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徵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这都什么极品啊?人家长那么漂亮,走正常程序本来是能得宠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不得宠也不会被过敏折磨啊!真是上辈子杀了你全家这辈子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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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流徵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
这都什么极品啊?
人家长那么漂亮,走正常程序本来是能得宠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不得宠也不会被过敏折磨啊!真是上辈子杀了你全家这辈子才会倒血霉碰到你个癫公!
真是活久见,哪个男人让自己的真爱整个冬天都靠发抖取暖啊?好歹花钱送点炭呢?合着真爱都是嘴上说说,不用行动是吧?看看这话……
楚流徵在心里清了清嗓子,惟妙惟俏地模仿。
她祝含玉这辈子都只能是本世子的女人,本世子都没碰过,怎么能让其他男人碰?即便那人是皇帝也不行!
萧靖凡听得眉毛一抖,有被这语气恶心到。
不过,听到现在,他终于确定自己脑袋上没有第二顶绿帽子。
其实楚流徵也被自己恶心了一把。
yue~这话竟然还是搂着花魁的时候说的,合着有真爱也不耽误你出去嫖是吧?快别霍霍真爱这个词了。
看不下去了,我还是想办法提醒一下祝美人别再中招吧。
萧靖凡:这女人还挺有善心。
正想呢,突然他就被cue了。
虽然暴君这个当皇帝的也没专情到哪里去,但是暴君大方啊,自己送钱送物不说,还能带动整个后宫给祝美人送礼,小金库瞬间肥起来,这个冬天再也不用靠发抖来取暖了有木有?
不能图情好歹还能图钱,不像那癫公世子,啥都图不到还能膈应地把隔夜饭吐出来,简直血亏。
萧靖凡:“……”
一时竟分不清这女人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他端起茶盏喝了两口,平复一下复杂的心情。
另一边,楚流徵还在吃瓜。
她属实被癫公世子的操作恶心到不行,打算看看别的调节一下。
过两日就是太后的寿辰了,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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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贺的他国使臣不少呢,高昌、西夏和高丽都带了公主来,这是准备和亲?啧啧,暴君果然招人惦记啊。
等等,不止有公主,还有王子。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谁那么缺德啊?竟然说暴君好男风,看不上公主还能选王子。你家王子知道自己是来和亲的吗?
楚流徵垂着头努力憋笑,肩膀轻轻颤抖。
哈哈哈哈哈!!这绝对是暴君风评被害最惨的一次!
萧靖凡:“……”
殿内众人就瞧见上一刻还眉目舒朗的顺光帝突然间脸黑如锅底,周身充满低气压,那阴郁的神色仿佛要吃人。
众人:周公公救命!!
安静的殿内越发落针可闻,在心里笑得正欢的楚流徵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气氛不对,悄悄往暴君的方向看去。
没曾想,竟对上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仿若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能轻易将人吸进去。
楚流徵打了个哆嗦。
妈妈呀!暴君好像要吃人!
救命!!
众所周知,单独和领导对上视线准没好事。
楚流徵连眼睛都不敢眨,就怕听到‘拖出去杖毙’五个大字。
“过来。”
声音冷得能掉冰渣。
众人暗暗朝楚流徵投去同情的目光,小安子更是为她捏了把汗。
楚流徵确定暴君是盯着自己喊的,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哀嚎。
完了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爹,娘,大哥,小妹,对不起,我可能要先死一步了。
萧靖凡:“……”
他一直知道这女人怕死,没想到竟然这么怕死,他还没怎么着呢,至于吗?
眼见着某女人浑身僵硬,眼睛瞪圆,眼底隐隐泛起一层浅淡的雾气,像是一只被猎人逮住的可怜兔子,萧靖凡突然就觉得心气儿顺了两分。
笑啊,再笑啊,方才不是还在心里笑得很欢吗?
你也有怕的时候!
吾命休矣!
短短的一段路,楚流徵已经在心里念过好几遍遗言了,可还是无法平静地接受自己即将面临的死法。
呜呜呜,杖毙也太疼了,能不能来杯毒酒啊?
