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贺云州没有再来。当晚过了十二点,我默默在心里祝自己生日快乐。还记得没有进精神病院之前,贺云州还陪我去做过孕检。当时医生算了算预产期,他还一脸激动的样子。“...
![老公把我送去当白月光的试验品白月光贺云州全文阅读](/imgs/pic/pic331abc.png)
那一夜贺云州没有再来。
当晚过了十二点,我默默在心里祝自己生日快乐。
还记得没有进精神病院之前,贺云州还陪我去做过孕检。
当时医生算了算预产期,他还一脸激动的样子。
“说不定你生孩子的那天,正好是你的生日,当天我们可得好好庆祝一下。”
可时过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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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邱月放了满城的烟花,只为了庆祝莫须有的提名。
第二天天刚亮,护士小姐给我拿来巴掌大的小蛋糕。
“我记得你说过,今天是你的生日,可是你的孩子……”护士小姐欲言又止,还是给我点上了蜡烛。
这段非人的日子,也多亏了她对我的照顾。
我闭上眼睛许了个愿,刚鼓起嘴要吹蜡烛,门口便出现一个人影。
贺云州看着眼前的场景,眉头微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哦,今天是你的生日。”
他似有慌张地摸了摸大衣口袋,觉得能掏出什么来,充当给我的礼物。
结果不遂人愿,他掏出来一团粉色的蕾丝内衣。
男人窘迫地把它揣回兜里,措辞道:“可能,可能有人开玩笑吧。”
“礼物我会再补给你的。”
我猛地吹灭蜡烛,不假思索的回答。
“不用了。”
话音刚落,贺云州瞬间黑了脸,不耐烦地双手插袋。
“为了个礼物,你至于吗?”
“你妈重病都是我拿钱给她治的,你现在因为过个破生日甩脸色,不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吗?”
我只是咬唇,静静地听他说完。
因为他说的没错,他是我家的救命恩人。
我欠他的,好像一辈子也还不完。
坐在床边的护士小姐也听不下去了,起身出去的时候撞到了贺云州的肩膀。
男人一个趔趄,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胸膛夸张的起伏。
他嗔怪地看我一眼,决定转身离开,却撞见了穿着实验服进来的邱月。
她的白大褂之下,是若隐若现的蕾丝短裙。
贺云州的气莫名其妙地消了,连忙上前,温柔道:“让你在家好好休息,你怎么又来了呢。”
邱月顺势打了个喷嚏,摆摆手道:“昨天你脱了衣服帮我取暖,现在已经好多了。”
邱月瞬间反应过来还有别人在场,收回拉丝的眼神,冲着我笑了笑。
“今天来,是因为有个重要的实验要做,还得请叶欢姐配合。”
我的心脏一颤,乞求地看向贺云州,不住的摇头,只求他不要答应。
可男人向着邱月露出大方的笑容,云淡风轻:“没关系,她闲着也是闲着。”
一瞬间,悬在心头的刀子终于算是落下去了。
邱月弯起嘴角回应,又看着我补了一句。
“这次可能会痛一点,不过只要忍住了就好了,叶欢姐配合了那么多次,肯定能做好的。”
我的心头攀上了不祥的预感。
进了疗养院,江渝寒拉上了厚厚的门帘和窗帘。
替我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然后利落地帮我烧了暖炉,安安静静地添柴。
我有无数次想要开口解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但他并没有强迫我说的意思。
他看着炉子里闪闪的火光,似有怅然地说道:“从爱情里抽离出来,确实挺难的,慢慢来。”
我稍微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突然进来给我送药的小护士打破了屋子里的平静。
向来热情又大嗓门的她,一边给我配药,一边低声抱怨着。
“男人嘛,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我看没什么难的,趁早把他踹开,再换新的呗。”
我直接被她的话给逗笑,咯咯笑个不停。
但转念一想,她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我的药还没咽下去,小护士又八卦起来,瞥了一眼江渝寒,笑嘻嘻说道:“就比如我们江医生,才调过来一年,但是暗恋他的人可真不少,要不……”看着像护士搞怪的眼神,直把我呛的咳嗽。
原本安静坐着的江渝寒,也突然不自在地咳了几声,然后转移话题似的问小护士。
“每个病房的药都配完了?”
小护士立马心虚地推着推车走出了病房。
房间里又只剩我们两个人,因为刚才小护士的话都开始变得窘迫。
江渝寒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我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那个向来理直气壮的邱月,第一句话竟然是乞求的语气,不过听着比平时更过分。
“叶欢,你要走能不能走得再远一点,不要让云州哥哥找到你,算我求你了。”
“这些天我打他的电话都不接,他助理说他去了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云州哥哥去找过你吗?”
