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毫无招式,只是一味地占着力气大的优势。生活守则第二条,永远跟随妹妹,不能离开她的视线。我身上的重力消失后,不停大口喘着气。此时杨开心将合作方推到在地,两...
他的动作毫无招式,只是一味地占着力气大的优势。
生活守则第二条,永远跟随妹妹,不能离开她的视线。
我身上的重力消失后,不停大口喘着气。
此时杨开心将合作方推到在地,两只手飞快抡在他的身上。
外面的服务员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带着保安冲了进来。
杨开心被几个人架住,但眼里的怒火依旧在燃烧。
我轻轻触碰下巴,瞥了一眼杨开心,没有说话。
合作方被解救后,气急败坏呵斥:你们饭店怎么回事,安保这么差,这样的疯子也随意放进来?!
老板跟着附和:就是!
太过分了,还有这个疯子,你听好了,我们一定会报警!
由始至终,我都没有表明和杨开心的身份。
我示好地开口:齐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再换个地方喝酒,您看怎么样?
在我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合作方一手推开了我,说: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疯子嘴里说的什么妹妹哥哥!
因为我的突然受伤,杨开心再次发疯:生活守则第三条,哥哥要照顾妹妹。
他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但语气愤怒,足以让人知道他的心情。
直到这时,两人突然反应过来杨开心智力缺陷。
他们对视而望,噗嗤笑了起来:还真是个傻缺!
杨开心长得人高马大,用力挣脱了两个保安,疯了一般将拳头再次对准了合作方。
我挡在了合作方面前,拳头迎面朝着我打过来。
我忍无可忍,怒吼道:杨开心,你非要毁了我的生活才满意是不是?!
其他人都发出惊呼声。
我的脸瞬间高高肿起来,所有的愤怒在这一刻被激发。
杨开心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拳头,有些挫败似的说:生活守则第三条,哥哥要照顾妹妹。
再抬起头时,他眼眶通红。
事已至此,我知道自己的这份工作保不住了。
我扭头对着老板和合作方一人一耳光:你们的年纪都能当我爸了,咸猪手摸我大腿的时候,你们自己不觉得恶心吗,该报警的应该是我!
我扭头就走,想将这些人通通甩在身后。
把这个傻子送进警察局,让他知道惹到我的后果!
我脚下动作一顿,随即转过身,一手拽住了杨开心的胳膊:老板,我手头上可是有不上你公司的漏洞,如果你报警,我也不介意跟着一起交给警方。
老板瞬间脸色煞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对保安说:对你们店里造成的损失,那两位会赔偿。
说完,我大步流星走出去,回头对杨开心喊了一声:还不跟过来!
我一路走回去,急需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内心的怒火消散。
一路上,杨开心兴高采烈,活像是出来春游的小学生。
我突然疑惑发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每次只要这种时候,杨开心就会心虚视线闪躲。
爱说不说,你把我工作弄没了,我现在看到你就一肚子火。
我快步走回了家里,打开大门后我动作有一瞬间的迟疑。
女人一下被噎住了,脸涨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民警叹了口气:可他毕竟是你亲哥哥,他脑子不好,你如果不照顾,他真的就没活路了。
心底的酸涩一点点蔓延开。
我颤抖着手指向杨开心,厉声质问:那谁给我一条活路,我的存在不是为了照顾他一个傻子,我的人生会再次被他毁了的!
