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斯愿是在沈铭洲出去后的三分钟追下楼的,但人群里不见沈铭洲的身影,孟凝洛也不在,她和人询问他去向,大家都说没看见。许斯愿心有余悸,又觉得聚会场合闷热,就独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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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斯愿是在沈铭洲出去后的三分钟追下楼的,但人群里不见沈铭洲的身影,孟凝洛也不在,她和人询问他去向,大家都说没看见。
许斯愿心有余悸,又觉得聚会场合闷热,就独自去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这里有两个位置,她打开第一个走进去想上厕所,才刚进来,就听见隔壁的位置也被打开。
然而隔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她猛地听清了那声音,是沈铭洲!
而女人的声音则是孟凝洛,她娇嗔地怨怒道:“你刚刚不是要行政开除我吗?你真舍得?”
“那都是演给她看的,你怎么还当真了?”沈铭洲迫不及待地去脱孟凝洛的衣物,却一惊,立刻笑道:“你没穿啊?”
孟凝洛嗲嗲地搂着他的脖颈,“你带给人家的那条都是昨天的了,没洗过,穿不了呢。”
沈铭洲被勾引得来了兴致,一边吻着她一边说,“你不要去惹她,被她发现之前就是你的话,肯定又要闹个没完。”
“那你也不能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说要教训人家呀。”话到这,她嘻嘻笑着:“亲爱的,你倒是说说看,要怎么教训我呢?”
下一秒,两个位置之间的隔板便猛地一震,许斯愿闭紧眼,她能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越发高涨,沈铭洲还时不时地叮嘱着:“别叫得这么大声,来上厕所的会听见的。”
许斯愿坐在马桶上,她想要故意去冲水,提醒他们隔壁有人。
但又觉得毫无意义。
沈铭洲在10分钟之前还和她信誓旦旦的保证过。
可10分钟之后,他就转身把孟凝洛搂进了怀里。
他一次次的欺骗她,把她心里那点可怜的幻想都毫不留情地抹杀凌迟。
许斯愿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隔壁在纵情欢爱,她却在独自哭泣。
偏生在这种时刻,她想起的全部都是与沈铭洲的过去。
他们也曾美好过、甜蜜过,在埃菲尔铁塔前接吻留念,在圣彼得堡建堂里互诉情愫,也曾因为一个吻就颤抖得脸红。
他甚至在任何她喜欢的国家里都买了地皮,为她建别墅,承诺要在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都为她建筑他与她的爱巢。
在沈家把房地产公司的股东权交给他后,他立刻就把公司名改成了“愿洲”。
他告诉她:“我拥有的,就是你拥有的,老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许斯愿感受过他的爱意,也被他珍视过,她忘不了那种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所以才会在如今痛不欲生。
隔壁的欢愉如同是对她的羞辱,她能做的就只是狼狈地逃出卫生间,奔走在长廊里时,猛地撞上了迎面的人。
“许斯愿?”男人错愕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出什么事了?”
她恍惚地抬起头,竟发现是远司集团的贺总贺雁回。
作为沈铭洲在房产事业上的对家,贺雁回虽竞拍“千许万愿”输了,却还能大度地参加这场庆功会。
“我没事......”许斯愿赶忙擦掉眼角的泪水,“可能是喝多了酒,情绪不太好。”
贺雁回递给她一包纸巾。
许斯愿接过来:“谢谢。”
贺雁回正欲开口,身后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许斯愿随他转头看去,是沈铭洲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一看见站在许斯愿身边的人是贺雁回,他立刻面露不悦,大步走上前,一把揽过许斯愿的肩膀对贺雁回道:“贺总的女伴呢?总不会是我老婆吧?”
沈铭洲咬牙道:“贺雁回他说谎!他都是为了从我这里夺走你才污蔑我,你要相信我是真心爱你的,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许斯愿冷笑一声:“就算雁回撒谎,那我爸妈、我的闺蜜与你的哥们儿也都骗我吗?”
沈铭洲神色一怔。
“沈先生,我只是忘了你,并不是忘了所有人,只要稍微加以打探就知道你曾经是怎样对我的。”
沈铭洲的脸色越发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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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凝洛是你到底白月光,你曾经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婚内出轨,如今我不记得和你的种种了,你却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了吗?”
“不......不是的......”
沈铭洲正欲解释,许斯愿身旁的车窗却被恶狠狠地敲响。
转头一看,竟然是孟凝洛。
许斯愿和沈铭洲一起走下车,孟凝洛本来是要找许斯愿催她快和沈铭洲离婚让位置的,没想到刚来到门口,就看到了沈铭洲的车。
她气得冲上来就要打许斯愿:“你这个贱人!都已经不记得铭洲了还要勾引他!”
沈铭洲一把抓住孟凝洛的手腕,骂道:“你才是贱人!”
