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白初糖一大早就联系中介带人来家中看房。老夫妻对视一眼,神色凝重:“霍太太,你还在坐月子,为何急着卖掉这么好一套房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你卖了房,自己住...
![大雾散去成追忆白初糖霍时瑾精选小说](/imgs/pic/pic6fab1a.png)
隔日,白初糖一大早就联系中介带人来家中看房。
老夫妻对视一眼,神色凝重:“霍太太,你还在坐月子,为何急着卖掉这么好一套房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你卖了房,自己住哪里呢?”
“我想回老家休养。”白初糖语气平静:“房子产权清晰没有纠纷,你们要是诚心想买,我再便宜50万,不过要一把付清。”
“可以!”老夫妻爽快答应,在合同上签了字。
白初糖随他们去房产局办理过户手续,并委托中介在不丹买了套可以拎包入住的房子。
办完这些事,她注销掉所有的银行卡。
并赶去政务大厅领取了新的护照,买了明日离开南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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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票。
夜幕降临,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
意外看见门口的鞋柜上放着不属于自己的红色高跟鞋。
地板上散落着男人的白衬衣,女人的黑色bra!
白初糖的脑袋轰地一声炸了。
跌跌撞撞的跑上楼梯,见敞开的主卧里有一对肢体相缠的男女。
地上散落着一地的计生用品。
听到动静,半跪在地的陈盈脸上闪过慌乱,推开身后的男人道:“时瑾,别胡闹了,初糖回来了!”
“我们在她面前做这种事不合适......”
“哼,这是我家,我想干什么,她一个名义上的太太有什么资格管?”
霍时瑾的大手紧紧扣住女人的腰,发起又一轮的进攻。
白初糖紧紧的捂着嘴巴,冲进楼下的洗手间半跪在马桶边疯狂呕吐。
吐到把胆汁都吐了出来。
她无力地靠在墙边大口大口地喘气,任由眼泪落下滴落成河。
霍时瑾真狠啊。
平日里带着陈盈招摇过市就罢了。
今天还把人带回家在她的房间搞,这般羞辱人!
她的指甲紧紧掐入掌心,强迫自己将眼泪一点点收回去。
接过李妈递来的水,有气无力道:“你把一楼的客房收拾一下,我晚上跟承泽住。”
“记得把主卧我妈妈留下的芦荟搬下来,它喜欢空气清新的地方,见不得脏东西。”
“好的,太太。”李妈欲言又止道:“先生说......说陈小姐想做你炖的山药排骨汤,命你马上做好端上来。”
“如果不照办,他以后就......再也不回来了。”
白初糖眸色冰冷:“他不回来正好,反倒落个清净!”
她在客房裹着被子睡的正沉。
被子猛地被人掀掉,传来霍时瑾的怒吼声:“你耳朵聋了,我让你给陈盈炖汤没听见?”
“我一个还在坐月子的产妇凭什么给她炖汤?”白初糖反唇相讥:“凭你今天把她带回家搞恶心我,还是凭你盼着我生孩子死了一尸两命给她让位置,嗯?”
霍时瑾惊讶的望着她,哑然了几秒道:“长本事了你,竟然敢跟我顶嘴?”
“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去,我就......”
白初糖强忍着小腹伤口的疼痛,抄起水杯砸在他身上:“滚,这是你母亲赠予我的房子,你没资格在这里冲我大呼小叫!”
临睡时,白初糖听见外面下起瓢泼大雨,电闪雷鸣。
她最害怕打雷声,赶紧戴上降噪耳机,在被子里缩成大虾状等待雷声过去。
忽听见婴儿床里的儿子哭声尖利。
她忍着惧意爬起来查看。
见宝宝浑身滚烫小脸通红,还在不停的吐奶!
白初糖神色微变,抱着孩子匆忙下楼打车去医院。
她住的婚房在郊区又逢下雨天,很难叫到车。
白初糖正焦急万分,见一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开车驶过。
车里坐着的人是霍时瑾和陈盈!
“停车,快停车!”
白初糖顾不得计较跟他的恩怨。
一边努力迎着狂风撑伞,一边拼尽全力跑过去,敲打着车窗喊道:“霍时瑾,快让我上车,咱们的承泽发高烧了得去医院!”
霍时瑾摇下车窗盯着她的眼睛,嗓音冰冷:“好一个诡计多端的女人,你见我迟迟不肯回家,又谎称孩子病了来骗我,嗯?”
“承泽真的发烧了!”白初糖急的满头大汗嗓音颤抖:“霍时瑾,我从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
“求你看在我曾照顾失明的你三年的份上,送我和儿子去医院吧,他得赶紧看医生啊!”
“时瑾,下雨天不好打车,你就让她们上来吧。”陈盈帮男人整理领带,语气温柔:“我额头的伤过几天就好了,没事的。”
“你这个傻瓜被白初糖坑了多少回,怎么还不长记性?”霍时瑾凝眉不悦:“我们要带轩轩去医院补牙没时间给她浪费,开车!”
