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川再次睁眼,入目就是刺眼的白日灯,是在医院的病房里。身下传来手术后的剧痛,让他清醒意识到他的输卵管被温书瑜切掉了。而且还是温书瑜的出轨对象。世界上还有比这更...
![沈景川温书瑜的遗憾藏在晚风里完整文本](/imgs/pic/pic89cd5d.png)
沈景川再次睁眼,入目就是刺眼的白日灯,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身下传来手术后的剧痛,让他清醒意识到他的输卵管被温书瑜切掉了。
而且还是温书瑜的出轨对象。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吗?
他无力张了张嘴,眼泪却落了下来,沾湿枕头。
温书瑜却以为他是伤口疼,紧张抓着他的手臂,急切问,“景川,是不是伤口疼?我马上叫医生过来瞧瞧,景川你忍忍,医生很快就来了。”
沈景川无力摇了摇头,用手机质问温书瑜。
“是你让许佳年不给我打麻药是不是?”
温书瑜拧着眉,随即松开,不明所以问,“景川,你怎么会这么想?不打麻药那该有多疼,我知道景川怕疼,又怎么会故意伤害景川?”
沈景川低头打字,“是吗?可许佳年是这样说的。”
他眼睛直勾勾盯着温书瑜,迫切想从她脸上的表情知道真相。
究竟温书瑜对他是不是这么残忍。
可温书瑜却下意识否认,温柔地亲了亲沈景川的额头,“怎么可能,许佳年是你的主治医生,他怎么可能不给你打麻药,景川,我知道你对许佳年有成见,可他确实也是A市最好的男科医生了。”
言外之意,温书瑜相信许佳年干干净净。
却不相信他说的话。
沈景川低头打字,任由眼泪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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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倔强地扬起手机给她看,“所以你不相信我对吗?”
“你是觉得我小人心肠故意在为难他对不对?”
温书瑜无奈叹了口气,强行抽走了沈景川的手机,“景川,你身体还没恢复,我们不为了这些事吵架,等你养好身体,我替你狠狠教训许佳年好不好?”
沈景川听出温书瑜话里的敷衍,他失望看了温书瑜一眼,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如果没有温书瑜的首肯,许佳年怎么敢这样对他。
最终他只说了句,“我想回家,不想住院。”
只要沈景川不大吵大闹,温书瑜其他事都任由他。
是温书瑜开车回家,沈景川没跟她再说一句话。
倒是温书瑜知道他心情不好,一路上主动找话题,甚至提起旅游的事。
“景川,你之前不是说过想去看大海吗?这两天我抽空陪你去看海好不好?”
沈景川不喜欢海,是温书瑜喜欢。
暗恋温书瑜的那段时间,他像个可怜的偷窥狂,疯狂浏览温书瑜的社交平台。
看到温书瑜晒出各种海边的照片,他也爱上碧海蓝天。
所以婚后,温书瑜问他想去哪里度蜜月。
他毫不犹豫回答,“海洱。”
沈景川头靠着靠枕,没说话,突然他手机传来震动的声音。
他低头看了眼,是沈行舟发来的消息。
“我已经到A市了,不过我得处理点事情,后天我来找你。”
“沈景川,如果你那天敢耍我,就别怪我把你那档子破事捅出来。”
沈景川只平静回了字,“好。”
好快,还剩两天他就要离开了。
就趁着最后的时间,让他留下点美好的回忆吧。
沈景川又打了几个字递给温书瑜看,“我想再去一次我们第一次度蜜月的地方。”
“明天我们就去好不好?”
看到上面的日期,温书瑜愣住,但也没有拒绝沈景川。
只说了句,“好。”
温书瑜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她不耐烦道,“沈景川,看来你是真得被我宠得无法无天。”
“管家,把先生关到房间里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他出来。”
闻声,沈景川不敢置信望着温书瑜,那一瞬间,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是保镖拖着沈景川往楼上走,他才意识到温书瑜没有开玩笑。
上台阶时,沈景川忘记抬脚,被绊倒在地,他的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上。
然而温书瑜像是没看见似的,冷漠带着许佳年上了二楼。
经过他身边时,许佳年还得意冲他比了个口型。
“沈景川,你斗不过我的。”
温书瑜知道他的手表放在保险柜里,是要把手表给许佳年。
意识到这一点,沈景川剧烈挣扎起来。
可他的力气太小了,挣脱不了两个壮硕的男人,被强行拖到另外一间房。
门‘砰’的一声被人关上,房间里漆黑一片,沈景川对黑暗的恐惧涌上心头,他慌张得按向墙壁上的开关,可灯光始终没有亮起。
沈景川额头冒出冷汗用力敲打房门,颤抖着抓着喘不上气的脖子。
可外面却传来管家为难的声音。
“先生,太太说要惩罚你,今晚不能给你开灯。”
闻声,沈景川的身体顺着冰冷的门跌坐在地。
他的眼泪簌簌而下,无声痛哭。
温书瑜明明知道他有幽闭恐惧症,却还是用他最害怕的方式折磨他。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就因为他不肯把手表借给她的偷情对象?
