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久了,她躲开了,这样一道直勾勾的视线当真会让她心乱。特别是他现在这副模样,敞开着衣襟,脸色不佳,带着落拓的颓靡。她没再看他,将心思摆正,重复几次那套按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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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久了,她躲开了,这样一道直勾勾的视线当真会让她心乱。
特别是他现在这副模样,敞开着衣襟,脸色不佳,带着落拓的颓靡。
她没再看他,将心思摆正,重复几次那套按法。
在沈怀夕避开的视角,男人的眼神愈发深沉,携带着异样的缱绻。
他已然分不清,到底是“他”的那份念想产生了诱导,以至于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产生了好感,还是说她确实够吸引。
不论是哪种诱因,他确已生起要她的冲动。
上次回国待了几天,回去后没多少变化,哪怕是对她有好感,终究也没放在心上。
偏偏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刻,这个女人偶然会跳出来,特别是躺上床的那个时间,她会入侵他空置的思绪。
沈怀夕觉得按得差不多了,抬头问他,“好些了吗?”
裴熠没有应声,依旧盯着她看。
见他不说话,沈怀夕纳闷,“还是很痛?”
他什么也没说,幅度不大地点了点头。
事实上他已经好上许多,按在身上的力道刚刚好,并不想她离开。
沈怀夕停下来,“不行的话只能乖乖吃药了。”
裴熠不想她停下来,扣着她想要离开的手,“再按一遍。”
沈怀夕见状唯有接着按,“你喝点温开水,这样会舒服些。”
“没人给我烧水。”
“……”沈怀夕的指腹用力一压,“现在还需要人烧水吗?”
他逗她,“需要。”
“我们宿舍都有饮水机了,哪需要人烧水?”
男人笑而不语。
按得差不多,沈怀夕松手,“现在呢,能感觉好些了没?”
裴熠没再贪婪,“嗯。”
沈怀夕舒了一口气,“虽然不见得对每个人都有用,周晴胃不舒服那次我给她按三次就好了,刚以为到你这就失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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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还是管用的。”
她特意看了他的脸,脸色依旧不好,“如果还不舒服,该吃药还是要吃药。”
裴熠颔首,“好。”
沈怀夕没说话。
他斜歪着身体,“想要什么作为报答?”
沈怀夕乖巧内敛,“施恩于病者,不求回报。”
男人离开椅背靠前,随着他倾身的动作坐椅发出了细微的声响,他带着几分正经,“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眼睛生得好看,加之又是那样暧昧的目光,她招架不住的,偏头再摇头,“不要。”
裴熠没有错过她的躲避,终究还年轻,还藏有小女孩的心思。
她心乱就对了。
尽管知道她在避,他依旧盯着她,不怀好意又是那样的漫不经心,抬手先将纽扣扣上,骨节优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滑动着,明目张胆地释放诱惑人心的性张力。
完后,他才偏头,“那我做好吃的给你吃。”
沈怀夕想也没想,“当真不用了。”
裴熠耐心哄她,“那你喜欢什么?”
她斜瞥,“我喜欢你不说话。”
“……”好吧。
到了学校门口,沈怀夕想了又想,觉得有必要再表达一次,“四哥。”
他轻“嗯?”
“我还喊你一声四哥,你以后不许再拿我开玩笑,行吗?”
裴熠忽笑,“没开玩笑,我是你的四哥并不妨碍我对你产生别样的感觉,你我没那么复杂,只存在着喜欢与不喜欢,别想太多。”
回应他的是一声响彻天际的“嘭”门声。
时威的虎背抖了一抖,这八小姐的确有点性格,居然敢甩门。
江浩仁的视线瞄向窗外,认真看了眼那抹离开的影,挑挑眉。
车外的沈怀夕嘴里念叨,“下次再见到就掉头走,再理他就是小狗,冥顽不灵的家伙。”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裴熠盯着车外娇小的身影渐离渐远,眼底有笑意攀升,“脾气倒不小。”
他敛走目光,按起挡隔,“回去。”
时威知道他要回哪里,“先生,是御一城吗?”
“不了,去东州。”
时威手握方向盘,拐了个弯。
隔天是周五,天空不作美,早早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早上上完四节课,下午没课,沈怀夕计划回家一趟的。
周晴挽着她的手臂并肩出教室,“这个星期你回去吗?”
沈怀点头,“是这样打算的。”
周晴皱着小脸,扁扁嘴,“岂不是又剩我和小蓓在宿舍。”
“怕什么?小蓓没什么。”
“说不上来,总觉得怪怪的,这个星期你能不能留下来下个星期再回?我就是怕阿,最近看到她心里总是毛毛的。”
下个星期回也不是不可以,打个电话回家说一声就可以,沈怀夕应下了,“好吧。”
周晴乐了,二话不说直接竖着抱起沈怀夕。
还转圈圈。
沈怀夕:“......”
