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着要回去,可车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一只手把我像抓鸡仔一样抓进车里。车内光线昏暗,我下意识护住自己。“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刚刚抓我的健壮男人解释道:“同志...
我疑惑着要回去,可车门毫无征兆地打开,一只手把我像抓鸡仔一样抓进车里。
车内光线昏暗,我下意识护住自己。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刚刚抓我的健壮男人解释道:“同志你别慌,我们是国家保密局的人,收到你的申请,特意来找你的。”
我松了口气,心生感慨。
没想到上午刚跟导师说完要参加科研计划......
中午保密局这边就派人传达消息了。
看来建设国家,确实急需大量的人才,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毙了。
“宋建安同志,今天我们来是给你送介绍信的。”
说罢,我被塞了一大包炒饼。
我不解地看向他。
“由于保密局工作内容特殊,只能用这种方式掩人耳目,介绍信就在饼里头,到时候你拿着信来跟我们会合。”
“非常欢迎你的加入。”
......
下车时,我抱着炒饼,还没反应过来。
要说重生回来选择进入保密局是冲动使然,现在我才知道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想着,我正想回去把东西藏起来。
不承想小姑姑突然冲到我面前,拽住我的胳膊。
“宋建安,刚刚那辆车上的人是谁,你们说什么了?”
话落,她发现我怀里还藏着个包裹。
“这是什么?!”
我下意识侧过身,把炒饼往怀里藏了藏。
小姑姑越发确定我藏了事,直接上手来抢。
“给我!”
我扭身躲开,其中不少饼子掉在地上。
宋家人注意到我们打起来,连忙赶过来。
“宋建安你干什么!”
宋父怒喝一声,一脚将我踹远。
我只觉得五脏六腑疼得都移了位,一袋子饼都撒了一地。
“你们不让我吃饭,我吃口饼碍着你们了吗?!”
宋庆铭瞟了一眼,一脚把好几个饼踩得稀碎。
“你想吃饼?我让你吃!让你吃!”
我一颗心高高悬着,生怕他踩到藏着介绍信的那只饼。
好在这时有人拿着酒杯出来找宋庆铭。
“铭子,村长找你去敬酒呢,别管这废物了,走走走!”
宋庆铭这才罢休,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猛地松了口气,回到了房间。
我才小心翼翼地掰开炒饼,将里面的盖有公章的介绍信拿出来。
在报到之前,一定不能被人发现!
我将介绍信纳进了破鞋垫里,还塞进了床底,找了东西掩盖住。
当晚,家里又摆了一桌好菜和酒。
村长也在,还给宋庆铭塞了一大笔钱。
“这是政府给你的补贴,好好收着,到时给乡亲们挣个大面回来!”
我以为没我的事,擦完澡就准备回房,结果却被宋庆铭拽住了。
“你急着走什么啊?”
说着,他就直接将我按在了凳子上。
没一会,我的面前就倒满了一碗酒。
宋庆铭清了清嗓:
“建安啊,今天的事呢,你也受委屈了。”
“这不,咱妈为了补偿你,还特意给你做了一桌好菜,都是你爱吃的。”
我冷眼看着他们将菜夹到我碗里,堆成了一座小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见我没动筷,宋庆铭连忙催促道:
“吃啊,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见他们动筷吃了好几口,我才拿起筷子。
只是喝酒误事,我是碰也没碰。
可没想到,我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他们在客厅的茶水里下了药。
还是村里兽医平时为了治畜生下的猛药!
以至于我头一晕,整个人就栽在了桌上。
醒来后,我头痛欲裂,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
小姑姑还在我的身旁!
她抱着被子哭得妆都花了。
“宋建安亏得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这样糟蹋我!”
我吓得险些带着铁架床一块翻了。
“小姑姑,你这是做什么?!”
她的手在我胸口打转,娇嗔道:“不是说好了等研究院的事定了就私奔吗?你也该习惯了,以后咱们是要一块过日子,躺在一张床上的......”
这句话瞬间将我拉回现实。
也是,经历两世,小姑姑还是第一次对我做这种出格的举动。
今晚要是不给个交代怕是过不去了。
我笑道:“小姑姑你早说啊,我这就把我哥的名字填了,等手续办下来,盖个章就成了!”
我从枕头底下拿出那张录取通知书,当着她的面写下了宋庆铭的名字。
小姑姑面上一喜,当即想拿走通知书。
但我后退一步,态度坚决,只能看,不能摸。
她顾不上那么多,在确认名字无误后,神情一松。
随后像是怕被我占便宜,手飞快捂住胸口的春光,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看到她比翻书还快的变脸速度,我心下一阵嘲讽。
还真是为了宋庆铭无所不用其极啊。
只可惜,他们算盘打错了。
次日,我是被广播声吵醒的。
喜报!喜报!我村的宋庆铭同志通知成功考上清北研究院!
一出门,我就看见四周挂着横幅,院子里摆着好几个大圆桌,桌上全是过年才有的肉菜。
村长坐在宋庆铭身边,将一大摞现金塞到他怀里。
“铭子,这是咱们村给你准备的读书钱,你到那边
得念着咱们这些父老乡亲啊。”
宋庆铭两眼都在放光:“那当然了!叔你放心,等我以后当大官了,肯定得提携咱们村的人!”
