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殷安和一副惭愧的样子,显然是不相信陈游羽的胡说八道。他自己已经是整个北域排名靠前的才子俊士,对诗赋的理解远胜陈游羽这个纨绔子弟。放眼整个北域,能做出这种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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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殷安和一副惭愧的样子,显然是不相信陈游羽的胡说八道。
他自己已经是整个北域排名靠前的才子俊士,对诗赋的理解远胜陈游羽这个纨绔子弟。
放眼整个北域,能做出这种传世之句的估计都找不出第二个人。
就算他要找人作弊,那也得有人写得出这样的诗句给他啊。
只不过他也很好奇,北境王在传闻中不是一个“废物王爷”吗,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什么时候有如此大才,这样的文采不历经数十年苦读根本难有,难不成之前他都是扮猪吃老虎?
如果能忍这么多年,他都要怀疑这个北境王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了。
姬扬总不能告诉他,我小学时候背过《唐诗三百首》吧……
“陈游羽,你说我大哥作弊,你倒是拿出证据来?”
谢霖尘气势汹汹地说道,“若是没有证据,你可是在污蔑当世亲王,你父亲就是刑部尚书,你别关押到你父亲的大牢里去。”
陈游羽吓得心头一紧,污蔑当朝亲王,这罪名可大了,颤抖道:“我,我没有污蔑他,这还要什么证据?天下谁人不知北境王的名声,还,还需要我污蔑吗?”
“本王倒是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一直把陈游羽当成小丑表演的姬扬终于发声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把陈游羽这种人放在眼里。
“今日之事,不过你自己废物,就不要怪别人太优秀。”
听着姬扬如此说,全场都安静了下来,不少人甚至目瞪口呆。
传言北境王性格孱弱,何时有这等犀利的言辞,竟然还说别人是“废物”。
倒是陈游羽见姬扬如此侮辱自己,气得面色涨红,只能怒瞪着他,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这样吧,免得说本王欺负你,我们再比一局,如何?”
姬扬微微一笑,玩味似地看向陈游羽。
“如,如何比?”
陈游羽早就被姬扬的气势吓到了,如今不过是强撑着而已。
“你随便出一题,我作诗,这样够公平了吧,正好在这里的人都可以做个见证。”
见姬扬如此自信,陈游羽不免有些慌神,难不成传闻中的那个“废物王爷”真这么厉害?
“可,可以。”
“但是我们得另外加彩头?”
笑话,我堂堂北境王还需要向你一个没有功名在身的纨绔世家公子证明什么?
当然是为了赚得更多了。
“你欲如何?”
“再加十万两,如果付不出的话,拿北临城中的陈家产业作为抵押,我们立下字据。”
“这……”
陈游羽显然不是那种无脑反派,不至于一怒之下立刻就答应了姬扬的条件,还是犹豫了一下。
但是眼下的情景他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不能证明姬扬是作弊的,他就真的要滚出去了。
“我,我答应你,北临城主城大道旁有一间名为‘醉话楼’的酒楼,价值接近十万两,这是我可以做主的唯一产业,我以此为抵押。”
“游羽”,殷安和连忙拉住他的袖子,慌张地劝道,“这,这不是明智之举。”
“我就不信这个废物王爷一夜之间开了窍!”
陈游羽目光赤红,从小到大他从未受过如此侮辱,今夜怎么样也要看看姬扬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好,我们立下字据。”
在众人的见证下,两人在字据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当姬扬用毛笔工工整整地写下“姬扬”二字时,殷安和就已经确认他是真的了,就以如此书法功底,至少需要十年以上的磨练。
既有如此书法,诗赋又会差到哪里去的。
“陈公子,请出题。”
姬扬双手背负,从容不迫,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我,我”,其实陈尤羽自己也不知道出什么题,他一个纨绔公子,除了吃喝玩乐,哪懂得诗赋,平时所作都是身边文士尤其是殷安和帮他的。
犹豫了好一会儿,陈游羽突然瞥见了自己桌上的酒杯,他兴奋地将他举起,对着姬扬道:“就以这酒杯为题。”
他就不相信了,难不成这废物王爷在平时饮酒做了的时候,还能突然兴致来了,作一首描写酒杯的诗句。
更何况,这天下又很少有人作“咏酒杯”这种诗赋,让他抄都没法抄。
“竟然以酒杯为题。”
“是真难。”
“至今我身边还未曾有人作过酒杯之诗。”
……
周围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无不是感叹此题难度之大。
要是“废物王爷”这都能出口成诗,甚至又是传世之句的话,恐怕只有中州四大才子才能与他争锋。
姬扬轻笑一声,对着陈游羽道:“那你可就给本王听好了!”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这是唐朝诗人李白所作的《月下独酌四首》其一,姬扬又直接背出。
吟诵完诗赋后,姬扬嘴角轻扬,自信地说道:“出口成诗,于我而言,又有何难!”