说完,我用力咬了下舌尖,说:把他送进精神病医院,又或者是随便什么地方,都和我没有关系。
在我说话时,杨开心偷偷看了我几眼。
我瞪过去时,他又很快移开视线。
我在心里冷笑,这不是挺聪明的嘛。
我冷得直发抖,开口的呼吸有些乱了:他是死是活我都不关心。
我转过身准备离开,一只手却突然笨拙地为我系上了围巾。
生活守则第三条,哥哥要照顾妹妹。
我身体顿住了,双脚仿佛定在了原地。
杨开心在我身后继续
说:生活守则第二条,永远跟随妹妹,不能离开她的视线。
我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心里面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我加快了步伐,走到路边拦车。
在出租车停下后,我飞快钻了进去。
我的脸庞被冻得失去了知觉,车内暖气打得很足,让人产生恍若隔世的错觉。
司机大叔笑了下:小姑娘,进来就把围巾取了吧,一会儿就得热了。
我后知后觉摸了摸脖颈上的围巾,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飞快打开车门扔了出去。
扭头的瞬间,杨开心正好摔了一跤。
他的脸埋进了雪里,仰头时双眼怔怔看着我。
我连忙关上了车门,将杨开心从我的世界中隔绝。
我翻出了母亲给我发的短信,不由得冷笑,感叹她还真是用心良苦。
她的生活可以永远围绕着杨开心,但我不会。
在我回去之后,几乎每天都能接到民警的电话。
话里行间都是让我去接人。
我敷衍应付过去,就再没有理睬。
一周后的周六晚上,我的房门被人敲响。
门外站着民警和杨开心,民警摸了摸鼻子: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我查了你的现住址,你哥以后就交给你了哈。
我冷冷看过去:杨开心,你为什么不跟着她一起死,你活着也是只会妨碍别人的生活。
但不论我说什么,都是在对牛弹琴,杨开心依旧轻声嘟囔:生活守则第二条,永远跟随妹妹,不能离开她的视线。
民警拍拍杨开心的肩膀,对我说:那天你走了之后,你哥追了整整十公里,等我们找到的时候整个人都冻僵了。
杨开心口中依旧重复着什么所谓的生活守则。
我只觉得心生烦闷。
民警很快就离开了,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
杨开心抬起脚,试探着想要走进来。
我随手砸上门,虽然没看到,但也能听出门撞到杨开心额头的声音。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因为这种傻子而存在。
从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出生的意义是因为杨开心,我就恨极了他,还有那个所谓的母亲。
3我依旧照常生活。
周一早上,在我推开门后,杨开心直接摔了了进来。
我厌恶地皱了皱眉,直接从他身边略过。
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杨开心举起一条沾满了污渍的围巾,作势要套上我的脖子。
生活守则第三条,哥哥要照顾妹妹。
我狠狠推开他:杨开心,我讨厌你,你难道不明白吗?!
我想你去死,你为什么不死,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已经离开了,你活着也没意义,你去死吧!
在我歇斯底里大喊后,杨开心张了张嘴:生活守则第五条,远离水电,危险的东西不能碰。
我从杨开心手中拽过围巾,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我试图从杨开心脸上找出悲伤的情绪,他蹲了下来,小心翼翼触摸围巾:妈妈,妹妹的,围巾,没了。
他抬起头时,眼眶里有些许湿润。
我恶狠狠道:离我越远越好!
我头也不回地冲下了楼,上了公交车后一路坐到了公司。
只有在忙碌的工作时,我才会忘记杨开心带给我的阴霾。
我让自己沉浸在这种繁忙的假象中。
即将下班前,老板让我留下。
小杨呀,你是我们公司的台柱子,公司的业务全靠你了,今晚和我见一个大客户吧。
老板轻轻按了按我的肩膀,面对他的揩油行为,我闭口不言。
在社会上打拼的这些年,早已经磨平了我的棱角。
面包比一切都更加重要。
老板拿出了他事先买好的衣服,单薄而又性感。
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漠然地去了卫生间换上。
我在路边等老板开车出来,随即上了车。
在我上车前,我依稀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没有多想,只看着窗外。
到了饭店后,老板笑眯着眼睛将我推到了合作方旁边坐下。
合作方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和老板谈话间,一只手在我腿间上下游走。
老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阻止。
合作方很快就将我面前的酒杯倒满,一边搂住我的肩膀:小杨,你这酒量可以呀,再陪我喝一杯。
我感觉到这酒度数很高,担心喝多了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但又不好直接拒绝,只能笑着推辞:齐总,我真不行了,喝多了明天该起不来工作了。
然而我话音刚落,老板连忙说:明天给你放一天假,你就好好陪齐总喝。
齐总也因为我的再三拒绝,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他突然抓住了我的头发,将酒瓶对准我的嘴,动作粗暴地灌我酒。
我的脸上一片涨红,身体不停颤抖,双手拼命反抗着。
在我的角度可以正好看到沉重的大门推人推开。
来人气势汹汹,一改在我面前老实的形象。
我的大脑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耳内传出耳鸣声。
杨开心气势汹汹用力扯开合作方,拳头狠狠砸在他的肩上。
看到这副场景老板愣住了,回过神后开始制止杨开心:哪里来的疯子!
杨开心像是就瞄准了合作方,赤红着双眼不停重复打人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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