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唯一哭得喘不上气来,连说出的话乔浅都只能依稀辨认:“你不知道他有多好,我可能再也找不到比他对我更好的人……”“浅浅,我真的很喜欢他,可是他不要我了,他三年前就...
郁唯一哭得喘不上气来,连说出的话乔浅都只能依稀辨认:
“你不知道他有多好,我可能再也找不到比他对我更好的人……”
“浅浅,我真的很喜欢他,可是他不要我了,他三年前就已经不要我了……”
“我也想忘掉他,可是我做不到。”
“鬼才要和他做朋友,我根本不稀罕他的礼物……”
……
听着郁唯一絮絮叨叨的话语,乔浅忽然觉得比起伤心自己的恋情,她更心疼郁唯一。
珠玉在前,郁唯一很难找到比曾经的林见深更好更爱她的男人。
而她自己又一直陷在过去出不来,连之前追求她的周弈都被冷处理,其他的男人,更不会自找无趣。
这时,乔浅手机响了,是陈锦年助理打来的电话。
“什么?”
乔浅咋舌,“霍司霖把陈锦年打了?”
不仅打了,还打进了医院。
乔浅的醉意醒了大半,但白皙的小脸还是透着粉,穿着同色系的大衣坐在郁唯一副驾驶上,像只粉z嫩的水蜜桃。
“去医院,还是警局?”
郁唯一朝她看过来,乔浅语气闷闷的,“警局。”
霍司霖的经纪人也收到了消息,上下打点,防止新闻流出去上第二天的头条。
乔浅她父亲知道后,也不问为什么,先出手帮了忙,才将电话打到乔浅这里来。
乔浅不想和他说,掐断了电话。
到了警局,霍司霖已经出来了。
他那原本就凌厉的五官,此时挂了彩,看上去有点邪气。一旁的经纪人絮絮叨叨说着什么,他不耐烦地听着,浓眉皱得很紧。
很快,视线朝停下的车辆看过来。
乔浅被郁唯一拉过来的时候,人还是懵的。
她望着男人嘴角和颧骨处的伤痕,倒吸一口凉气。
她还是第一次见霍司霖和人打架,而且打成这样。
陈锦年身材瘦削,体型上就已经吃亏,动起来手来自然比不上每天训练保持身材,还时不时以肌肉出圈的硬汉霍影帝。
所以,他进了医院,而霍司霖,至多是脸上受了几拳。
霍司霖黑眸不留痕迹地暼她一眼,转身要和经纪人离开,乔浅脚步比意识更快做出反应,跟了上去。
“小舅舅。”
她张了张口,男人回眸看她,没有表情的脸显得有几分冷漠。
乔浅咽了咽口水,想到自己之前还跟他撒气,用酒泼他,不免心虚。
“谢谢。”
霍司霖轻点下巴,长腿阔步离去。
……
后来,陈锦年才和乔浅解释前女友的事情。
一言以蔽之,就是分手后女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只是一个小演员,自知嫁豪门无望,索性就拿了分手费跑去国外偷偷养胎。
等孩子大到临产飞回来,跑过来闹这么一场。
一来是要名分,二来,万一运气好,真让她母凭子贵嫁进去了呢?
当然后者是不可能的,陈家门第不比乔家,也不会自甘堕落到让没名气的女艺人进门。
但孩子是打不掉了,只能认下。
乔浅和陈锦年,当然也只能分手。
前女友这一出,让陈家怄死,如此一来,以后陈锦年谈婚论嫁,就没什么千金小姐愿意嫁给他了。
婚前就闹出了私生子,谁还愿意蹚这趟浑水?
乔浅伤心难过了两个月,很快又收拾心情恢复了过来。
只是,她比较担心郁唯一。
“我能有什么事?”
郁唯一此时又在外出差,一边挑选着带回去的纪念品,一边和乔浅讲电话。
“行,那等你回来,我带你去庆城看男模表演!”
她神色如常,看上去没有半点不愿。
周弈抿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在女人起身离开的时候,拉住了她的手。
郁唯一顿住脚步,回眸看坐在沙发上面色有些阴沉和迟疑的男人。
“对不起,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郁唯一愣住。
什么事?
没等她问,周弈跟着起身,面容恢复了以往的清隽温和,“我送你回去吧。”
“好。”
郁唯一点头。
她又依例去找了陈锦年。
一个小时的咨询做完,郁唯一看着面前一丝不苟收拾东西的陈锦年,忽然开口:“周弈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陈锦年手中的钢笔掉落在地,闻言讶异地看向她,脸色是明显的慌张和意外。
郁唯一心里的念头坚定了几分,但面上依旧十分平淡,好似她只是关心一个结论,而那个结论是怎么样的并不会对她产生什么影响。
“没有,他不会。”
陈锦年皱了下眉头,不知道怎么说起。
但既然她这么问了,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索性他也没逾矩,陈锦年就和郁唯一说了。
郁唯一听完,也没什么波动,只是道了句:“原来是这样。”
陈锦年仔细审视她的表情,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刚刚言语有失,破坏了这对原本要订婚的佳偶。
“周弈他只是责任心比较强,加之之前他们分手是周家人逼迫的,女方……也吃了挺多苦头,所以他就出手帮了一下,你别胡思乱想。周弈的人品是值得信任的,这点我可以担保。”
“我知道了。”
郁唯一起身,对陈锦年露出一个寡淡的笑,“我先走了。”
“好。”
陈锦年目送她离开,长舒一口气。
……
郁唯一因为急性肠胃炎住院了。
她这两年肠胃一直不太好,不过这次发作也很突然。
周弈照顾了她两天,她病好之后,周弈也没离开。
郁唯一好奇地看他:“你工作不忙了?”