这一刻,沈景川心如死灰。
他失望地掏出手机给沈行舟打电话,声音沙哑道。
“沈行舟,你马上来时家,现在我们就换回来。”
沈行舟似乎没想到是他打来的,快速用短信回复,“沈景川,你在时家还是在哪里?要是被温书瑜发现你说话会穿帮的,今晚我有事来不了。”
看到弹出来的短信,沈景川冷声开口,“如果你今晚不来,后果自负。”
话音刚落,沈景川直接挂了电话。
下一秒屏幕上弹出一条短信,“我一个小时后到。”
说一个小时,沈行舟提前赶到了。
他扮成保洁人员混进别墅里,又以打扫的名义进了房间。
看到沈景川眼睛红肿不堪,沈行舟顿时明白沈景川今晚为何会这么反常,不屑地用手机讽刺他,“我说你怎么这么着急换回来,原来是撞见温书瑜出轨了,怎么伤心欲绝了?你自己没本事管住自己的女人,怪得了谁?”
沈景川知道这个哥哥从小就不喜欢自己。
三两句不对付,就要大吵一架。
但此时他没有心情再大吵大闹,只说了最近时家发生的事。
听完后,沈行舟朝沈景川翻了个白眼,“就这?许佳年那个贱人把你欺负的那么惨?他还让温书瑜怀孕?真不知道你这三年在时家干嘛了,真是没用的废物,要是他落在我手上,看我不把他打废掉。”
本来沈景川还想叮嘱沈行舟小心许佳年。
但听到沈行舟语气暗藏的狠意,他觉得他又多虑了。
沈行舟嫌弃沈景川换衣服速度太慢,不耐烦打字推嚷着他,“行了,我不像你那么蠢,赶紧离开别被人发现了,以后我就是你沈景川,你就是沈行舟,记住你答应过我的话,如果有一天你胆敢出现在温书瑜面前,我一定会不择手段让你身败名裂。”
看完屏幕上的文字,沈景川讥讽道,“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他利落穿上沈行舟的衣服,压低了鸭舌帽离开了别墅。
没有一个人察觉到沈景川离开,毕竟谁都不会想到这世界上竟有两张完全一样的面孔,而且还发生自己的身边。
走出的那一刻,沈景川仿佛呼吸到自由的气息。
以后他的人生就跟温书瑜再无瓜葛。
沈景川恢复听力后,迫不及待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温书瑜。
可当他悄悄回到别墅,却听到男女不堪入耳的调情声不断从卧室倾泻出来。
紧接着他便看到温书瑜跨坐在男人身上,白裙破碎挂在她腰间,露出完美的蝴蝶骨,动作上下起伏。
男人的语气暧昧而诱惑,“书瑜,我看你根本就不爱沈景川,不然每次你怎么有需求的时候都是叫我过来?难道是沈景川不能满足你?”
温书瑜眉眼闪过一丝狠厉,咬牙切齿道,“贱狗,你给我闭嘴,你还不配跟景川相提并论,如果你敢将我们的事告诉景川,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
说着,温书瑜 动作愈发摇摆起来。
男人的低吼声,女人的呻吟声,混在一起像是魔咒不断灌入沈景川的耳朵。
恶心的他想吐。
这男人他认识,是温书瑜的竹马,许佳年。
明明许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可许家的大少爷却像狗一样任由温书瑜发泄。
只需要温书瑜一个电话,不管多晚,许佳年都会过来满足她的生理需求。
三年来,次次如此。
沈景川此刻浑身血液冰凉,双腿如同灌铅般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拖着身躯离开书房。
十二月的A城已经下起鹅毛大雪,沈景川仿佛不知道冷似的,就这样呆滞坐在花园的椅子上,任由雪花打湿他乌黑的短发 。
片刻,他掏出手机给一个陌生用户发了条短信。
“哥,我答应你的要求。”
很快,那个陌生号码就回了消息,“沈景川,我警告你别跟我玩什么心眼子,我明确告诉你,一旦我们两个人的身份换回去,你就永远不能出现在温书瑜的面前,你能做到吗?”
要是以前,与温书瑜断了联系,那简直能要了沈景川的命。
可经历过温书瑜出轨的事后,他觉得也没有事情是不能放下的。
三年前,温家与沈家联姻,温家选中了他哥哥沈行舟。
那时沈行舟和初恋爱得难舍难分,不愿意娶温书瑜,闹着要自杀。
是沈景川主动提出代娶,反正他和哥哥沈行舟生的一模一样,就连他的亲生母亲都时常分不清他们兄弟两。
这一举两得的办法,没有人会拒绝,所以沈景川如愿娶了温书瑜。
无人知道,他爱了温书瑜整整八年。
从青涩的少年,到成熟稳重的男人,暗恋的种子早在他心里发芽生根蒂固。
可就在刚刚,爱意浇灌的大树被野火烧的一干二净。
沈景川擦了擦眼角快要冻住的眼泪,吸了吸鼻子才埋头回复,“我能做到,等你回来了,我就离开A城,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好,我传一份协议给你,你签了字回传给我。”
“我的签证到期了,重新补办要七天的时间,这七天你与过去做好道别吧。”
还有七天,就与温书瑜再也不见。
脏了的女人,他就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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