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网文小作者,居然也会身陷抄袭风波。一篇追夫火葬场的文被无良第三方抄袭,爆火后我维权,他们却改了文档创建时间。我从起诉人变成了被告。我无奈的笑了。抄哪篇不好...
我一个网文小作者,居然也会身陷抄袭风波。
一篇追夫火葬场的文被无良第三方抄袭,爆火后我维权,他们却改了文档创建时间。
我从起诉人变成了被告。
我无奈的笑了。
抄哪篇不好,偏偏要抄我用前男友名字写的文!
而他的名字,百度上都只有这一个。
问题的关键,就看我这个前男友,肯不肯帮我作证了……1犹豫再三,我还是给吴琦打去了电话。
“喂…我是…”话还没说完,对面就挂了。
我怔怔的看着手机,这是…听出是我了?
就这么厌恶我吗?
我抬起头,看着桌上裁决书上写着十二万元的赔偿金,深深叹了口气。
再打吧,万一只是把我当成骚扰电话呢?
我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拨通了吴琦的电话。
“对不起!”
我先发制人,一句低三下四的道歉而已,和钱比算得了什么。
对面一片沉寂。
太好了,有戏!
我赶紧说正事。
“我是王晴,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很简单,告诉大家我们曾经恋爱过就行,我写了…”嘟嘟嘟,忙音响起。
“靠!
给不给人活路啊?!”
就那么爱挂电话吗!
十年前就这个臭脾气,气死我了。
平静下来后,我无力的坐在沙发里,再有半个月,房租到期,我连住的地方的没有。
身上仅存的钱就算一天一顿,也只能勉强撑到下个月。
好歹我前三十年也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怎么如今竟然混到这个地步了呢…而他,还是这么恨我吗?
我自嘲的苦笑。
自尊心是个什么东西?
和钱比,重要吗?
我蜷缩在沙发上,这几年,我时常在空荡的房间里这样疗伤…第二天,我还是逼着自己站在了吴琦所在的医院楼下。
时过境迁,那个曾经以我为世界中心的男生
,如今已经撑得起一个主任医师的称号了。
我拿起手机,挂号信息上他的照片格外醒目,棱角分明的脸仿佛在讽刺我怎么把这么帅的一个人弄丢了。
曾经对我唯命是从,会从后背轻轻抱住我的男生,现在却要靠我自己抢号才能见到。
物是人非啊…还好他是个运动康复科的医生,要是急诊医生,我是不是还得打120才能见到?
一别十年,终于要再见他,我又忍不住紧张起来。
我们是彼此的初恋,相恋四年,我们是彼此青春里最美好的回忆。
不过后来,他应该很恨我吧。
毕竟我在他最落魄的时候甩了他。
他是体育特长生,却因为一次运动受伤,无法再站上赛场,他一度变得很消沉。
我们开始变得疏离,我太年轻,对未来充满希望和干劲儿,以为他的低落是不上进,有些理直气壮的说了分手。
分手那年,我们21岁…弄丢了无条件对我好的他。
该来的躲不掉,定了定心神,我鼓起勇气走进了医院。
2戴着沉闷的口罩,疲乏的等待着护士叫号。
走廊里消毒水味霸道的钻进鼻腔,像我的病一样,毫无征兆又毫不留情的驻扎在我的身体。
如此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我闻了两年。
在最开始查出癌症时,我不死心的挣扎在医院,直到发现我再付不起下一期治疗的费用…也是从那天后,一时找不到稳定工作,又无法付出大量体力劳动的我,开始了我写小说的路途。
写的东西还没赚多少钱,就陷入了抄袭的风波。
那是我最有可能拿爆款的一篇追夫火葬场虐文,无论怎么写都觉得差些灵魂,直到我将男主的名字,改成了吴琦。
算是我对他的一句亏欠,也算是弥补自己弄丢他的遗憾。
那天写完,我就像在平行时空里,补齐了我们的故事一样欣慰。
明明加上这篇文的钱,我就能凑一期化疗和全身复查的费用了。
可读者打赏的钱还没进我的口袋,作品就被下架了。
被卷进抄袭风波后,按照比例和合同,林林总总加起来要赔偿对方三十多万。
我开始维权,我人微言轻,我的维权路并不好走。
不久收到法院的传票,我是被告。
对方是我惹不起的团队,有专业的律师,以文档创建时间等证据让我百口莫辩。
如果放在从前,我一定据理力争,找媒体找渠道为自己讨回公道。
可我的身体,没给我留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来争辩这一切,我也不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炒作我最喜欢的作品。
一招毙命,干脆利索,才是正解!
只要吴琦能站出来说一句话,一切不攻自破,他是主角是原型,是我的,前男友…“57号王晴!
请到二诊室就诊!”
冷漠的机械化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匆忙站起身往诊室走。
隔着胸腔都能感受到心脏砰砰砰不断加快的振动频率。
“王晴是吧?
哪不舒服?”
清澈的女声响起,我才意识到这是正经看病的地方。
“嗯…我…”运动康复,就是跟运动后受伤有关!