车子扬长而去,溅起的泥水弄湿了白初糖的风衣。
让她的肌肤一寸寸变冷,冷到浑身打寒战哆嗦着说不出话。
霍时瑾忘了曾经有多爱她,盼着她死就够残忍了。
今夜竟然对亲生儿子也见死不救!
枉为人父!
她强撑着疲惫的身体跑到大马路上,冲驶过的车辆疯狂挥手示意。
终于有辆滴滴车停下,司机一路小跑打开车门道:“你是孩子生病了?快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
“谢谢。”白初糖紧紧的抱着孩子泪如雨下:“承泽,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小姑娘,我看你的宝宝很小应该还没满月吧?高烧成这样怎么让你一个产妇跑出来了?”
司机问道:“你老公呢?”
“他死了。”白初糖语气漠然。
司机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真是不容易,我后备箱有干毛巾你擦擦头发,月子里着凉了可不好受,毕竟什么药都不能吃。”
白初糖谢过他,拿着毛巾擦头发。
见车子快如闪电追上了前方的劳斯莱斯并肩等红灯。
透过车窗,她看见陈盈坐在霍时瑾的腿上正在接吻,冲自己投来一道挑衅的目光。
“小姑娘,那辆车上的有钱男人......是你老公?”司机顺着白初糖的视线看去,怒声道:“这特娘的也太不是人了,孩子病成这样,他跟小三啃的难分难舍不管你们娘俩?”
“你给他生的可是个儿子呀!”
“儿子又如何?他只喜欢给别人养儿子,不喜欢亲生的。”白初糖低头用酒精给宝宝擦拭着胳肢窝和肘窝,嗓音苦涩:“师傅,麻烦开快点!”
霍时瑾隐约觉得白初糖好像变了,却说不出来是哪里。
他将佛珠细细擦拭干净递给陈盈:“这是我最宝贝的护身佛珠,送你了。”
“时瑾,初糖好像生气了,你快回去吧。”陈盈柔声劝道。
“她生不生气与我何干?”霍时瑾道:“我们走!”
.......
墙上的时钟走到十二点,霍时瑾还是没有回家。
换做以前,白初糖会打遍他身边所有人的电话,询问他的行踪把人劝回家。
毕竟他做过两次开颅手术,不能熬夜。
现在她急着处理掉所有的东西,不愿意浪费时间在无关紧要之人身上。
白初糖指挥李妈清点这些年她送给霍时瑾的礼物。
足足装了五大箱子。
有价值几十万的手表、字画,还有16套高定西服。
还有霍时瑾曾经写给她的28封情书。
曾经她试图用这些炙热的信,唤起男人对她的爱和记忆。
却没想到当初被舍友陈盈暗中使坏,延误了她去医院探望霍时瑾。
等她捧着情书匆匆赶到医院,苏醒的霍时瑾紧紧牵着陈盈的手,
他满眼深情:“盈盈,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我要把你捧成一代影后!”
她惊痛又难过,迫切的想要用情书和佛珠证明自己的身份。
得到的却是霍时瑾冰冷的质疑:“好一个心机深重的女人,敢偷偷把我给陈盈写的情书,主人公换成了你?”
“还故意在心口纹上跟我一样的纹身,抢走我送给陈盈的佛珠?”
“简直人品卑劣到极点!”
曾经那么爱她的少年,只信陈盈编造的谎言,对她只剩厌恶和嫌弃。
无论他身边的兄弟怎么解释,霍时瑾一口咬定,是她处心积虑想夺走陈盈的位置。
他还放狠话说,如果他们再帮她说话就绝交!
白初糖想到这八年追在霍时瑾身后,无望的等待和他的冷嘲热讽,眼泪滑落模糊了视线。
如果他真的爱她。
怎会对她没有任何身体记忆,错认别人为女朋友。
怎么如此伤她,不给她一点点信任!
说到底还是因为霍时瑾不够爱她,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蛊惑!
她压下心底的苦涩,取下婚戒丢进垃圾桶。
又将丢掉的东西浇上汽油。
佣人李妈从垃圾桶里捡回戒指,语气焦急:“太太,这是先生16岁那年亲自给您打磨雕刻的百合花婚戒,丢不得!”
“还有这些礼物盒情书都是先生曾经最珍爱的东西,您要是烧了他会受不了的。”
“求您再给先生点时间,他那么爱您,一定会恢复记忆的!”
“不管霍时瑾会不会回复记忆,我都不要他了。”
白初糖将点燃的打火机扔到衣物上:“我爱的霍时瑾早已死在了16岁,再也回不来了。”
火光冲天照亮了白初糖清冷的眸子。
里面蕴含着铺天盖地的悲伤,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
62个小时后,她就带着儿子彻底消失。
什么都不给霍时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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