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听着虞听晚声音里的慌乱,江屿山将刚刚接触过她的衣服扔进垃圾桶。他嫌脏。“没什么意思,就是正常的医生医嘱。”江屿山声音如常。那边的虞...
“什,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着虞听晚声音里的慌乱,江屿山将刚刚接触过她的衣服扔进垃圾桶。
他嫌脏。
“没什么意思,就是正常的医生医嘱。”江屿山声音如常。
那边的虞听晚听到江屿山这么说,松了一口气,无奈笑着:“这个事情应该是你和阿让说啊,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说这些不太好。”
她是真的不懂他在说什么,还是在装不懂,江屿山已经不在乎了。
不过,她既然要和他玩,他不介意陪她玩玩。
“可以啊,那就等明天陈让出院,我们和陈让,还有陈让的女朋友一起吃顿饭吧,我亲自叮嘱一下。”
“什么女朋友!”电话那头的虞听晚猛地踩了一脚刹车。
江屿山笑了声,声音意味深长:“陈让的女朋友啊,要是没女朋友,他是怎么把自己下面弄骨折的?他那个女朋友也是,男朋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来。”
“倒是你,忙前忙后,跑上跑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他女朋友呢。”
虞听晚更慌了,声音急促:“屿山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女朋友!我这辈子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是吗?”
“当然!”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江屿山说了声“那就好”,意兴阑珊的挂断电话。
东西太多,直到晚上才收拾的差不多。
江屿山给院长打了个电话,登门拜访。
“屿山啊,之前说了那么多次让你来家里做客,你都不肯来,这次终于来了!”看到他来,院长开心极了。
她是真的欣赏这个后辈,行事作风颇有她当年的风骨。
江屿山坐在沙发上,有些抱歉的开口:“院长,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件事要求您。”
“您之前提过的出国进修的名额,能不能给我?”
院长听到江屿山这么说,很是惊讶:“之前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你都拒绝了,怎么这次突然要主动去了?”
“你不是快要结婚了吗?这个任务可是要在国外待好几年的,你......”
“我不结了。”江屿山打断院长的话,直截了当的开口,“我保证能完美完成这次的任务。”
之前是他太傻了,为了虞听晚拒绝了这么好的进修机会。
院长看着江屿山的模样,欲言又止,最后点头:“在我们医院这一届里,你是最优秀的,你能去,我当然很开心,那就这么定了,你记得去办好护照和签证。”
从院长家出来,刚回到家门口,江屿山就接到了虞听晚的电话:“屿山,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在家啊?你去哪儿了?要不要我去接你?”
她的声音里满是关心,但是他还是捕捉了一些异样的声响,与此同时,走廊上的感应灯忽明忽暗。
“不用,我已经打车了,大概20分钟到家。”
说完之后,江屿山就挂断了电话,点开手机摄像,对准走廊的尽头。
果不其然,在下一次灯亮的时候,他看到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
“我现在给你打车,你立刻回医院,屿山要回来了。”虞听晚一边将跪在地上的人一把拉起来,一边迅速开口。
本应该在医院的陈让重重哼了一声:“我不!凭什么我要躲躲藏藏,你明明说你最爱我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和屿山哥坦白,你和我......”
“陈让!”一直好脸色的虞听晚神色蓦地沉下来,“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和屿山多说一个字,我保证你再也回不了国。”
“还有,我告诉过你,我的丈夫只能是屿山。”
陈让的脸色猛的变得苍白,手指无力颤抖着:“知道了。”
听到他这样说,虞听晚的神色方才缓和:“乖。”
出租车离开了10分钟,虞听晚的电话才姗姗来迟。
“屿山,你去哪里了?我怎么找不到你啊?”
江屿山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有点事,先回家了。”
“对不起啊,我......”
