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就因为我是姐姐,他是弟弟,本该我所有的资源都被强行让给弟弟。这一世我提前觉醒在娘胎里拼命地把周子琪往外面踹,成功从姐姐变妹妹。谁知该偏心的依然还在。爷爷奶...
上一世就因为我是姐姐,他是弟弟,本该我所有的资源都被强行让给弟弟。
这一世我提前觉醒在娘胎里拼命地把周子琪往外面踹,成功从姐姐变妹妹。
谁知该偏心的依然还在。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眼里只有周子琪一个孩子。
那好。
既然你们都不讲仁义道德。
那就别怪我开启疯批模式了!
表示?
什么表示?
当时我傻愣愣的一时没听懂爸妈话中的暗示。
直到后来我爸尴尬地开口提到我死后遗产如何分配的事。
我才终于明白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原来又是因为钱。
我活到二十九岁,小半辈子都在拼了命的赚钱,没钱谈恋爱,结婚和孩子都与我无关。
按照法律规定,如没有特别遗嘱,我全部的财产将由第一继承人父母继承。
但爸妈都不要,他们一门心思劝我立遗嘱把钱全部留给弟弟。
说就当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为弟弟最后做出的一点点贡献。
对此,我没有什么想法。
毕竟人死了,钱给谁都是给。
既然爸妈那么心甘情愿,给就行了,于是我当着爸妈的面写下了遗嘱。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天晚上爸爸捧着那张薄薄的遗嘱眼中带泪的样子。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
听闻我得癌症快死了他都无动于衷呢!
我还以为他是高兴我当死都还在按照他们所要求的对周子琪好。
谁知道爸妈确认好遗嘱上的内容后当下就要走。
“子瑜,医生说了你的病要静养,不能这么多人吵你,而你大侄子那边,请的保姆又不用心,害得你大侄子天天都在闹肚子,你看,要不我们先回去,等过几天再来看你?”
看爸妈用着商量的语气说着决不允许拒绝的话。
我默默地低下头去,半晌,挥手让他们走。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家里再也没有来人了。
我的病床旁边站的永远都是花钱雇来的护工。
说真的,面对这样的亲情,不心痛不绝望是不可能的。
但我能怎么办?
我是姐姐,是家里第一个孩子,要兼顾起照顾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弟弟一家的责任。
要怪就怪命吧。
要怪就怪我着急出生的那几分钟。
我快死了,躺在病床上鼻腔里插着呼吸机,原本空空荡荡的病床面前却站满了人。
接到医院打去我快死的通知消息后,我们一家都着急赶来。
看着这些熟悉亲人的面孔,我头一次没有感到温馨和开心。
为什么?
因为刚刚就在我昏迷的时候,他们还在商量着如何让病入膏肓的我在临死前公证遗嘱。
“不是说人死之前都会回光返照吗?
老公,等会儿子瑜一睁眼你就赶紧叫她把律师喊来,别耽误了时间。”
“对,如果律师要是赶不来,我们就全部掏出手机录像,一定要让姐姐说出她是心甘情愿把财产给我的,听说这种视频证据也有用。”
“要我说,干脆你们现在就把警察叫来,让警察当面听听,绝对没错。”
“奶,你又糊涂了,这件事叫警察来没用的!”
“孩子她妈,说来都怪你,子琪那天明明说了要公证,就是让我们去医院见见她就行,可你偏不答应!
那现在好了!”
“那不是嫌弃她病重影响咱大孙吗!?
要是传染了病气怎么办?
一个女儿哪里抵得过我宝贝大孙重要!”
……听着这群和我有着血
缘关系的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丝毫没有为我的即将离去而难过。
那时候,我突然有些庆幸了。
心中最后一点奢望也彻底消去。
还好啊还好,那张所谓把财产继承给周子谦的遗嘱本就是假的。
我早早就对自己拼命挣来的钱有了安排,打死也不会给这些没有良心的人。
“子瑜,你是姐姐,你要让着弟弟,这块肉给弟弟好不好?”
“子瑜,姐姐哪能抢弟弟的玩具呢?
弟弟小,多买几个是应该的。”
“子瑜,你弟弟要结婚了,房子还差点钱,你看你做姐姐的是不是应该资助一点?”
“子瑜,你弟妹给你生了个大胖侄子,红包钱你可不能忘了!”
……如果问我上辈子听过最多最烦的话是什么。
那当仁不让,就是我家人口中习以为常的姐姐要让着弟弟的奇葩言论。
我和周子琪,异卵双胞胎。
出生时间不过差了几分,我却生生被套上了姐姐要保护弟弟的任务。
他周子琪喜欢的东西,我是一点也别想沾。
他周子瑜需要的东西,还得从我身上压榨。
他周子瑜结婚买房,我必须资助。
他周子瑜儿子满月,我不给个以万为单位的红包就不让进家门。
他周子瑜老婆产后没钱修复,爸妈打来电话点名指姓非要我出。
……这种种的种种,一开始我都并未觉得有什么。
在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夜以继日的洗脑下,我真觉得自己是个姐姐,自己就该强大。
不仅不能占用弟弟的资源,还得想尽办法倾空自己所有让弟弟活得更加舒服开心。
对此朋友们都叫我伏地魔,但凡对我有点好感的男人知道整件事都恨不得退避三尺。
上辈子我觉得无所谓。
反正我有家人有爱,不结婚也没关系。
可直到后来我得了癌症瘫倒在医院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病床上无人问津时,我才醒悟。
去他喵的姐姐。
有用时是姐姐,无用时就是一个连照面都不想打的陌生人!
在医院里,无数个被病痛折磨得难以入睡的夜晚,我都在想为什么。
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家人没人愿意来照顾我,关心我。
爸爸妈妈找借口说要照顾大孙子拖着不肯来。
爷爷奶奶花着我的钱到处旅游搞老年人团建。
而周子琪夫妻俩更是人间蒸发,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过。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拨通号码质问爸妈。
电话那边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美好氛围。
大侄子在跑在闹,周子琪夫妇在笑,爸妈则笑得更大声了。
“妈,医生说,我,我可能活不了三个月了……”我语气中带着无尽的祈求和盼望,希望妈妈下一句能告诉我她很难过,会好好地陪伴我仅剩不多的日子。
可惜妄想毕竟是妄想。
我妈咳嗽一声,把手机带到卧室,对着我就是劈头盖脸地骂。
“周子瑜,你怎么那么大了也不懂事,今天是你小侄子生日,你怎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打过来触霉头呢!”
触霉头?
我笑了,眼睛的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原来我的死活对于他们来说叫做触霉头。
“好,妈,我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我失落地准备挂断电话,没想到我妈紧接着叫喊了一句。
“对了,既然你时间不长了,就早点叫律师做公证,把你的遗产都交给你弟,别等后面再生什么事端,你听到没有?”
“好,我听到了。”
我因为从小被姐姐的名头束缚,要强得像个女超人,不管读书工作都是个顶个的强。
不到三十岁,我就拥有很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
其实之前我刚查出癌症的时候,我爸妈是来医院献过一段时间的殷勤的。
他们说。
“子瑜,你看你弟弟多爱你,知道你生病了,宁愿自己花钱请保姆也要让我们来看看你,你说他对你那么好,你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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