萧靖凡抿了下唇角。
——蠢!毒酒沾上就是肠穿肚烂,更疼!
楚流徵恭敬地行礼,因为紧张,声音比往常尖些,“奴婢恭听圣谕。”
萧靖凡没说话,就那么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冰刀般的目光从她头顶滑到耳朵再到下巴、脖子、肩膀……
楚流徵紧张到快要爆炸,心跳都已经过了限速区。
斩首?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啊?
别看了!求求了,给个痛快吧!!
她快被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吓死了!
眼见着楚流徵吓得脸色惨白,额角都开始冒汗了,萧靖凡总算找回了那么一点良心。
他清咳一声,问道:“怎么不用朕赏你的香粉?”
紧张到差点厥过去的楚流徵:???啥?
她幻听了?
暴君没有让人把她拖下去,只是问香粉?
“陛下在问香粉?”楚流徵直愣愣反问。
换在平时她绝对不敢有此一问,但她刚刚才从生死线上走了一遭,这会儿知道不用死了,心神陡然一松懈,不经大脑的问题便脱口而出。
萧靖凡心情尚可,也没计较楚流徵的失言,点点头,问道:“可是不喜欢香粉的味道?”
楚流徵:“……”
问香粉就香粉,干嘛摆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吓死宝宝了!
味道么,喜欢倒是喜欢,可是您老的赏赐我不敢用啊!我还想在宫里多苟两年呢!
“回陛下的话,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敢胡乱挥霍陛下的恩赏,想等到重要的日子再用。”
一道心声一道人声,前面真实,后面冠冕堂皇。
他想听实话,偏偏整个皇宫之中充斥着这样的冠冕堂皇。
萧靖凡自嘲地牵了牵唇角,随口问:“何谓重要的日子?”
暴君这是批折子累了想找人聊天?
楚流徵不敢抬头,挑了个不容易出错的回答:“回禀陛下,奴婢以为节庆和生辰都是重要的日子。”
见她还跪着,萧靖凡道:“起来吧。”
楚流徵依言起身,安静地站着。萧靖凡没有吩咐,她也不敢乱动。
嘤嘤嘤,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正这时,周公公跑腿回来了,恰好救楚流徵于水火。
殿中众人都松了口气。
——救星终于回来了。
恩人呐!
楚流徵就差眼泪汪汪了。
周公公,我以后再也不在心里吐槽你阴阳怪气了!
对上楚流徵感激的小眼神,周元德一整个莫名其妙。
他刚想问清楚,突听萧靖凡唤他:“周元德。”
楚流徵心生疑虑。
家里人体谅她在宫中不易,担心给她惹麻烦,只要她不送家书出去,家里就不会送信来。
这个月她的家书还没送呢,怎么回信先到了?
莫非家里出了什么变故?
想到此,她顾不上和送信的小太监多说,给了二钱银子请小太监喝茶,便揣着信脚步匆匆地回了弄云苑。
今***值夜,白天不用去文华殿当值。
楚流徵推开房门,发现彩云不在才记起来,昨儿彩云跟她说,今日要去找宫里的小姐妹说话,得晚些回来。
人不在也好。
将门窗都关上,楚流徵在桌边坐下,将信纸拿出来展开,一行行看。
看到一半时,已然面色煞白,手抖得差点没拿稳信纸。
她震惊地盯着那两行字。
大哥不是在尚鸿书院念书吗,怎么会和五皇子余孽扯上关系,还被锦衣卫抓进了诏狱?
诏狱是人待的地方吗?!
她不过才几天没看家里的消息,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楚流徵急忙打开系统翻找,扫过最新八卦时,忍不住一顿,“嗯?”
锦衣卫查出兵部员外郎曲涛贪污粮晌,指挥使谢辉亲自带队查抄曲家,在密室搜出白银金条近二十万两,曲家满门抄斩,祸及三族。其同伙曹荐、于怀川、王宇、郭名、方时举五人,同罪。
卧槽!不愧是令百官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啊,果然不是吃白饭的,我都还没匿名举报呢就查出来了!