“你今天已经说过好多次对不起了。”江屿山打断他的话,她没有说烦,他也听烦了。
那边沉默了一下,十分抱歉的开口,“公司临时有点事,我恐怕今天晚上不能回去了。”
“好。”江屿山应得很快。
究竟是工作有事,还是放不下陈让,就只有她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餐,江屿山就开始收拾东西,在一起六年,他们的生活痕迹早已融入了对方。
要想分清楚彼此很难,幸亏他是个耐心十足的人。
虞听晚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卧室乱糟糟的放了一大堆东西。
“屿山,你在做什么?”
江屿山被突然回来的虞听晚吓了一跳,随后神色如常的开口:“有些东西不要了,收拾着扔出去。”
虞听晚走进来,看着扔进了垃圾桶的小熊木雕,急忙跑过去将它捡起来。
“你怎么把这个小熊扔了!这是我们在一起之后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
江屿山目光落在小熊的身上,蓦的想起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的母亲刚刚过世,他日日夜夜做噩梦。
不知道虞听晚是从哪里听说的,做噩梦的时候床上放一只小熊,晚上小熊就能变成小熊战士,将所有的坏东西都打跑。
这只小熊是她花了一个月时间雕的。
他一边嫌弃她幼稚,一边将小熊郑重的摆在了床头。
不知是不是小熊的缘故,在那之后,他真的没有再做噩梦。
他将这个小熊珍而视之,不论到哪里都会带着它,有时候虞听晚都会调侃,她的地位还不如一只小熊。
“后背开裂了,好多地方木头都被虫蛀了,不能要了。”他说。
就像她,早已经千疮百孔。
虞听晚拧着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遍,看到确实如
此,才将它重新扔进垃圾桶,坐在江屿山的身边,钻进他的怀里撒娇。
“没事的,坏了我给你再重新做一个。”
江屿山一靠近虞听晚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古龙香水味。
因为职业的缘故,他从不喜欢这些味道浓重的香水,甚至很少喷香水。
这样的香水,他只在陈让的身上闻到过。
而虞听晚的身上,脖颈上,甚至贴身的衣服上都是这股味道,可想而知昨天晚上两人是怎么休息的。
“呕。”
江屿山仓促的转头,控制不住的呕着。
“屿山!屿山!你怎么了!”虞听晚吓坏了,慌乱的拍着他的后背,看他不说话只是作呕,更是害怕的拿起手机。
“我打120,我打120!你别吓我!”
120刚刚接通,虞听晚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只手拿过她的手机按断电话,随手放在茶几上。
“我没事。”江屿山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眸中没有波澜。
“你吓死我了!”虞听晚猛地将他抱进怀里,声音不住颤抖,“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江屿山鼻间的味道更加浓烈,微微歪头,看到虞听晚的衣领下方若隐若现的红痕,忽的笑了。
刚刚做了下.体损伤修复手术,就这么难耐吗?
“我出事了,你就再找一个。”他平淡开口。
“我不!”虞听晚回答的大声又果决,“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下一秒,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一瞬。
听到信息声的瞬间,虞听晚就急切的回头,一把抢过手机,随后意识到不妥,欲盖弥彰:“可能是公司的事情需要我处理,这些东西收拾起来太累了,等我回来一起弄,累坏了你我会心疼的。”
说完,她就迫不及待的离开。
江屿山坐在床上,看着虞听晚仓促上车驱车离开,手机叮咚了一声。
是陈让发来的聊天记录截图。
好烦,做这个手术竟然要休息一个月,一想到听晚姐我就控制不住,这一个月用手和别的小东西满足听晚姐好不好?昨天晚上你忍的样子我心疼死了。
好好好,看我待会儿怎么惩罚你这个小不正经的!