当真是霸气非凡!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怎会如此之妙!”
“又是千古之句,必定流传万世!”
“北境王如此高才,我等佩服佩服!”
全场瞬间惊叹连连,今日他们已经听到了太多千古之句。
换作平日,哪怕十年时间也不一定能听到一句。
“妙哉!妙哉!妙哉!”
顾涵影更是眉目轻转,连着说了三个“妙哉”,已完全倾服于姬扬之才。
“我大哥可称北域第一才子,诸位可有意见?”
谢霖尘又是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姬扬是他大哥。
“北境王当得起北域第一才子!”
又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瞬间引起所有人支持与夸赞!
“北境王,北域第一才子!”
“这,这不可能!”
陈游羽完全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发狂地揪着殷安和的衣服,大声地叫嚷道:“快点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不可能。”
跟着陈游羽一起来的众人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事实摆在眼前,这哪是他们赖得掉的。
“游羽……”
殷安和有些难过地喊了一声。
“我不信!”
陈游羽指着姬扬,疯狂地大吼道:“你之前还是废物,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
还敢叫我废物?
姬扬的脸色也变得难看,冷冷地说道:“陈公子,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劝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今日还有十万两,一两都不能少,而且你还得从这里给本王滚出去。”
姬扬被烟熏得咳嗽了几声,甚至眼泪水都有些流下来了,随后对着楚汐瑶喊道。
楚汐瑶连忙提起裙子小跑到姬扬身边。
“尝尝看。”
姬扬满心期待地递过去—根。
楚汐瑶接过咬了—口,嘟囔道:“好烫!”
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她还是第—次吃到这么特别又好吃的烤羊肉,虽然吃起来很烫,可是太好吃了,羊肉肥而不腻,嘴角甚至都流出油来。
“怎么样?好吃吧?”
姬扬—看楚汐瑶的表情就知道。
谁说抓住—个男人首先要抓住他的胃,抓住女人也是—样的。
楚汐瑶连连点头道:“好吃!王爷怎么这么厉害!”
“那是,本王厉害的方面多了去!”
“这叫什么呀?比好多大厨做的羊肉好吃多了,如果王爷开个店,绝对能赚很多钱。”
对啊,自己何不用现代烧烤开店呢,配合自己的“女儿红”,不赚翻都难啊。
楚汐瑶不愧是中州第—富商的嫡女,经商的头脑简直是—脉相传。
“这叫羊肉串,其他叫烤串,本王刚发明的,就做给你吃了,至于开店再说吧。”
撩妹嘛,要突出她独—无二的地位,让她感受到自己是特别的。
果然,楚汐瑶虽然还是有些害羞,但是很感动,甚至掏出自己的锦帕替姬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
天色渐渐地暗下来,中秋庙会也快开始了。
姬扬和楚汐瑶两人在王府后院吃了数十串烤串后拾掇了—番准备出门。
王府门口停着楚汐瑶专用的马车,身边还站着十二个护卫。
倒是马车直接把姬扬看呆了,六匹拉车的骏马都是从凉州购买的良驹,血脉珍贵无比,皮毛都是雪白色。
车驾四角都挂着铃铛,质地坚硬的车驾上还雕刻着各种栩栩如生的图案。
等姬扬坐进去的时候,更是看得愣住了。
这车厢简直相当宽敞,甚至都可以放下—张大床了,三面都布置了—个极其舒适的软榻,中间摆放着—个小桌案,瓷盘上盛放着各种水果与精致点心。
想必这就是古代版的劳斯莱斯了吧!
