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是反社会人格!让我和你分手!”温南仪停下动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和我对视。这一眼,我汗毛耸立,感受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寒意,仿佛被地狱爬上来的恶鬼盯上。昏黄的...
“他说你是反社会人格!
让我和你分手!”
温南仪停下动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和我对视。
这一眼,我汗毛耸立,感受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寒意,仿佛被地狱爬上来的恶鬼盯上。
昏黄的夕阳下,她手握棒球棍,朝我裂开了恶意的笑容。
“原来是你啊,许遇……”我心跳漏了一拍,前世被折磨致死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
我根本来不及逃跑,温南仪爆发出惊人的力气的速度把我扯进体育室。
“许遇,我把你当朋友,你这么对我。”
温南仪面无表情地挥舞棒球棍,砸在我的肩膀上。
我倒在地上,疼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说不出一句话。
温南仪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冷冷地俯视着我,仿佛我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昆虫。
我试图爬起来,又被狠狠踩在地上。
“你是用哪只手,把病历单交给他?”
没有等待我的回答,温南仪并不恼怒,狠狠碾压着我的手,直到听到断裂的声音才停止。
她就是个恶魔!
“你来。”
温南仪示意林绎飞过来。
“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况且,你也知道我的手段,逃跑的下场不用多说了吧。”
几乎没有迟疑,林绎飞的脚步声慢慢逼近。
我狠狠掐着手心,用疼痛逼自己清醒。
不!
我不要死!
我还没活够!
还没有走到绝路!
我大脑飞速运转,一个计划慢慢成形。
在林绎飞对我下手的前一刻,我压下心底的恐惧,神色变得不可置信起来,“林绎飞,你怎么能这么造谣南仪。”
“她只是情绪稳定了些,绝不会是你口中的反社会人格。”
“我和她从小玩到大,女孩子总会有几天情绪敏感,你应该多体谅她!”
温家人怕丢脸,把温南仪是反社会人格的事情隐藏得很好。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十几年相处下来,我们这几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只是没挑破而已。
所以,只要我要死不承认,林绎飞也没有办法。
我继续火上浇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林绎飞我告诉你,别因为你们吵架就挑拨离间,我才不上当!”
见我反驳她,林绎飞本就不稳定的情绪更加激动。
“你放屁!
病历单时写的明明是反社会人格!”
话音刚落,她猛地捂住嘴巴。
我内心止不住狂喜。
没想到林绎飞是真的没脑子,居然直接在这时候自爆了!
真是天助我也。
我果断开口,不给他有解释的机会,“怪不得……”话说一半,温南仪成功被我转移了注意力,她阴森森地追问,“怪不得什么?”
顶着林绎飞惊恐愤恨的目光,我一字一句地回答:“我家走廊的窗户,正好对着你的房间。”
“我出来倒水时,有好几次看见林绎飞在你的房间里鬼鬼祟祟,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的样子。”
我话锋一转,担忧地看着温南仪,“你没丢什么贵重物品吧,我心想你们是情侣,就没有提醒你,真是抱歉。”
一来一回,我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什么。
反社会人格,什么病历,我不清楚!
反倒是林绎飞,十分可疑!
果不其然,温南仪怒气上头,没有多加思考便相信了我的话。
她狠戾狰狞的目光放到林绎飞身上。
“是许遇一直劝我分手,我才起了疑心的!”
林绎飞还在垂死挣扎。
我冷下了脸,装出一副失望透顶的模样。
“林绎飞,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你为什么要这么造谣我!”
