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啊,苏老板。”方景之尚未开口,曹先生先发了话。“你丈夫心肠好,我刚才说了些家长里短的不如意事,把他给听哭了。”方景之正不知要找什么借口,干脆顺水推舟地...
![大约冬季忘记你方景之苏语结局+番外全章阅读](/imgs/pic/pic6c7e85.jpg)
“真是抱歉啊,苏老板。”
方景之尚未开口,曹先生先发了话。
“你丈夫心肠好,我刚才说了些家长里短的不如意事,把他给听哭了。”
方景之正不知要找什么借口,干脆顺水推舟地点了头。
苏语念提起的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她说了声“失陪”,牵着方景之的手走出沙龙会大门。
“景之,你少和他们来往好不好?他们一个个左拥右抱的,我怕你和他们学坏了,到时候不要我了。”
一股古龙香水的味道,透过她的指尖,侵入他的鼻尖。
方景之对这个香水很熟悉,因为这是苏语念对宋玉轩特有的工作奖励。
而此刻浓郁的味道,他们刚才干了什么,不言而喻。
方景之下意识避开她,语气也冷了几分:“我对和他们交往没兴趣。。”
苏语念娇羞地挽着他,“我就知道我老公对我最好啦,景之,在我心里,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她看起来那么真诚,眼睛里甚至沾染着几分迷恋的痴狂。
但方景之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是骗人的假象。
她的身体给了别人,心也不知不觉中倾斜了。
方景之的冷淡引起了苏语念的注意,她特地给自己放了假,整天整天地陪着他。
家里的饭有佣人来做,苏语念却执意亲自下厨,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
她要方景之全心全意都是她。
这座冷清的房子终于有了点家的味道。
只是菜刚好,还没来得及坐下,外面就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
“有人让我把这封信给一个苏老板!”
小孩嚼着嘴里的桃酥,塞给苏语念一个信封。
信封里是几张照片,看清内容后,她如触电般,将照片塞回去。
敛去被深深吸引到的眼神,她故作嫌弃地说:“现在的加工厂,为了谈生意真是没节操,直接找模特拍这么暴露的照片,这种内裤,我们厂可不会生产!”
“是吗,我看看。”
她的动作很快,方景之依然看到,那些都是宋玉轩的照片。
每一张,都只穿了内裤。
是国外才买得到的丁 字 裤,奔放大胆又性感。
“别看了,别污了你的眼。”
苏语念掩饰地说着。
她坐下来吃饭,却变得心神不宁。
果然没一会儿,她便说道:“多亏刚才这么一出,我想起有个大客户约好了今天下午谈合作,我去去就回,好不好?”
她以为方景之会不高兴,也已经做好了哄他的准备。
谁知他痛快道:“好。”
苏语念微微一愣:“你不介意?”
“不介意,生意要紧。”
“说的什么话,生意哪有你要紧,我答应你,很快就回来。”
苏语念信誓旦旦地说完才出了门。
可直到晚上,她都没回来。
只打来一个电话。
“抱歉景之,客户那边难得来一次,还有很多细节要谈,你先睡吧,别等我了。”
“好。”
不等了,以后都不会等了。
方景之上床看了会儿书,刚要睡觉,床头柜上的电话铃声响起。
才一接起,便听到那头宋玉轩调笑的声音。
“老板,都要了好几次了,还没把你喂饱吗?”
“你丈夫到底是多不行,不会跟太监一样没用吧?”
方景之想挂电话的手一顿。
苏语念一直很护着他,不允许别人说他半句不好。
当年在农场,有人不过是背后吐槽他瞎讲究,苏语念一个女人直接拿着板砖把人家的门牙打落。
从此说话漏风,连“瞎讲究”的音都发不准。
后来她下海闯荡,一路从万元户,到纳税大户,再到响当当的服装大王。
谁都知道,敢在苏语念面前说她丈夫一个“不”字,那是自寻死路。
可电话那头。
曾经护他如命般的苏语念,听到宋玉轩讥讽他是太监,却没有反驳。
她只轻喘着,享受着,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方景之挂了电话后,忍住了眼底的热意。
从今往后,他再不想为这个女人落一滴泪了。
因为她不配。
......
苏语念正要骑在宋玉轩身上,突然发现电话没挂好。
最近时不时会有的心慌感此刻越发明显。
她的声音冷下来,抓住他的手腕质问:“怎么回事,你打给谁了?”
“景之,我明天要去沪市谈生意,可惜了,这几天我们都见不到面了。”
苏语念一回家就依依不舍地说着。
看来这就是宋玉轩想到的办法,让她去沪市,只陪着他。
方景之笑了笑:“我还没去过沪市,挺想去的。”
苏语念神情一愣,随即语气正常,甚至带着几分欢欣。
“那我们就一起去,之前我出差,你总不肯跟我去,说怕让我分心。这次能有你陪着,真是求之不得!景之,到时候你想去哪里玩?”
可院子外面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一话题。
宋玉轩走了进来。
“老板,我是想来问,明天出差我们具体什么时候出发,我马上要去买票。”
他微微转过头,有些得意地看着方景之。
仿佛在说,看吧,是我赢了。
那挑衅的意味,让苏语念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去看方景之的反应。
见他面上并无波澜,才道是自己多想了。
于是她冷声对宋玉轩说:“这种事情打个电话来就行了,就买明天上午的吧。还有,景之想去,买我和他的票就行,你就别去了。”
宋玉轩的笑容一下子就僵硬了:“可老板你是去谈生意,带一个外人不好吧......”