楚家到底多有钱,自己还不如真的找楚汐瑶联姻算了,这还奋斗个毛啊,说不定自己赚的钱还不如她的嫁妆来得多。
北境王府离主城大道以及“北塘湖”不远,那里是整个北临城最热闹的地方。
姬扬坐着楚汐瑶的马车,不—会儿就到了附近,两人寻了处地方下来。
由于是中秋庙会,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他们—下马车就听到了各种此彼伏的叫卖声。
“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糖葫芦!”
“五仁味的月饼,只要二十文钱—只。”
……
中秋灯会历来都是才子佳人相会、全民狂欢同乐的时候。
在北临城主城大道与“北塘湖”畔,有不少身着锦衣华服的世家公子因喝醉酒勾肩搭背地走着,有满腹经纶的文人士子聚在—起兴致颇高地讨论诗赋,也有许多平日里不敢出门的闺阁女子,带着侍女或护卫兴致勃勃地看着之前从未见过的事物。
沿街的店铺都挂着各色花灯,街道上不时能看到舞龙和舞狮的,以及各种表演的,吸引着行人驻足来观看,叫好声、惊呼声以及欢笑声不断交织在—起。
望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姬扬不禁有些触景生情。
前世自己很少回家—起过中秋,包括他在内的很多人即使回家也是抱着手机不放,倒是少了很多过节的喜庆味道。
话音刚落,花船上的人全部愣住,先是纷纷露出惊异的神情,随后就是哄堂大笑。
堂堂刑部尚书公子竟然被人如此嘲讽。
不过,大家还是有些奇怪,这小子难不成是个音律大家,怎么还能这么快就听懂曲中之意。
大部分文人士子上来就是想先附庸风雅一下,然后……
离姬扬最近的谢霖尘惊得张大嘴巴,甚至合不拢嘴了,呆呆地望着姬扬。
这里只有他是知道姬扬身份的人,不是说姬扬是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王爷”吗?
怎么一下子这么厉害,以后还能不能一起好好玩耍逛花船了?
陈游羽更是一惊,竟然来了个高手,大家就是逛个花船也没必要这么拼吧。
更没想到居然有人敢不卖他面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他脸。
“顾仙子,在下说的可对?”
这时候姬扬开始问顾涵影了,毕竟这是人家弹的曲子,什么情感最清楚的自然是她了。
倒是顾涵影从一开始眼睛就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似乎在认真聆听他说话。
如今见姬扬问自己,顾涵影面颊微红,妩媚一笑,说道:“这位公子明抑扬顿挫之音,感微婉哀怨之情,确实是音律大家,涵影仰慕不已。”
“好说,音律大家算不上,但不会像某些人一样牵强附会罢了。”
姬扬故意嘲讽陈游羽,“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陈游羽见姬扬还敢如此嘲讽自己,气得浑身发抖,感觉好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就差尴尬到找个地缝躲进去。
他只得阴狠地看着姬扬,端起酒杯闷了一口,算是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了,随后对身边的一个文士使了个眼色。
那个文士顿时了然,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姬扬,随后站了起来,轻摇折扇,对着姬扬笑道:“这位公子既是如此精通音律,可否评判一下顾仙子所奏之曲。”
之前姬扬只是说出了顾涵影弹奏之曲所蕴含的情感,但并没有明显的好坏点评,所以陈游羽让身边的人出来帮他找回场子了。
这个文士名为殷和安,其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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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清吏司书令史。
天圣王朝以刑部主掌天下律令、刑法、徒隶、按覆谳禁之政,又在东南西北四域设立“清吏司”,相当于地方分部。
陈游羽之父乃是当朝刑部尚书,殷和安之父与之是上下级关系,所以陈游羽来北境后,殷和安也是追随着一起,而且他是绝对有信心通过今年科举的秋闱考试,到时候明年去帝城了也需要陈家帮助一二。
相较于陈游羽这样的纨绔子弟来说,殷和安可并非是胸无点墨,而是北域出了名的才子,文采斐然。
他曾在科举考试第一试“院试”中被北域学政‘太叔哲’点为北域前三甲,并提笔盛赞“文采承殊渥,流传必绝伦”。
所以这是他故意针对姬扬的提问,若是姬扬也是对顾涵影的曲子大肆夸赞一通,那也不过说了一堆废话。
他们自是有资格说姬扬也是落得俗套,为博美人一笑而已,与陈游羽他们并无二致。
众人皆以为姬扬会如何酝酿一番夸赞之话,毕竟之前姬扬对曲意的解读已经让顾仙子很有好感了。
哪曾想姬扬听了问题时候,压根就不思考,不假思索地就回了一句“也就还行吧。”
笑话,他一个历史系研究生,怎么会对这种靡靡之音感兴趣,难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历史遗恨还不够多吗?
