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个傻女人二英子看着却高兴地手足舞蹈的。一家子乱了套。小国从门后操起一杠子,要和我拼命。姐夫用力抱着着杠子,他却一使劲把姐夫给甩了出去,姐夫摔在地上,开始口...
只有那个傻女人二英子看着却高兴地手足舞蹈的。
一家子乱了套。
小国从门后操起一杠子,要和我拼命。
姐夫用力抱着着杠子,他却一使劲把姐夫给甩了出去,姐夫摔在地上,开始口吐白沫,他的羊癫疯犯了。
“常光。”姐姐顾不上我们了,搂着姐夫放声哭了起来。
看到乱打的我们,这时父亲急了,从厨房摸出菜刀来。
然后骂道:“你们两个畜生,我到底造的什么孽啊,我今天要把你们给劈了。”说完父亲举起刀要砍小国,小华。
他们俩人一看,父亲是真的要砍他们,吓得扔下手里的东西,就急忙往院外跑。
父亲瘫坐在地上,伤心地干嚎起来:“天啊,我咋生出这俩东西来的。”
我急忙安抚住父。
王常光也渐渐清醒过来。
看样这个家我是无法再住下去了。如果这兄弟回来,还不是一样要拼命,我弄伤他们又怎么办。
我对着父亲说道:“我走。”
父亲把眼闭上,喘着粗气。没有回答我。父亲也没有办法啊。
就在这时姐姐对我说道:“二孩,你跟我们回北山吧。去我家住些日子。”
我只好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临走时,我把身上的钱都掖给了父亲。
这也算我对他唯一的报答吧,只希望别让小华、小国他们发现,再抢去给输了。
父亲这时握着我的手,流出真实的泪水,说道:“二孩啊,爹有愧你呀,我真的活不了多久了。希望你别恨你爹,到死你爹死的时候也就闭眼了。
但有一句话,我想对你说,别记恨那两个东西,你们都是一个娘生的,等我不在了,你要替我好好管管他们,以后,有什么事,打虎还是要靠亲兄弟的。”
说完这几句话,父亲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不停的抹眼泪:“放心吧,爹,你好好活着,我还会回来看你的,我不会记恨那个兄弟的。”
父亲把我送出多远,出了村,过了山,还对我依依不舍。
这是我与父亲最后的告别。
没有过了多久父亲就咳血卧床不起,由于小国小华俩人不管不问,父亲很快就谢世了。
父亲死之后,小国小华俩人偷偷就把父亲给埋了,没有给姐姐信,村里人也很少有人知道。
父亲就这样悄悄地走了。
我对他有爱也有恨,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思念。
北山村与葫芦套相距有二十多里地。
葫芦套的山多为丘陵小山无明显主峰,呈不规则的东西走向,而北山村与葫芦套是有区别,它有主峰,它的主峰叫抱犊崮,是我们这周围最高的山峰,。
据传说古时山下住着一个姓王的老汉,因无法忍受官吏的苛捐杂税,决心到又高又陡的楼山上去度过残生,
可老汉家的耕牛无法上去,他只好抱着一只牛犊上崮顶,搭舍开荒,艰苦度日。
谁料老汉平日饥食松子伏苓,渴馀山泉甘露,久而久之,渐渐觉得神清目朗、风骨脱俗,后经一位仙人点化,居然飞升而去,抱犊崮因此而得名。
当然这只是传说,其实过去有名的土匪窝子,以前,这里常年盘踞着土匪,因为抱犊崮易守难攻。
鲁南多响马,说的就是这地方。
王常光家在抱犊崮的北面,算是面山而居。
他住的还算宽敞,虽然是石头盖的房子,但比父亲家要大许多。
姐姐忙里忙外给我收拾着。
姐姐随母亲的性格不爱说话。
我现在不敢再带惠玲出门,姨就像一个幽灵一样,在光棍爸爸家周围神出鬼没的。
只要见我出来,那眼泪也跟着出来,反复说着当年不该撵我出门。
弄的我也不知如何回答她。
姨夫也一天天更加烦躁,那惠玲的肚子仿佛大在他的身上,望着无功而返的姨,他只有借酒消愁。
一天晚上,我和光棍爸爸在树下喝茶聊天。
光棍爸爸说道:“新生,这惠玲快生了吧。”
“是啊,入秋就差多不了,也就两个月吧。”我答道。
“咋想的。”光棍爸爸问道。
“什么咋想的,生啊,去医院。”我痛快地说道。
“新生,我给你个建议,你看看行吗?你我都是大老爷们,还没侍侯月子的经验,这惠玲也是个骄娃娃。
这月子都是大事,咱爷们不能马虎。
我的建议,把你姨、姨夫认了,月子里好让你姨侍候惠玲。
都一个镇的,还是认了吧,别弄的生眼生色的。
我没有意见,只要能为了你好,只要你早晚喊我一声爸就行了。”光棍爸爸喝了口茶说道。
我的眼泪当时就出来了,并大声地说道:“爸,不行。
我当年是怎么让他们给撵出来的,爸,你不知道吗,那么人打我们。
他认为我不能生育了,就翻脸不认人,现在我领回媳妇了,他又想认了。
爸,我没见过那么无情的人。多难路我都走过来了,还怕一个月子生孩子吗。”
“孩子,
你别着急,你听我把话说完,这事啊,一码归一码,当年他不认你,那也是有原因的。
你想想,他花了钱,连个收成也没有,结果你认我爸爸,谁能受得了。
还有,如果惠玲生个大胖小子,你姨夫能不来找事,我们爷们身单力薄的,
到时吃亏的还是咱,有些事咱必须想前头去。”光棍爸爸慢慢地说道。