“屿山哥,实话告诉你,昨天的意外就是我和听晚姐在洗手间玩的太过火才造成的,你赢不了我的,还是趁早退出吧。”
江屿山看着陈让幼稚又得意的挑衅,面无表情的拿起手机,给虞听晚打了个电话。
“昨天忘了提醒,陈让刚刚做了下/体损伤修复手术,要持续观察恢复情况,禁止同房和激烈运动,麻烦你转告他一声。”
距离领证3小时,江屿山坐在民政局等着虞听晚,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手机屏幕,他给她发了密密麻麻的消息,她一条都没回。
距离领证2小时,江屿山的手机响起:亲爱的我在开会,等一会儿哦。
距离领证小时,江屿山接起医院的急诊电话,匆匆向外跑去。
“江医生,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个病人是下.体骨折,自己在家吃了止疼药,实在忍不住了才来医院的,李医生和张医生都去开会了,我们才紧急叫你的,没影响你领证吧。”
刚到急诊,几个护士就迅速围了过来,有些抱歉的开口。
江屿山听到“领证”两个字,微微顿了下,换上白大褂:“没事,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这是他的检查单。”
江屿山接过检查单,粗略扫了一眼:“病人和家属呢,他现在必须要做损伤修复术了。”
“6床!”
6床前,江屿山看着两张熟悉的面孔,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真巧。”
他刚刚说在开会要领证的未婚妻,还有她的青梅竹马,一起出现在了他工作的医院。
而且,做的还是 下.体损伤修复术。
看到他的刹那,坐在病床前握着陈让手的虞听晚立刻站起身来,惊慌失措:“屿山!你不要误会!这——”
“屿山哥,我好疼啊,你救救我,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疼的脸色苍白的陈让一把拉住他的手,哭的肝肠寸断。
“不会!你怎么会死!”还没等江屿山说话,虞听晚已经率先回答。
江屿山看了眼急的满头大汗的虞听晚,低头自嘲了声,将手中的单子递过去:“他现在需要尽快做手术,这份单子需要家属签字,家属呢?”
“我就是!”
看着虞听晚抢过单子迅速签下自己的名字,江屿山咽下心头的苦涩,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刚刚走到门边,虞听晚突然跑过来一把拉住他的手,眼中满是乞求:“屿山,这里的情况等手术完再告诉你,你别误会,你相信我。”
江屿山扫了一眼时间,距离领证结束还有半小时。
“虞听晚,你知道我在民政局等了你多久吗?”
虞听晚的脸一寸寸变得苍白,拉着他的手用力:“屿山,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解释的,只是......这是阿让的隐私,我不能......”
“知道了。”
江屿山挣开虞听晚的手,走进手术室做准备。
对于江屿山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手术,只用了不到半小时就搞定。
“好了。”
听到尘埃落地的声音,手术室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看着被推出手术室的陈让,还有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等待的虞听晚,江屿山的脚步缓缓停下。
周围的医生小声说着:“这样的老婆还真是不多见了,你们是没见到,刚刚她老公在里面做手术的时候,她急的那个样子。”
“唉,上天要是也能赐给我这样又漂亮又体贴的老婆就好了。”
又漂亮又体贴吗?
是啊。
这样的虞听晚,他并不陌生。
在他们在一起的这六年里,每一个他生病的夜晚,每一个他受伤的瞬间,她都是这样的神情。
在所有人的眼中,她爱他爱到了骨子里。
他们是天生一对。
可这份爱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是陈让从法国回来,她开始一次又一次的撒谎加班,开会,出差,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陈让的身旁吗?
是她嘴上说着爱他,不愿带他去那些觥筹交错的场合,却带着陈让,与他十指相扣,一个个介绍给她的合作伙伴吗?
是她明明说着,亲爱的,除了你,我不会和任何人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却一夜一夜的与陈让鱼水之欢吗?
是他们在三个月前就确定的领证日期,却因为陈让的崴脚,醉酒,甚至是下.体骨折而一推再推吗?
他不是没有想过质问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下。
没必要了。
距离领证0小时,江屿山低头,看着他提前设置好的领证提醒,点下关闭,打开通讯录。
“你好,半个月后的婚礼我有一些地方要改一下。”
“对,是新郎的名字,改成陈让。”
“不用和虞听晚确认,一切以我为主,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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