孟凝洛见到沈铭洲,又开始装起可怜,“铭洲,贺总都已经向全城直播了他对许斯愿的求爱,是许斯愿背叛了你,只有我怕你受到伤害!”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管我的闲事?”沈铭洲恨不得撕碎了孟凝洛一般,“要不是你一直不要脸的勾引,我老婆也不会打算和我离婚!”
“你们离婚不好吗?这样咱们才能结婚啊!我可以给你生宝宝的,我是真心爱你的,铭洲!”
沈铭洲轻蔑地望着孟凝洛:“可我从来没爱过你,在我心里,你根本就不配代替我老婆。”
孟凝洛怔住了,她没想到沈铭洲会在许斯愿的面前这样轻贱她。
他甚至还炫耀似的对许斯愿说:“老婆......不,许小姐,你看到了吧?我真的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瓜葛了,你要是不满意的话,我让她出国,让她滚得远远的!”
孟凝洛终于忍无可忍地哭喊道:“沈铭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答应过不会抛弃我的!”
“那都是你一厢情愿!我从没对你有过任何承诺!”
“你......你敢不要我,我就把所有事情都公开给全城的人!”
沈铭洲嫌弃地推开她:“你敢透露出去的话,我让你这辈子都不好过!”
许斯愿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对狗男女互咬,她懒得再陪,转身便要走。
沈铭洲察觉到,立刻追上她,谄媚地笑道:“对不起啊,我根本不打算理她的,以后也不会理的,你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真是纠缠不休。
许斯愿对沈铭洲充满了厌恶,“放开我。”
“你不原谅我的话,我是不会放手的,这辈子都不放手!”
一只手在这时按住许斯愿的肩膀,用力地搂到自己身边。
沈铭洲猛地抬头去看。
贺雁回沉着眼神,冷声道:“愿愿根本不想看见你,你还想死缠烂打到什么时候?”
当沈铭洲气势汹汹地冲进许家别墅里时,管家和佣人下意识地想要拦住他。
他却呵斥道:“让我见她!我要见我老婆!”
“沈先生,您先冷静,我们小姐她现在......”
“给我让开!她是我老婆,你们谁也不准拦我!”
许父许母在这时从楼下走来,他们见沈铭洲如同失去了理智,更怕会刺激到许斯愿,赶忙来劝:“铭洲,还是再等几天吧,愿愿现在已经睡下了,不好吵醒的。”
“爸,妈,我就见她一眼,让我去楼上!”
大概是终于心疼起女儿,许父叹道:“实话和你说吧,铭洲,现在已经晚了,你还是回去吧!”
沈铭洲懒得装了,他阴沉着脸,一字一顿道:“要是我今天见不到她,谁也别想好过!”
许母震惊地看着他,脱口而出:“看来愿愿曾经说的都是真的,铭洲,是你不知悔改啊!”
正争执不休着,楼上忽然传来了脚步声,一道穿着白色睡裙的身影逐渐出现。
“爸,妈。”许斯愿错愕地探出头:“有客人来了吗?”
沈铭洲猛地看向许斯愿,他喜形于色,甩开管家冲到她面前:“老婆!”
刚要去抱,许斯愿却立刻退后。
沈铭洲的双臂停在半空。
许斯愿无比陌生地打量着他:“你是谁?”
刹那间,沈铭洲愣住了。
许斯愿望着他的表情充满防备、警惕与嫌恶,她像是不认识他了,甚至避开他跑向父母身旁,不安地问道:“爸,他是什么人?太没礼貌了,竟然叫我老婆,我又没结过婚!”
这话传进沈铭洲耳里,他只觉得全身血液倒流。
“别怕,愿愿,爸爸妈妈在呢。”许父将女儿护到身后,无奈地看向沈铭洲:“现在你看到了,事情就是这样,你先回去吧。”
沈铭洲背对着许家人,他忽然冷笑出声,语气十分骇人:“好,好,你们联合起来整我是吧?演的真像啊,我差点就信了!”
许斯愿有些怕,她抓紧了许母的手。
沈铭洲痛苦地转回头,他紧盯着许斯愿,在她惶恐的眼神里大步走过,一把抓过她的手。
“和我回家!”
许斯愿挣扎着:“你放手!这里就是我的家,我根本不认识你!”
“老婆,你别闹了!”沈铭洲受不了许斯愿那陌生的眼神,他心都要碎了,恳求起她:“你要是生我的气可以骂我、可以打我,但你不要装不认识我,我们是夫妻啊,你这样我会很难受的!”
许斯愿拼尽全力地挣脱开,她藏到父母身后,像看疯子似的看着沈铭洲,甚至威胁道:“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要管家报警!”
“老婆......”
“别过来!”许斯愿吓坏了,她催促管家:“快报警!他是疯子!不要让他接近我!”
只此一句,沈铭洲似被万箭穿心。
许父许母见势不好,赶忙要佣人把许斯愿送去楼上,“扶小姐回卧室休息,快!”
沈铭洲眼睁睁地看着许斯愿被带走,绝望充斥了他眼底,他不知所措地望着许斯愿消失的方向:“为什么......会突然不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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