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秦清话没说完,电话铃声响起,她让张明政别说话。一通电话下来,秦清愣住了。“秦县长,发生了什么事情?”张明政见秦清脸色不好,连忙问道。“张五楼矿出事了。”...
![美人政道张明政李若楠+番茄全文版](/imgs/pic/pic308f67.png)
叮铃铃!
秦清话没说完,电话铃声响起,她让张明政别说话。
一通电话下来,秦清愣住了。
“秦县长,发生了什么事情?”张明政见秦清脸色不好,连忙问道。
“张五楼矿出事了。”
国有矿务局托管的张五楼煤矿突发矿难,死亡人数不清。
张明政也愣了,张五楼矿发生困难?
前不久才刚刚考察过,发现存在严重问题,没想到没几天就发生了矿难,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着脸色冰冷的秦清,张明政连忙起身。
“我们去现场看看。”
张明政和秦清赶到张五楼矿的时候,相关领导和责任人都已经赶到了现场。
县高官杨守义坐在汽车里,脸色始终阴晴不定,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低声道:“怎么回事?”
接电话的是他的弟弟扬守成,张五楼煤矿的大股东,扬守成的声音显得有些慌张:“哥!出大事了,死了十三个人……”
听到具体的数目,杨守义的脑袋嗡地一声就大了。
根据干部问责条例,刚刚上任的代理县长秦清无疑将是这场矿难的负责人。
无论她到任多久,只要在这个位置上,她的责任就不能推脱,
可是死了十三人,别说是秦清,恐怕连自己和市里都要被牵连进去。
他感到喉头发干,真正让他害怕的是张五楼的背后,假如有人顺藤摸瓜查到张五楼煤矿的幕后股东,那么就不仅仅是一件矿难这么简单。
扬守成道:“哥,你放心,尸体我已经转移了,回头我打算对外宣称死三个,多给死难家属一些抚恤金,这件事……”
“回头我给你电话!”
杨守义说完就挂上了手机,他无力的仰倒在座椅上,脑海中始终回想着扬守成刚才的话,瞒报死亡人数,把事情的影响最大程度的降低,性质自然也就发生了改变。
他们这些干部所应承受的责任,也会相应减低,可是这件事能够瞒得住吗?
县公安局长邵卫江也到了现场,正组织干警抢救,事实上在矿难发生之后三个小时,这件事才被上报,扬守成在上报之前已经做好了尸体的转移工作,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可能导致的后果。
秦清来到安监局长王奇的面前,轻声道:“情况怎么样?”
远处杨守义看到秦清,没有上前打招呼的意思,示意司机开车离去。
他现在的心情也是极差。
手机再度响起,还是他的弟弟扬守成,扬守成道:“哥,我跟几名受害者家属已经沟通过,他们答应帮着隐瞒,不过每家要十万!”
杨守义咬了咬嘴唇,每人十万封口费,加上另外三名公开死者的赔偿,要花去一百多万,事到如今只能破财免灾了,他低声道:“稳妥吗?”
“没问题!只要给钱,他们一定不会说!”
扬守成压低声音道:“火葬场方面我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哥,你只管放心,这件事不会出任何的纰漏。”
“死了多少人?”秦清已经恢复了昔日的冷静与镇定。
安监局局长王奇低声道:“根据下面汇报的初步情况应该是三个!”
秦清点了点头,心中稍稍感到安稳了一些,王奇小声道:“秦县长,现在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您还是先回去等待结果。”
秦清道:“遇难人的家属在哪里,我想见见他们!”
王奇犹豫了一下,指了指东南方向,事故发生地点已经被封锁起来,遇难者的家属也都被隔离在外面,王奇提醒秦清道:“现在家属的情绪都很激动,您是不是……”
话没有说完,秦清已经走了过去,张明政生怕她遇到危险跟了过去。
走出警戒线,看到那些遇难家属哭声一片,张明政首先产生的一个想法就是,死了三个人怎么有这么多家属赶了过来,现场单单是小孩子就近二十个,难道这么多孩子都是那三个人生的?
秦清默默看着眼前悲痛欲绝的人们,心中感到一阵酸楚,她此刻想到的并非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官位,而是真真正正的想为这些可怜的人们做一些事,尽一份心。
张明政小声提醒她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咱们先走!”
秦清点了点头,在罹难人家属目前的情绪下显然是不适合安慰他们的,她轻声道:“你去开车,我在这儿等你!”
杨守义透过车窗望着远处的秦清,心中升起一个巨大的疑问,这位新来的女县长想干什么?
难道她想抓住矿难的事情做文章?
这个想法让杨守义忽然感觉到莫名的危险,他再次拿出手机拨通了扬守成的号码:“遇难者的家属闹得很凶!”
“放心不会出事!”
“新来的秦县长在那边!我害怕她会有危险!就是穿灰色套装的那个!”
“哥,我知道该怎么做!”
县高官杨守义默默看着远方的情景,唇角流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开车!”