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啊!大哥、大哥、楚商鸣……
有了!尚鸿书院学子柴志诚乃五皇子余孽安插在京中的眼线,学子楚商鸣与其交往过密,锦衣卫疑其也是五皇子余孽,一并抓入诏狱待审。
我靠!我的好大哥诶,你交朋友的水平还是这么烂!能不能交一个稍微靠谱点的朋友啊!!
楚流徵烦躁地捶了下桌子。
竟然跟五皇子余孽扯上关系,大哥,我该怎么救你啊!!!
她当然知道自家大哥不是五皇子余孽,就大哥那情商,不管当线人还是当奸细,分分钟露出马脚,谁脑壳有包发展他啊?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可她没有证据啊。
证据……证据……靠!那柴志诚已经在书院潜伏三年了,大哥一入书院就跟他成了好友,每日同进同出,还一起去过好几个余孽据点,这要怎么撇清关系啊?
楚流徵麻爪。
暴君对五皇子余孽的态度一向是宁杀错不放过,大哥要完啊!
楚流徵赶紧看完剩下的信。
“阿姐,阿爹三日前跟刘阿叔去河间府送货,家里只有我和阿娘。阿娘知道大哥被锦衣卫抓走,吓得差点晕过去。我们拿钱去打点,可是锦衣卫不收银子,也不让我们见大哥。”
“阿姐,我和阿娘没有办法了。阿娘偷偷哭,不让我写信告诉你,害怕你担心。可是锦衣卫好凶,大哥会死的,我想救大哥,这才瞒着阿娘偷偷给你写信。你别告诉阿娘,阿娘知道了要罚我。”
“阿姐,你最聪明最有办法了,你能不能想办法救救大哥?”
“小妹羽欣,敬祈福安,谨封。”
盯着信纸上的狗爬字,楚流徵叹气。
妹啊,你可真看得起你姐,被锦衣卫抓进诏狱的人是那么好捞出来的吗?
不过,那是亲大哥。
是在家里最困难的时候,为了让她不羡慕其她小姑娘的花头绳,忍着两天不吃饭把自己活活饿晕过去,就为了攒钱给她买花头绳的亲大哥。
虽然确实蠢了点,她其实更想吃肉包子来着,但这蠢大哥她拼死也要救啊!
多耽误一会儿大哥就会多受一会儿罪,她这就找暴君去!!
大不了胡诌她是什么隐士高人的弟子,能掐会算可知天下事,应该没有皇帝能抗住这种诱惑。
至于会不会被暴君忌惮从而死无全尸,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拼了!
怕多等一秒自己就会打退堂鼓,楚流徵将信往柜子里一锁,气势汹汹地往前面文华殿去。
她,楚流徵,从今天开始就是神棍了!
*
“姑娘留步。”文华殿门口,小安子上前两步拦住要往里闯的楚流徵,小声道,“陛下正发火呢,若非急事,姑娘现在最好别进去。”
不是吧,暴君又不是火山,怎么天天喷火?
哦,对了对了,锦衣卫查出曲涛等人贪墨粮响,还贪了那么多,暴君是该气一气。
可我大哥的事也很急啊!
楚流徵勉强忍耐心中焦急,对小安子屈身一礼:“我有急事要禀报陛下,劳烦安公公通传一声。”
“姑娘快起来。”小安子赶紧把人扶起来,好心劝道,“姑娘听我一句劝,甭管什么急事都过会儿再来。”
我也不想莽啊!可我大哥都被锦衣卫抓进诏狱了,眼见着要没命了,我等不了啊!
“公公的好意我心领了。”楚流徵塞过去一个荷包,“我实在有要紧事,劳烦公公现在进去通禀一声,无论如何,我定会记公公这个情。”
小安子哪敢收楚流徵的荷包啊,被他师父知道了,还不得罚他。
他将楚流徵的荷包推回去,“姑娘快收着,什么情不情的,我替你通传一声便是了。”
楚流徵一喜,“多谢公公。”
小安子转身往里走,脚还没跨门槛呢,周元德快步从殿内出来了。
“流徵姑娘,陛下宣你进去。”
楚流徵一愣。
暴君怎么知道我来了?顺风耳还是千里眼啊?
