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风清清模糊了她的视线,根本看不清上面写的字。但那些被镌刻在记忆里无法抹除的记忆,不用刻意地想就能冲进她的脑子。过去种种与现在的冷月归像是两个被分裂开的人,...

第七章
风清清模糊了她的视线,根本看不清上面写的字。
但那些被镌刻在记忆里无法抹除的记忆,不用刻意地想就能冲进她的脑子。
过去种种与现在的冷月归像是两个被分裂开的人,根本没法重合。
她看着眼前的热闹场景,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她将本子又放回自己贴身背着的小包里,左右看了看。
今天的冷府看起来不太一样,按理说冷老爷子是个特别古板的人,他是不会让人在家里搞这种聚会的。
风清清看了看四周,尤其是那个刚刚扭着自己的佣人竟然一脸痴迷地看着台上的冷月归。
好像是看自己的心爱的宝贝一样。
一股恶寒从心底升起。
她突然站了起来,冲着客厅的中心大喊了句:“爸爸,你怎么回来了!”
先听到声音的是冷月归,他下意识地就朝门口张望了起来,连手里的杯子都藏在了身后。
其次是那个可疑的佣人,竟然吓得藏在了门后。
不对,一切都不对,原来的冷月归即不会做出这等出格的事,也不会如此害怕他父亲。
冷月归回过神来,发现是风清清在搞鬼,直接走了过来道:“风清清,你还嫌闹得不够吗?”
慕晚晚道:“既然她如此耐不住寂寞就让她也来陪大家喝一杯吧!”
风清清被他们从角落里提溜了出来,她浑身湿乎乎的,有几个好事的人竟对她吹起了口哨。
风清清摇着头说:“不要,我刚吃了头孢,不能喝酒!”
她试图唤醒冷月归的理智:“月归,你知道的!”
冷月归睥睨着她,根本没把她的哀求看到眼里,反而任由慕晚晚让人端来了酒往她的口中灌。
那个不舍得风清清受任何伤害的少年,终于消失在了时光中。
滴嗒!
两行清泪摔落在了地上。
冷月归伏在她的耳边道:“是你自己非要出来找难堪,既然如此以后你就永远留在老宅,陪你的冷月归吧!”
风清清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是谁?究竟为什么?”
她感觉自己的心口传来一阵剧痛,有什么东西摔碎了。
那是她与他整整十年的感情!
酒精很快与药物发生了反应,学过医的她知道,是双硫仑反应。
风清清感觉头痛欲裂,呼吸都才喘不上气,人无力地试图拉着他的手:“救我,救救我......”
“你以为我还会被你的小把戏给骗了?”
他没有丝毫救她的意思,反而一下将她甩在了地上,小包里的日记本和她准备的离婚协议瞬间掉落了出来。
眼尖的冷月归突然看到了那个离婚协议书,眼神变得阴冷,他刚拿起协议书又看到了压在下面的日记本,弯腰一起捡了起来:“你竟随身带着协议书,还有这个破本子!”
一句话冲进了风清清的耳朵里,她抬着满是泪水的眸子:“你看过它!”
冷月归没有接她的话,对外面的人喊道:“将她带下去,她要休息!”
那个女佣人上来拉她时直接将她的胳膊用力扯,接好的骨头似乎又被她给扯断了,鲜血直流。
有人小声道:“她怎么流血了?”
“什么血啊,是刚渗进去的果汁又倒流出来了吧!”
哈哈哈!
风清清觉得自己都快死了,意识也模糊了,但她看见冷月归手里拿着她的日记本,仍然不甘地叫着:“给我,还给我!”
视线渐渐模糊,冷月归的脸扭曲成了磨鬼般的乱影。
风清清又一次感觉死亡逼近。
上一次是冷月归拉开了她。
这一次是他亲手推进了她。
第八章
风清清死死地咬着唇,感觉有腥咸味涌进了口腔,她的意识才不会这么快迷失。
她艰难地朝着冷月归身边爬去,嘴里还小声地说着:“还给我,将日记本还给我!”
冷月归举着手里的本子冲她道:“这么想要,它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他的声音是那么轻那么慢,就像是随时逗弄一个小动物般,带着残忍和冷血。
他不是她的冷月归,她的冷月归从来不会欺负任何人。
他怎么会忍心看着自己遍体鳞伤还无动于衷?
面对这样一个拿着她唯一记忆的日记本还高高在上欺负自己的冷月归,她早就没了感情。
双硫仑反应来势汹汹,她浑身无力,随时可能昏厥,喘气都困难。
风清清强忍着最后一丝理智,朝她伸出了手:“给我,还给我,你的任何要求我都答应,求你还给我!”