想到最近打字坐的腰疼,我下意识开口,“我打羽毛球…对,羽毛球,腰扭伤了,腰疼…”戴着口罩,她一定看不到我此刻尴尬的表情。
“往里走,趴到那张床上。”
我机械化的听着这个女大夫的口令,乖乖趴到理疗床。
她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腰椎和脊柱,“你的脊柱有些小问题,腰这边的话等一下拍个片子吧。”
我趴在床上懊恼,也是!
吴琦这么年轻就坐上了主任医师的位置,我这种没病装病的人,应该只能见到他的医助吧。
“吴老师!
你回来了。”
“嗯。”
本来已经失望的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每一根汗毛都站起来敬礼。
我悄悄骂着自己没出息!
一边又静静的趴在床上不敢动。
时隔十年,他的手再次触碰到我的腰,却是完全不同的情况。
没有煽情的久别初逢,没有狗血的偶然相逢。
有的是我精心策划却如此不合时宜的再见。
“患者腰部扭伤,走路正常,脊椎第四节有轻微突出,吴老师您看的话应该就不用开片了。”
这女孩,真会说话,刚在心里夸完她,她立马换了冷漠的声音对我说。
“王晴,衣服往上,把后背露出来!”
我怂的不敢抬头,尴尬的趴在那里照做。
女大夫叫出我名字的那一刻,按在腰上的手明显顿了顿,又利索的顺着脊柱往上探查。
隔着一次性手套,也能感受到他手指的温度。
我抿着嘴,大气都不敢喘,全然忘却了自己是来干嘛的。
“开,咱们能开的相关检查都开就可以。”
“这…”医助犹豫片刻,“好的吴老师。”
他认出我了?
没认出我?
再站起来时,只看到他转过身洗手消毒的背影。
不过他应该没认出我吧,毕竟这世界上有几千万个叫王晴的。
可这世界,只有一个人叫吴琦…3我就这样麻木的走出诊室,拿着医助给我的缴费单恨不得给自己一锤。
明明是来找他作证的,怎么还忘了初心呢?
要说话的话被紧张和小激动覆盖,我捶捶脑袋,努力让自己想起那十二万的事儿。
还有机会,我选了个单价最便宜的B超做,做完就能优先找医生看结果。
跑着去也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拿着B超单走回诊室时几乎中午,走廊里已经没人了。
我给自己打气,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这次一定直视他的眼睛,好好的把话说完!
一进门就看到吴琦正坐在电脑前,他的医助正好不在,天助我也!
我这该死的自尊心,有人在我确实有些说不出口,毕竟这是公共场所,看病的地方。
只有他在时,我至少没那么尴尬。
“吴医生,吴大夫!
能不能帮我做个证?!
拜托你!”
关上门的一瞬间我迅速地说,我怕再犹豫一秒,就又张不开这个嘴了。
毕竟,是我对不起他,毕竟对他,还是有感情…面前的男人盯着电脑屏幕没说话,片刻后,他突然起身走向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腰被他一把搂住!
一个没站稳,踉跄的两步就被他搂进了怀里。
他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把手伸进我后腰的衣服里,没戴手套!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怀里的我。
本来腰上久坐暗戳戳疼痛的地方,被他按的更疼了,我吃痛的出声,他却好似报复一般按的更用力了。
所以,他早就认出我了!
我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紧皱着眉头。
“吴医生!
这是在医院,我是你的患者,请你放手!”
他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一双大手死死压着我的腰,“这位患者,我正在为你治疗。”
边说他继续抚上我的后背,患者两个字,他刻意加重了些。
真实的肌肤触感,虽然疼,却还是让我心脏不断的收紧,再化成泉水。
我低头,不再看他的眼睛,放软了语气,低落的说,“吴医生给所有患者都是这么治疗吗?”
他突然紧皱眉头,仿佛也意识到这样非常的不尊重我,猛的放开了手。
那一刻,好像四面八方的风都朝我涌来,心变回空落落的状态。
不得不承认,我像从前一样,无比贪恋他的怀抱,那个让我安全感十足的怀抱。
可理智告诉我要后退,那年我得了癌症,花光了家里的钱,而后父亲又去世,从那一刻我不敢再像从前一样任性妄为。
况且如此近距离,我怕我再不从悸动的情绪中抽离,我会忍不住扑到他怀里痛哭。
到时候再被他厌恶的推开,别说让他帮忙说一句话,他会站到我的对立面都有可能。
毕竟我提分手那年,也从未将他的伤心崩溃放在心上。
我没理由,也没资格,再爱他。
“我写了一篇文章,被诬陷抄袭主角是你的名字……”我尽可能的长话短说,说明了被起诉被诬陷的情况。
“原来的电话号我续用了,你考虑考虑,随时联系我。”
他不说话,表情复杂,我看不懂,也没时间去读懂。
我有些无奈,不敢再看他,“别再像昨天一样挂我电话了,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别无他意……”半晌,他的声音传来,语气犹豫,“昨天……我有手术,手机在我妻子那。”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看向他目光所至的方向,办公桌上,放着一张他的结婚照。
他结婚了,郎才女貌,一瞬间我只能想到这么老土又贴切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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