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要是避免有人记住都出过什么牌。来推断剩下牌张的概率。但我知道。李大彪让重洗。绝对不是因为这个。而是这副扑克,他已经给十几张都下了焊。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强。...

这主要是避免有人记住都出过什么牌。
来推断剩下牌张的概率。
但我知道。
李大彪让重洗。
绝对不是因为这个。
而是这副扑克,他已经给十几张都下了焊。
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强。
但李大彪不知道的是。
这把牌还是我庄。
只要我洗。
他下焊的那几张牌,他根本别想看到了。
我不用把他下的焊破坏。
我只要放到半幅牌后,或者按照明牌发出来。
下的焊,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这一把,我给自己发了两张挨着没缝的牌。
下了三千,没有发牌的权利。
又到李大彪。
他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的牌。
似乎想看到,到底哪张,才是他下过焊的。
给李大彪发了两张牌。
牌一亮开。
竟是一张2,一张K。
又是一把胜率极高的牌。
李大彪狠狠的抽了口烟,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全兜了!”
说着,就让我发第三张。
“等一下!”
我还没等发牌,老黑忽然说话。
指着李大彪的钱堆,问道:
“桌上的钱十几万,你那就八九万,根本不够啊?想兜你得下现金,不能用嘴兜!”
李大彪的确是玩嘴。
听老黑这么说,他有点尴尬。
但还是看了看手里的钱,说道:
“我这儿一共是八万六,我就兜这些的!”
这把牌,的确值这些钱。
但老黑马上摇头,说道:
“那也不行,万一你中柱了,你拿什么赔?”
老黑说的倒是对。
而李大彪也没钱了。
他想了下,抬头看着老黑,直接说道:
“黑哥,虽然咱俩认识时间不长。但你也能看得出来,我李大彪是差钱的人吗?十万八万,还难不倒我。我要是中柱了,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别人给我送钱来。这行了吧?”
这是场子上,赌徒特有的话术。
有用都是,打完这把,我让人送钱。
至于有没有人给他送钱,他不管。
他只要忽悠住对方。
能把这把牌玩下去就行。
况且,李大彪这把牌,也的确很好。
老黑装模作样的想了下,才又说:
“那行,发吧……”
我给李大彪发了张暗牌。
其实这牌是可以发明牌的。
但一般赌徒,都喜欢自己晕牌,喜欢那种刺激的过程。
所以,大多数都要求发暗牌。
或许,是受了上把中柱的打击。
牌一发过去。
李大彪便对着身边的陈晓雪说道:
“来,这把你看……”
陈晓雪把身子探到桌前。
胸前的波涛,紧紧的压在桌子上。
两人的脑袋,挨在一起。
都瞪着眼睛,看着陈晓雪一点点的晕牌。
能感觉到,李大彪很紧张。
他看牌的时候,甚至连呼吸,都止住了。
牌一点点的被掀开。
看到点数的那一瞬。
就见李大彪,眼睛一闭。
冲着牌桌,狠狠的砸了一拳。
陈晓雪也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慢慢的掀开牌。
一张黑桃A。
虽然没中柱,但也输了。
“妈的,这他妈都是什么牌!”
李大彪气呼呼的瘫坐在椅子上。
他脸色煞白,大口大口的抽着烟。
“大彪,你还有钱了吗?”
老黑问说。
李大彪一声不吭。
老黑立刻装出一副不满的样子,眉头一皱,说道:
“都说了,咱们干的是大局。可你怎么就带这么点钱?这还怎么玩?”
李大彪神情尴尬。
还是一言不发。
说着,老黑从钱堆里,拿出两万。
扔到李大彪的面前,说道:
“要不今天就这样吧,这两万就当给你的喜钱。明天多带点钱,咱们继续再干!”
老黑摆出一副要散局的模样。
“不行!”
李大彪回答的很干脆。
最让我暗暗称奇的是。
老吴头儿的手法极其精准。
选的角度,也很刁钻。
既能避开荷官的视线,进入他的视觉盲区。
还能保证,筹码不会撞击其它筹码,而发出声音。
他手速也极快。
加上开始弹时,有茶壶遮掩。
就是旁观者,也根本看不清。
老吴头儿的做法,让我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苏梅让我来帮忙看局。
就是防止有人出千。
可偏偏这个出千者,却是老吴头儿。
当然,我也不可能抓他。
但我还是要提醒他,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虽然是后半夜。
但场子里,暗灯依旧不少。
就算他手速再快。
也很容易被人识破。
毕竟,这种方式,破绽太多。
我轻轻拍了一下老吴头儿的肩膀。
他吓了一跳。
回头看我时,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瞪着我,老吴头儿不满说道:
“你小子吓我一跳,你干嘛?”
“跟我出去一趟,我和你聊两句……”
“去,去,去,吴爷我哪有时间和你聊。没看我正赢钱呢吗?”
话一说完,在闲的位置,他又下了一百。
我怎么也没想到。
这个老吴头儿,竟然不听劝。
并且这局已经开始了。
我就准备这局结束,给他悄悄点破。
免得他作死。
这局开牌。
又是庄赢。
老吴头儿如法炮制。
竟又把一个三百的筹码,弹到了庄的位置。
荷官和配码员,开始赔码。
老吴头儿虽然只押了三百。
但他也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不停的催促着荷官。
“来,我的呢?快赔我!今天五万没赢到,我是不走了……”
荷官抬头看了他一眼。
微微想了下。
忽然,荷官大声说道:
“我刚刚看你明明压的就是闲,你什么时候压庄了?”