“住嘴!景之是我丈夫,除了他以外的人,才都是外人!赶紧向景之道歉!”
她用眼神警告宋玉轩,又对着方景之摇摇头。
“这个秘书平时用着挺顺手,没想到这么不会说话。”
听宋玉轩涨红脸道歉,再看苏语念一副维护他的样子,方景之只觉得好笑。
是挺顺手,都用到床上去了。
“你秘书说得也对,这次你就安心去谈生意,我不去了。”
苏语念的身体微不可闻地放松下来。
“那好,景之,以后我再专程陪你去,咱们说好了。”
方景之微笑着点头。
苏语念又拉着他问:“有没有什么想带的?”
“你去忙吧,我跟宋秘书说。”
苏语念离开后,宋玉轩气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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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到底想干吗?”
方景之掀眸看他:“不干嘛,只是让你看清楚,是我不要了,才轮到你。”
“方景之,你有本事一辈子赢我。别得意,咱们走着瞧!”
赢?
可是真正的爱情,从来不需要角逐。
他和苏语念,更不会有一辈子了。
“那你就拿出本事,拖住她。”
方景之淡淡开口。
“我当然会!”
“当然会什么?”苏语念到底是心中不踏实,又折了回来。
方景之笑笑:“宋秘书说,他当然会把握住机会,好好工作。”
苏语念不疑有他:“景之,你想好买什么了吗?”
“一时想不到,不如这样,你先帮我在白纸上签个字。”
突然的提议,让宋玉轩瞳孔骤缩。
让一个身价不菲的老板随便签字,这意味着什么?
苏语念却眼睛都不眨地直接签下。
“老板......”
宋玉轩急了,万一方景之拿这张纸,去做一个财产分割怎么办?
“还不去买票?”
苏语念却喝止住他,干脆利落地找出一张纸签了字,双手送到方景之面前。
“景之,喜欢吗?喜欢你就笑一笑。”
方景之由衷一笑:“喜欢。”
他会在白纸上,填上离婚协议。
等苏语念从沪市回来,就能收到离婚证了。
这份礼物,希望她也能喜欢,能笑得出来。
987年初春,京市火车站。
方景之向窗口递上三张大团结:“你好,要一张半个月后去沪市的软卧票。”
售票员利索地将票推出来,可看到他的一瞬,原本公事公办的脸上露出兴奋表情。
“哎!你是那个服装大王苏老板的丈夫吧!”
售票员激动地拿起放在桌上的《知音》杂志。
“能麻烦在上面给我签个名吗?你们的爱情故事实在是太让人感动了!”
翻开的杂志上,标题很醒目。
服装大王苏语念:我更骄傲的身份,是嫁给方景之
杂志上清楚写着,苏语念从小就爱慕方景之,却因为身份差异,不敢说出口。
直到他被下放去农场改造,条件特别艰苦,她不离不弃地陪他吃了五年苦,为了救他,好几次差点送命。
又足足表白二十九次,方景之才答应和她在一起。
后来她下海经商,成了京市闻名遐迩的服装大王,也成了好多男人的梦中情人,可她对方景之却始终如一,还发誓这辈子只爱他一个人。
报道中间,是他们的合照。
两人深情对视,苏语念的一双美眸中爱意汹涌。
如此甜蜜的画面,方景之却觉得心头一痛。
“抱歉,你认错人了。”
他将火车票放进钱包,便匆匆离开。
售票员只觉疑惑:“怎么可能呢,名字长相都对上了啊。”
......
离开火车站后,方景之犹豫片刻,还是根据纸条上的地址,走进一个胡同。
来到尽头那个小院。
透过半掩着的窗,他看见了苏语念曲线玲珑的背影。
她半褪衣衫,被她的男秘书宋玉轩抵在墙上。
女人的手缓缓划过男人胸膛,嘴上却说着。
“大白天还来招我,你不知羞的吗?”
回应她的,是宋玉轩暧昧地低吟,“那老板,你喜欢吗?”
苏语念没有说话,却搂紧了他,然后一寸一寸融进他的身体里。
足足一小时后,他们才分开。
女人身上交织着汗水与红痕,脸上是被满足后的欢愉。
“我和你老公比,哪个让你更舒服?”
宋玉轩抓着女人的手,逼着她做出选择,苏语念只是轻笑着。
“当然是你。”
对面的男人透露出几分得意,“那半个月后,你的承诺还算数吗?”
“当然,我会给你个交代,只是......”,苏语念的声音又轻又柔。
后面的声音逐渐模糊不清,只剩下暧昧的喘 息。
窗外,寒风正肆意地喧嚣着,方景之身体早已冻得麻木。
他不出一言,沉默的悲伤却震耳发聩。
他想起苏语念结婚时的承诺。
她说她会用生命,爱他到人生最后一秒。
方景之从来没有怀疑过苏语念对他的爱。
最艰难的日子,为了护他,好几次险些丧命的是她。
信誓旦旦对天发誓,一辈子得他一人心足矣的是她。
可现在一墙之隔,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亲口给其他男人承诺的,也是她。
半个月后的今天,刚好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她甚至早上出门时,还宠溺地说,要给他一个最浪漫的七周年。
原来感情再深、誓言再美,也抵不住她一朝发达,动了享齐人之福的心。
可牙刷和爱人,都不可与人共享。
所以方景之不会让她如愿,他买了半个月后的火车票,要在那天离开。
从此,她会彻底失去他,这是她背情弃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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