周晴长得高大,一米七三,力气也大。
她茫然,她不知所措。
有几个男生调侃,“周晴你的手说累了想让我帮忙,我不介意帮你抱抱怀夕同学。”
“加一,加一。”
“怀夕同学,快到哥哥怀里来。”
沈怀夕两眼一闭,当场社死。
周晴一记眼刀子劈过去,放下沈怀夕,“做梦吧。”
吃过午饭的二人回到宿舍,凳子还没有坐暖,余安安给她来了通电话。
“妈。”
“你弟发烧了,烧得脸珠子红彤彤的,他吵着喊我打电话给你,我说姐姐在上学,他就是不听。”
余安安的话还没有说完,裴宸宸的声音在一旁插入,“姐姐……”
沈怀夕听他的声音起哑了,“妈,把手机给宸宸吧。”
裴宸宸接过余安安的手机,“姐姐,你好久没来找我了,我好想你,你买的糖跌在地上碎了,我还没舍得吃呢。”
“姐姐下个星期回来找你好不好?”
“不好不好。”说着说着,裴宸宸的几滴眼泪委屈到直接给挤出来,说话的声音更之喃喃,“不好。”
沈怀夕瞅一眼周晴,周晴听到了,她挥挥手放人,“回吧。”
沈怀夕歉意给了她一个飞吻,对着电话那端的小屁孩说,“姐姐今天回来。”
裴宸宸倏地不哭了,“记得带上次那颗糖。”
“知道了,你这小屁孩也不知道是想我还是想那颗糖。”
“两个都有想。”
“你要听妈妈话,乖乖吃药喝多点温开水,快点好起来哦。”
“知道了姐姐,我会乖乖吃药,喝水的。”
……
东州
当日没有一滴雨,秋日干爽凉润,与雍京的天气大为不同。
傍晚时分,裴熠走进裴家。
入了秋的裴宅并没萧条之意,樟树的枝条依旧遒劲,花花草草随风摇曳。
在大房门庭的十米外,裴卫舟的妻子抱着两个月大的儿子在来回走动。
有小孩哭闹不止的声音。
裴熠视而不见。
屋内,两人相对而坐。
老太太的目光不温不冷,打着皱褶的那张脸没有底色。
“这么久了,我没催你不等于放任你不回复,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说。”
裴熠手执打火机随意把玩着,“正如上次说的,裴家我没兴趣。”
老太太细瞧他,一时有感而发,“现在的裴家看着没什么,可内里太散,你几个叔伯各掌各的,资质不算拔尖。现在我还在他们勉强凑成一个圆,哪天我死了只怕就各顾各的了,裴家的辉煌维持不久了,就算死了我也有愧于你爷爷。”
裴熠盯向手中的金属打火机,指腹细致临摹上面的浮雕,“我习惯了在国外,这里没有能让我留下来的冲动。”
老太太还不至于信了他,“既然如此,这次为何又回来?你对裴家没表面那么的清心寡欲,你有野心。”
裴熠撩目看去,“奶奶,您想多了。”
老人摩动手中光滑的佛珠,“阿熠,你在国内有不少公司。”
“雍京的宋家你该知道,是排在裴家前的,现在人家有意与我们联姻,宋家唯一的千金宋艺是个不可多得的,我也见过一次确实不错,现在她也有意想见见你。”
他笑了下,语气散淡,“别只盯着我,您的孙子不止我一个。”
“先别着急拒绝。”老太太停下手中点珠的动作,“上次你大伯母做的那事不地道,更是有失体面,我已经收回了她管辖的公司,也算是惩罚她的心术不正。”
裴熠把打火机搁下,“她无非是多心,怕我回来威胁了堂哥。”
老人看着慈眉善目,但暗藏在内的锋芒是泄外的,里头依旧有可易察觉的威严,这份倒没有随时间的流逝而消去。
“你该知道,人心向来自私,没人能逃脱。”
意思是要他释怀。
“那间工厂我可以交给你来管。”
国际一线化妆品牌的代工厂,利润自然是乐观的,裴熠勾唇,“我是没兴趣了,奶奶不妨交给六叔,六叔只是腿疾而非无能,他不该被埋没,也不公平。”
说完,他径直站起身。
老太太睨去,“你大伯母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你做的?”
男人的唇角依旧噙笑,“一会我还有事,下回再回来看您。”
老太太目光复杂地盯着裴熠离开,直至完全看不见才甘心将目光收回。
他当真心无旁骛?