哦,差点忘了,暴君身边有暗卫啊,肯定是暗卫告诉暴君的。
靠心声知道的萧靖凡:“……”
但凡你少在心里骂几声暴君试试呢?
“奴婢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萧靖凡将毛笔一搁,朝周元德使了个眼色,周元德立刻带着满殿宫人退了出去。
茉香回头,担忧地看了一眼跪着的楚流徵。
——流徵素来稳重,为何会在此时到文华殿来?
楚流徵完全没心思在意其他人,她正疯狂地在心里打腹稿,力图将自己是隐士高人弟子的身份坐实。
我得先给自己造个牛逼轰轰的师门,要听起来就仙气飘飘,一秒飞升成仙的那种。就说……就说……嗯……仙侠小说里那些修仙的都是什么山什么派来着?昆吾?太虚?还是昆仑啊?
钟皇后放下打到一半的络子,不甚在意道:“不过是封个美人,只要陛下喜欢,封就封了,本宫何必去做那恶人?”
“可是祝美人昨夜并未承宠,”秋穗接过小宫女送来的燕窝,放到钟皇后面前的小桌上,“陛下的晋封旨意一下,后宫之中颇有微词。”
“这后宫里拈酸吃醋之事还少吗?”钟皇后两指捏着银勺的细柄轻轻搅了搅汤盅里的冰糖燕窝,瞥了眼身侧之人,“这也值当你拿到本宫面前说嘴?”
秋穗立刻跪下:“奴婢失言,还请娘娘恕罪。”
钟皇后吃了两口燕窝,拿锦帕轻拭唇角,“起来吧。”
秋穗起身,命人将汤盅端下去,上前替钟皇后揉捏肩膀。
钟皇后眼眸微阖,静了片刻才道:“晋封是桩喜事,本宫记得库房里还有两匹颜色鲜亮的妆花缎,是太后赏下来的,一会儿和那盏九色琉璃莲花灯一起送去秋水斋,讨个好彩头。”
秋穗眼波一转,福身道:“唯。”
另一边,华清宫。
殿中的大香炉自兽口喷出缕缕香雾,沁脾香气缭绕不散,满室馥郁,宛若置身花海之中。
“祥露,你看我这脸可好全了?”
荣贵妃亲自对着妆台的镜子看了一遍之后还是不放心,转头让旁边的祥露上前来,仔细瞧瞧。
祥露凑近两分,目光在美人娇艳胜花的脸上逡巡片刻,面露喜色:“好全了,奴婢瞧着比从前还好上两分呢。娘娘的肌肤当真比剥了壳的鸡蛋还白嫩。”
荣贵妃最在意自己这张艳冠群芳的脸,闻言满意一笑,随手拿起妆台上那串碧玺香珠手串递过去,“拿去戴着玩儿。”
祥露欢喜地接了,福身道:“奴婢谢娘娘赏。”
“起来吧。”荣贵妃打开妆台上的银色盒子,用玉勺挖一小块出来,对着镜子在脸上细细涂匀。
祥露则拿起檀木梳沾上桂花油,小心地梳理手下如云如缎的青丝,就怕扯断一根。
荣贵妃抹完脸接着抹脖子,边抹边道:“太医院这回还算尽心,新送来的玉容膏倒是比之前的珍珠膏好用些,玫瑰香气也好闻。”
祥露笑着道:“娘娘可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儿,太医院哪敢不尽心伺候?听说第一个送的就是咱们华清宫呢,第二个才是长春宫。”
“算他们会办事儿。皇后那张脸,除了眼睛长得好看些,其余皆寡淡无味,用什么都一样,白白浪费好东西。”
“娘娘说的是。”
荣贵妃轻轻哼了声,从镜子里瞥她:“人可查出来了?”