他总是很忙的。
男人薄z唇抿成直线,眉目温和却寡淡,“请了假。”
请假,就为了照顾她?
郁唯一下意识竟不是感动,而且在想,大概周家还没等到她父母的答复,所以督促周弈殷勤些。
何况,周弈估计也摸不准郁唯一对于他和初恋有联系的事情是不是还在介怀。
她将手里的粥放下,唇瓣因为虚弱而发白,说出的话也是低低淡淡的,“为什么和她分手?”
郁唯一也不迟钝,她知道周弈不爱她。
他们对彼此的感情都不多,走到一起或许有一点喜欢,更多是因为合适。
双方的冷淡,才让他们坚持了一年多的时间没分手。
但凡有一方动了情,就会计较和埋怨对方不够关心自己。
周弈的神情有些惝恍,自嘲般的笑笑,“很老土的剧情,她家庭条件太差,我们家不同意。”
郁唯一垂眸。
但凡周家是富商,国际超模这个头衔也许还有一点希望。
可周家的红色背景加上高官身份,就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人进门。
“就像你当初和林见深,不也是如此。”
他发出一声同病相怜的低叹。
郁唯一唇角勾起凉薄的笑,“不一样。是林见深跟我提的分手,是他,放弃了我。”
周弈却笑,“可那个时候,他就算不放手,你们也走不到最后不是吗?”
“为什么不会?”
郁唯一大而亮的眼睛闪出笃定的光,有些忿忿,“是他不够相
信我对他的感情,或者说,他对我的感情并没多深。”
“他是第一天才知道陆氏集团是我家的,还是第一天知道我爸爸是市长?他只是将我排在了没那么高的位置,他的事业、家人都比我更重要。”
陈锦年沉默。
“何况,我已经答应了周弈的求婚,我并不想回头。陈医生,你帮我走出那段回忆就行了。”
……
马总点头后,离婚官司很快打完了。
沈欢嫁给他的时候,原本就没什么资产,离婚的时候又闹了不愉快,自然讨不了什么便宜。
但这会儿沈欢一心想脱离苦海,财产分配什么的她也不在乎。
马总为着体面,还是给她留了一套居住的房子,和一些够她下半辈子过活的钱。
帝都下了初雪,郁唯一裹着大衣从公司里出来,远远的看到了门口周弈停的车。
男人倚在车边等她,黑色的高定西装,高大英俊。
豪车加高颜值的脸,让他只是站了几分钟,就有人来搭讪。
郁唯一看到他的时候,他正拒绝一个女人要微信的请求。
他越过女人朝她走来,脸上露出的笑容让下雪的冬日都显得没那么冷了。
“怎么有空过来接我下班?”
她道。
周弈接过她的包,又很绅士地帮她拉车门,“沈欢离婚了,我知道是你帮了忙。谢谢。”
郁唯一点点头,坐进去。
“想去哪里吃饭?”
“芙蓉阁吧。”
郁唯一喜欢吃中餐,周弈是知道的。
芙蓉阁是新开的店,她最近经常光顾,口味不错。
两人选了一间位置偏远,清幽安静的包厢。
周弈伸手帮她拉椅子,郁唯一瞧见他白皙的手背上有一道很深的牙印。
就在虎口处,整齐的两排牙印,咬得很深,上面已经结痂。
恐怕就算好了,也会留下疤痕。
郁唯一恍惚了阵。
她想起当初和林见深最后缠绵的那个夜晚,她也发了狠的在他肩头咬了牙印。
当时年轻,想法简单幼稚,她就是希望林见深永远记得她。
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忽然想到周弈之前说的,他说他和沈欢,就像她和林见深。
现在看来是有一点像的。
周弈毫不避讳这个伤口,可见也是由着它,打算如她所愿,留下痕迹。
……
周老爷子生日宴前一周,周弈给她送了那天要穿的礼服,说和他是情侣款,郁唯一收下了。
她看着那条礼服,想着买条珍珠项链来搭配,翻了翻首饰盒,似乎没有称心如意的。
索性,她就去了一趟商场。
挑项链的时候,她远远的听到门口处的说话声,很熟悉的声音。
回眸看一眼,是姚灵儿,身旁挽着的是落梅。
郁唯一愣住。
下意识的想躲,但落梅已经看到了她,笑眯眯喊她:“小鹿!”
郁唯一脚步顿住,只好挤出笑容打招呼:“阿姨好,真巧,在这儿碰到您了。”
走近时,她发现落梅手腕上亮闪闪的金镯子。
正是四年前,她送给她的那只。
罗梅如今面色红润,和当初比起来没怎么老,但衣着贵气了许多。
毕竟林见深如今更有钱了,她又和前夫复婚,讲究穿衣打扮也很正常。
落梅望着她是一如既往的欣喜,温柔的眉眼盯着她打量:“你怎么这么瘦了,小鹿,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呐?”
“有好好吃饭的。”
“哎呀,都怪阿深不好,是他没照顾好你。”
“小鹿,什么时候去我家吃饭啊,阿姨给你做好吃的补补。”
又说:“你和阿深什么时候结婚啊?”
郁唯一嘴角的笑僵了僵,但面对她这样的情况,她也只能尴尬陪笑。
一旁的姚灵儿脸色挂不住,将她往回拉,“阿姨,我们是来买礼物的。我陪您看看,您喜欢什么?”
她拉着落梅往柜台去,落梅脚步却不动,又折回来拉住郁唯一,眼底是殷切的盼望:“小鹿,明天我过生日,你能不能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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