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也都把虞梨夸赞一通。王杏花更是打心眼里感激虞梨改变了她的人生。原本她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只能有石榴一个孩子了,没想到还会怀孕!虞家院子外,高雪莲猫着腰偷偷地...
大哥二哥也都把虞梨夸赞一通。
王杏花更是打心眼里感激虞梨改变了她的人生。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只能有石榴一个孩子了,没想到还会怀孕!
虞家院子外,高雪莲猫着腰偷偷地听着。
她已经赌气带着板凳又离开了几天,虞团结这个废物竟然还是不去跟她道歉!
难道他真的想离婚?
他不怕闲言碎语压死吗?
高雪莲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虞团结出门,立马冲上去抓住了他的袖子。
“你站住!”
虞团结本身是打算去后山砍些柴的,回头看见高雪莲,脸色立马就变了。
他冷冷地问:“你想干什么?”
高雪莲咬牙切齿地看着虞团结。
她想干什么?这还用问吗?!
凭什么虞团结做生意赚钱不交给她,反倒都给虞家人用!
“虞团结,我不会跟你离婚的!板凳是你儿子,你得养!你不是做生意赚钱了吗?钱呢!板凳要买新衣服了,板凳还要吃肉!”
提到板凳,虞团结浑身的血都在往头顶上冲啊!
他脸色发黑,一把推开高雪莲:“我跟你离婚是离定了!高雪莲,你不要再想着胡搅蛮缠,就凭你害梨子,给石榴下毒这两点,我就绝对不会原谅你!我们虞家不会要一个恶毒的儿媳妇!”
恶毒?高雪莲的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
“我恶毒?我是为了谁?人家都是疼家里的大儿子,你娘总是打着公平的旗号偏心虞梨那个小贱人!你好意思说我害她?
她跟人退了婚,嫁给刘茅坑有什么不好?谁家会给她两百块彩礼?你们清高你们了不起,现在两百块钱飞了,就舒服了?!”
虞团结冷冷地看着高雪莲,声音里都是怒意:“别逼我打你!”
高雪莲知道,现在虞团结的确是想打她。
所以退后一步,恶狠狠地说:“我绝对不会离婚!我知道,还不是虞梨撺掇你的,要你跟我离婚!反正我不离,你赚的钱最好是赶紧给我留着养板凳,否则我去闹得你生意做不下去!”
虞团结握紧拳头,这女人还是如此恶毒!
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戳开了自己的伤疤。
“高雪莲,你觉得只有你会闹吗?如果我跟你一样不要脸,把事情闹大,你觉得你跟你养父母家的三哥高大亮,还有你的儿子板凳,有什么脸面吗?”
高雪莲一愣,立马脸色涨红骂道:“虞团结你说什么!你污蔑我,是谁教你这样陷害我的?!”
虞团结眼中闪着奇异的痛苦:“我说什么了?我陷害你什么了?污蔑你什么了?”
明明他没有往那方面说,高雪莲却因为心虚而跳脚!
他此时此刻才能明白,根本不需要任何其他的证明了!
板凳就是高雪莲跟高大亮的孩子!
而他虞团结,从最开始下水救高雪莲开始,就是掉进了别人的陷阱里!
怪不得高大亮跟高雪莲根本就不是亲生的兄妹,却感情那么好,那么亲密!
看见虞团结整个人压抑在愤怒中的样子,高雪莲也慌了。
他一步步走过来,指着她阴沉地警告:“这种事,我不想揭穿了让所有人笑话!高雪莲,板凳八岁了,你在我回家的路上投河,我救你,娶你,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是你的陷阱!
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是你跟高家对不起我!要是你还想在这一片混下去,我奉劝你,明天一大早,离婚!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板凳你们自己养!否则……你掂量下试试!”
虞家三个男子汉二话不说,直接去上门把吴国华揪了出来。
虽然他是长年拉练的人。
可虞家三个男人这会儿都是气头上,硬生生地把吴国华揍得满头是包!
“让你欺负我小妹!再敢去我家—次,打断你—条腿!”
“吴国华你这个孬种!我家梨子跟你已经没关系了,你这种人渣就别忘她跟前凑了!记住没?”
吴国华气喘吁吁地踉跄着回了家。
满心都是愤怒!
从前他回来的时候,整个虞家都上赶着关心他,虞梨总是在吴家忙前忙后地干活。
怎么现在他们都成了这样!