冷月归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现在知道服软了。”
说完,他冲着她将手里的本子放低,落在她几乎抬手可得的高度。
风清清眼里又升起了希望,只有它,只有那个记录他们所有过往的日记本!
她忘了他对自己的羞辱,忘记了身体的疼痛,忽视了自己的窘态。
只要拿回这个保有他们记忆的本子就够了。
她的手指就快要碰到了那个本子,突然他将手收了回去。
恶魔般的声音传了过来了:“晚了!”
冷归月突然高高地举起了那个本子,大手将它们生生撕裂开来,好像随时就能将它毁于一旦。
风清清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裂开了,那笔记本带着哭泣的声音传向了她。
“不,不要!”
重力不支的风清清再次倒在了地上。
她抬头昂望着那个记录情感记忆的日记本,在冷月归的手里变了形,四分五裂,纷纷扬扬。
犹如一片片雪花一样从高处飘落!
“不!”
她的意识终于支撑不住,一股悲凉在心中升起!
她的青春!
她的爱情!
她的冷月归!
都消失不见了!
不然,就这样去了也挺好!
无牵无挂!
风清清心里这样想着,双眼正要闭上,突然听到了一声厉喝。
“住手!”
“啊!”风清清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惨叫!
紧接着风清清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第二章
手腕被他狠狠地扯着,那只受伤的胳膊也跟着甩来甩去,疼痛瞬间席卷了她。
风清清感觉自己痛得快死了。
还要拼命地小跑才能跟上冷月归无情的大步子。
她除了掉眼泪,几乎说不出话来,每一根神经都在扯裂般地痛。
冷月归根本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带着她左拐右拐就来到了他刚刚口中所说的教研室。
气喘吁吁的风清清满头都是因为疼痛而流下的冷汗。
教研室里零零散散地坐着刚才在礼堂里的那些人,有医学院的导师,有比她高几届的学长学姐,还有院里的主任。
冷月归没让她开口,而是自己说道:“各位老师,各位学长同事们,我替刚刚风清清的话道歉,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对我有所占有欲也能理解,但请各位相信,保送出国读博的名额是慕晚晚的,与风清清无关!那个结婚证的照片也是她哄大家玩的,请大家不要当真。”
冷月归突然用力捏了一下风清清的胳膊:“你说是不是?”
他没等她点头或摇头又道:“她不好意说,我替她说了,大家都忙,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众人议论纷纷地离开了。
风清清脸上流满了泪水,绝望地喊道:“不,不是......”
冷月归一下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边小声道:“好了,事情过去了,我们原谅你了!”
风清清无力地滑落在地上,脸色惨白。
站在高处的冷月归打量了她一眼:“疼吗?早点听我的不就没事了?”
风清清痛苦地问道:“冷月归,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以前你从来不舍得伤我分毫。”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毁了我?”
冷月归却笑了,“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玻璃心,你不是在爸面前说过,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非我不嫁吗?”
“再说了,我也不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才这样做的,出国的事你就别想了,回家好好休养身体给我生个孩子。”
风清清的心疼得像是被人用大手扼住一般,无法呼吸。
十年前温柔阳光的冷月归与现在冷酷无情的他交相呼映着在脑海里上演。
风清清终于艰难地道:“冷月归,我们离婚吧!”
冷月归像是突然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着道:“你这招又叫什么,欲擒故纵吗?想什么呢?你怎么会舍得离开我?”
他大步离去。
风清清麻木地走回医院。
闫医生拿着复位的用具焦急地冲风清清喊道:“你跑哪儿去了?”
冷月归看着冲风清清而去的闫医生有些不明白,想走过去看看,却被身后的慕晚晚喊住了。
“冷学长,你怎么才回来?”
冷月归转身扶着慕晚晚离开了。
风清清看着相依离开的俩人,犹如坠入了冰窖,全身冰入骨髓。
闫医生替她接骨时她要求不打麻药,她想铭记这一刻的痛。
断骨咔嗒相连的那一刻。
痛袭向五脏六腑、四肢末梢!
痛彻心扉的记忆永生难忘!
闫医生说,必须好好保养,否则以后很难再拿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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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了。
风清清回到了她与冷月归的家。
书桌上摆放着她们从高中、大学、结婚时的合影,鼻子忽然就不争气地酸了起来。
从15岁起,冷月归就一直护着她,宠着她。
风清清始终坚信,就算是全世界的男人都会背叛,唯独冷月归不会。
十八岁那年车祸,他拼命护着风清清自己撞得头破血流,随后性情大变。
二十岁时为了收拾欺负她的混混一砖头差点要了那人的命,后来不得不退学。
二十二岁他从国外取得了学位并回国后向自己求婚。
二十四岁为了他能成功接手冷氏集团风清清答应了隐婚的要求。
风清清以为他们的爱情坚不可摧,其实早就不堪一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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