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回到房间,最后确定了一下需要打包的行李,毕竟明天她赶的是最早的班机。渐渐地天色变暗,阮青眼见着聚餐时间差不多了,便叫了一辆车出发前往。她刚走到包厢门口,手机...
阮青回到房间,最后确定了一下
需要打包的行李,毕竟明天她赶的是最早的班机。
渐渐地天色变暗,阮青眼见着聚餐时间差不多了,便叫了一辆车出发前往。
她刚走到包厢门口,手机就频繁跳出来信息提示。
阮青,我身上的裙子漂亮吧,是文州哥和泽宇哥特意为我所定制的,南城仅此一条。
这几日我们三个天天黏在一起,怕是以后你都要穿我所剩下的了,哈哈哈......
阮青撇了一下嘴,就让她再得意一会儿吧。
她大力的推开包间门,崔思楠坐在中心位上,不知在说着什么,三人脸上皆是笑意。
一见她来了,崔思楠扭捏着站起身来:“青青姐,我们等你好久了。”
“我现在就把这个专属位让给你。”
说着,假意扭了一下腰。
纪文州抬手扶着她的椅背:“不用思楠,你就坐在这。说好了今天是阮青给你的赔礼宴。”
阮青低垂着眼帘,也懒得再争辩什么。
她刚想选一个离他们较远的位子入座,陆泽宇便提出:“青青,要不你坐我身边?”
阮青一边入座,一边回:“不用,我坐这清静。”
点菜的时候,崔思楠随手翻了翻,又叫上她:“青青姐,还是你先点吧。”
阮青挽唇一笑:“今天我买单,你是客人,你点。”
纪文州傲慢地倚着椅背:“思楠,挑你最喜欢的点。”
阮青懒得搭理点什么,反正就凑合吃两口就散。
然而,吃到一半的时候,崔思楠又开始作妖,端着一杯红酒要过来敬她。
“青青姐,我知道这几日我们闹了一些不愉快,但我相信,这并不会影响我们四人之间的友谊。”
“青青姐,我敬你一杯,那些不快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这茶里茶气的话,阮青听得要吐,也早就预判了她要耍什么小伎俩。
眼见着对方要陷害她,不如她先出手,如了对方的意。
思及此,阮青手一扬直接碰翻了崔思楠手里那杯要敬不敬的红酒。
瞬间那暗红色的液体,像泼墨画一般溅了崔思楠一身。
她惊慌失色,连连抖着身上的酒水:“啊,我的裙子!”
随后泫然欲泣控诉起来:“青青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这裙子可是文州哥和泽宇哥刚送给我的。”
说着又看向他们二人:“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送给我的礼物。”
到最后,她掩面哭泣了起来。
见状,纪文州和陆泽宇第一时间拥护到崔思楠左右。
陆泽宇拿着帕子,紧张地给崔思楠擦拭:“思楠,你别伤心,我们再送条新的给你。”
纪文州一张英气的脸上盛满了怒火,大声斥责:“阮青,你太过分了,当着我们的面,你都敢这样对思楠!”
反观阮青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头:“正因为你们先前污蔑我背后针对她,所以这次我干脆来个正面的。”
“这四人局的游戏,我不奉陪了,你们慢慢聚,告辞。”
说着她潇洒地挥动了一下裙摆,迈出了包间。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纪文州居然还有脸追了出来。
“阮青,站住,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变得好陌生,好可怕!”
此刻阮青听着这些早已经麻木了:“纪文州,就当是你们从未认识过我。”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可能是摒弃了一切,这一夜阮青倒睡得格外踏实。
翌日天刚蒙蒙亮,她就收拾出发,为了避免分离得难舍难分,她特意没让姨妈送行。
上了出租车,她回望了一眼所住的别墅。
在路上,她把崔思楠发的那些消息,全都转发了出去。
然后反手拉黑了崔思楠、纪文州还有陆泽宇。
抵达机场后,听着上空传来的登机提醒,她深吸一口气。
愿这辈子,往后余生,再也不见!
