。
熟悉的副驾驶上,却是一张陌生的笑脸。
我有些失神。
原来是郁晴回国了。
郁晴是楼聿的初恋,难忘的白月光。
第一次察觉到这件事。
是我无意间翻开的旧相册里。
我注意到他长久停留的目光,便问他这人是谁。
他语气轻描淡写,“一个老同学。”眼神却很复杂。
后来一次酒局上。
有人无意间提到这个名字。
便被一旁的人严肃提醒,“嘘,别说。”
那天,很少
但不少人觉得这份工作安稳。
这次要不是应政策要求,需要台里到西北柱洲做一档关怀残障人士的人文记录片,也不会有这样宝贵的机会。
何况,家什么的,就要没有了。
这一次我的申请通过了。
我开始和同事交接线下的工作,以及补充一些出国材料。
不知不觉日暮了。
同事下班路过我时很惊讶,“许老师今天怎么还在加班?”
往日这个时候,我早就走了。
我点头算打了招呼没说话。
落日退出最后一丝地平线。
高楼的白炽灯亮起。
手机的响动将我从电脑屏幕唤回。
我低头,看见屏幕上跳动的两个字,“老公”,微微失神。
楼聿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
谁能想到五年夫妻。
我们的通话记录不超过百条。
我接起电话。
里面传出楼聿清朗的声音,“什么时候回来?”
我依稀听到电话旁女儿的咿呀声,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快了。”
“好,那……”
不等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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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摁掉电话,收拾东西。
到家时,还没开门,就听到里面轻蔑的声音。
“她一个手语翻译官,台里能有什么地方需要她,忙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家。”
“是要到年末了。”
“这份工作有什么用,我早说她该辞了这份工作。”
啪嗒一声,我推开门,与里面的人四目相对。
楼夫人端坐在沙发上,楼聿站在一旁,恬恬被保姆抱着,怯生生地看着楼夫人。
楼夫人表情淡淡,“怎么才回来?”
“别忘了,你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台里不需要你去当顶梁柱。”
我一声不吭,低头去抱恬恬。
楼夫人对我的反应很不满,还想说教,我已经抱着孩子进了房间。
“太不像话了,见了我连招呼都不打。”
楼聿及时安抚楼夫人,“恬恬也想妈妈了。”
外面抱怨声不断。
我没搭理。
曾经,楼夫人是贵妇圈里面出了名的难讨好的婆婆。
为了嫁给楼聿,我做了很多功课,生怕出一点差错,这种谨小慎微的态度还是得不到楼夫人的满意。
现在一切都没必要了。
晚上,孩子睡了,楼夫人也走了。
楼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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