王博雄回到秋水乡,立马就准备接待秦清,以王博雄平时对秦清的了解知道,这位刚上任秦县长是女强人,十分务实,平时最讨厌的就是下级官员做表面文章,而且张明政特地嘱咐自己,要做到该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
想必这是秦县长的原话,王博雄通过今天的事情更对张明政多出了一份感激,看来自己对张明政的关照没有白费,关键的时候,人家恰到好处的帮了自己一把。
到达秋水乡时,为了避嫌,秦清独自一人前往秋水乡乡政府,与检查团其他人员汇合。
郭达亮等一帮乡干部完全没有接到通知,刚才只是觉得王博雄回来的突兀,现在看到检查团来到乡里,这才知道王博雄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一个个对王博雄都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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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词。
这次和秦清同来的还有县高官会主任刘继文,负责农业工作的副县长邱广志,县财政局局长牛学东等等,随便哪一个来到秋水乡都是让这里抖一抖的人物。
郭达亮才是真真正正的没有准备,这次被检查团搞了个措手不及,心里对王博雄越发不满了,假如这次检查团找到了什么毛病,说不定自己刚刚当上的代乡长,就要被去掉,去掉的恐怕不是代字,可能连乡长两个字也要一并抹掉。
好在秦清的表情并没有任何不愉快的地方,站在乡政府的院子中间,看了看乡政府的办公楼,转向随同前来的财政局局长牛学东:“秋水乡政府的办公条件的确太艰苦了。”
白白胖胖的牛学东笑了笑道:“这样艰苦朴素的革命作风是要在广大干部中提倡和推广的。”
秦清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这个财政局长当得膘肥体壮,下面的财政所一个个饿得瘦骨嶙峋滑头,真是一个滑头。
王博雄终于凑到她的面前,满脸谦恭的笑容道:“秦县长,你们怎么突然来了,也不通知一声,我们也好作出准备。”
秦清笑着向同行人道:“你们看看,这才是广大干部的普遍作风,通知你们干什么?通知你们作假啊?我们要看的就是秋水乡真实的情况,不经加工的。”
一群人同时笑了起来。
笑声冲淡了紧张拘束的气氛,王博雄和郭达亮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秦清的突击检查并不是来找他们毛病的。
短暂的寒暄过后,秦县长马上把话题转到这次前来的工作上,最关心的还是红旗小学的重建情况。
王博雄自然要陪同左右,反倒是原来主抓红旗小学重建工作的代乡长郭达亮靠边站了。
一行人来到红旗小学的工地,看到里面正如火如荼的干着,张明政带着一个橙黄色的安全帽,站在工地里正在和乔四装模作样的讨论图纸。
王博雄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人在装逼。
与此同时昏沉沉的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然后一个闷雷就在张明政的头顶炸响,吓得张明政慌忙缩了缩脖子。
难怪说做人莫装逼,装逼被雷劈。
转过脸来,张明政看到秦清,可秦清的眼神却由始至终没有向他看上一眼,一心视察整个工地。
她低声道:“以现在的进度,月底能够竣工吗?”
王博雄愣了愣,这重建工作他都交给了郭达亮,而郭达亮又把权力下放给了张明政,具体的事情必须问张明政才能知道。
他向张明政招了招手,张明政这才乐呵呵跑了过去,笑得阳光灿烂:“王书记有事吗?”
周围不少人已经开始腹诽张明政,难怪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重建总指挥,原来擅长溜须拍马,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人家张主任靠的是秦县长。
王博雄向秦县长笑道:“秦县长,具体的工作都是小张负责的,工期的事情你可以问他。”
秦清听着张明政的介绍,脸上笑容突然收敛,表情也如同此时的天气一样阴郁下来:“月底之前能够竣工吗?”
张明政回答道:“秦县长,现在我们是两支施工队同时在进行重建工作,月底之前应该能够完成乡红旗小学的重建工作,至于其他各村的红旗小学,我们也会随后进行重建。“
秦清晴转多云的脸上已经变得阴云密布,她疾言厉色的呵斥道:“你是怎么干工作的?效率如此低下?你知不知道,你这边耽误一天的工期,孩子们就一天要在外面上学,耽误一天重建,孩子们就要在危房中多上一天,我看你这个小同志工作的热情有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美女穿着外套,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面前的男人,一个刚刚二十岁出头的小男孩。
意识清醒后,美女第一个时间想到的是报警,可突然想到自己先前的主动。
黎皓辉!
一定是黎皓辉吃晚饭的时候,给自己点的饮料里,下了药。
美女羞涩后冰冷道:“抬起头来,说,你是谁?”
张明政抬起头,也不敢看美女的目光,有点心虚道:“我叫张明政,美女,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张明政?”美女眉头皱了皱,眼神里仿佛透一股复杂的味道。
“你认识我?”张明政问道。
“我叫秦清。”秦清冰冷开口。
轰!!!
张明政感觉自己脑子里一阵轰鸣,像炸了似的。
是她!
“啊?我……我……你是……你是……”
张明政整个惊呆了。
秦清还是江城市官场里公认的第一美女。
秦清十九岁毕业于国内最高学府,而后留学哈佛,三年之内拿到双博士学位。
未婚夫李振阳也是哈佛的高材生,进入官场后,一路顺风,担任江城市副市长一职。
然而就在他们婚礼的当天早晨,李振阳死于一场车祸。
秦清也就在这个时候开始从政,短短的三年内迅速登上团市高官的高位,并且代理春阳县县长一职,别说是江城,就是整个平海省也少有这样的先例。
秦清处事作风果断干脆,颇有大将之风,可是在同事和手下看来,却有些不近人情,时间长了,有人给她起了外号。
寡妇清!
一来二去,在江城的官场内已经众所周知。
论起关系来,张明政还要叫秦清一声,嫂子。
之前张明政一直只闻其人,没想到!
“张明政,我知道你。”
秦清打断张明政的臆想后,冷声道:“至于我们俩的事情,从这个门出去后,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再提起。”
张明政点点头,他不敢再待在这里了,“我明白,嫂子,我可以走了吗?”
“不要叫我嫂子,叫我秦县长。”
秦清解下脑后盘起的发髻,黑长秀发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她把头发披散在胸前,冷冷的注视着他,道:“过来。”
张明政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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