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为了初恋打我的脸周五是高中同学聚会,我与沈山同去,许娇柔也在。我和沈山刚一进门,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身上。“沈山,顾轻舟,你们怎么才来啊!”每年聚会都...
我的老公为了初恋打我的脸
周五是高中同学聚会,我与沈山同去,许娇柔也在。
我和沈山刚一进门,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身上。
“沈山,顾轻舟,你们怎么才来啊!”每年聚会都是班长组织,他见我们来了,赶紧过来招呼我们。
众人见到我挽着沈山的胳膊,沈山和我贴得紧紧的,俨然一对恩爱夫妻。
可我明显感觉得到,人群中有一道不善的目光,来自不远处的许娇柔。
我对她粲然一笑,然后把沈山搂的更紧一些。
饭桌上,许娇柔特意cue到沈山:“阿山,你不是在医院工作嘛,改天帮我约个体检呗~”
沈山的身形明显地顿了下,他放下筷子,笑笑:“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害,我这不是想着你在医院能方便点吗,我们这都认识多少年了,做不成恋人做朋友嘛。”
许娇柔全然不管饭桌上众人的异样眼光,自顾自地开口:“好不好嘛~就一个小忙,三年不见,回来后你不会连这都不帮我吧~”
我瞥到沈山桌子下攥紧的手,默默收回目光。
下一秒,沈山的声音在包间里响起。
“那行,帮你约周一的吧,到时候我再给你推荐几个医生。”
“那真是太谢谢啦~我们沈医生还真是体贴!谁嫁给你可是她的福气呢!只可惜不知道这福气什么时候才能轮得到我。”
说着,眼神还往我这边飘。
我双手垂在桌子上,盯着盘子里剩下的冷肉,嘴里味如嚼蜡。
沈山答应许娇柔的那一瞬间,我只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他在打我的脸。
懒得和许娇柔尔虞我诈,我侧过头看向正在帮她预约体检的沈山。
良久,我轻声开口:“体检......可以帮她,不能帮我是吗?”
沈山没有听出我语气中的难过。
他只是顿了顿,侧过头不解:“前两天不是让你自己约了吗?你没约?”
我摇头。
“那下周吧,这周的也都满了。”
眼前忽然氤氲一片,我连忙低头看向餐盘,哪知盘子里的东西怎么都吃不进去了。
这周的体检满了都能塞一个许娇柔进去。
而我作为沈医生的妻子......却被推得远远的。
呵,多可笑呢。
和沈山结婚三年,我今天才真正感觉到,我跟他之间隔了一整个世界。
他原来根本感受不到我的情绪,也察觉不到我身体上的变化。
此时餐桌上的气氛有点古怪。
班长见气氛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
“那个…沈山啊,我老丈人上次在你们医院手术就是你帮忙介绍的医生,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你呢,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我扒拉着盘子里的冷菜,心里在想许娇柔刚刚的话。
嫁给沈山是福气?
她想得到这个福气吗?
快了,我快死了。
我死后,她就有机会了。
是夜。
我在沙发上做着离职前需要处理的工作,沈山在一旁环着我的腰看电视。
外面下了好大的雨,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闪电和雷声都有些可怕。
沈山知道我害怕这样的天气,他松开我,去关窗帘了。
“别怕。”他说。
心中涌过一股暖流。
我想,哪怕他不爱我,这么多年的婚姻生活也会让他对我有些感情,哪怕是亲情。
会不会我误会他了?
忽然,沈山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稍微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只有一个“娇”字。
老公夜归后抱住我说对不起
我没动。
拉完窗帘回来的沈山看到来电显示的一瞬间,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看了我一眼,手指悬在手机上方,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电话。
我朝他笑了笑,起身走向卧室:“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轻舟。”
“没关系,接吧。”
我关上卧室房门,靠在门板上,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因为生病,最近头愈发疼痛。
可此时此刻,心好像更痛一些。
半晌过后,沈山走进来,递给我一杯水,一脸抱歉地望向我。
“轻舟......”
我强忍身体的不适:“怎么了?”
“娇柔说被房东赶了出来,现在没地方住。”
我脑袋嗡的一声:“你要接她过来吗?”
“不是,她回国之后不太熟悉,我带她去找个酒店。”
一边说着,沈山便把衣服穿上了,见我没喝水,他抬头示意我:“把水喝了吧。”
我没喝。
沈山出门之前,他转头看了眼站在卧室门口的我,犹豫了。
“去吧。”我笑了。
找酒店,笑死了。
现在什么业务在手机上做不了啊,订酒店这么小的事情,许娇柔不会?
我懒得揭穿什么,反正沈山不会听。
况且,我已经没力气再去争论什么了,我需要休息。
“轻舟,我......”
“没事,你去吧。”我摆摆手,“等你回来。”
“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沈山抿了抿唇,终于还是出门了。
在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我手中的水杯滑落在地。
我颤抖着手,紧紧咬着唇。
连水杯都握不稳了吗?