两人对未来聊得火热。
我将一切看在眼里,只是默默拿了副碗筷要坐下吃饭。
可不等我坐下,村长突然一脚踹翻了我的凳子。
这动静立刻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村长一脸鄙夷:“铭子有出息进研究院,托他的福政府马上就要给咱们村一大笔补贴,这席是乡亲们请他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上桌吃饭?”
我不怒反笑:“你凭什么觉得,宋庆铭就一定能进研究院?”
此话一出,我哥他们的脸色骤变。
“宋建安!”
村长冷嗤:“不是你哥,难道是你这个废物?”
他不耐烦地推开我:“滚回屋里去,看着碍事!”
我双拳紧握,执拗地站在原地不肯走。
宋庆铭嘲讽道:“宋建安,你难道没吃过饭吗?哥好心提醒你,猪圈槽里有热乎的,那才是你该吃的东西。”
村长身边的人拽着我的胳膊想把我拖进屋,但依旧拉不动我。
宋父见状,摔下筷子朝我冲来,嘴上不停咒骂:“丢人玩意,老子给你脸了!”
他抡起胳膊就要给我一巴掌。
这时,院外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
“宋建安同志!”
宋父的手在空中顿住。
所有人循着声看向院外——
只见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停在门前,连带着周围的气压都低了些。
我头脑昏昏沉沉,还没反应过来,门就从外面被用力踹开,动静震天响。
“打死这个畜生,偷人偷到老子头上来了!”
小姑姑的未婚夫一把将我撂在地上,狠狠给我一拳。
小姑姑抱着未婚夫,和上辈子一样哭诉:
“天爷啊!这畜生趁我喝醉偷摸进我屋,我不活了!”
熟悉的疼痛将我拉回了上辈子被捉奸那一刻。
我下意识崩紧身。
难道这一世,我还是不能改变命运吗?
我大声反驳:“放屁!明明是你们在水里给我下药——!”
话音未落,小姑姑未婚夫一脚踹在我心口。
我呕出一大口血,没了反抗的力气。
小姑姑未婚夫恶狠狠道:“装死也没用,杂种不好好教训就是不会长记性!”
人群附和:“对!打死他!打死他!”
意识模糊间,我感受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是上辈子的那块烙铁。
我蛄蛹着往后退,努力想避开。
可男人像在逗狗一样举着烙铁慢慢逼近,近到我的眉毛都烫掉了大半。
“够了!”
村长脸色阴沉地从人群中走出。
“明天是铭子的送别会了,上级领导要来探视,不能把事情闹大了!”
宋庆铭见这事关乎自己,才舍得跳出来:“那听叔的,把这个狗杂种关起来,过了明儿再处理!”
说罢,他拿出个化肥袋子把我套进去。
我被这股刺鼻的味道熏得直呕。
我就像头过年的猪,被人丢进房间。
四周重新安静下来,我试图出来,但双手被绑得死死的。
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明天就要出发了,我得想办法出去!
我靠在铁架床的一角,拼命用尖锐的角磨着麻绳。
双手被刮得鲜血淋漓,麻绳却始终解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鸡叫声。
天亮了。
外头开始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宋庆铭的送别宴开始了。
凭什么他们能踩着我的血举杯庆贺?
不公平!
我憋气使劲想挣脱绳子,可依旧无果。
就在我心如死灰的时候,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以为是宋庆铭的人,连忙要躲起来。
“建安!”
是导师!
他钻进屋,连忙给我解开绳子。
“我本来想来送送你,没想到会出这档子事,老师相信你不是这种人。”
我眼眶一热。
我扭头想去拿出介绍信,可我翻遍整个屋子,也不见介绍信的踪影。
导师一听,神情凝重。
随后,他赶忙在桌上寻了纸笔,写下好几行字。
还咬破手指按下了个手印。
“我也不知道保密局会不会认我的信,你拿去试试。”
说着,还连同一张火车票一起塞进我手里。
一连两辈子,我都欠了他很多。
积攒的眼泪决堤,我抹了把泪:“待我归来,一定重报师恩!”
临走前,我看着外面其乐融融的场景,想到了什么。
“老师,之前你说那份录取通知书要处理掉吗?印章你带了吗?”
......
另一边,宋庆铭已经准备去研究院了。
院子里撒了一地的鞭炮纸屑,村长新买的小轿车就停在院子外头。
整个排场十分大,给足了宋庆铭面子。
而宋庆铭用着村里给的钱,穿着新裁的衣裳,手里还揣着个崭新的大哥大。
“铭子,领导说陪你一块去研究院,这是天大的福气啊!”
宋父笑着催促:“时候不早了,咱也别让领导等急了,拿好东西就出发吧。”
一大群人乌泱泱地挤进屋,也想看看清北研究院录取通知书的模样。
可一进我房间,我人已经不见了。
清北研究院的录取通知书静静摆在桌上。
红彤彤的作废印章占了纸张的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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