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脱衣服干什么?“皇帝,你脱衣服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皇帝,我是太后!”他步步逼近,我步步后退。“很快就不是了。”1我站在榻前,眼神略显紧张。...

皇帝,你脱衣服干什么?
“皇帝,你脱衣服做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皇帝,我是太后!”
他步步逼近,我步步后退。
“很快就不是了。”
1我站在榻前,眼神略显紧张。
老皇帝坐在榻上,身披龙袍。
“我命不久矣,太子顽劣,想找个人盯着他别嚯嚯我的江山。”
老皇帝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却无法掩饰那透出的病态。
“行,我活得久,我帮你盯着他。”
不久后,朝堂之上,大臣们跪成一片,悲戚之情弥漫在空气中。
老皇帝已然驾崩,我成了太后。
朝臣们看着堂上双眼无神的我面露同情。
前日的我还是众人嘲笑的叶家老女,今日的我已经贵为当朝太后。
可怜吗?
我赚大发了。
帮他看看儿子算什么?
2我站在甘泉宫空荡荡的大殿,握紧拳头。
金钗玉镯、古董花瓶,就连那紫檀木的椅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消失的只是宝物吗?
不,还有我作为太后的象征和尊严!
“你干什么?”
我咬牙切齿,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小皇帝站在门槛上,一袭龙袍未穿,只披着一件单薄的里衣。
他嘴角的笑意轻佻而挑衅:“差人清扫罢了。”
“清扫?”
我几乎要被自己的怒火烧伤,“这里是甘泉宫,是皇后的居所!”
小皇帝挑眉,似是故意逗弄:“朕尚未娶亲,哪来的皇后?”
我气冲冲地穿过御前庭院,来到养心殿的门前,抬手就是一阵猛砸。
“太后半夜闯进皇帝的寝宫,想睡我的床?”
他不慌不忙,反问道。
我顿时语塞,愤怒转为尴尬,我竟一时无言以对。
皇帝见我哑口无言,更加得意:“母后,朕害怕,请回吧。”
话音刚落,门“啪”地一声关上,在深夜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只留下我站在门外气得发抖。
平心静气,他一个小孩子我跟他计较什么。
而且他说的也挺有道理,我现在是太后,不应该住甘泉宫。
我搬去慈宁宫就是了嘛。
我才进宫没几天,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得和小皇帝处理好关系才行。
3晨光初照,我站在养心殿的门前,手中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轻轻的敲门声在静谧的养心殿外回荡,我试图用这份温暖唤醒沉睡的皇帝。
“皇帝,快来用早膳,该上朝了。”
门缓缓开启,小皇帝的身影映入眼帘,衣衫凌乱,眉头紧锁,显然是被我从美梦中惊扰。
“这还没到五更。”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耐烦。
我微笑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亲切:“朝臣们都在等你呢。”
“不吃。”
他淡淡地回绝,转身欲关上门。
这个小皇帝,还真是难搞。
我急忙伸手阻止,语气里带着几分哀求:“皇帝,老皇帝就是经常不吃早膳,才早早就去了,我这才刚当上太后,我不想太快就当太皇太后……真烦。”
他关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我的手,我手中的粥差点洒出。
我跟这小皇帝走进房间。
“你是我大周朝的皇帝,你的身体……”我一抬头,看见他赤裸的后背,线条分明,宽阔有力。
他披上里衣一转身,胸部上的肌肉饱满坚实,在丝衣的包裹下若隐若现,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你的眼神在往哪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我……我没有……”我结结巴巴,心中的尴尬无处安放。
他轻蔑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我退出他的房间,让人把早膳都摆在殿内。
没过多久寝室的门缓缓打开,他的身影出现。
我急忙迎上去,“皇帝,你看这么一大桌,好香啊!”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早膳,淡淡地回答:“不吃。”
我心中一紧,但仍不愿放弃,继续说道:“我四更就开始为你准备了。”
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问我:“是你亲自做的?”
我点了点头。
我亲自吩咐御膳房做的,四舍五入也能算是我做的。
“老皇帝生前一直对我说,要我好好照顾你。
我是太后,好歹名义上也算是你娘……”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搞不定小皇帝,我在后宫的前途很是堪忧啊。
我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太后,哼。”
他猛地踢了一脚门,门晃得都快要掉下来了。
4我回到慈宁宫中,差人找来了几筐文集。
书里说,想要和人打好关系,就得投其所好。
这容易,小皇帝不就是喜欢玩么。
成天在豹房里和他那群侍卫称兄道弟。
我陪他玩就是了。
我重新画了个眉,换上一身新衣裳,去豹房找他。
“皇上,这段时日太后那没为难您吧?”
“她敢?”
“太后也是个可怜人。”
“闭嘴。”
皇帝斜坐在椅子上,几个宫女太监围着伺候他。
我走到他跟前,一个小太监调侃道:“皇上,这是您从哪里新找来的美人啊,真是肤若凝脂……”我的贴身宫女秋月连忙呵斥:“还不闭嘴,这是太后。”
“奴才该死。”
小皇帝转头看向我,眉头微蹙:“你怎么找来这儿了?”
“当然是担心你,接你回宫。”
小皇帝不以为然:“我不回去。”
“那我也在这,和你们一起玩。”
“太后也会投壶?”
我从一个侍卫手中接过投壶,自信满满:“当然,高低给你来个十投十中。”
侍卫们惊讶之余,更加好奇:“太后,那你还会什么?
双陆,双陆会吗?”
“何止是会,我可是行家。”
“那簸钱呢?”
“也会。”
“那射覆,射覆会不会?”
