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锵!锵!锵!”羽林卫纷纷拔出佩刀,目光炯炯地看着杨开,仿佛随时就要冲上去将此人剁碎一般。杨开环顾四周,满目皆是锋锐的利刃。可他不惧。在镇妖狱待了三年...
话音落下。
“锵!锵!锵!”
羽林卫纷纷拔出佩刀,目光炯炯地看着杨开,仿佛随时就要冲上去将此人剁碎一般。
杨开环顾四周,满目皆是锋锐的利刃。
可他不惧。
在镇妖狱待了三年,虽然安全,可整日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胸中早就憋了一口气。
万万没想到,苏王建立关押大妖的镇妖狱最后竟然关押了苏王。
何其可笑。
杨开伸出手指,缓缓抬起手臂,指向女帝。
“魏烟雪!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你与苏王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大胆!竟敢直呼帝名!”刘公公怒斥道。
“闭嘴!”
魏烟雪冷眼看向刘公公,“让他说!”
“朕就不信,朕真的有这么差。”
听到这话的杨开笑了,就连身旁的刘公公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起来。
陛下与苏王的差距,陛下怎么就不明白呢?
杨开运起胸口为数不多的内气,一脸郑重之色,大声喝道:
“八年之前,赵国大军压境,你夜袭惨败,苏王水淹七军一战成名。”
“七年之前,楚齐联军攻破益州,剑指大梁,你分兵合围,被逐个击破,苏王率八百轻骑,大破敌军,活捉两军主帅,天策封神!”
“同年秋,你急功近利,好大喜功,举兵十万南下攻韩,结果被生擒,据说当时夜黑风高,你一人残衣破褛跑出,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
“六年之前,强秦攻破幽州,满朝武将无一人敢挂帅出征,苏王挺身而出,只率三十万燕翎军便将秦国八十万大军杀得人仰马翻,据说苏王那一战曾生擒秦王。”
杨开一句一句说着,就如一把刀捅进魏烟雪的心脏。
魏烟雪脸色阴沉的滴得出水来,心中安慰自己:“我一介女子,行军打仗不如男,不丢脸。”
“一百八十二字!”刘公公扯着嗓子喊道,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杨开不屑一笑,继续说道:
“五年之前,大魏兵强马壮,已经是百国之中武力数一数二的存在。”
“苏王弃武从文,而你刚刚登基!”
“你上任之后,亲小人远贤臣,听信小人谄媚之言,无能之辈在你手上节节高升!”
“而苏王提出时务十八机,定历法、立军卫法,为我大魏奠定政治稳定,欣欣向荣之局势。”
杨开刚要继续开口,却被高坐龙椅之上的魏烟雪打断。
金銮殿外还站着文武百官,此人话语之中所带的煽动性实在太强,不能再让此人说下去了。、
否则朝廷动荡,难以安稳。
于是魏烟雪厉声喝道:
“朕提拔的何人是小人?”
“在朕手中提拔过的人,哪一个不是大魏的肱骨之臣”
“徐将军掌虎豹军西镇强秦,五年之间下了六城,打得秦国毫无还手之力。”
“周将军掌青州军北压赵国,赵国惶惶,年年向我大魏进贡百万银两。”
“马安国丞相作为读书人的典范,请出一尊尊世家大儒为天下学子授业、考核......”
“这些人就是你口中的无能之辈?”
“若论行军,朕确实略逊苏白一筹,但若说政治,朕比苏白强得太多!”
“你这无知狱卒,朕赏你清闲官职,你就为朕好好看管狱中百妖,为何要来金銮殿中撒泼。”
“刘公公,多少字了?”
刘公公停笔,恭敬地说道:“回陛下,一共二百九十二字。”
魏烟雪点点头,冷声说道:
“羽林卫!给朕拖下去!十日之后,宣武门菜市口砍二百九十二刀,若你不死,
朕让你继续上金銮殿说!”
杨开突然大笑,连连摇头,手指在空中朝着女帝连点几下,笑得前俯后仰,状若醉汉:“如此帝王,出尔反尔!”
