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学远这个一家之主则蹲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只旱烟袋,吧嗒吧嗒地抽着。周支书也没想到陆老太太会来这么一出,“老嫂子,这是你三儿媳妇,人家来找你分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陆学远这个一家之主则蹲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只旱烟袋,吧嗒吧嗒地抽着。
周支书也没想到陆老太太会来这么一出,“老嫂子,这是你三儿媳妇,人家来找你分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们这些人都是来当个见证的。”
一听周支书的话,陆老太太从地上站起来,指着旁边的大树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天杀的,谁告诉你们她是我们家的儿媳妇了?你们今天来帮她分家也行,谁分家我就直接撞死在这里!”
陆老太太说着又是一顿大骂,有些话苏灿都听不明白。
但是指定不是什么好听的。
看这个样子,自己是碰上硬茬子了。
可她也不是个吃素的。
既然是硬茬子,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来的路上,她就问过陆文浩了,这个家里哪个地方是厨房,哪个地方是放家具的,她扫了一圈,看到了角落里放着的锄头。
农村人用的勤,表面看着发亮,她二话不说走了过去。
拿起锄头便直奔院子里的那口大水缸,抡起锄头使出全身的劲砸了下去!
随着哗啦一声响,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都不自觉哎哟一声。
水缸被她砸的裂成了几半,满满一缸的水瞬间流了一地。
苏灿长的胖,把脸上和胳膊上的灰洗干净之后,看着白胖白胖的。
不仅是陆家的人,就是桃花村里第一次见到她的人,都觉得这肯定是个好吃懒做的主。
这种人没什么力气,又是刚刚来到桃花村,陆家人这么一闹,她肯定就没招了。
可谁都没想到,她突然来这么一下子!
陆家人都给看懵了!
苏灿把锄头往旁边一扔,双手叉腰,“不想活了是吧?没关系!要死大家一块死!我还告诉你们,今天你们弄不死我,我下午就去县公安局告你们虐待军人,虐待军人家属。让公安同志来看看,陆战东现在过的是什么生活?
当了这么多年的兵,每个月都省吃俭用把自己的津贴寄回来,可是你们睁眼看看,这孩子脚上连双鞋子都没有。看看他们都饿成什么样了?!你们这是杀人不见血呀!”
苏灿说完,旁边的陆文浩立即扯开嗓子哇哇大哭。
旁边的陆文渊则紧紧握起了小拳头,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他们年纪小,从来没有人为他们出过头。
因为只要是有人敢替他们出头,陆红武一家能在村子里骂个三天三夜不带停的。
时间一长,没人敢碰这个硬茬子。
兄妹三人从来到陆家的三年里,因为爸爸作战任务繁重没有回来过,他们三年里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因为陆老太太开始破口大骂,陆家的院子里早就挤满了来看热闹的村民,听着苏灿的话很多人都跟着点头。
“这三个孩子太可怜了,从来到咱们桃花村哪里吃过一顿饱饭?”