这倒是给她提了个醒,那代理工厂给家齐也不失是个好主意。
就算将来她不在了,家齐那一家子也能有自己的寄托,而不是靠着遗嘱下的资产混沌过日,这么些年,他也失去了个人光彩,有个转折也好。
她没想过的这个孙子倒是想到了,他就是适合,看得够宽够远。
本以为将他拉回裴家是件易事,结果又出乎她的预料,是她老了,还是那小子太精了?
与宋家的婚姻,她是一定要的。
想完,她重新摸上了佛珠。
走到回廊的中央,裴熠的脚步稍作一顿,视线停在两点钟的方向有点挪不开。
迎前而来的女人穿着少见的深色,一件黑色紧身衫配着一条深灰色百褶长裙,勾勒出来的身段饱满,多了份成熟的韵味。
裴熠勾笑,唇角彻底扬起,这份惊喜他喜欢。
在沈怀夕必经的地方他等着她的到来。
沈怀夕的嘴里哼着一段小曲,专注地看着脚下的路。
一双干净铮亮的皮鞋意外闯入视线。
她撩起眼皮子,“呀,是你啊……”
分明不是惊喜,是意外,男人调侃,“八妹有没有觉得傍晚的风有点儿甜?”
沈怀夕不明所以,“不甜啊。”
“我以为你给风撒了一把糖。”
“噗……”沈怀夕实在是忍不住,没想到他会来这出,“你写作文呢?”
他动了下嘴,“在逗你开心。”
沈怀夕闻言,止住了笑,抿着莹润的粉唇不笑了。
“见到我也不喊一声?是该跟六婶反映下礼仪方面的问题了。”
沈怀夕被他拿捏住了,乖乖地喊他,“四哥。”
喊完后,唇瓣抿得直直的,那股不乐意的情绪直白标在脸上。
裴熠逗她上瘾,笑得有几分坏。
沈怀夕正要越过他,他的脚步一挪,挡住她的去路,高大的身躯把路堵得死死的。
“跟你开玩笑,八妹别介意。”
沈怀夕向来不是记仇的,“知道了,可你别挡我路行不行?”
他还挡着,“今日怎么过来了?”
“宸宸生病了,他想见我我就来了。
他靠近,语气又低又沉,看她的目光专注,“我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待遇,想见你的时候你就能来找我?”
“你的那些好姐妹呢?”
“不想找她们,都是一些塑料姐妹,她们只会说我挑剔,那些话听得我心烦。”陈思萌矫情地用手肘顶了顶沈怀夕,“小夕儿,你陪我去嘛~”
沈怀夕耳根子软,受不了嗲嗲的撒娇,“萌萌姐,像你这么会撒娇的一定会遇到很疼爱你的男人。”
“可别哄我高兴了。”
“没哄,撒娇的女人最好命,电影都这么说的。”
“你嘴儿甜哄得我心花怒放,可电影和现实它能一样吗?”
沈怀夕呵一声,“我把你哄高兴了,你又把这点高兴给攻了。”
陈思萌抑制不住想要分享,“听说我那相亲对象的条件很不错。”
沈怀夕站在那傻笑,别人乐她也乐。
陈思萌长相中规中矩,算不得非常标准的美人,大概是皮黄不白的原因,她特别羡慕沈怀夕的粉白皮,时常说她受了老天爷的偏宠,就连皮肤也挑不出点儿瑕疵。
沈怀夕则羡慕她的化妆技术,一旦上了妆就连眉眼也特别自信,妆后是脱胎换骨的变化。
夜幕柔软,街上灯火通明。
长明街道的八月咖啡馆,绕着轻柔的音乐,浓稠的咖啡香在空间动荡。
香浓丝滑的液体滑过喉咙,触醒味蕾,沈怀夕满足喟叹。
坐在对面的陈思萌已经换上奶杏色的连衣裙,化着惹人遐想的桃花妆还喷了斩男香,成熟妩媚,与上班中规中矩的状态不同。
沈怀夕再次折服于这样的化妆技术。
隔着玻璃窗,她卷拳托腮看向外面。
玻璃面映照着她的模样,清汤挂面,柔顺的长发随意披散,看着稚嫩。
今日天气暖和,她穿了一件咖色棒球服,一条黑色牛仔短裤,一双大黄靴。
对面马路是一间高端的西餐厅,餐厅上过著名的美食杂志,也有网红去那拍过视频,拍摄出来的食物与环境特别高端,人均消费也高得离谱,进去吃一顿荷包都得扁。
她偏头,“你们约了几点?”
陈思萌瞧了瞧时间,“七点。”
六点四十分,是她们早到了。
“萌萌姐,他要是迟到了,会影响你对他的印象分吗?”