听完光棍说完之后,我半天没有说话。
对于光棍爸爸的说法,我不得不考虑。
人说,狗急跳墙,穷急生疯,姨夫就像一个输光的赌徒一样,难免会做出格的事。
也许光棍爸爸说的对,我应该考虑一下他们的感受。
就在我纠结怎么认姨夫事中时,又传来不好的消息。
光棍爸爸与镇派出所看门老头聊天时,得到一个信息,
派出所的人正在偷偷的调查我。
光棍爸爸回到家就问我在齐河镇到底做过什么事。
我只好把怎么跟周海龙在齐村矿偷煤的事如实向他说了。
光棍爸爸把头一摇,说道:“唉!新生我儿啊,怎么能走上这道啊。
人这一辈子,千万不能走歪了,如果走歪了,想回头也难了。”
“爸,你听我说,当时我在齐河真的一点办法没有了,如果不认识周海龙,我可能会饿死,
也还不上徐三媳妇的钱,否则徐三媳妇都会认为我们爷俩是骗子。”我立即向他辩白道。
“徐三这个怂货,连自己的媳妇都管不了,还讹我们四百块钱,我要见徐三,早拿鞋底扇他,什么兄弟,狗屁。
我理解你,新生,当时也的确没有办法,如果有一点办法,谁会走这条路啊。
但是现在我们爷们要想个办法,那就是不能进监狱,那个罪没有法受啊,
再好的人也洗不清了,背着一世罪名啊。”光棍爸爸深思地说道。
“爸,我还能往哪里去,现在惠玲又马上要生了。”我向光棍爸爸说道。
其实我内心真正担心的是周海龙大哥,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王常光是唱着小曲回家的。
顺便从村里捎来一封信,就是我期盼许久的姨夫的回信。
我赶紧丢掉手里的煎饼,从王常光手里接过信。拆信时,手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是招娣回的信。很简短。
春兰姐好:
望念,家里一切都好。
你姨父退休后,一直在家看小孙子正正。你弟媳刚坐完月子就去了南方打工了。上面曾有人来过我们这里问过弟弟,现在还在调查中,希望你见到后,不要让他回来。
妹: 王招娣
此致敬礼!
我和王常光分析道,看来上面真去姨夫家了,我暂时还是不能回家。
惠玲生了个男娃,用了我起的名正正。
但惠玲丢下孩子去了南方。
我就知道这个惠玲耐不住寂寞,没想到她会这么早就走了。
走就走吧,我与她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苦了孩子。
幸好跟着姨、姨夫,他们会心疼百倍的。
我最想的人最担心的人,光棍爸爸一句话没有提。
光棍爸爸啊你到底怎么样了。我心里念叨着,我的眼泪只能往心里流。
“是不是想孩子了,想惠玲了。”看到我难过的样子,姐姐问道。
关于惠玲怎么怀孕的事我没有与姐说起过。
我很茫然向姐姐点了点头。
我心里的苦谁又能知道。
“这个招娣也不带张孩子的照片让你看看。”姐埋怨道。
“可能也怕上面查,算了,我暂时不能想了。”我向姐姐说道。
“兄弟,家里情况也都知道了,不用再担心什么了。吃饭吧兄弟。”王常光向我安慰道。
王常光吃饭时不时地笑出声来。
姐姐便嚷道:“王常光,你又犯什么病了。”
王常光朝我笑笑说道:“我没有犯病,只是兄弟收到信了,我当然高兴了。兄弟,你说是吧。”
我说道:“姐夫,说的对,这些事了我的大心思。”
看来,昨晚王常光收获不少。
这是我们俩人秘密,我也不能说破。
吃过饭后,我和王常光都去睡觉。都累了一夜了。
我怎么也睡不着,我不想孩子,不想惠玲,只想光棍爸爸,想他为了付出多少艰辛。
我们爷俩依为命那段日子,爸爸为了治好我的病,一步步磕头的身影。
爸爸你要走了,我不在你身边,太对不起你了。我在心里又恨起自己来。
就在我眯眯糊糊中,外面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
巧姐又来串门了。
“这是几点啊,你们爷们还在睡觉。都秋收了,谁家不忙得上窜下跳的,你们家可好,爷们到响午还睡。”巧姐故意把说话声音提高八倍。
姐姐只是傻笑着,说道:“男人都喜欢睡觉,俺家的地少,早收晚收都一样。”
被巧姐一搅合,我也睡不着了,只好起来陪巧姐说话。
姐姐见我起来,说道:“你陪巧姐聊会天,我回屋歇会。这会子胎动的厉害。”
我赶紧扶着姐姐进了屋。此时,王常光睡的像狗一样。
我陪着巧姐在屋外坐了下来,巧姐看见我,那眼里就放出不一样的色彩。我只能低着头,不敢看巧姐的眼睛。
“你的孩子没有和你一起来,有几岁了。”我故意这样问道。
“才两岁多一点,刚会跑,正是缠人的时候。今天早孩子就让那老家伙领走了。我好有空去地里忙活,正好来你姐家,借把镰刀用。”巧姐回答道。
我赶紧起身给巧姐拿镰刀。
巧姐接过镰刀后,看着我说道:“兄弟,我给你说实话,这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门关,我可是在里面走过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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