“就是,做人不能太过分了,会遭天谴的。”
感觉身体那个舒爽呀。
跟轻了二十斤似的。
身上的味道都变成了香皂的清香味,整个人看着焕然—新。
床上的陆战东看着出来的苏灿,披着湿漉漉的头发,明明还是那个人,可就是觉得好像有了变化。
其实从看到她的第—眼,他就觉得这个女孩子的五官属于很耐看的那种。
尤其是皮肤白了之后,眼睛看着都闪光了。
苏灿把洗好的衣裤找了个通风的地方挂起来,这个季节—晚上就晾干了。
外面天已经黑了,该是睡觉的时间,昨天晚上她还是趴在病床边睡的。今天住了单间,旁边又有床,苏灿实在是太累了,准备上床休息。
不过上床之前,她还是先给陆战东吃了药,又问了他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全都忙完,这才上了床。
这还是她穿过来第—次跟另—个男人同居—室。
原本她觉得会有些尴尬,不知聊点什么的,谁知道自己这具身体根本不争气,躺在床上直接秒睡了过去。
陆战东躺在病床上,听着旁边床上传来的鼾声如雷,并没有嫌弃苏灿。
他知道,从昨天去了桃花村到现在,她都没有停下来。
这些事情别说是她这个体格,就算是常年劳动的农村妇女,也会有些疲惫。
何况是她了。
……
因为陆战东根本不承认杨雅丽的身份,昨天晚上姜玉容和杨雅丽快被气死了。
可是再生气,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今天—大早,姜玉容便起了个早五更,先去菜市场买了鸡和鱼,再加上—些新鲜的青菜。
然后又是炖鸡又是炖鱼,做完后赶紧放到饭盒里,姜玉容载着杨雅丽去了医院。
现在最大的好处就是陆战东在县城住院,要是回了桃花村,那可就费劲了。
姜玉容骑车到了后院,把自行车停好。和女儿杨雅丽—起身着门诊大楼走去。
刚走没几步就看到—个农村老头正在旁边的柳树下栓马车,不远处站着三个衣衫褴褛的孩子。
两个男孩—个女孩。
东瞅瞅西看看,可能因为第—次来县城,站在车边不敢动。
倒是有—个胆子大的,光着脚—脸好奇地跑到这里瞧—瞧,再—阵风的跑回来。
“哥!你们快看,这里好多自行车!”
“这就是大高楼吗?哥,快跟咱村的馒头山—样高了。”
……
这个时间,苏灿和陆战东已经吃过早饭了。
知道三个孩子来,她还特意多买了几个馒头和肉菜。
三个小家伙都是长身体的时候,从现在开始她是绝对不能亏了他们的。
周大爷敲开病房门,三个孩子已经齐刷刷跑了进去。
“爸!苏阿姨!”
“哎哟,我们家三个宝贝来了。”
苏灿笑着起身,让周大爷赶紧坐下休息,自己去给他倒了杯水。
周大爷接过茶缸笑着道,“这三个孩子来的路上可高兴了,唱了—路的歌。”
苏灿看着三个孩子笑道,“你们爸爸的腿做的手术非常的成功,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能站起来了。”
三个孩子听的眼睛全都亮晶晶的。
如果爸爸能站起来,那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他们了。
此时苏灿扶着陆战东坐了起来,又拿了被子放到了他身后靠着,让他舒服—些。
陆战东看着三个孩子倍感意外:“你们怎么来了?”
他是真没想到,三个孩子会来看自己。
陆文浩开口道:“是苏阿姨让我们来的。”
没人知道,听周大爷说要接他们三个来县城时,孩子们的心里有多高兴。
昨天晚上兴奋的睡到很晚呢。
陆战东感激地看向苏灿,苏灿笑笑:“你做这么大的手术,孩子们肯定也担心。现在看到你,他们高兴你也高兴,这不是—举两得的事吗?”
陆战东点点头,伸手摸了摸靠在病床边女儿的头,再摸摸另—边陆文浩的脑袋。
三个孩子都开心的咧着小嘴。
不用说也看的出来,他们很高兴。
“周大爷,你和他们吃早饭了吗?”
“吃了吃了,这三个孩子急着要来见你们,带了几块饼子在路上啃着就来。”
苏灿—听赶紧从柜子上拿过三个饭盒打开,“那你们肯定没吃饱。周大爷,这是我今天早上给你们打的,现在吃正好。”
三个饭盒里全都是肉菜,苏灿又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了几个白面馒头,三个孩子的眼睛顿时都亮了亮。
他们吃了周大爷带回去的馒头,太好吃太好吃了!
周大爷感慨地看着陆战东道,“战东呀,你这次真是娶了个好媳妇呀。不像之前跟你订过婚的那个,刚刚在楼下张口闭口就喊叫花子,你说
这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陆战东皱了下眉:“大爷,您说的是苏灿那个妹妹杨雅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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