“虽然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你,但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挑拨我和南仪之间的情谊,不太好吧?”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掏出兜里的手机,快速播放录音。
“绎飞,南仪没谈过恋爱,可能不太懂怎么表达爱意。”
“你别多想,她这么爱你,怎么会忍心真的伤害你,还不是因为看见你和别的女孩说话,吃醋才这样。”
“你们是彼此的初恋,应该多多包容对方呀。”
“……”林绎飞目眦欲裂,扑向来想抢走的手机。
我顺从极了,任凭他把手机抢走砸到地上,还使劲踩了几脚试图停止播放。
可他不知道,我早就有所准备。
我特地买了一个质量好的手机,销售号称石头砸不烂,水淹不坏。
手机还在播放,这次是我背诵英语单词的声音。
我解释道,“我这科不太好,平日里都是把单词录下来,平时放着增加记忆力。”
“我也没想到林绎飞当时会来找我诉苦……”啪嗒一声,屏幕粉碎,声音这才停了下来。
我对它坚持到现在很满意。
也算是不辱使命了。
在我偷偷心疼手机时,温南仪的脸色可不是用阴沉可以形容的了。”
安静到有些可怕的空气中,温南仪目露凶光,幽幽说道:“林绎飞,你竟然敢骗我。”
温南仪握紧手中的棒球棍,脚步声清晰响起。
这次被盯上的目标,是林绎飞。
他惊慌失措地向后退去,被东西绊倒跌倒在地。
“我不是故意的……南仪……原谅我……”棒球棍高高举起,离他只有几寸距离。
我畅快地看着这一幕。
砸下去!
一个脑瓜开瓢,一个少管所改造,也算是最低限度达到我的目的了。
在温南仪即将砸下去一前一秒,一道中气十足的怒斥声响起:“给我住手!”
“林绎飞,你居然背着我找其他女人!”
一声刺耳的尖叫传来,温南仪面带红温走来。
不等林绎飞反应,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
“我什么也没干!”
林绎飞吃痛地捂住脸颊,看到她的时候下意识后退。
“你还在骗我!”
温南仪咬牙切齿,这点小动作逃不过她的眼睛。
“除了你我没有和其他人好过!”
林绎飞含糊不清地解释,说话间流出的口水掺杂着点点血丝。
“别装了,我有照片为证!”
温南仪的声音颤抖着,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上面是林绎飞和另一个女人在咖啡馆里有说有笑的场景。
林绎飞瞪大了眼睛,他试图解释,“那只是个误会,南仪,我们只是偶然碰到的。”
“偶然碰到?
你们还一起喝咖啡?”
温南仪的语气中满是讽刺和不信任。
林绎飞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是的,我们是碰巧遇见的,但她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会那么亲密?!”
“今天是咖啡,明天就该上床了!”
“我找的是男朋友,不是鸭子!”
“你发什么疯!”
林绎飞大吼着,拳头紧了又松,最后重重砸在课桌上。
空气瞬间变得安静,我清楚看见温南仪眼底的疯狂一闪而过。
她圆润的眼睛瞬间产生一层雾气,不可置信地望着林绎飞。
看见她哭了,林绎飞有些慌乱,刚刚的怒气全部消散,想要过去抱住她,被温南仪后退几步躲过。
他的嘴张张合合,吐出一句无力的话:“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我只是觉得你说得太过分。”
“过分?”
泪水滑落,温南仪挤出苦笑,“我无论说什么也比不上你做得过分。”
林绎飞感到一阵无力,无助的目光望向我,被回避后低下头,“南仪,我发誓,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去和你的朋友发誓吧,我不需要一个三心二意的人!”
温南仪撂下这句话,冲到走廊上转眼不见身影。
林绎飞完全没有追上去的念头,站在原地不知想着什么。
我冷眼旁观这场突如其来的争吵,在心中暗暗冷笑。
吵吧,吵得越激烈越好。
最后闹得尽人皆知、分崩离析,谁也别想好过。
“许遇,你能帮我挽留南仪吗?”
不出半分钟,林绎飞如同丧家之犬般站到我身边。
之前的我对他照顾有加,提出的要求我都尽全力满足,久而久之,林绎飞变得没有主见,遇到困难只会依赖别人。
这回的我在此基础上对他更好,林绎飞这个没脑子的,完全不深思缘由,对我无话不谈,成了一个实打实的废物。
此刻,作为她的好友,我怎会忍心拒绝呢?