姬扬此话一出,整个花船上先是寂静无声,随后就是一片哗然,不少文士纷纷指责姬扬无礼,竟这般信口雌黄。
若不是姬扬身边还站着十几个护卫,他都怀疑这些顾涵影的狂热粉丝要冲上来打自己了。
顾涵影更是娇躯一震,脸上神色一阵红一阵白,似乎从来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答案。
她所弹之曲虽然比不过音律大家,但好歹在北境也算小有名气,不然这么多自小就接受音律熏陶的世家公子、文人墨客也不会对她如此客气。
所以她心里自然不服,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若是传出去岂非惹了笑话。
殷和安也是最开始就愣住,然后就是狂喜。
这个贵公子竟然说顾涵影的曲子“也就还行”,那整个花船上的人专门过来听什么,就是听“也就还行”的曲子?
不仅亵渎了他们心目中的女神,顺带着贬低了所有人,姬扬可以说直接成为公敌了。
“既然这位公子说顾仙子所奏之曲也就还行,想必确如顾仙子所言,是一位音律大家了,不知您是否有拿得出手的琴曲?若是没有,岂非妄断,更是对在座士子的轻视。 ”
听着殷和安的话,姬扬也是服了。
这小子怕是个逻辑鬼才!故意想让我出丑?
一是你让我点评,那点评就是有好有坏的,难道点评只能说好的不能说坏的,只有好的才算点评,坏的就只能算“妄断”?
二是要证明自己不是妄断,还得自己拿出琴曲证明自己的本事,有琴曲是有琴曲,点评是点评,这两者之间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
难道有琴曲就证明我的点评是对的,没有琴曲就证明我的点评是错的?
姬扬怎么会惯着这些人,只是嗤笑了一声,轻蔑地说道:“我有没有琴曲,关我点评是否妄断何事?”
“我看你就是拿不出来。”
陈游羽直接就站了起来,指着姬扬说道,嘴角还挂着冷笑,终于让他找到报打脸之仇的机会了。
殷和安更是抓住机会,大声道:“只要这位公子弹出曲子,我等自是心服口服。”
花船上的众人也是纷纷点头,响起一片嘘声,他们也看姬扬嚣张的样子不爽,顺便还跟着骂了姬扬,如此亵渎女神,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意思,”
姬扬嘴角轻扬,直接将桌上的酒壶用力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酒壶被摔得粉碎,花船上也顿时安静了下来,有些吃惊地看着姬扬,这人怕是脾气有点大啊。
“唧唧歪歪的,看戏就看戏,吵个屁。”
姬扬直接大骂,随后看向陈游羽,头微微昂起,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冷声道:“我若是拿出琴曲,这位陈公子又何如?”
老子要你们这群二世祖心服口服有个毛用,没点彩头自己怎么会和你们露一手。
更何况,自己又怎么会输?
莫说自己脑子里真的装了一堆现代琴曲,就算没有,外面都是自己的黑甲军,输了不会耍赖然后喊人打你一顿?
都已经是“废物王爷”了,也不怕再加一个“耍赖王爷”的名号了。
总之一句话,老子今天吃定你了。
看着姬扬如此嚣张又自信的样子,陈游羽的底气瞬间弱了下来,但是花船上的众人都看着他与姬扬斗法,显然是已经骑虎难下了,更别提在顾仙子面前绝对不能认怂。
女神有难的时候,自己及时站出来,绝对可以加印象分的!
再加上自己这边又有这么多世家公子与文士相助,所以有啥好怕的。
陈游羽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后,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你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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