“尔等为其卖命,也不怕哪一日大祸临头!”
杨开声若洪钟,不止殿内的羽林卫,金銮殿外的文物百官皆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没有一人敢面露异样。
大魏如此形势,明哲保身才是众大臣的首选。
只要天没塌下来,他们就能富贵一生,何必与女帝作对,惹一身祸端。
金銮殿内。
羽林卫持刀向前,铁质的刀刃反射的白光,照在杨开脸上,也照在魏烟雪的脸上。
凭借羽林卫的实力,杨开很快便动弹不得。
被拖下金銮殿之时,仍然直呼“畅快”二字,令本就愤怒无比的女帝更加怒火中烧。
魏烟雪浑身气得发抖。
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介狱卒竟能为苏白做到如此。
幸亏关押苏白的钥匙在自己手上,否则以那狱卒对苏白的忠心,定然直接就将苏白放出去了。
苏白的人格魅力当真有这么强吗?
离了苏白,我泱泱大魏真就不能成为百国之中的强国吗?
可笑!
只要有我魏烟雪在,大魏的天就不会塌下。
“报!”
一位骑着汗血宝马的士兵在宫殿外下马,飞快地冲进金銮殿前,半跪在地。
“启禀陛下,边疆有急报传来。”
魏烟雪眼神锋锐,大手一挥。
略带笑意地说道:
“可是边疆有捷报传来,区区弱国,平日里向我大魏进贡,今日竟敢攻打我魏国,当真不知死活!”
“当真以为我大魏只有三十万燕翎军不成?”
一旁的马安国也是喜笑颜开,躬身说道:“陛下英明,我大魏还有程将军的飞龙军,徐将军的虎豹军,周将军的青州军......”
“别说敌军只来了十万人,就算来了八十万又如何?”
魏烟雪骄傲地点头,正是如此。
特别是飞龙军,这可是民间传言和燕翎军平齐的军队,更是她魏烟雪亲自训练。
魏烟雪自认,飞龙军绝对不会比燕翎军差。
“有何捷报,还不传来?”
魏烟雪俯视着半跪在地的传信兵,见其迟迟不开口,催促道。
“这......这。”传信兵顿时汗如雨下。
边疆哪里有捷报?尽是被以少胜多,为他国军队创造神话;边城失守,昔日苏王夺下的城池拱手相让。
二十万青州军,被八千赵国军队打得落荒而逃,周将军觉得失了脸面,大肆收割山匪灾民,以充战功。
昔日强盛的大魏,如今边境连连失守。
苏白听完仰头大笑,状若癫狂:
“知道我为何发笑吗?”
“我笑苏王有眼无珠!”
“八年勤恳为皇朝,不敢一日有闲欢;终将大魏盛名扬,却落牢狱守悲伤。”
“若是今日未问汝,吾之心中仍忧国;忧我大魏边境,五国蛰伏。虑我大魏子民,可否安康!”
“可如今,我只担心,我的燕翎军!我的至交好友!和拥护我的万民!”
“我恨啊,算尽一切却漏算帝王心!”
“苏白!你枉受爱戴,枉受爱戴啊......”
看到苏白这般悲愤。
杨开多日未下的决心好像就在此刻下定。
被困在牢狱之中的苏王仍然体国爱民,可高坐在金銮殿上的女帝却镇压万民。
以雷霆手段,堵住悠悠众口,这就是当今女帝。
她究竟何德何能坐在那个位置,如果大魏的皇帝有苏王一半的贤明,恐怕如今的大魏,国力都将再强盛数倍。
我虽然只是一介狱卒,可从我往上数三代,我杨家都曾是浴血沙场的战士,父亲不想让杨家绝种,为我求得镇妖狱的官职。
可如今,孩儿不孝,这官职我不做了!