他难受地走得很慢,还没进屋,就听到了他妈跟他姐的说话声。
吴母很不满:“国华总说这个夏玉莹多好多好,我看还不如虞梨!这做的饭像屎,我让她倒尿桶她当没听见!要不是看在她是政委的外甥女的份上,我可—点都不会同意她跟国华的亲事!”
这话听得吴国华愣愣的。
所以虞梨说的是真的,她给他妈跟他姐做饭,尿桶都给倒!
可是从前,他妈每次打电话都控诉虞梨的不好,所以才让他对虞梨的印象很差。
夏玉莹跑到驻地,对他很主动,关心他,安慰他,开解他……
不知不觉,他就沦陷了。
怎么会这样呢?
吴国华痛苦地闭上眼,再睁开,深呼吸。
他现在跟虞梨是不可能了。
但还好,陆观山出了事,能醒来的几率不大,虞梨大概率也是没办法嫁给陆观山的。
他只要把家里的房子修—下,安顿好母亲跟姐姐的事情,拿上彩礼钱就可以回去跟夏玉莹顺利结婚升职过小日子了。
吴国华有些着急了。
他忍着疼,鼻青脸肿地走进去:“妈,这些年我存在你那里的工资总共八百多,你给我六百吧,我要结婚用,剩下的你留着跟我姐姐—起花。”
吴母—愣,吴彤立马扭头假装没听见。
吴国华看着她俩奇怪的反应,又说了—句:“妈,钱被你放哪里去了?我打算给玉莹—百六十八块钱的彩礼,另外结婚也要买—些东西置办—下。您把钱给我吧。”
吴母眼神闪躲:“那钱,不是被虞梨讹走了吗……”
吴国华有些不信:“她讹走了三百多,那还剩下的五百呢?”
吴母犹豫了下,才说:“剩下的也没了,都花完了。你还是去问虞梨要钱吧,把那三百多要回来,也足够你结婚了。之前是她威胁说不给钱就去你部队闹,我就给她了。但这钱是你的,凭什么给她?”
吴国华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花完了?妈,你怎么花的?城里生活—年能花五十块钱都不得了!怎么会五百块都没有了?”
吴母不说话,就看着吴彤。
吴彤赶紧要往外走。
吴国华—把拉住她:“姐,你是不是动那个钱了?”
这让吴彤生气了:“我动你钱干什么?你有本事去问虞梨要啊,不都说了,那钱都在虞梨那里!”
这情况,吴国华差不多也明白了。
他看看吴彤浑身的打扮,—股窒息的滋味油然而生!
只是没等吴国华说什么呢,吴母倒是也不瞒着了。
“你也别胡思乱想了!你姐离婚之后,可不得打扮打扮才能好找对象?她被蛇咬了之后身体也不好,我又这样风—吹就倒,我也想好了,你去问虞梨把钱要回来留着你结婚用!然后这次,我跟你姐—起去随军!”
吴国华—愣,神色复杂:“你们也去……玉莹只怕不答应。”
陆观山就坐在虞梨睡的碎花床单上。
虞梨被他紧紧地箍在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嗅着她发丝的清香,无限满足。
明明他也只是抱着,可虞梨觉得整个人骨头都要酥了,心跳乱七八糟,不知道为何,自打跟陆观山认识之后,他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让她变成这样。
紧张,又好似觉得很舒服,甚至隐隐有一种期待。
虞梨咬唇,低声问:“陆观山,你酒量很好!所以那天,你被吴国华他娘灌酒之后,里面下了药,你是真的控制不住,还是……”
还是其实他忍得住,但被关到跟虞梨一个屋子里,阴差阳错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陆观山伸出拇指轻轻摩挲了几下她的脸颊,婴儿般嫩滑的肌肤,他低头细细地看着她的脸。
虞梨的确过于貌美了。
肌肤如玉,眉目若描绘出的古典仕女图,翘鼻樱唇,精致到寻不到一丝差错,但最美的还是她的那双眼睛,灵动清澈,看上一眼,仿佛让人置身于三月的春湖畔,杨柳依依春风习习,美到惊艳失神。
陆观山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我受过重伤,子弹打到大腿上,靠近动脉,当时没有麻醉,如果不及时取出来会影响性命,但如果不打麻醉手术,可能会疼到休克。但我活生生地忍了下来。”
他陆观山,不是一个轻易会被蛊惑之人。
那日,他若是及时抽身,吴家的门,也就是两脚就踹开了。
可他摇摇头,迷蒙的眼神里,出现一个女子。
她躺在床上,与从前他的每一次春梦里的一模一样。
妩媚娇嫩,美若天仙。
那个在他梦中出现过许多次,缠着他欢好的娇俏女子,正躺在床上,仿佛是在等着他。
陆观山此生唯有一次放纵,便是明知道事态不对,还是压到了她的身上。
他想在现实里,抓住她,品尝她,侵占她,彻底地拥有她!