她话音一落。
旁边的一个多事的赌客,也跟着说道:
“对啊,我也看他压闲,没压庄啊……”
老吴头儿一愣,马上反驳。
“怎么的,爷爷高兴,压两门不行吗?”
***有没有庄闲都压的?
没有!
除非真的是放错了。
有的没玩过的,可能会以为。
庄和闲都下一样的注。
中哪个,不都是保本吗?
实际不是。
***中庄,场子是要抽百分之五的水。
像濠江的一些所谓正规赌场。
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就是抽水。
老吴头儿一说完。
配码的丫头,也立刻说道:
“那把我就觉得他不对。我记得他明明下的是庄,赔码时,他却是下的闲。他一定是出千了!”
这就是没经验的新手,和老荷官的不同。
如果这种事,发生在老荷官的赌台。
他们一定会不动声色的通知暗灯。
让暗灯负责盯人。
直到人赃俱获。
而他们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证据。
就说老吴头儿出千。
这么一闹。
一楼的经理,带着几个人,便走了过来。
旁边的暗灯,也都围了过来。
有暗灯,见过我和九指天残赌过。
一到我身边,就小声的问我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也没说话。
“怎么回事?”
经理问。
“他出千?”
小荷官信誓旦旦的指着老吴头儿。
老吴头一撇嘴。
潇洒的拂了下,他额前银白色的刘海。不屑的说道:
“爷爷我行的端,坐的正。出千这种下作的方式,爷爷不稀罕。你们不能诬陷人,要是输不起啊,就别开赌场……”
老吴头儿倒是临危不惧。
而经理脸色难看,冷冷说道:
“走吧,咱们换个地方说……”
说着,又一指荷官和配码员。
“你们两个,也跟着过来……”
刚要走。
忽然,就听一个男人大声说道:
“等一下!”
一回头,就见侯军站在一旁。
我死死的盯着他。
已经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
殷武也是同样,他双拳紧握,怒容满面。
或许下一秒,他就会冲向我。
这场不可避免的战斗,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时刻。
忽然,殷武的手机开始嗡嗡的响了起来。
他微微一愣,站了下来。
掏出手机,先是皱了下眉头。
接着,不满的看了何欢一眼。
接起电话,就听殷武说道:
“八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给我打电话?”
殷武的听筒声音很大。
他一说完,就听那面传来钱老八的声音。
“老武,放了那个叫初六的,千万不要动他。这个人,我有大用!”
殷武答应一声,便挂断电话。
看着我,殷武问道:
“你叫初六?”
我点头。
“行了,你可以走了!”
我知道,钱老八忽然给殷武打电话。
一定是何欢偷着联系的。
因为我刚刚就看她,偷偷的在摆弄手机。
应该就是给钱老八发短信。
而钱老八说的我有大用。
我没想明白,他指的到底是什么。
我们三人下楼。
在车里点了下钱,一共赢了将近十万。
给陈晓雪和老黑各分了三万。
剩下的钱,准备明天存起来。
老黑把车打着,还没等起步。
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拿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初六,稍等我一下,我想和你聊几句。我现在马上出来……”
电话是何欢打来的。
门口处,一片漆黑。
街边的路灯,也已经灭了。
何欢一到我身前,先是看了我好一会儿。
才压低声音,问我说:
“初六,你觉得八哥这个人怎么样?”
嗯?
我顿感疑惑。
何欢是钱老八的人。
可她却忽然问我钱老八怎么样。
这似乎问错了人。
“你觉得呢?”
我并没回答何欢的问题,而是反问她一句。
何欢冷笑了下,看着我说:
“我觉得他不怎么样……”
何欢的话,我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她这是想干什么?
试探我?
还是想反水?
点了支烟,我抽了一大口。
接着,淡淡的问说: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话,告诉他?”
何欢摇头。
“我相信你不会的!”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千门中人,凭手艺吃饭。对于八哥这种靠无赖混江湖起家的,向来都没有好感。他们对于我们,向来都是利用和压榨!”
何欢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钱老八虽然也会点千术。
但在真正的千门中人眼里,可能连皮毛都不算。
而对于他这种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
千门中人,更是深恶痛绝。
但这种话,何欢可以说。
我却不能说。
因为,我不知道,她真实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见我没说话,何欢继续说道:
“过几天有个局,局很肥。到时候我想和你合作一次,一起搞一下钱老八!”
我想都没想,便立刻摇头。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说着,我转身就要走。
而何欢的声音,还是从身后传了过来。
“这个局,你躲不掉的。不和我合作,你就要和钱老八合作!”
我没说话,直接上了车。
其实我早知道,钱老八和他背后的人,早晚会再次找我。
但我并不害怕。
相反,我还有些兴奋。
因为,这意味着。
我正慢慢的踏进了,真正的江湖。
…………
虽然已经是后半夜,但我依旧失眠。
躺在床上,我竟开始想念苏梅身上的味道。
似乎只有她在我身边,闻着她的体香,我才能睡个安稳觉。
正胡思乱想。
枕边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下。
拿起一看,竟是苏梅给我发的短信。
“上午10点半,赌场偏厅等我。我带你去见邹总。要准时,别忘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