杨家,绝种也罢。
我要入京面圣,质问圣上:问问她脑子里究竟装了多少大粪,竟然如此昏庸无能,卑劣下流。
“苏王,我想通了。”
杨开郑重地说道,解开身上的七把钥匙,摔在地上,“我不会回来了,我这一生应该有所价值。”
苏白疑惑:“你要辞官?”
杨开点头,面露毅然之色,下了镇妖狱。
苏白看着地上的钥匙,思考着杨开的举动。这神情,辞官是真,恐怕还有更大的事情在后面。
杨开是拥护我的,如今愤然离去,定然是有比在牢狱之中照料我更重要的事情。
他想通了......
莫非要参军?可如今的形势,为女帝卖命参军应当不会是杨开的选择。
我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女帝,他出去不可能找别人,可他一介狱卒,又有什么本事让女帝回心转意?
不对!
若是杨开并不是去劝女帝的,而是去骂女帝的,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可是骂女帝......那不是必死之路吗!
想到这里。
苏白顿时面色阴沉似水,不能再有一人为了我白白丢掉性命了。
可我如今身在狱中,墨子图鉴并未激活。
实在是没有办法。
“下面的狱卒兄弟,可否将杨开拦住,他此行太过凶险,可谓十死无生!”
苏白大声喊道,只能寄希望于拦住杨开了。
从楼下走上来一位狱卒,恭敬地对苏白说道:“苏王,开哥决定的事情,就算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其实开哥早就和我们说了,他不想被困在牢狱之中,想要出去干一件大事,一件可以震惊天下的,有意义的大事!”
苏白沉默了。
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若是外面有杨开的消息,还请务必告诉于我。”
“一定!”狱卒拱手。
......
金銮殿上。
群臣刚下朝会,纷纷走下台阶。
而就在这时,却有一人与众臣的方向截然不同,身穿狱卒的衣服,登上了金銮殿。
兵部尚书公孙烈回头看去,缓缓说道:“莫非镇妖狱有变?苏王可还关押在其中?”
太傅孙观星在一旁肯定地说道:“第一百零八层的钥匙谁也不知道在哪里,说不定就在咱们帝王身上,苏王怎么可能出狱,定然还在狱中!”
“既然如此,镇妖狱的狱卒为何登殿?近日女帝可是脾气暴躁,一个不好那都是灭族之罪。”公孙烈压低声音说道。
“你还敢议论,别把你公孙家屠了!”孙观星吹胡子瞪眼,连忙左顾右看确定没人听见。
而就在这时。
镇妖狱狱卒杨开已经登上了金銮殿。
“宣!镇妖狱狱卒入殿!”
杨开昂首挺胸地走入大殿之中,眼神直接直视高坐龙椅的女帝。
没想到外观如此美丽的女子却是蛇蝎心肠。
“大胆!见陛下为何不跪!”太监总管刘公公见杨开不跪大声呵斥道。
魏烟雪眼眸微眯,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直视本帝,谁给他的胆子!
果然。
杨开非但不跪,反而大声呵斥道:
“无能女帝,昏庸之王!”
“苏王在狱中方心忧天下,唯恐大魏社稷崩塌;而你高坐九堂之上,却丝毫不顾民生。”
“镇压百姓,滥杀大军,逼死忠臣!”
“将苏王下狱,边境五国虎视眈眈,魏国将再一次陷入八年前纷飞战火之中。”
“放肆!”
刘公公厉声呵斥,他没想到一介狱卒竟敢如此口出狂言,当面训斥女帝,这必然连诛九族,“来人,将此人押下去!”
金銮殿外顿时走进十余位羽林卫。
“且慢。”
魏烟雪抬手制止,嘴角勾起邪笑,“继续说,朕倒要好好听听,朕与苏王,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刘公公,给我拿笔记录下此人说了多少字,每说一字,待其说完之后便在其身上剜一刀,说多少字,剜多少刀,必须在没死之前给朕剜完。”
话音落下,女帝魏烟雪抬起高昂的头颅,俯视着杨开。
人啊,如果只是凭着一腔热血,待热血散去,便会迎来无尽的恐惧。
千刀万剐,没有任何人愿意尝试。
一介狱卒?