此后的三个小时,窗外风雨交加,屋子里只剩下
遥远的电视机声。
被我不小心打碎的花瓶碎片把我的手指划破,明明只是个小口子,血却怎么都止不住。
后半夜,我身上开始显现淤血点,月经量也比之前多了很多。
我时间不多了。
凌晨三点半,沈山还没有回来。
我静静地坐在沙发里,想着这三年婚姻里的种种。
三年来,沈山做到了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他尊重我,照顾我,我们的生活是简单又平静的幸福。
他是个好丈夫,但却不是一个好的爱人。
不对,他是别人的好爱人。
他对我的细心在许娇柔回国当天就消失殆尽,找也找不到踪影。
许娇柔回国,他心里不舒服。
可无论沈山对许娇柔有多意难平,他都不会出轨。
现在是凌晨五点,雨停了,天也亮了。
他还没回来。
我忽然没了信心。
他应该是真的出轨了。
心火忽起,我的牙龈开始出血,身体开始起肿块。
分不清是肉瘤还是什么别的不好的东西,按着很痛。
站在洗手间,我呆愣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夜之间,我就变丑了。
我摸着自己凸起的眼球。
好像不认识这个人了,这是我吗?
十点,沈山回来了。
我在他回来前处理好了我的身体,他没看出异样。
他给我带了我以前最喜欢吃的一家蛋糕店里的蛋糕。
他洗好澡出来,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老婆,对不起。”
我心一颤。
他很少叫我老婆。
“怎么了?”
沈山蹭了蹭我的脖颈:“昨晚车坏了,回不来,就在那个酒店住下了。今早我去修过车才回来。你放心,我睡的地毯。”
我扯扯唇:“嗯,我相信你。”
将死之人不会去计较这拙劣的谎言,没有意义。
“下个月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今年想去哪儿过?”
“再说吧。”
忽然,沈山抬起我的胳膊,翻看了看:“你胳膊上怎么有瘀斑?”
我离开他的怀抱,望着他。
结果他只是看了看,压根没放在心里:“应该是磕的。我去上班,要不要顺路送你?”
我忽然顿住脚步,转过身用一种极其平静的眼神望向他。
沈山不解:“有什么事吗?”
“沈山,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
我告诉过你我病了,我让你帮我约体检了,你看出我瘦了,也看到了胳膊上的瘀斑。
可是你没听到,你不在意,你对我毫不关心。
以前只要我有一点不舒服,你都会带我去医院检查。
可现在你的眼里只有许娇柔。
我亲爱的丈夫,你可是一名医生啊。
你连你妻子的身体状况都不细心过问,哪怕,哪怕你再多问一句。
我都会如实告诉你我的病情。
可是你偏不......
沈山见我不说话,又问:“怎么了?”
“没事。”
我与你高中相识,三年婚姻。
如今两两相望,唯余失望。
她回来了
我爱了沈山十年,从16岁到26岁。
被确诊绝症当天,他在和他的初恋约会。
后来,我死了,死在了结婚纪念日当晚,死在了第十年的最后一天。
沈山不爱我,我死后才知道。
沈山爱我,我死后他才知道。
走出医院大门,我掏出手机,看着通讯录置顶的那个名字,手指在上方犹豫了许久,终于拨出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沈山清冷的嗓音透过听筒传过来:“轻舟,怎么了?”
嘴巴张开又合上,怎么都说不出口。
该怎么告诉他,我病了,快死了,只剩下三个月了?
“你今晚回来吃饭吗?”
“今晚?”沈山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今晚…我有点忙。”
忽然,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欣喜的女声:“阿山!你快来呀,马上就到我们了!”
心忽然像是被什么砸了一下,泛起千层波浪。
我差点忘了,今天许娇柔回国了。
沈山正和她在一起。
我把电话挂断,把确诊单仔仔细细地放到包里。
抬头,看见太阳快落山了。
我也是。
沈山又没回家吃饭。
我把自己缩在被子里,看着电子体温计上的数字,自嘲了一声,然后将数据归零。
几个月前,我一直断断续续地发烧,流鼻血,持续头晕,我以为只是工作压力太大有些上火,直到今早晕倒在了浴室里。
去医院检查了才知道,血癌。
医生说来得太晚了,劝我积极治疗,还能挺一挺,不然只剩下三个月时间了。
我没治,直接走了。
反正都是要死的。
我无父无母无儿无女,毫无牵挂。
死就死了。
我睡得浅,后半夜沈山回来了。
他疲惫地躺进被窝里,身上带着一股凉气。
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陌生香水味。
我从来不喷香水。
他从身后将我环住:“轻舟,我回来了。”
我默默地摩挲着他环在我腰间的手,盯着黑暗的房间角落,没说话。
良久,我小声开口:“沈山,我病了。”
可惜回应我的只有身后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
许娇柔印在他身上的香水味在黑暗中被放大,无比刺鼻,也让我感到无比烦躁。
我忽然想送沈山一份礼物,不过是在我死后。
沈山难得休息,他路过我的时候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颊:“怎么瘦了?”
我身形一僵:“有吗?”
“嗯,瘦了。”他递给我一个苹果,“多吃点。”
我接过,苹果砸在手心里的重量让我的手一沉。
原来生病后,一个苹果都这么重。
我咬咬唇:“沈山......”
“怎么了?”
“下周你帮我在你们医院约一个体检吧。”
我给沈山一个机会,一个得知我病了的机会。
“身体不舒服吗?”
我弯弯唇,点头:“最近好像瘦了。”
沈山正在倒水,他抽空扫了我一眼:“脸色是不怎么好,别多想,就是累的,最近你们公司不是在准备活动吗?顾总监辛苦了。”
我懒得接沈山的玩笑打趣。
“所以…帮我约一个体检。”我不再询问,而是要求。
沈山拒绝:“不行,现在大家都走正规流程,你直接在网上约就好了,都是靠谱的医生。”
我自嘲地笑了笑,低下头:“哦,那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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