“当然……”我干了一碗又一碗的酒。
我和侍卫们越说越得意,小皇帝的脸色越来越冷淡。
他突然站起身,对我冷声道:“回宫。”
“你不是说今晚住这么?”
小皇帝的眼神更加冰冷:“你还记得你的身份么?”
“我的身份?”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上京第一美人?
我确实有点美,出来前还特地带了南国进贡的金钗。”
小皇帝不耐烦地走过来,捏住我的的胳膊,把我丢上銮车。
5我的视线模糊,酒意上涌,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云端。
皇宫中的宫灯昏黄,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的銮车上,忽然又挤进来一个人。
“小皇帝。”
我的声音带着醉意,轻飘飘的。
小皇帝眉头微微一皱,“你叫我小皇帝?”
“不然呢?
叫你玄临?”
我歪着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皇帝的声音冷冽,“你叫我玄临?”
“我可是太后啊,你是我儿子。”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越发猖狂,“玄临,玄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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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临,就叫你玄临。”
我连着叫了好多遍他的名字。
玄临定定地看着我,我忽然有点清醒。
我闭上眼睛,想要继续装醉。
车轮按着节奏滚动迟迟不停下,我开始想为什么豹房距离慈宁宫这么远。
銮车摇摇晃晃的,我忽然想起了萧正瑜。
那年他说好了来提亲,我满心欢喜地等着嫁他。
可等来的却是他的母亲,她说我们柳家太小,配不上侯府的公子。
“我告诉你,我现在住在皇宫里。”
我自言自语,“特别大,特别大的皇宫里!我现在是太后!”
我的话越发嚣张,“整个皇宫我最大!”
“我亲爱的小侯爷,你知道了吗?
我现在是太后了!”
我醉醺醺的,贴上身旁温暖的胸膛,奇怪的是没有被推开。
而且这个胸膛很温暖。
6阳光透过慈宁宫的雕花窗棂,太皇太后的懿旨还放在桌上。
我无聊地坐在池塘边,看着锦鲤争食。
这些鱼儿的生活,恐怕比我这个太后还要自在些。
喂鱼喂腻了,我起身开始数院中的青砖,一块、两块、三块……无聊至极,我决定还是亲自去请皇帝。
我挑了一件绣着金凤的宫装,极尽华丽。
乾清宫外,官员们经过我的銮车都问太后好。
我听见他们都在议论我在后宫的处境。
他们都说我可怜,我不知道我究竟哪里可怜了。
我是太后,当朝太后。
我站在乾清宫的台阶下,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忐忑。
小皇帝缓缓走出,他看向我的眼神冷漠。
“皇帝。”
我轻声唤道。
“怎么,不叫我玄临了?”
他的声音淡漠,没有一丝波动。
“皇帝,太皇太后说在她哪儿用午膳。”
“不去。”
玄临拒绝得很干脆。
我咬了咬唇,心中苦笑:“你不去,我不敢去。”
“你昨天晚上不是还很嚣张?”
他似乎在嘲讽我,“整个皇宫你最大。”
“我错了。”
我几乎是哀求。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
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在这皇宫中还要过后半辈子。
我深吸一口气,“皇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太皇太后……还是要给点面子。”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走上了銮车,我紧随其后。
车轮滚滚,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的侧脸依旧冷峻。
7站在长乐宫金碧辉煌的宫殿前,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满殿的奇珍异宝,这太皇太后比我还爱钱?
旁边的小皇帝,神色淡漠。
也是,从小长在皇宫里,什么稀奇宝贝没见过。
我们没有带随从,经过后院的时候看见一群太妃围坐在一起。
“先是从寺庙里抱回了个孩子说是皇子,现在又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乡野丫头做太后。”
“这个小皇帝成天在豹房,政令出不了朝阳门。”
“那不是正好?
一个无法亲政的皇帝就只是个花架子,整合你哥哥的心意。”
她们的话像一记重锤击在我的心上。
原来玄临是从寺庙抱回来的。
原来他在宫中全无跟脚。
原来所有人都只把他当做提线木偶。
原来他的政令,出不了朝阳门。
我想要安慰安慰玄临,可是他已经大步向前走去。
等我们进了长乐宫的正殿,里面已经围坐了一群人了。
都是皇亲国戚,三朝老臣。
他们正热烈讨论着玄临的婚事,谁都想让自家女儿成为皇后。
“我谁也不娶。”
玄临走入正殿,冷冷地开口。
太皇太后看向我,“太后怎么说?”
我想到玄临在朝堂上的处境,决定尊重他的决定,站在他一边。
“皇帝成亲事关天下,还需再议、再议。”
我谄媚地对着他们笑。
8长乐宫的午膳不欢而散。
玄临撂下话以后直接离开了宫殿。
我紧随着他的步伐,心中却是一片混乱。
“为什么帮我?”
他的声音不似刚才那样冷冽。
“我是你母后,理应关心你。”
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
“不必!”
他忽然沉下脸,面带愠色。
“我知道你不想立皇后,”我认真地向他解释,“你也不想当个提线木偶,对不对?”
“柳若溪,”玄临的声音里带着冷嘲热讽,“你以为你不一样吗?”
“什么?”
我不解。
“提线木偶,”他的眼神却是满满的不以为然,“皇宫里的吉祥物,皇权之下的牺牲品。”
我一时语塞,他说的没错。
我这个太后当得,确实有点憋屈。
无权无势,任人宰割。
“你知道吗,这个皇宫中有3600间屋子。”
玄临突然转变话题,“你看,右手边的这一间。”
“这一间怎么了?”
我转过头,眼前的只是一扇平平常常的门。
“有鬼啊!”
“啊!”
我不由自主地尖叫出声,紧张地扑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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