他也配训帝!
就算是太傅孙观星来了,也不敢多说朕一个不字!
可魏烟雪错了,别人不敢,但是满门忠烈的杨家独子,他真的敢!
大魏苏王!愿为之慷慨赴死!
“刘公公,将墨水研满,可不要中途笔尖断了墨,也被罚个满门抄斩!”
杨开看着研墨的刘公公,畅快大笑道。
女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还当真不怕死吗?这可是千刀万剐!
苏白到底使了什么妖法,竟然有这么多人甘愿赴死。
明明朕才是大魏国君,为何这些人不忠于朕?苏白,你还说没有谋反之心,笼络人心者就是谋反!
如果朕不将你下狱,你随时登高一呼,就能将朕多年的心血全部抢走,全部抢走!!!
“羽林卫,给朕拔刀!”
“等此人话毕,将其拿下!严格看管,昭告大梁百姓,于十日后宣武门菜市口行刑!”
“朕要让满朝文武看看,朕要让天下人知晓,敢违逆朕的下场。”
羽林卫争相涌上。
苏白长枪横扫,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冲杀过去一枪了结了苏无衣的性命。
这一幕直接将羽林卫看傻眼了,纷纷不敢动弹。
郭鹰看着殒命的苏无衣,心头猛地一颤,毫不犹豫地转身逃去。
“飞龙军,随我杀!”
程飞龙看着胆怯的羽林卫,啐了一口唾沫,狗屁的精英军队,直接被苏白吓破了胆。
还有那个平日里耀武扬威的苏无衣,竟然被几枪挑了性命,简直可笑。
苏白捡起苏无衣的长刀,一跃而上房顶。
房顶之上,还留了一把弓,箭篓之中,插着三支箭矢。
捡起郭鹰留下的十二石重弓,直接双臂拉满,准星瞄着郭鹰。
突然。
一柄弯刀从左侧飞了过来,带着呼啸的风声。
苏白瞬间转身,弯刀擦身而过。
“刘公公,不想活我成全你!”
“咻!”
距离不过十米,贴身一箭刘公公根本来不及躲,一箭便射穿了刘公公的咽喉。
刘公公的身躯直接重重向后倒下。
苏白再次拉弓。
顿时,在下面正要冲杀上去的程飞龙找了个掩体躲得严严实实。
死道友不死贫道!
箭篓之中只剩两发箭,没必要这个时候去挑战苏白的准度。
“咻!”
箭矢破空而去,速度极快,将正在房梁之上逃命的郭鹰穿了心脏。
“明知我箭术,还敢身形全漏地跑,真是蠢到家了。”
苏白不屑地说道,当初只教了郭鹰箭术,没教脑子。
“还剩一箭!”
“程飞龙在哪,冒个头给我看看。”
此话一出,程飞龙躲在房后,大声吼道:“苏王,你鏖战已久,又双手满拉十二石大弓,不管你有多强,你的力气应该所剩无几了。”
“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陛下与你多年交情,说不得能网开一面,让你捡回一条性命。”
听到这话。
苏白摇头大笑,这实在是天大的笑话。
魏烟雪与他,水火不相容也,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
再次将弓拉满,眼睛瞥了一眼远方。
转身朝向程飞龙的方向,轻声喝道:“不必多言,我的箭矢这些木板挡不住,让我猜猜你在哪里!”
程飞龙瞬间冷汗直冒,不顾飞龙军异样的眼光,直接侧身趴在地上蠕动。
嘴上却不饶人,大声喊道:
“素闻苏王善射,来,程某求死!”
“怕就怕苏王射不中,毁了一世英名!”
话音落,苏白嘴角一勾,露出邪魅的笑容,虽然身体朝着程飞龙,但是余光却看着近两千米之外的阁楼顶端。
那里,坐着不可一世的女帝!