无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大年纪了,身边追求者不断却始终不肯结婚。
但陆观山清楚,他认定了梦里的人。
如今终于寻到,怎么肯放手?
他的唇贴到虞梨的耳边:“阿梨太美了,是我没有克制住,犯了错误。你对我而言,比子弹的威力还大,老婆,我对你一见钟情,非你不可。”
虞梨大惊失色,从未听过这么放肆的话,下意识地往他胸口锤了两下,蹭的一下站起来。
“陆观山,你胡闹!”
她红着脸抬脚就走。
陆观山嗤的一声笑了,满足地靠在枕头上,摸了摸她刚刚捶的地方。
不痛不痒,还是她的牙齿咬在他的肩膀上更带劲!
想到这,陆观山又有些着急。
结婚的事情,必须得尽快安排了。
虞梨跟陆观山的婚事,连虞家院子里的狗都要吠两声表达同意。
她仿佛在被波浪推着,也点了头。
但要说自己的看法,那真是……这么帅的男人,光是看脸都赚了!
陆观山非常诚恳:“我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我家离这边也比较远,奔波一趟实在是辛苦,所以我想的是先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我要结婚了。然后我们的婚礼到部队那边去办。暂时我身上还有任务没有办好,需要离开一个月,等办好事了,我再来接虞梨,把结婚的流程走完。彩礼……”
没等陆观山说彩礼多少钱,虞解放就豪爽地说:“彩礼不彩礼的无所谓,你今天买的这么多东西也花了一大笔钱了,还是不要浪费了,钱都留着你们俩过日子吧!”
的确,陆观山今天带来的烟,酒,红糖糕点,裁衣用的布料等等,也都是好大一笔钱了。
谁家也没有说定亲就花这么多钱的。
虞家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家,不会任由男方当冤大头。
可陆观山却坚持:“爸妈,我跟虞梨就结这一次婚,我不想将就。该有的还是得有,你们二老放心,我会量力而行,心里有把握的。”
虞解放跟陈爱兰对视一眼,赞许地点头,也就由着陆观山了。
因为他部队还有事,也不能多留,当天下午就要离开。
陈爱兰赶紧让虞梨去送陆观山。
虞团结还特意去借了一辆自行车给两人。
虞梨抿抿唇,她的未婚夫,确实是得她来送。
两人并肩走在田埂间的小路上。
虞梨穿一件白底蓝色碎花的连衣裙,扎两条麻花辫,纯得宛如电影里的女主角。
陆观山上身是草绿色的圆领短袖,下身是军绿色的长裤,显得挺拔清俊十分养眼。
蓝天白云,微风徐徐。
陆观山第一次走这么慢的路,并且希望能走得更慢一些。
以前他不理解自己手里的那些楞头小子,为什么总是给家里的小媳妇写信。
有那么多要说的话吗?
现在他才理解,哪怕不说话,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都觉得舒服,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舒服。
走到一半,陆观山把一只信封交给她:“这个你收着,里面有我部队的电话,还有我的通信地址,万一需要的时候用的着。”
虞梨哦了一声,将信封装入随身的小布包里。
陆观山忽然停了下来,将自行车扎好,去路边摘了几根狗尾巴草。
虞梨站在旁边看着他,莫名地又有些脸颊发热。
这个人干嘛啊?
难道是编戒指……这也太老土了!狗尾草戒指!
但想想,确实这个年代流行狗尾巴草戒指。
她咬唇等着,果然没一会儿,陆观山编好了一只狗尾巴草戒指,戒指送到她跟前。
“虞梨同志,我申请娶你为妻,请批准!”
虞梨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心底仿佛有甜蜜的泡泡咕噜噜地冒着。
她伸出手指,忍着笑意点头。
下一刻,狗尾巴戒指戴上去,但与之同时,一枚简单素净的银戒指也戴了上去。
陆观山低头,将她拥入怀里。
虞梨诧异:“陆观山!你怎么还买了银戒指?你有多少钱啊,这么花,以后日子还怎
么过?”
话还没有说完呢,他低头又含住了她的唇。
余下的话都被吞吃下去。
他好似怎么都吻不够,掐着她的腰肢,在无人的旷野里肆意品尝虞梨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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