从前我不想和邱月计较,是因为想还贺云州的人情。
可是情已经还完了,我也没有必要再让着她。
我对着电话冷笑了一声。
“你如果真的爱贺云州,那你就把他看好了,不要让他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这算是我求你的。”
此话一出,电话另一边的邱月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声音高出了八度。
“你不要再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用这种方式把云州哥哥留在你身边吗?”
“我告诉你,你这是在做梦!”
我噗嗤一声笑了。
“邱小姐,我真的没那么无聊。”
“先挂了。”
话音刚落,邱月以最快的语速告诉我:“我已经怀孕了。”
“孩子是云州哥哥的,你告诉我,他在哪好吗?”
我只稍微愣了一下,但突然又想到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我拿出最后一点耐心来。
“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告知实情,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还没有退出界面,才发现一旁的江渝寒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身边的奇葩还挺多的。”
看着江渝寒笑,我耸了耸肩膀,也不禁苦笑了一声。
为了早一点脱离苦海,我只能努力再努力。
每一天都往贺云州的邮箱里发送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就像上班打卡一样。
不过没有贺云州的日子,总是无比的轻松。
疗养院里的人,很好相处,我们偶尔在院子里生起篝火,讲讲每个人过去的故事。
但周遭偶尔会出没一些小动物,在某处窸窸窣窣地窥探着我们。
听着听着故事,困意突然袭来,江渝寒毫不吝啬的奉献他的大衣口袋。
我鬼使神差地把手伸了进去,暖意盎然,让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直到围着篝火一圈的人突然齐刷刷地看向我身后。
还没等护士小姐说完,我便打开她发的视频看。
贺云州淡然自若地在后台整理着装。
他身上的领带和邱月的晚礼服还是配对的。
护士小姐按照我的请求,把冷冻箱里的胎儿带去给他。
贺云州也眼熟了护士小姐,停下手里整理领带的动作,略带嘲讽的说道:“她叫你来的?”
“像她那么小心眼的人,这里边不会是炸药吧?”
在场所有的化妆师和造型师都笑成一团。
而护士小姐只把冷冻箱搁到了桌子上,异常平静地说道:“这是叶小姐让我转交给你的,说是给你的礼物。”
邱月娇嗔地皱着眉毛,鄙夷的看着那个冷冻箱。
“云州哥哥,这里边会是什么好东西,赶紧叫人扔出去,一会儿颁奖典礼就开始了。”
贺云州哼笑一声,抬抬手,示意助理帮他把箱子扔掉。
可护士小姐紧紧攥住不撒手,再一次警告他。
“叶小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你亲手打开。”
正巧,典礼的总导演来化妆间叫他们两个上台,贺云州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从护士小姐的手里抢过那个箱子,奋力地往地上一砸。
冷冻箱即刻摔成了两半。
在场所有人都在此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贺云州刚要拽着邱月上台,瞬间停住了脚步。
只见地上倒着一个巴掌大,浑身黑青的胎儿。
贺云州突然一僵,差一点腿软瘫坐到地上。
几个胆子小的女孩子当场惊声尖叫起来。
但瞬间被贺云州喝住,红着双眼看向全场唯一平静的护士小姐。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护士小姐一字一句的回答他。
“这是贺先生你的孩子,你和叶小姐的孩子。”
贺云州听见这句话,如临大敌一般,不住的向后退,整个人浑身都在颤抖着。
“怎么可能?”
“她说了,她给我生下了一个男孩,还在医院的培育箱里……”这话都把护士小姐听笑了,蹙着眉头指责道:“你觉得,你们喂了叶小姐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药,还可能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吗?”
邱月立马站出来反驳,可是刚发出一个音节,贺云州回手扇了她一个巴掌,她立马倒地不起。
邱月泪眼婆娑地望着贺云州装可怜,可是他根本不再理会。
而是蹲在所有人都退避三舍的胎儿面前,哭得浑身发抖。
男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倏然抬头问护士小姐。
“叶欢呢?
我去找她问个清楚!”
护士小姐冷笑了一声,带着万般的无奈。
“无可奉告。”
随即转身离开。
这句话如同一个炸雷,贺云州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失态,跌跌撞撞追上去想要问个清楚。
可刚到门口却被总导演拽住,而贺云州做出了最为惊人的举动。
他揪起导演的衣领,把他扔到墙上,然后发了疯似的把整个颁奖会场砸个稀烂……整个视频到此为止。
而我看完只愣住了几秒,然后便退出了手机界面。
给护士小姐回了个消息。
“帮我保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哪。”
我刚打完最后一个字,疗养院的江医生就抢了我的手机,反手递给我一杯热烘烘的牛奶。
他站到窗边,望着窗外今年的初雪。
“天凉了,小心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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