祥露道:“回娘娘的话,得御赐香粉那宫女名叫楚流徵,之前在长春宫的书阁伺候,没有主子赐名也就没改名字。如今是御前的奉茶宫女,娘娘曾在照雪堂见过她。”
“是她。”荣贵妃涂抹玉容膏的手一顿,眼前晃过那张只能称得上清秀的脸来,精致的眉心微微一蹙,“她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特别之事。”祥露道,“陛下赏她的理由是她伺候尽心,奴婢也听说她泡茶的手艺极好,倒是……”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荣贵妃皱眉,“她狐媚勾引陛下了?”
“不是她。她是个规矩的,不规矩的是跟她同屋的一个叫彩月的奉茶宫女。”祥露不敢隐瞒,“娘娘可还记得,前些日子陛下突然罚了个宫女在月池里泡了一个多时辰这事儿?”
荣贵妃隐约有些印象,轻轻点头。
祥露见她想起来了,继续道:“那个彩月才是狐媚子,勾引陛下不成反倒被陛下嫌弃香粉味道太浓,这才罚她去月池里洗干净。”
荣贵妃的神色顿时一厉,“她如今在哪里伺候?”
“还在御前。”祥露的语气越发小心,“那贱蹄子没福气,泡了月池的水回去就病了,每日咳嗽不停,如今还在弄云苑里养病。”
“王进忠怎么做的事!”荣贵妃一掌拍在妆台上,“这种狐媚惑主的东西,不早早打发了去浣衣局,还留在御前作甚?”
“来人,将王进忠叫来,本宫要好好问问他,他这内务府总管是不是不想干了!”
“娘娘息怒。”祥露就知道说出来要糟,喊住要跑去叫人的宫女,急忙把消息说完,“娘娘,彩月是万寿宫出来的人。”
听到‘万寿宫’三个字,荣贵妃怒气一滞,垂眼瞧她,“当真是万寿宫?”
祥露连连点头,“奴婢不敢欺瞒娘娘。”
荣贵妃当即吩咐:“都出去。”
满殿的宫人都退了出去,只留祥露一个。
她轻声劝道:“娘娘,还不知太后对这彩月是何安排,若您让王进忠将人调走,您倒是能出一口恶气,但为了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贱蹄子惹恼了太后,不值当啊。”
荣贵妃能成为贵妃,也不是光靠这张脸。
她咬住娇艳的红唇琢磨片刻,眉眼间染上两分疑惑,“太后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往御前塞人?”
祥露摇摇头,她如何知道太后在想什么?
“你说陛下可知道彩月是太后派去的人?”
祥露不敢揣测圣意,但也不敢不回答自家主子的话,权衡之下只能委婉道:“之前在御前伺候的人,凡有不周到处,都早早被周元德打发了,只这彩月还留着。”
这意思荣贵妃如何听不明白?
她不是不能容忍皇帝身边出现新人,毕竟是皇帝,不可能就守着她一个。但只一条,这新人不能是那不知廉耻,主动爬龙床的狐媚子。
当年温美人的独宠,到底在她心里留下了一根刺。
一双长睫轻颤,她抬眼道:“先派人盯着,暂且静观其变。”
祥露请示道:“那那个叫楚流徵的宫女?”
“本宫对她泡茶的手艺十分好奇,想亲自讨教一二,得空请她来华清宫坐坐。”荣贵妃唇角勾起,眼底划过一道暗芒。
“唯。”
“对了,送去秋水斋的东西可挑好了?”荣贵妃突然想起来这桩事。
一个小小的美人还不值得她放在心上,若是个能拿捏的,倒能拉拢过来当个助力。
祥露笑道:“都挑好了,跟当初送给温美人的一样。”
——一样的被圣上忘在脑后,再也想不起来。
听明白其中的促狭之意,荣贵妃唇角微勾,小指上精致的甲套轻轻地在银色盒子上点了点。
“本宫听闻祝妹妹刚进宫那会儿吃错了东西险些毁容,即便现在好了,肌肤总不如从前。贺礼里再加一盒玉容膏,本宫最瞧不得美人儿容颜有损。”
祥露看她一眼,轻声应:“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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