“这还用说,一百分的话能肯定要下扣二十分,第一次见面就如此不重视。”
沈怀夕建议,“莫要为了结婚而结婚,找到合适的再结。”
陈思萌低叹一声,拿出化妆镜出来照,生怕妆容出差错,“身边的朋友一胎二胎都生了就我还在原地踏步,你懂吗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还有我妈一个星期唠叨几次,任心再宽总会被影响到的。”
沈怀夕也理解,“可搁在明星身上二十七正值事业上升期,鲜少在这个年龄结婚的,都三十多才结婚生子。”
“你都说了那是明星,她们有美貌有金钱,受粉丝追捧,她们有掌控婚姻自由的能力和钱力,我就一个普通老百姓,做着普通工作拿着正常工资,哪有与婚姻叫板的底气,你说对不对?”
沈怀夕思考着她的这番话。
“噢来了,他们来了。”陈思萌迅速放下化妆镜,摆正坐姿。
沈怀夕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来了两位男士,两人衣着斯文,西装革履的年约三十,其中一人戴着黑框眼镜。
陈思萌站起身跟两人打了招呼,换了位置坐到沈怀夕的身旁。
与陈思萌相亲的男人叫做张凡,是经朋友介绍的,另外那位是他的同事,两人同在一间猎头公司上班。
沈怀夕疑惑,“乱七八糟的?”
裴熠笑言,“说了你不懂。”
“你说我就懂了。”
“小孩子别八卦那么多。”
她都快二十一了,“不小,成年多年了。”
他的目光温和,口吻含宠,“在我看来还小,还是一个伸手要糖的小女孩。”
心脏猝然一跳。
沈怀夕淡淡看过去。
谁都会享受被当成小孩一样疼爱着的吧?当中有宠,谁能抗拒宠爱?
就算是不经心的话听着也暖心。
她的眸光揉成碎碎的影。
可那影逗留的时间短暂。
她不是一个沉浸在假想中的人,裹着糖衣炮果的糖融化,她很快从思绪中拉回来了。
裴熠垂视一侧独自安静的女人,“不说话?”
沈怀夕将话题带回到司徒剑身上,“他的性情怪异,我没惹他,可他刚才看我的眼神像看仇人又不完全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裴熠明白她想要表达的,“他嫉妒。”
沈怀夕蹙额,“嫉妒我吗?为什么?”
“嫉妒我对你好。”
她不敢苟同,“还好呢?好端端的生活都被你搅乱套了,他该不是喜欢你?”
“他喜欢女人,不过是嫉妒一个人对一个人好。”
随后,男人盯着她的眼神炙热,“你刚说的乱,包括心?”
沈怀夕脖子一梗也不怕承认,“你总爱撩我,像我现在的年纪有点慌乱也属正常,太正常不过了。”
眼前人藏不住心事,欲盖弥彰似青涩的猫儿,又软又嫩。
他配合着回应,“是很正常,那你认为还需多久才愿意进我怀里?”
每谈及这个问题,她给他的始终是明确的答案,“我们不往那方向发展,对彼此都好。”
裴熠清楚她过不了裴家那关,“那就以兄妹相处。”
她含笑,他开窍了就好,省得生事。
裴熠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满足的模样,伸手握上她的左手,卷进掌心之中,“当哥哥可以牵妹妹的手。”
沈怀夕的手指触电般蜷缩。
她掉入了他编织的网中央,绕来绕去都绕不出来,在那其中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份霸道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稍有机会就会缠上她。
手掌被不属于她的温度覆盖,掌心传来不属于她的温度,会让她变得奇怪。
想退缩可他不让,反握得更紧。
……
天宸北苑是雍京新建的高端豪宅,裴熠将沈怀夕带到这里。
沈怀夕环视着这幢独幢别墅,网上有人发布过天宸北苑,这里每所住宅至少600平起步,住在这里的人都是身价上亿的有钱人。
入屋先是会客厅,穿过去才是视野宽阔的主大厅,一眼望不尽的奢侈冷感。
裴熠把她的双肩包放在沙发上,“你自己熟悉下。”
沈怀夕没听他的,也没心思去参观这豪华的别墅,从没试过跟一个男人回家,她不自在也没安全感。
“四哥,我来到你这里浑身不踏实,我想回宿舍住。”
孤男寡女的,他又没有真把她当成妹。
裴熠精准无误地接收到她投过来的那一眼,是慌乱与拘束,更多是来自心理上的压力,她施加给自己的心理约束。
她说他夺走了她的初吻。
像她这样的女孩必然不乏男人的追求,这些并没有动摇她的洁身自好,始终保持那份难能可贵的干净,除了自身的原因多少也与家人的教育有关。
裴熠的目光颇深,想到八年前“他”留下的一行字。
要在她二十岁那年娶她为妻。
那时候他才十七岁,而她只有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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