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恒淡淡的笑着,笑着笑着就哭了。他别过头去,一滴泪水晶莹落下。见陆之恒没有回复,张妈悻悻的走了。看着滚滚的浓烟,他们之间的过往,也会像这些照片一样烟消云散。这...
陆之恒淡淡的笑着,笑着笑着就哭了。
他别过头去,一滴泪水晶莹落下。
见陆之恒没有回复,张妈悻悻的走了。
看着滚滚的浓烟,他们之间的过往,也会像这些照片一样烟消云散。
这个世界上可以再也没有陆之恒,也没有和陆之恒有关的一切,就仿佛他从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心底的憋闷似乎畅快了些。
直到晚上,钟君仪回来时,带回来了一个带着橙色logo的限量款的手表。
她走到他身后,用力的搂住他。
脸颊贴在他的额头上,“还好,不烧了。”
“阿恒,昨天吓坏我了,我叫你很多声你都没有回应。”
“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
说着,她的手臂搂的更紧了些。
真的不能没有我么?陆之恒暗自想着。
陆之恒低头,却看到她露出的脖颈上,有一个淡淡的红痕。
胃里一阵恶心,他松开环着她的手臂,却又被她拉了回来。
钟君仪觉得,一定是刚才没有陪他在医院打针生气了,她的阿恒,一直都是这样的小孩子脾性。
“都说表治百病,你看看,这款你喜不喜欢?”
陆之恒看了眼眼前的这款腕表,鲜艳的橙色,和他一点都不搭,他从没有过如此鲜亮又招摇的表。
看着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她还是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很难受么?我去给你熬点粥?”
“昨天是我不好,把你一个人留在医院里,如果这个表不喜欢,你说你喜欢什么?不管多贵多难买,我都去给你买。”
“喜欢。”陆之恒淡淡应着,脸色却很难看。
听到陆之恒的回答,钟君仪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把陆之恒深深的搂紧怀里。
“我的阿恒,最好了。”
钟君仪准备去淋浴间洗澡,留意到放在陆之恒梳妆台上的精致药瓶,里边只放了一颗药丸,她下意识的拿起来看了又看。
“阿恒,最近有哪里不舒服么?”
里边传来男女混在的声音,此起彼伏。
“你这样大费周章,不就是想让我吃醋么?”
“我说没说过!不许你出现在陆之恒面前!”
白承临的声音带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呼吸:“钟总,还不是因为我太想你了,不过这招可还对您有用?”
“我要让你知道,你在那个人怀里时,我是什么样的心情,我......我只会比你难过上一万倍!”
“下不为例!”
陆之恒紧咬着唇,拳头攥紧,可脸上一片温热,早已泪流满面。
他的第一反应是逃开,疾步来到阳台上,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刚才的那一幕简直让他窒息。
“砰”的一声。
22点,烟花准时绽放。
宾客们都围了过来,对着陆之恒拍照,鼓掌。
大概所有人都以为他脸上的泪是因为感动。
他是众人都羡慕的女总裁的老公,这漫天的烟花,只是为他一人绽放。
可钟君仪却不见了,只有他知道,她正在别的男人怀里做着最见不得人的事。
正当所有宾客交头接耳的议论,好奇钟君仪的去向时,一阵音乐声响起,众人把视线都移到了舞池中央。
聚光灯打在钟君仪身上。
难为她刚偷完情就要过来扮演深情。
聚光灯随着她,来到陆之恒身边,她提着裙摆拉过陆之恒的手,亲手给他戴上价值千万的男款钻戒。
“阿恒,感谢你的一路陪伴,我们一定会相伴终生,白头偕老。”
陆之恒的手被起,耳边是动耳的情话,可他清晰的看见,她的脖间上多了一条丝巾,为了掩盖刚才激情留下的红痕。
“哇!这不是我前两天在拍卖会上看到的那款么?全世界仅此一枚!竟然让钟总拍到了!”
旁边有女士开始惊叹:“钟总没说给自己弄一个钻戒,却给陆先生定制了一款男戒,有个总裁老婆还真是好福气啊!。”
还真是,好福气呢。
晚宴快要到尾声的时候,陆之恒很累了,回到更衣室,却没想到白承临早就等在了那里。
—
更衣室门口,门敞开着。
见到陆之恒,白承临笑着,双手环胸,身上的那件拉丁舞服已经被撕扯的破烂不堪,仅仅挡住了一些关键部位。
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痕都在向他昭示着两人刚才有多么的激烈。
“没想到,陆先生真是能忍啊,自己的老婆和别人恩爱,如果放在别人身上,是不是早就收拾我了?”
白承临得意地,嘲笑的,向陆之恒炫耀着,手不经意的轻轻拂过脖间。
他手上那枚和陆之恒无名指上一模一样的男款戒指,闪耀着刺眼的光。
他小声的凑到陆之恒耳边:“你就是个吃软饭的。”
“还以为陆先生是一个多有魅力,多难对付的狠角色,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没有用的草包。”
“君仪说了,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个孤儿的份上,早就和你离婚了!”
“偏偏你还赖在钟家不走......”
陆之恒一直在隐忍,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但是下一秒,身体的控制权被夺走。
众人眼睁睁看着他抬手狠狠的冲着白承临的鼻梁骨挥了一拳。
陆之恒的生日宴每年都会在这个城市不同的会所举办,今年也不例外。
钟君仪租下了最大的一个花园场地,一个生日宴,办的比别人家结婚还要华丽和隆重。
早早,钟君仪就去监督场地布置了,这个生日宴,一定不能出意外。
临走前,钟君仪抱了一下陆之恒,“好老公,西服我给你准备好了,放在衣帽间,到时候司机会来接你,很期待你穿上的样子哦。”
陆之恒看着她离开,大门被重重的关上。
陆之恒回到衣帽间,拿起钟君仪给自己准备的西装。
那是一条知名设计师的高定秀款西服,她什么都给自己准备好了,就像是一个高级手办,从没问过他的意见。
回到卧室,他拿出了那瓶安医生给他的红色药丸。
“只要吃下这颗药丸,你和陆之询就只能活下来一个。”
安医生的话在脑海中浮现,陆之恒手握着那颗药丸,坐在化妆镜前。
陆之询适时出现:“阿恒,你真的想好了么?如果吃下去,你就再也不会见到你的钟君仪了。”
陆之恒笑着说:“阿询,如果在妈妈肚子里生下来的是你就好了,这样我也不用来这世间走一遭,不会遇见钟君仪,不会在感情中迷失自己。”
“可这都不是你的错啊!是他们的问题。”
陆之恒很坚定,看着镜子中的陆之询:“如果你能让我触碰到就好了。”
陆之询表情很严肃,但是也流下泪来,他又何尝不是心疼自己的这个弟弟。
他摩挲把脸,“你想好了,如果我真的占据了你的这个身体,
你的钟君仪,我不会轻易放过她!”
“ 你真的不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陆之恒苦笑一声,他给过钟君仪太多机会了,没等他开口拒绝,白承临的短信映入眼中。
陆之恒,看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上,晚上留两个小时,让君仪回去陪你,其他时间,是我的!
“看到了吧,阿询,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陆之恒收起手机,毫不迟疑的打开药瓶,把药直接吞了下去。
陆之恒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困,身体软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眼角一滴泪水划过。
“钟君仪,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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