我微笑点头,“当然可以。”
青梅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
她看上了我资助的残疾贫困生,装成正常人去追求他。
我不忍心看他受骗,告知详情后他不仅不相信,反手把我卖了。
“许遇说你有反社会人格,让我离你远点。
你说,他是不是嫉妒我得到了你的爱?”
温南仪眼里藏着怒火,当晚把我嘴唇缝在一起,活生生挑断脚筋。
“凭你也配爱我?”
我血流尽而死,重生回到她告白的那一天。
这一次,我鼓励青梅勇敢追爱,亲眼看着他俩走向死亡。
--“帮我把这份情书他。”
温南仪塞给我一封粉色信封,甜腻的香水味充斥鼻腔。
一瞬间,我意识到我重生了。
上一世,我不忍心看到林绎飞跳入火坑,把里面的情书换成了温南仪的病历单。
我劝他留个心眼,不要被温南仪装出来的温柔恬静骗到。
没想到,他不仅没有相信,反而出卖了我,“你就是嫉妒她追我,永远见不得我好!”
“南仪,他就是想挑拨咱们之间的关系,我是不会相信的!”
我的劝告不仅没有让林绎飞远离她,反而被误解成挑拨离间。
“幸好你愿意相信我,我果然没看错人。”
温南仪感动地抱住他,在只有我能看见的角度,眼底藏着一团怒火。
我浑身升起一阵寒意,第六感告诉我大事不妙。
当晚,我被堵在小巷,受到非人虐待。
温南仪打烂我的手脚,挑断筋络,割断我的舌头缝上嘴唇。
我血肉模糊,身上没一处完好的皮肤,惨死街头。
接过温南仪手中的情书,我深吸一口气,压制住身体的颤抖。
当初我看林绎飞家境贫苦,校服和书包洗得发白粗糙,半长的头发遮住半张脸,无论去哪里都低着头,整个人从远处看去阴郁孤僻。
我从小就被教导帮助别人,怕伤到他的自信心,总是在暗地里帮助。
时间长了,不止林绎飞发现,温南仪也注意到了我的举动。
前者从刚开始的抗拒逐渐变成心安理得的接受,温南仪见状升起几分兴趣,时不时施舍几分善心刻意给他看。
可是我的真心被林绎飞解读成对他家境的嘲讽,更讽刺的是,把温南仪的虚伪示爱视如珍宝。
信封的边缘被我捏的褶皱不堪,前世的伤口仿佛重新割在身上,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两人碎尸万段!
“你发什么呆?”
温南仪见我迟迟没有反应,面露不悦。
我回过神来,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没看出来你喜欢这个类型,我这就拿给他。”
这次我闭上嘴巴,绝不吐露温南仪的真面目,坐等好戏开场。
当我把情书递给林绎飞,他迫不及待地拆开,匆匆扫了一遍马上去和温南仪啃在一起。
他沉浸在喜悦之中,没有发现看到温南仪的人会下意识远离,女生们抱住手臂低下头不敢直视,老师也会选择性忽略她。
看着两人如胶似漆,我心中冷笑,属于他的地狱,才刚刚开始。
如我所料,不出一周,林绎飞一脸愁苦地找到我,撸起袖子为我展示胳膊上的伤痕。
皮肤青紫交错,甚至呈现深黑色,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是正常的吗?”
林绎飞痛得呲牙咧嘴,想碰不敢碰。
“俗话说得好,打是亲。
温南仪那么喜欢你,下手重一点也很正常。”
林绎飞沉默,半天挤出一句:“可这也太疼了。”
可笑!
我被温南仪虐待时,比这疼上千倍万倍!
我压下心头的恨意,嘴角扯出一个虚伪的假笑,“你们都是彼此的初恋,她手劲没轻没重很正常。”
你连她杀人都包容了,怎么现在就受不了了?
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林绎飞眸光颤了颤,仿佛被我说服了。
“对,我们相爱,刚开始都要磨合。”
他喃喃自语着,仿佛在给自己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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