阮青有些忐忑坐在房间里,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
她曾和两位竹马约定过,在她大四毕业生日宴这天,他们俩会向她正式告白。
她也会从中选定一位作为自己的男朋友,正式交往。
这么多年她从未忘记过,可就在刚刚她决定放弃了。
阮青漠然地带上了房间门,隔绝了楼下的嬉闹。
拿出手机拨通了异地的电话:“妈,我改变主意了,不留在这了。”
“关于你们说的相亲,我接受。”
闻言,阮母心头一惊:“青青,真的吗,你怎么这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阮青缓和了一下语气:“我离家这么多年,也该归家了,妈给我一个礼拜的时间。”
挂断电话后,阮青在手机里设置了一个倒计时时间。
等阮青再次推开房门,楼下的三人还在说笑着。
只是崔思楠开了口,他们俩就要把送她的礼服,转送出去。
与其被他们开口要还,还不如她主动割舍。
她随即快步走出去,唤着:“梅姨,麻烦你去我衣柜里把那条我明天要穿的礼服,取出来,送给崔小姐。”
本是讨论起劲的三人,纷纷仰头看向她。
自然数崔思楠最会惺惺作态,她故作惊讶半捂了一下嘴。
“青青姐,你都听到了。”
“我就是和文州哥、泽宇哥开个玩笑,只是觉得礼服好看,不是真的想要。”
纪文州和陆泽宇却一副维护姿态,挡在了崔思楠的面前。
“青青,是我们同意的,你别怪思楠。”
“还有你怎么偷听我们说话呢。”
阮青心头骤冷,轻笑着提醒:“纪文州,陆泽宇,这儿是我姨妈家。”
“若较真起来,你们三个才是不请自来之人。”
闻言,崔思楠立马委屈巴巴扯着两人衣摆:“青青姐,是我逾越了,我这就走。”
纪文州顿见不得崔思楠蒙受委屈:“阮青,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尖酸刻薄了。”
“要不是我们商量着怎么给你过生日,至于赶来。”
“既然你不欢迎我们,那我们走。”
陆泽宇亦是一脸失望背过身去:“思楠,我带你去我家玩。”
眼见那三人即将走出大门,阮青不假思索高呼道:“等一下。”
不等她说完,纪文州高耸肩头站在那:“怎么后悔了,想挽留我们,晚了。”
阮青嗤笑一声:“是你们忘了那件礼服,我现在就将它物归原主。”
得到梦寐以求之物的崔思楠开心坏了,但面上还是故作镇定,抬眸瞥了一眼俩人:“文州哥,泽宇哥那我真收下了。”
陆泽宇立马给予了确认:“收吧,就是属于你的。”
阮青不想看对方小人得志的嘴脸,刚扭过头去,没想到纪文州还有脸追问她:“青青,你真舍得?”