阁楼之上。
众多宗师级别的大内高手保护在魏烟雪身侧,阁楼之下还站着不少羽林卫。
魏烟雪此刻极为愤怒。
她的手中拿着苏白发明的“望远镜”,极为暴怒地注视着这一切。
苏无衣作为她手中的王牌,竟然就这么死了。
本来还想好好看一场师徒生死搏杀的场面,没想到苏无衣只是学到了皮毛。
跟了魏烟雪三年的刘公公也亡了,这让魏烟雪突然感觉有些不习惯,太多肮脏事是刘公公去办的,现在刘公公死了,又要培养很久才有这样的人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气的。
“你不是说你已经符道大成,足以抗衡苏白的吗?”
“为何大败而回!”
魏烟雪对着旁边的空气自言自语。
旁边的大内高手却知道,这阁楼之上还藏了一位符道高手。
阴侯不再藏匿,反正很多人都看到了他的存在:“陛下,苏白的勇武实在难挡,我也没想到他能够这么恐怖。”
“如今我已经断了一臂,还请陛下从轻处罚。”
说完,阴侯拱手,却发现自己左手已断,顿时一股阴鸷之色一闪而过。
魏烟雪,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竟然还当众责罚于我,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
此战之后,你若是不拿出我满意的补偿,休怪我引符山之人入朝,将你练成人傀!
我只是想得到你,什么样的你我都愿意接受!
“罢了!”
魏烟雪一拂衣袖,阴侯虽然断了一臂,但是仍有极高的利用价值,况且他手中的乌鸦全是精锐,“你先前救驾有功,便功过相抵。”
“让大梁的乌鸦飞一飞吧,苏白没多少力气了。”
“喏。”阴侯消失不见。
魏烟雪重新拿起“望远镜”,打算看看前方飞龙军和羽林卫的战况,这么多人应该也快将苏白拿下了吧。
就算没有拿下苏白,至少也是重伤才对。
可当她通过“望远镜”刚看一眼,便张大了嘴巴,只见苏白在房顶上拉着重弓,没有一个人敢跃上去与之一战。
双方竟然就这么僵持住了。
“混账!”
魏烟雪放下“望远镜”怒喝一声,“程飞龙在干什么?在任由苏白恢复体力吗?”
“白痴!”
“给朕发信号,命令死攻!”
旁边的大内高手立刻领命,拉弓引箭,点上火油,刚要射箭之时,瞳孔猛地睁大!
只见一只利箭从远处飞了过来,速度出奇的快。
“护驾!”
话音刚落,大内高手便猛地向着魏烟雪扑了过去,在魏烟雪的一声“放肆”之中,将魏烟雪扑倒在地。
可就在倒下过程中,箭矢已经划了过来。
鲜血飞溅而出。
大内高手急忙查看女帝魏烟雪的伤势,只见其脸颊之上多了一道豁口,从中流出猩红的鲜血。
鲜血遮住了魏烟雪的半张脸。
“奴才有罪,救驾来迟!”大内高手急忙爬到一边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啊!”
魏烟雪撕心裂肺地大叫。
她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弄伤过脸部,就算是当年攻韩被擒,残衣破褛跑出也没有伤到脸部。
箭矢擦着她的脸飞了出去,差一点性命也交代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魏烟雪越想越气,站起身来,看着身边这么多大内高手。
都是吃素的吗,都眼瞎吗!
她甚至恨不得现在就拔剑砍了这些阉狗!
“今日凡是朕身边之人,此事过后自去领五十大板!”
“若是有命活下,证明命不该绝;若是死了,也别怪朕心狠手辣!”
众人齐声应道:“喏!”
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了出来:“陛下,还是莫要站起来,小心再来一箭......”
说话人正是刚刚扑倒魏烟雪的大内高手。
听到这话,魏烟雪急忙蹲下,心中后怕不已,刚刚一时动怒,竟然忘了这茬。
可蹲下之后发现还是有半个脑袋冒了出来,于是只好半跪在地趴下慢慢爬下楼。
看着身后同样趴下的太监,魏烟雪此刻羞愧无比。
凡是阁楼之上的人,都留不得了!是你们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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