阮青嗤笑一声:不过是一件衣服,她连人都不要了。
她没回答,快步上了楼。
回到房间,阮青看着梳妆台上三人笑容满面的合照,她占据了绝对的C位,左右手两边纪文州和陆泽宇完全护着她。
过去他们三人关系很好的,他们俩人事事以她为中心,宠着她,护着她。
这些年他们为她精心准备的礼物都塞满了一间房了。
10年前,阮青的爸妈工作繁忙,没时间照看她,便托了在这的姨妈代为照顾。
那时候姨妈家还住在老城区,一个大院子里。
左右邻居正是纪家和陆家。
纪文州比她大三岁,而陆泽宇与她同年。
年龄相仿的三人又是同住一个院子,关系越来越好。
直到两年后,姨妈家拆迁,他们三家也搬到崭新的大房子。
由于她和他们两位早就混熟了,便特意选了相邻的房子,他们三人便开启了同玩耍,同上学相伴的快乐时光。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关系变得生分了,是崔思楠的到来。
家境优越的阮青,心地很善良,热衷于做一些公益事业。
崔思楠就是她资助的贫困山区的大学生,听到对方考上了与她同校。
又见对方年龄小,阮青更是不遗余力的照顾她在这的生活。
也因为她的关系,对方才得已认识了纪文州和陆泽宇。
但仅仅只是一年光景,崔思楠完全取代了阮青在两人心目中的地位。
他们三人之间坚不可摧的感情,随着她的搅局,裂隙越来越大。
想着想着,阮青将桌上珍贵的照片收进了抽屉里。
就在阮青收拾东西之际,摆在桌上的手机一直在响,她点开屏幕。
阮青看着眼前相伴多年的竹马,这一刻只觉得无比陌生。
走个过场,算是给足了她脸面了,这样的敷衍怠慢她真不需要。
她高昂起头来,冷冷地看着同仇敌忾的两人:“我没有推她,也绝不会给她道歉。”
闻言,纪文州铁青着脸,高扬起手来:“阮青,你简直不可理喻!”
阮青嗤笑着,将小脸往前递了递:“怎么你又想动手打我,当着众人的面,在我的生日场。”
“既然纪大少和陆大少心疼她,那就在医院陪着她,给她补偿就是。”
纪文州满脸失望地抽回手来:“好,希望你不要后悔。”
陆泽宇恨恨地看了她两眼,随后跟着走了。
此时在门口送客的姨妈瞥见俩人不打一声招呼来,又怒气冲冲的走。
感到万分的困惑:“青青,你是不是和他们俩吵架了,难不成是为了那个崔思楠?”
阮青不住地往她身上贴了贴:“没有,以后我在这儿的亲人可就只有姨妈你了。”
应酬结束,阮青回到家。
她把整理的一堆照片,拿到露台上去烧。
看着一张张过去的美好回忆,一点点化成了灰烬。
此时兜里的手机在响,她没看便接通。
那头传来了崔思楠矫揉造作的声音:“青青姐,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还有我真的很想出席你的生日宴,可我真的摔的太疼了。”
“青青姐,下次我们帮你补过好不好?”
阮青没忍住呛声:“崔思楠你不用再演了,你厌恶我,我也厌恶你。”
下一秒电话那头却换了个人:“阮青,思楠被你推下楼,她都不怪你,还因为没参加你的生日宴而愧疚。”
“你居然半点悔改之心都没,还恐吓她,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阮青化作讥讽一笑,她早该知道的,崔思楠不会无缘无故打来电话,这是挖了坑了。
“那可能你从未认识过我,我就是这个样子。”
“纪文州,如果你看不惯,那以后我们不必往来。”
说着,阮青掐了电话。
她以后再也不会委曲求全,去迎合他们俩了。
回了房,阮青打算补个午觉,却没想到,这样也过不安生。
不知何时,有人一直在敲门,伴着梅姨的提醒声。
“纪少爷,陆少爷,你们别敲了,小姐刚睡下。”
阮青烦躁地爬起身来,打开房门,迎面就对上了两张放大显露着不安的俊脸。
“你俩还有什么事,该说的我都说明白了,我不道歉。”
纪文州似是放不下身段,推着陆泽宇出来。
“青青,刚刚你那绝交的话也说太重了。”
“可你推思楠下楼确实做的不对,所以我们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不如接下来由你照顾思楠,这样就当做是和解好不好?”
事到如今,阮青听到这个奇葩的提议,顿感无语。
她急不可耐欲关上门:“没兴趣,我觉得她更希望你们俩照顾她。”
阮青刚想愤然合上门,纪文州随即探出手臂来。
“青青,刚刚掐你脖子,是我太激动了,对不起!”
“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们和思楠交好,可当初也是你把她介绍给我们认识的。”
“现在你害她受伤,不能不管。”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